《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 89 部分

  详。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方越没好气地瞪她。
  天知道她说的那个原地,到底离“原来的地方”有多远?
  这里是古代,房屋建筑,周边环境不象现代规划的那么整齐划一,她怎么也可以错得那么离谱?
  “瞧,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我还遇到你了。也算是歪打正着啊!”吴梅英拍了拍方越的肩,得意洋洋地笑了。
  她就知道,与其乱闯,倒不如发挥所长,种好了花,自然不愁没有“蜜蜂”来。
  “那你有没有担心过爸爸?”晕了,她还以为有功,在那沾沾自喜呢!
  “安啦,他那么大个人,照顾自己总是要学会的嘛!”吴梅英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摊开手:“再说,担心就有用了?我们这也算是分头行动,到时见了面,比一下谁的收获更大罗。”
  “妈……”方越无奈地拖长声音,横了吴梅英一眼。
  “行了,行了,别这么看我,好歹我也是你妈。”吴梅英拥着她的肩,笑眯眯地望着她:“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方家的女人,就算扔到沙漠里,照样也得给我活出精彩来。你爸那个大老爷们,就更不用说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方越叹一声,眼角迸出泪来:“只要一想到,你们是为了我,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现在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受苦,偏偏又没什么心眼,看谁都是好人。我,我……”
  “ok,ok,妈妈错了,你别哭。”见到她流泪,吴梅英慌了手脚,急忙扯了衣袖替她抹泪。
  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没心没肺,一肚子奇思怪想,什么都想尝个鲜;一个却有板有眼,满脑子责任义务,什么都想扛上肩。
  唉,要是这两个人的个性能中和一下,该有多好?
  “懒得理你!”方越有些难为情,又有些赌气地扭过身子,背对着她。
  “唉,也就是你了,找到妈妈不高兴,劈头就是训。”吴梅英偷瞟了她一眼,装做无奈地撇唇长叹:“要换成萌萌那丫头,这会子早搂着我高唱万岁了!没准,立马带我溜进宫去搞dna的样本呢!”
  方越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也没有李世民,你要谁的dna样本?”
  “总算笑了!”吴梅英一脸哀怨:“我几十岁的人了,还看女儿的脸色,我容易吗?”
  “妈!”
  “嘿嘿,不跟你开玩笑了。”吴梅英拽过方越,抬头瞧了瞧门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说正经的,你怎么成了大周的公主?你这王妃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事说起来一言难尽。”方越苦笑。
  要不是方萌胡闹,她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嫁了?
  “一言难尽,”吴梅英兴致勃勃地拉了方越歪到软榻上:“那就两言三言,乃至万言!反正咱们见着了,时间多得是!”
  “你倒挺乐观!”方越小声嘀咕。
  “乐观总比悲观好啊!”吴梅英捏捏她的手心:“别打岔,快点说吧!”
  “大周的公主是萌萌替我安的,嫁人本来也是她要嫁的。我不过是替她收拾烂摊子罢了,要知道详细的过程,等以后见了你的宝贝萌萌,自个去问她去!”
  “萌萌也来了?太好了!”吴梅英笑逐颜开:“咱们一家总算是团圆了。这趟时空之旅没白来!”
  方越不禁啼笑皆非:“妈,你的心胸还真宽!”
  “先别说没用的,”吴梅英仰起下巴呶了呶门外:“你们成亲多久了,他对你好不好?长得倒是不赖,不知性格咋样?千万别象你,一板一眼的,将来生个孩子,那还不成正方形了?”
  南宫澈在门外听到,忍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
  他这个丈母娘还真是个活宝!
  “妈,你胡说什么呢?”方越狠狠地剜了吴梅英一眼,大踏步走到门外,拉开门,抱着臂冷冷地看着南宫澈:“很好笑?”
  “不是,”南宫澈轻咳一声,抬头望天:“树上两只麻雀打架,我瞧着有趣……”
  “我跟我妈说话,你走远点,不许偷听!”方越说完,怦地一声把门关上。
  望着紧闭的大门,南宫澈摸摸差点被撞瘪的鼻子,不满地低语:“呀,现在谁对谁凶?好象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是吧?那我们走……”哗地一声,门又打开,方越冷冰冰地睨着他。
  这男孩,俊朗,刚毅,也挺迁就小越,真是越看越喜欢。
  “小越!这孩子咋这么没礼貌了?奇怪,以前在家时不是这样的啊?”吴梅英朝南宫澈挥了挥手,递了个友好的笑脸。
  “不是,我走,我走还不成吗?”南宫澈弯腰点了点头,回个笑容,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不许站正门,那他呆窗户外面接着听就是了,嗟!
  解决了南宫澈,方越蹬蹬蹬冲到吴梅英身边,一脸忍耐地看着她。
  “咋那种眼神看我?怎么,想吃了我?”吴梅英冲她眨了眨眼睛。
  自己女儿的性子,她还能不了解?
  方越从来都是冷淡疏离,一派严肃,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那么放肆?
  瞧瞧她跟这个晋王之间的互动,冷淡中分明隐隐透着亲昵和信赖,要说小越对他没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妈,拜托你讲话先考虑一下,”方越拂了拂耳边的碎发:“别老搭错线,ok?”
  这孩子,拐着弯骂她神经病呢!
  “好吧,你要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吴梅英伸个懒腰:“对了,萌萌现在在哪里?哪天找个时间,把她叫来,咱们吃顿团圆饭吧。”
  “萌萌?”方越避开吴梅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避重就轻地答:“她在大周呢,她混得风生水起,玩得不亦乐乎。嫁给了昭王,办了份报纸,还办了个希望小学。咱先把爸爸救出来再说吧。”
  “你爸在哪里?”
  她就知道,萌萌那丫头肯定比小越混得好。因为她没那么多顾忌,没方越那么重的心思。
  小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啥都藏心里,让人受不了!
  南宫这孩子怕是吃足了苦头,她得帮他一把。
  “他在定远候府。我跟他说了,找你和联络萌萌的事情都交给我,让他安心修复时光机,等咱们一家齐了就回去。”方越说着自己的计划,想到马上就要回去,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似乎,并没有当初所想的那么迫切与激动。
  “急什么?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空气清新,人也纯朴,我决定了,要多玩几年再说。”吴梅英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作出让方越大吃一惊的决定。
  “妈?你不打算回去了?”方越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嚷什么?”吴梅英掏了掏耳朵:“我不聋!”
  “这里经济滞后,思想愚昧,政治黑暗,军事薄弱……你呆在这里做什么?”方越有些气急败坏。
  “改变啊。”
  “改变?什么意思?”
  吴梅英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觉得它不好,那就用你的知识,你的力量,一点一点去改变它,建设它,不是比一味地批评它,唾弃它,来得更有意义?”
  “嘎?”
  “你回去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也是建设?”吴梅英胸有成竹:“可是,现代有那么多的人才。说实话,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这里不同,这里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施展你的抱负,实现你的理想。就象一张白纸,你可以任意涂上你喜欢的色彩和图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拿它们做实验?”方越懵了,咽了咽口水。
  拿一个国家当实验品,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哈哈,放心,”吴梅英双手乱摇,开心地笑了:“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打个比方啊。”
  “别开玩笑了,历史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更改的。”方越摇了摇头,低叹:“我们只是过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历史的确不可更改。”吴梅英老神在在地睇着她:“但是,你别忘了,历史,是可以被创造的!”
  “创造历史?”这个词还可以这样被曲解?
  “是啊,不能改变,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创造吧!”吴梅英狡猾地笑了。
  当然,如果顺便创造几个孙子,岂不是更好?
  她老了,不想再到处飘泊了。
  时光之旅并不是那么随意,再一次回去,谁也无法预定会掉落到哪个空间,哪个年代。
  一家既然已经团聚,何必执着于古今?
  她做事从来不喜半途而废。这大半年来,她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以回归现代为最终目标的。现在突然说不回去,似一拳打到棉花里,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她顿时失重。
  如果到最后留了下来,那么她段时间的坚持与防备,岂不是变得毫无意义?
  “留下来,我能做什么?”方越似是在问吴梅英,其实更多的是问自己。
  除了最初她以南宫澈的身份亲上战场,换回女身之后的她,几乎都是在南宫澈的幕后出谋划策。
  如果离开他呢?或者,当他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呢?她能做什么?
  古代并不象现代,对于女人有太多的束缚,她无法象个男人一样明正言顺地在职场打拼。
  要她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生活的重心只有老公和孩子,她自问是万万做不到的。
  “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吴梅英掰着手指:“你完全可以象萌萌那样开办一所军事院校,从军队里抽调优秀的人才,集中教授他们系统的现代军事理论。你也可以在兵部充当顾问,巩固和加强国防力量;你还可以设计制造最新型的武器装备,提高军队的机械化规模……”
  “我,可以吗?”她一直以为一家团聚之时就是她回归现代之时,所以她的设想里,从来也没有过留在古代要如何如何一说。
  吴梅英的漫不经心的一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谛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万丈狂澜,完全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她,真的能适应并融入古代的生活吗?
  这一瞬间,她,突然变得对自己全无信心。
  “回去也不是你想回就能回的,所以不行也得行了。”吴梅英耸了耸肩:“我早说过,在方家女人的字典里,是没有不行这两个字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方越惊讶地低嚷。
  爸爸他们不是已经成功地进行了两个来回的时空之旅了吗?
  “时光机的技术其实并不完全成熟。”吴梅英淡淡地微笑:“对于降落的时间与地点,一直存在很大的问题。前两次,我们降落的空间,前后时差几十年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能解决了吗?”
  “那么好解决的话,我跟你爸早就回了现代了,何必滞留在此五年?”
  “爸爸没跟我说。”
  “他不想让你担心。”
  “时间交错几年,存在什么问题?”
  “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当别人都已老去,你却依旧年轻时,你怎么跟人解释你其他人相差的那十几年?”
  “这个,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美容,比如锻炼,再比如合理注意饮食……”方越曲起手指一条条地反驳。
  “好,那么假如你穿回去了呢?你的同学都只有几岁,你却二十多岁,这段错乱的时光,要如何弥补?你的档案,你的身份证,你的户口,你的学籍……你要如何解决?”吴梅英再接再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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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越陷入沉默,然后抬起头:“总会有办法的。或许,可以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小越,时间错乱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年龄问题。它引发的一系列的麻烦,远远超出你的预想。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它说明了时光机的技术不稳定,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吴梅英语重心长:“好不容易一家团圆,我不想再弄个家破人亡。”
  正文 115 乖乖听话
  “可是,我的毕业论文怎么办?”方越忽忧忽喜,一片茫然。
  “小越,”吴梅英颇为玩味地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好想清楚,你在乎的究竟是你的毕业论文,还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方越喃喃地重复。
  “是啊,”吴梅英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忽然改用英文:“比如,张剑。”
  上一次回去,是2012年,在方越失踪六年后,张剑已成家立业,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那一次见面,她知道,张剑那孩子心里还是想着方越,只是迫于父母的压力,结婚生子。
  她不希望方越回去,打扰张剑平静的生活,给他们的家庭引来轩然大波。
  “妈!”方越怔了怔,不满地低叫:“现在说我的事,你干嘛把他扯进来?”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他,那么我扯他对你也没有影响,反之,如果你一直牵挂着他,那么我不提,他也一直存在。关键是看你自己怎么把握,怎么想了。”
  南宫澈见她们话锋一转,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心中顿时疑云暗起。
  方越听了垂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张剑?初来时,她的确是有些想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去的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那份感情也就慢慢的烟消云散了。
  可是,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顺水推舟嫁了南宫澈?
  但古代男人讲究三妻四妾,她绝对没有办法忍受这一点。
  更何况,他很明显是要图一番霸业的,不说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已是即定的事实,她如何留?
  “唉,折腾了大半晚,我也累了,可不可以带我去睡一觉?”吴梅英知道戳到了她的痛处,笑了笑转了话题。
  小越生性严谨,对待感情向来又不积极,这种大事要她在一昔之间做出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提点,说不定小越一辈子都想拖着,推她一把让她早点正视自己的感情也是好的。
  “妈,我跟你睡吧。”方越挽了吴梅英手朝客房走去。
  “别,”吴梅英摇着手忙不叠地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睡惯了,边上有人睡不着。”
  “我又不是萌萌,不会把你踢下床的。”方越哧地一声笑出来,急忙给她但书。
  “免了,到时有人骂我老太婆不识趣。”吴梅英抿唇,若有所指。
  “妈!”方越脸红:“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吴梅英把她往门外推:“去吧,去吧,我白吃白住还招人厌,女婿该把我扔出去了。”
  “他不是……”方越正想张口否认南宫澈与她的关系,忽地瞥到侍书抿着唇笑盈盈地站在一边,后面“女婿”两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不是小气人,对吧?”吴梅英截断她的话,指着侍书:“让这小丫头也下去吧,我不用人侍候。”
  方越没辙,只得返回卧室,南宫澈稳坐椅中,摆出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式,静静地望着她。
  “南宫,还没睡呢?”她心知他一肚子的疑问,此时她心乱如麻,却不想多谈,越过他,顾左右而言他:“明天不是还要早朝?早点睡吧。”
  “小越,”南宫澈轻轻扣住她的手:“不要回避我,好吗?”
  “回避?我没有啊。”
  “那好,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方越心情复杂。
  “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旦找到家人,就会把你的来历,你真实的身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对吗?”南宫澈静静地望着她:“说吧,我准备好了。”
  如果她最后做出的决定,依然是离开他。那么最少,他要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来自哪里,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他不要糊里糊涂地结束一段感情。
  方越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她心眼又实,不象方萌会玩狡诈心眼。虽然心里不想这么快把实情告诉南宫澈,但他说得有理,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之后,她决定信守承诺。
  “南宫,”方越略略踌蹰,试探地问:“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你呢,”南宫澈不答反问,灿亮的眸子紧紧地视着她:“你信任我吗?”
  他们之间的那份信任有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毫无保留的把她的心事,来历,身份悉数向他坦诚?
  “南宫!”方越抗议地低叫。
  他太狡猾,怎么可以把她的问题重新丢给她来回答?
  “我信你。”南宫澈淡淡的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今天晚上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即使你说月亮是方的,我也信!”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什么叫月亮是方的,他也信?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奇怪,我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半字虚词啊。”南宫澈无辜地摊了摊手。
  所以,他决定了,如果她不想跟他说实话,选择用一套谎言来敷衍他,他也不会再追究。现在,就看方越自己的选择了。
  “你知道时空的概念吗?”方越沉默了一会,慢慢地抬起了头。
  “愿闻其详。”南宫澈笑了。
  很显然,她提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而是把它做为一个开场白。
  虽然,他对她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开场白,有一点点小困惑,不过,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她选择了说实话。
  “其实,时空就是空间和时间,任何事物都处于一定的时空之中。”方越十指交握,紧张地面对着南宫澈:“一般情况下,人们都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即定的时空里,也许同时并行,也许交错千年,相互之间没有来往。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恩,你继续。”南宫澈其实很迷糊,不过,看她已一脸紧张,他不想让她浪费时间在解释这个无关紧要的“时空”上,而打乱了她的思维。
  “可是,有时候由于某种特殊的力量,扰乱改变了磁场,使得时空与时空之间发生了错乱,产生了一条通道,这时处于不同时空的人,就可以相互来往,互通有无了。”方越艰难地比划着,试图用最简洁的话语,表达复杂的现象。
  “你的意思,我们处在不同的时空,由于空间的混乱,你从那条神秘的通道,来到了我所处的时空?”南宫澈却敏锐地从她混乱的叙述里找出了重点。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方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然后呢?”南宫澈挑了挑眉,继续追问。
  “什么然后?不是告诉你了?我跟你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方越眨了眨眼,有些诧异。
  这么一句话就没了?当他是孩子呢?胡弄一句就完事?
  “好,我换个方式。”南宫澈忍耐地点了点头:“你的时空和我的时空有什么不同?”
  “呃,”方越侧头想了想,很小心地措词:“你们这里的生产经济科技等等的发展,较我们那边窒后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南宫澈冷睨着她。
  非得要他挤一点,她才说一点,是吧?
  “具体很难说,不过估计大概在一千年左右。”方越沉吟了一会,说了实话。
  “一千年?”南宫澈大吃一惊:“有这么多吗?”
  “恩,这只是我初步推算。”方越很抱歉地笑了笑:“很可能不准的。”
  “你的意思,你是从一千后来的?”他又惊又喜地盯着她左瞧右看。
  跨越千年而来的相遇,岂不是更证明他们俩上天注定的缘份?
  “你不能理解吧?”所以,现在在他的眼里,她就象一个怪物吧?
  方越心中一片冰凉,垂下眼帘,双手捏得泛白。
  “你,在这里过不习惯,很想回去?”南宫澈心情复杂,摒息等待方越的回答。
  他忧喜掺半,喜的是姻缘天注定,忧的是她坚持要回家。万一她走了,那一千年的距离,他该如何跨越?
  “我毕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不能扰乱这边的发展规律,始终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方越心中百味杂呈,心思婉转迂回,不知该怎么表达?
  “谁说的?”南宫澈伸掌扣住她的腕,蓦地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紧紧锁住,低头望住她盛满忧郁的大眼睛:“我不准你走,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决定了,闯进定远候府,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毁了她们嘴里说的那个什么时光机!没有了交通工具,他看她怎么回?
  “南宫,这是不可能的。”方越语带忧伤,垂着望着他宽阔的胸膛,异常柔顺地偎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
  想着不久的将来,这具温暖的怀抱也许再也不属于她,想着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未来……
  那么,请原谅她的自私,就让她再贪恋一回这种本应只属于恋人才有的亲昵,温馨和甜蜜吧。
  “为什么?”南宫澈伸指抬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给我一个一定要走的理由?”
  “我,不能扰乱这个时空。”方越偏过头,用了最微弱的借口,回避他的视线。
  “这个容易,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别改变。你只要做我的娘子,相夫教子,其他的事不用管。”南宫澈脱口而出,轻松地替她做了决定:“这样,不是就ok了?”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方越红了颊极认真的拒绝。
  别说她不可能做个围着丈夫孩子转的家庭主妇,就算她能,她也无法容忍这个一夫多妻的制度。
  “那你就去改变,有什么惩罚我来承担。”南宫澈从善如流,不假思索地霸道地宣布:“总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管。前提是,你必需留下!”
  她性子如此固执别扭,还不如那丈母娘直爽可爱!
  “南宫,你讲不讲理?”方越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哼,我的毛病就是太讲理了!”南宫澈气恼地瞪着她。
  这半年来,他在她面前总是顾忌多多,捆手绑脚,都已经不象是他了!要不然,她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她怀了孩子,他就不信她还会患得患失,嚷着要回去?
  “你强人所难!”
  “这就叫强人所难了?”南宫澈忽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冷笑:“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讲理?”
  “你干什么?放开我!”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方越慌了心神。
  “放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南宫澈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低头,温热的舌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空亲昵地摩挲,制造出暧昧的氛围,却并不真的碰触到她的肌肤。
  方越哪里经得起他如此露骨的挑/逗?顿时面红耳赤,身子轻颤,体温迅速地攀升。
  “你……”她刚一张口,唇已触到他性感的嘴角,倒象是她主动亲吻他。她一吓,立刻懊恼地闭上嘴巴,剩下的话自动消了音。
  这种耍无赖的南宫澈,她从未见过。或者说,她与南宫澈虽常有小冲突,总的来说,他对她还是相当的尊重和友善。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极为理性和克制,从没有使用过男人强悍的一面。
  于是,这几乎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他个脾气温和,很好相处的人,她可以随意掌控他的情绪和束缚他的言行。
  她差点忘了,南宫澈骨子里其实一个是相当霸道和极端自我的男人,他极具侵略性。
  她犯了一个错误,在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时,不该去挑战他的极限。
  她应该找更好的时机,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他接受她要离开的事实,而不是一味地坚持己见,他陷入疯狂。
  “我什么?”他稍稍后退,得意地半眯起眼睛,欣赏她的慌乱,压抑在胸中许久的怨气,似乎找到了出口。
  哼,他就知道,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偏偏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他真不明白了,象他这种俊伟高大,又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方越抓紧机会,一口气劝说。
  “不要!”他俯头含住她的唇,模糊地低语:“我以前就是听你说得太多,才会白白浪费许多时间。我早就应该多做事,少说话!”
  做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做什么事?
  “痛!”方越情急生智,直着嗓子低叫。
  “对不起~”南宫澈一惊,手上劲一松,方越双手得回自由,乘机当胸推了一他一掌,转身就跑。
  “唔。”南宫澈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扑通连人带椅倒了下去。
  “南宫?”方越心性愧疚,返回来蹲下身去察探他的情形。
  他皱着眉蜷在椅子底下,一声不吭,也不看她。
  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那么重的椅子压住他,一定很疼,更重要的是,这让他觉得失了男人的尊严。
  “对不起,”方越急急搬开沉重的梨花木太师椅,歉疚地伸手去扶他:“摔疼了吧?我不是故……”
  南宫澈忽地抬手揽住她,一个蛮力已将她扯到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方越惊呼,南宫澈强势的吻已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别,南宫……”方越几欲窒息,抵着他的胸艰难地喘息。
  这不对,事情的发展脱出了她的控制,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本来是要离开的,她没想过要跟他缠绵,她只想快刀斩乱麻,怎么反而把事情弄得越发的复杂了?
  明明她就很陶醉,为什么不能忠于自己的感觉?这种时候,她
  |||
  为什么还要口是心非?她难道不知道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吗?
  “闭嘴!”他低叱一声。
  “什么……意思?”方越只觉掌心一凉,手里忽然已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瞧,却是一柄镶金嵌玉,寒光耀眼的匕首。
  “乖乖听话,”南宫澈星眸微垂,毫不犹豫地撩起她的薄衫,薄唇印上她性感的锁骨,缓缓地吐出邪魅地低语:“或者,你杀了我。”
  “你!”她瞠目——这么另类的求爱方式,果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太吵了!”他暗自得意,大袖一挥,拂灭了摇曳的烛光……
  正文 116 敲山震虎
  清晨,南宫澈在啾啾的鸟鸣里醒来。
  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枕如云的青丝,满室幽幽的清香,初夏的微风拂动着纱缦,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撩人的情丝。
  淡淡的晨光映着她蜜色的肌肤,勾勒出一幅清幽恬静的画卷。
  低头默默地注视着柔顺地蜷伏在臂间沉睡的方越,再望了望躺在桌脚默默泛着寒光的匕首,他掀唇露了个满足的微笑。
  伸指眷恋地描绘着她的轮廊,倾身在她颊上印了个近乎虔诚的吻,小心翼翼地正欲抽身退开,突然发觉她睫毛微颤,不由得笑出声来,抚上她俏挺的鼻尖,轻快地道了声:“早。”
  呃,被他发现了?
  方越摒住了呼吸,紧紧地闭着眼睛,装做没有听到。
  她还没有准备好,究竟该用一种什么心态面对他?
  “呵呵,你打算憋死在我怀里?”他低低地笑,揽在她腰间的手微一用力,把她柔软的身体往怀里一带,两具温热的身体立刻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咝~”方越轻吸一口气,慌乱地伸出手抵在两人之间,不敢看他的眼睛,尴尬地低语:“别。”
  “什么?”他装傻,俊颜近,两颊相接,亲密地摩挲着。
  “别这样,”方越压低了声音,红晕过耳,挣扎着想从他臂弯间脱身:“侍书她们该进来了。”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已朝前迈进了一大步,可是,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她还是极不习惯。
  “怕什么?我不说话,她们不敢进来。”南宫澈拥住她,埋首到她的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体香,恨不能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不要~”方越轻轻推拒着他,触到他赤—l的胸膛,顿时手足无措,无奈又懊恼地想要收回,却被他顺势握住,送到唇边亲吻。
  “小越,你再也逃不掉了。”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拥着她,象拥有了全世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刻般完整无缺。
  方越没有吭声,默默地偎在他的怀里,心情复杂,似涓涓的细流,剪不断理还乱。喜悦,幸福,迷惘,惶惑,不安还夹杂了丝丝的甜蜜……各种情绪兼而有之,交织混和,矛盾中又奇异地带着一份难以言愉的满足。
  是的,至少在两人相结合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是爱他的。
  所以,不管对错,也不管今后将何去何从,她都不会后悔把自己给了南宫澈。
  “想什么?”他左手环着她的香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青丝,右掌忍不住探进被中,留连在她细腻光洁的皮肤上,慢慢地引燃一簇簇火苗。
  “别,天亮了!”方越脸孔涨得通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透着微微的不安与紧张。
  一对清幽如深潭的如水明眸又羞又恼地瞅着他,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祈求的意味。
  南宫澈笑了笑,知道她脸皮薄,再逗下去,说不定真恼火了。反正她已是他明正言顺的娘子,来日方长,慢慢调教,还怕没有温存的机会?总有一天两人会如胶似漆的。
  这么一想,他依依不舍放开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好吧,我去练剑。”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好说话,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随着他的离去,一丝莫名的空虚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心头。
  方越下意识地拥紧了留有他余温的锦被,怔忡地看着他背对着她,从容自在地着装穿戴,潇洒利落,恍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里带着淡淡的大气与雍容。
  她瞧得脸红心跳,痴迷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流转。
  奇怪明明天天在一起,以前怎么就没感觉呢?
  经过了昨晚,有什么东西,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吧?
  他的霸气,他的温柔,他的俊朗,他的洒脱……面对这一切,那些她原本以为与她无关,也绝不会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南宫澈早从镜子里捕捉到她的眼神,暗暗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骄傲,越发笑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越看越觉得自己没有所托非人?”他没有转身,在镜中与她对视,出语调侃。
  “臭美!”方越哗地红了脸,把身子缩入被中,包得只留下一双眼睛。
  “好了,我去练会剑,你再睡个回笼觉,呆会我们一起去给娘请安。”南宫澈结束停当,从墙上摘了宝剑下来,笑望了她一眼。
  想不到方越害起羞来,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美得你,那是我妈,怎么成你娘了?”方越羞红了脸,低声反驳,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岳母难道不是娘?”南宫澈忽地返回来,伸指轻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审视着她:“我有叫错吗,恩?”
  那神情,仿佛只要她敢否定,他就要她好看。
  “干,干嘛?”方越从被中伸出手,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指:“我就说了,你要吃人啊?”
  “娘子,”南宫澈俯身似笑非笑地睇着她,曲指在她l露在外的香肩上轻轻地画着圆圈:“别以为我不敢吃啊?”
  “呀!”方越拉了拉宽大的袖袍,拍开他的手:“别闹了!”
  “睡不着的话,就快起来吧,”南宫澈笑着亲了亲她的颊:“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
  “首先当然是给岳母大人敬茶了!”见她全神防备的样子,南宫澈抿着唇轻轻地笑了。
  “南宫!”
  “然后呢,咱们就去拜见岳父大人。”南宫澈不理她,接着说自己的计划。
  “别开玩笑了!”方越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爹在你三皇叔那里被软禁着,总不可能到定远候府去拜见吧?”
  “你倒是说说看,”南宫澈退后一步,倚在床柱上,欣赏着她玲珑的身姿,淡淡地反问:“定远候府又不是龙潭虎x,咋就不能去了?”
  “定远候府是不龙潭虎x我管不着,”方越大力摇头:“但我不能拿我爹的性命做赌注。”
  “小越,”南宫澈双目灼灼地盯着方越:“你信不信我?”
  小越对他来说,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的父母,等于是他的父母,她不会拿他的生命冒险,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理?
  可是,常言说得好,不入虎x,焉得虎子。
  虽然方越与南宫博达成了协议在先,但是他生性多疑,如果畏首畏尾地一直拖下去,只恐夜长梦多。
  所以,他想兵行险招,直面南宫博,用一招敲山震虎,让他自乱阵脚。那时,他就可找准时机,救出方起。
  否则,到最后,南宫博一定会拿方起当筹码来威胁他。
  “我当然相信,”方越紧咬唇瓣,垂下眸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分辩:“可是,这是两码事……”
  “相信我就行了,”南宫澈微笑着打断她的话:“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好吗?”
  “你有把握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好吧,”方越静静地看了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认识这么长时间,她深知南宫澈看似脾气火暴,其实心细如尘。他既然如此这么说,定然是有了把握,她决定让他放手一博。
  毕竟,把方起的安全交到那个y鸷狡诈的南宫博手里,她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方越后悔了。
  她以为南宫澈有什么万全之策,才会那么信心满满。
  结果,南宫澈带着她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见到南宫博之后劈头一句就是:“三皇叔,麻烦你把我的岳父请出来,我来接他回府。”
  方越吃了一惊,要不是南宫澈早有准备,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差点跳起来。
  他发疯了?这样直截了当的当面要人?
  “晋王说笑了,你的岳父大人,不在你的晋王府里找,怎么反倒跑到我定远候府里要起人来了?”南宫博脸一沉,如鹰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方越。
  “是吗?这就奇怪了。”南宫澈牵了方越的手,故做诧异地望向他:“内子日前明明在府上见过岳父大人,难不成是见鬼了不成?”
  “是吗?”南宫博冷笑一声,忽地转过身,凛起容厉声问:“青鹞,晋王妃几时来过府中,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
  “回王爷的话,晋王妃从未来过王府,属下无从禀报啊。”青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可想好了,若有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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