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多情-》第 2 部分

  过,狠狠地抽了旁边人的脸。
  拍她肩膀的人在看到钱洁色肩膀抽搐的时候,下意识的向后跳了一步,略微镇定心神道:“喂喂喂!大姐给你挠挠,别喊了,全车的人都知道你痒!”
  钱洁色猛然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是一张芝麻饼一样的脸,脸上痕迹斑斑的,一瞧就知道是祛斑的产物,再加上那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生生的让钱洁色反胃了,尤其是她才看过一张那么美艳的男人面孔,再看这张,再次感叹,这世上果然没有公平的事情。
  “我说大叔,您少说也得四十了吧?跟我叫大姐?!老娘有那么老?!”眼睛一瞪,音调一提,彻底震慑住了那位大叔。
  大叔讪讪的收回手,嘟嘟囔囔的说:“不买就不买么。哪个作孽的告诉我,这车上有人要买痒痒挠,骗鬼呢!”
  钱洁色又一瞪眼,哗啦一声,从她身上掉了一个盒子,不巧车晃动了一下,盒子滚到前面空旷的地方,撞在了座位边,啪嚓一声打开了。
  好奇心害死一头牛,是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越是不能看的,不让你看的,你就越是想知道里面的什么。
  众人抻脖子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菜刀,明晃晃的,并且不止一把。
  汽车停站,哗啦一下子,这个车厢里空了。原本拥挤的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公车上,再也没有人上来。
  钱洁色差异的打量了一圈,甩了甩长发,走过去捡起自己掉了的盒子。盒子摔坏了,扣子扣不上,她只好将菜刀拎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司机看着她,真跟见鬼一样,抽搐着下巴,眼泪汪汪的。
  钱洁色瞥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指了指司机,“你这个表情做的,很是萝莉,能教教我吗?”
  司机三十岁上下,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钱洁色的菜刀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挥舞,动都不敢动一下。
  僵持了一会儿,钱洁色见他不答话,颇为失望的走回座位,纳闷道:“今儿这公车不拥挤啊!师傅以后我还坐你车!
  司机一听,眼睛都要哭瞎了,肠子早就悔清了,闷不作声,一直开车,好歹熬到了钱洁色下车,立马给单位打电话请长假。
  公司里似乎忙碌了一些,会议室的门开着,黑猩猩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听着一对中年夫妻的教育。
  钱洁色顿时双眼冒火光,那两个人,肯定是传说中的老板和老板娘,不然黑猩猩能温顺的跟家养的猴儿似的?
  一溜烟的倒了两杯茶就进去,笑容满面的将茶杯递给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娘的名字很有创意,叫做潘朴氏,结婚之后改的名字,为了尊重她老公。
  潘朴氏略微赞许的点点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啊!不错不错,很适合社会生存么!”说着老板娘站了起来,在钱洁色的脸上来回的摸索着,“就是模样差了点儿,不过可以后天补救么,化化妆,也还是可以的。五官长得不错,挺精致的,皮肤也嫩滑,只是搭配起来有点儿奇怪,没事儿,你打扮打扮也还是不错的。干你这行啊,就得长得好,不然客人不点你,你没生意,就没钱赚!找你的客人越多,你的银子就越多。”
  这不是卖y机构,她不是娼妓。在心里反复念了三遍,钱洁色还是觉得,老板年这话说得,像妈妈桑的口气。
  老板朴昌姬有些不耐烦了,“唠唠叨叨的讲那么多干啥子么!这个月的业绩忒差了!你们得想办法搞上来,不然吃啥啊?一个个都得完犊子!”
  钱洁色刚听他讲话的时候,以为是河南人,在听一句,以为是北京人, 在听一句,又像是东北人,最后听完了才恍然想起,这是个朝鲜人。果然这两个人是一家的,名字都这么有喜感。
  潘朴氏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业绩,咱们看的是业绩,管你们什么手段,把客人给我抓牢了!只要一次服侍的满意了,下次准保还找你!实话跟你们说了,竞争上岗,我不管你们两个谁的资历老,只要谁能给公司带来百分之二十的增长额,谁就当经理!”
  钱洁色的眼睛闪烁着贼一样的光芒,被人奴役不如去奴役别人,黑猩猩管制成家养观赏猴儿,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老板老板娘放心,我就是不吃不睡,也得把公司的业绩搞上去!”
  朴昌姬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律师!”
  潘朴氏偷偷地在众人眼皮底下掐了朴昌姬的p股一下,“说错了!是不想当二奶的小三, 不是好小姐!”
  朴昌姬咳嗽了一声,“老婆,你已经不是夜总会领班了,能别总这么说话吗?”又对她们道:“总之,好好干吧!”
  一番激励,钱洁色是斗志昂扬,黑猩猩则是无所畏惧。
  第十章
  浮生小筑,名字还算文艺,装潢的也是古色古香。
  可是进去一瞧,就大不相同。
  可不是旧时古装片里的风雅酒馆,没有才子佳人的吟诗作对,不过是糜烂的一个欢场罢了。
  这酒吧的老板叫奎邵,还是有些来头的,正职是司法厅的,副业才是这酒吧的生意。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听说当年犯过事儿,闹的挺凶,若是一般人早就给办了,这位爷愣是没人敢动,后来他家老爷子恼了,心想着不能再放任了这小子胡闹,就给安排进了司法厅。
  从此这江湖上的大混混,摇身一变成了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了,有地儿说理吗还?
  所以他这酒吧,什么都干做,花样是一个个的接连不断,全为了满足自己那颗玩心。
  一群哥们,隔三差五的就聚一次,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闲工夫,非要增进感情。
  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美色当前。眼红了奋斗着的少年,嫉妒了打拼中的青年,气死了学马哲的愤青。
  今夜照旧。
  他们喜欢热闹,又因为是奎邵的酒吧,安全系数很好,所以没什么顾及,一般都在大厅里,沙发围坐,场子里的都是熟人,这个圈子里玩乐的富家子弟,多多少少的都见过几次。
  有些时候,纯男人的聚会也是有些意思的,女人在场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些收敛,他们这样的聚会就不同了,放得开,什么都敢玩。也是一群玩家子,疯狂着呢!
  这些个人,哪个不是顶着老子的光辉,出来横行霸道的?还就是拿他们没辙,除非你先拿掉他们老子,不然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就是酒囊饭袋,受了高等教育出来的,不说人中龙凤,但也算是青年才俊,只是多多少少,总有人做了荒唐事儿。
  酒吧里响起的是悠扬的笛声,偶尔有箫声来和,不多时,在配上古筝,中国的古典乐器,玩转的淋漓尽致。整个酒吧的氛围,一下子回到了古时,仿佛穿越了一般。
  只是这里面坐着的人,可不是才子佳人,是一群放荡不羁的混球。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奎邵!能不能来个激情的?这曲子,听着哥哥们都要睡着了!咱可不是那附庸风雅的人!”
  奎邵笑骂道:“滚你丫的!谁让你听了?这曲子是放给黎诺听的!欧西蒙你不喜欢把耳朵闭上。”
  那人也回了一句,“奎邵,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咱们黎少呢!”
  旋即有人附和道:“还真说不准!像咱们黎少这样的美人,暗恋也是正常的。做个男人真是可惜了啊!白白便宜了女人。谁能嫁给咱们黎少,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呦!”
  欧西蒙颇为感叹的说道:“可不,咱也算阅人无数了吧,还真没发现,哪个能比咱黎少还好看的,男人女人都算上了!绝色啊!只是可惜了是个男人!”
  奎邵直摇头,指着他们的鼻子开骂,“你们这群孙子,少在这里嚼舌头,一个个的怎么还惦记上黎诺了?”
  欧西蒙满腹委屈的,“哪里是惦记,奎邵你这就是编排我们了,哥几个这是赞叹,感慨,你说,同样都是男人,咱们黎少咋就生的那么养眼?你是不知道,有天我跟黎少出去,一群女人围过来,都是看黎少的,我被凉在一边,那个凄凉啊!”
  奎邵将信将疑的,“有那么夸张?”
  欧西蒙将头点的狠绝,“不信哪天你跟黎少一起出去百货公司试试!”
  “在说我吗?”清脆悠扬的男声忽然响起,像是空谷里传来的悠悠风声,那般的清凉,那般的动听。
  “黎诺,怎么才来!你听听这些孙子,怎么编排你的!”奎邵让了位置,让黎诺坐下。
  来人正是他们口中的黎诺,穿一身银色的西装,合身剪裁的,凸显了他修长的身材,纤腰楚楚,这男人的身材比例生的极好,标准的模特身材。再看上去,那张脸,真对得起绝色这一词,他皮肤白皙胜雪,细腻的看不见毛孔,几乎每一个跟过他的女人都要怨念几句,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生的这样好?
  一副黑框的眼镜,遮挡了这男人那双细长的眸子里的所有精光,以及那一点戏谑的笑意。他的唇淡淡的粉色,轻薄而性感,微微上扬的嘴角,无论何时,看着他都像是在对你微笑。
  这男人是个祸害,媚而不妖,俊而不俏,倜傥却不风流。
  从口袋里套了烟出来,随便抽了一根,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这才看到,这一双细腻的手,修长白皙的,让人看了好生嫉妒。
  “我来。”奎邵拿了打火机,给黎诺点上。
  黎诺微微的笑了,“谢了!”
  轻轻地吸一口,嘴唇稍微的撅起,将烟吐出,“刚才听你们喊了我的名字,说我什么呢?”
  欧西蒙直摇头,“我说黎少爷,您抽根烟也弄得这么销魂!嫉妒死个人了!”
  黎诺呵呵的笑起来,“你丫的少损我几句能死?!”
  奎邵也跟着训斥道:“就是就是,这一晚上就听欧西蒙跟那儿编排了,说你们上街,一群女人围攻你,冷落了他。”
  黎诺略微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是去百货公司那次?这断章取义的本事,越来越强悍了哈!你怎么没说,围攻我的都是些什么人?导购小姐,把我当冤大头了,一个劲儿的推销产品,你躲得远远地,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跑来编排我了?”
  欧西蒙呵呵的笑了,“这不是也说明了,您受欢迎么。”
  “得了吧你!”黎诺嗔他一句,转而才听到这里放的曲子,不由得就皱了眉头问奎邵,“这放的什么啊?!”
  奎邵忍住笑意,“为你放的!中国的古典音乐,现在这曲是《凤求凰》,怎么样,哥哥对你够好吧!知道你喜欢这个!”
  黎诺瞪大了眼睛,直摇头,“您快饶了我吧!我成天在研究所里,都要疯了,跑这儿来,您还给我听这么古典的民乐,还让不让我活了?”
  众人听了,都哈哈的笑起来。
  黎诺大学学的是考古,在考古科研所放羊。他外公一家狂热考古,一直传下来的,到了他妈妈那一辈,没有儿子,就把这希望寄托在黎诺身上了。非着他学考古,给安排在科研所里,弄得黎诺生不如死。
  他哪里爱好这个,从小就极其的抵触,可架不住长时间的摧残,现在也能静下心来,好好地看一看刚出土的文物了。
  你说气人不气,就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态,还愣是让这小子,一直跳级,二十五岁就博士毕业了。没地方说理去!
  奎邵叫人换了一首曲子,又对黎诺道:“咱们少将呢?怎么还没来?”
  黎诺熄灭了烟,缓缓道:“急什么,维秦这会儿正开会呢,说那边一结束就来。”
  奎邵若有所思的点头,欧西蒙又耐不住寂寞了,“维秦为什么调到这里来了?原来在京里不是蛮好的么,来地方做什么?”
  黎诺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老爷子要锻炼他,谁有办法?”
  他也不多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里黎诺跟李维秦的关系最好,他们两个那真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你找到一个,准保能知道另一个的下落。
  这李维秦又是谁?
  国内最年轻的将军,虽说有他爹的成分在里面,可他自己也是努力的,在部队表现得,还真出色,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虽说他资历够,可到底是年轻了些,他家老爷子,也怕有闲言闲语,这不就从中央给调到了地方上,锻炼几年。
  说是如此,可也不难看出,这锻炼几年,要是没什么问题,回到中央了,还得高升!
  由此可见,想要平步青云,有两个必不可少的条件,第一你要有一个在中央举足轻重的老子,老子跺跺脚,下面的人颤悠悠。第二,你得自己努力表现一下。后者倒是其次,关键还是背景。就这么个社会,咱不附和着,就得out。
  第十一章
  欢场里的中国古典乐不知谁给换了,换上激昂的爵士音乐,这才有了酒吧的味道。
  正说笑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进来,肩膀上一星麦穗,是刚刚被念叨过的李维秦。他自然而然的越过那些个人,直接坐在了黎诺的身边,顺手将黎诺夹在指间的香烟抽走,放在自己唇边吸了一口,似乎是很疲惫了,仰在沙发上。
  黎诺笑着摇头,“看样子很累?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刚开完会吗?”
  李维秦一个激灵做起来,义愤填膺的开口道:“那哪里是在开会啊!从头到尾, 一个p都不让人放,就听那个老教授讲马克思主义哲学,无聊的要死,要是真的开会,倒还好,就怕他们让我干坐着,摧残你的精神。”
  黎诺更是忍不住笑意,“香烟还要吗?我那根抽了很久了。再给你点上?”
  李维秦额首,伸手等着黎诺将香烟放在他的指尖。他的手跟黎诺的手不同,他是军人,自然粗糙一些,小麦色的皮肤,身体也健壮一些。
  黎诺拿了烟,放在他的指尖,让他夹着,是特供的烟草,外面没有得卖,也是黎诺很喜欢的牌子。然后掏了火柴出来,自然也是专区特供的,60mm的长度,红色的圆头,在火柴盒上轻轻地划一下,刺啦一声着了,再给李维秦点上。
  他喜欢用火柴,黎诺的生活细节,你细看下来,绝对能累死你,他是个太注重享受的人。但说他这火柴,几百块一根,纯属是在烧钱。他家老爷子是老革命了,每次看见他这样都要骂上几句,说他奢侈。可他就是喜欢,火柴划过的那刺啦一声。
  李维秦深深的吸了一口,极为享受的,似乎又来了性质,可脸上依旧绷着脸,黎诺知道,他是军队里呆的时间长了,所以面冷。不过,李维秦这人,除了对黎诺,对其他人,还真是冷漠的很,少言寡语的。
  甚至有不少人,偷偷地在背后议论他们,说他们是同性恋。可这两个当事人知道,捕风捉影,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谁爱编排就编排去,懒得管那些个劳什子的事儿。
  “也不知道最近是抽了什么风,我还得去学习几天。听说上头还要派几个老师下来,给我们讲课,貌似是还有音乐和美术。这不是要命了么,抽的哪门子风!不过,可别说,今儿有个好玩的事儿。我们军区有几个中将,年过半百的了,听那老教授讲课,困的脑袋直点桌子,碰碰的声响。别提多有意思!”
  李维秦说着,黎诺就含笑看着,偶尔c上几句,附和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人。
  忽然有人坐不住了,一盒香烟扔过去,“有完没完了?维秦你一来就霸着黎诺,也不跟哥几个说句话,太不像话了啊!你在这样,哥几个可要合伙收拾你们两个了。咱们老爹都是咋教导的忘记了?不能搞个体,要跟着集体。”
  李维秦抓过那盒香烟,瞥了一眼,淡淡的笑了,“奎邵,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谢了!”
  言罢,竟然就堂而皇之的揣进口代理去了。弄得在座的人哭笑不得的,这李维秦要是上来了玩心,能折腾死你!不过他要是沉默了,绝对能闷死你!
  因为这些人中有一个的现任女友是电影明星,所以叫来了几个女星作陪。黎诺不好这口,就拒绝了美女的投怀送抱,李维秦那张冷脸,眸子里的寒光,再帅也没人敢靠近。
  不知道是谁提了个头,说是玩游戏。很简单的大冒险,玩起来却是刺激的。
  几个人猜拳,输了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不管大伙出了上面题目,都得照做。弄了一个盘子在中间,上面放上一个勺子。转动勺子,勺子的尖头冲着谁,你就得对谁做那惩罚的题目。
  黎诺和李维秦也不好不玩,不过这两个是常胜将军级别的,鲜少会输。玩了几圈下来,就属欧西蒙输的最多。惩罚的题目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作弄人的本领确实不小。
  他们这边玩着,那边吧台有了些异样。一个穿着火辣短裙的女人,趴在吧台上,似乎是喝的烂醉了,时而肩膀抖动,抽搐几下。
  她故意摆着撩人的姿势,像是在等待别人的搭讪,只可惜,她那姿势都僵硬了,也无人问津。僵着的手脚,僵着的腰身,僵着的脑子,整个一全身瘫痪。
  这女人是谁?
  那以金莲小娘子的性福为己任的,那为寻找西门大官人而热衷的,那一心为公司做贡献,为了将黑猩猩上司挤下去的钱洁色同志。
  她听说这里出入的都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又那么弥乱,自然需要她这样专业的人员来粉饰丑闻。于是她来了,所以她等了。
  换上最惹火的衣服,蹬上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出门。临走时钱金来看着她愣了一下,直问她,你这是去参加《蜘蛛侠》选角的面试?
  来了酒吧之后,她将自己喝的半醉,然后等待着有人来调戏。无奈天妒英才,根本没人停下来看看她。她那颗稚嫩的小内心,不断的叫嚣着,快来蹂躏我啊,快来啊,快来啊!劫个色么,快来啊!
  只可惜,来这里的人,品味的定义是正常的。还没有几个能有那么高级的趣味,来调戏她。
  李维秦就是看到了这场景,不由得浑身一颤,紧接着,这一轮划拳就是他输了。
  欧西蒙见了哈哈直笑,他被折腾的够惨,自然要来幸灾乐祸。
  黎诺见了,也抿着嘴笑,“怎么了?手误?真是恭喜你!”
  李维秦白了他们一眼,“愿赌服输,什么惩罚?”
  一个女人叫起来,“玩亲亲!”
  其他人也附和着,“kiss,kiss……”
  李维秦满脸黑线,其他人更是幸灾乐祸。
  看一本正经的人玩这个,有趣。看冰山一样的李维秦,大玩亲嘴,更是有趣!
  只是吻谁?还得转勺子决定。
  勺子快速的转起来,又缓缓地停了,女人们都迫切的希望停在自己的面前,也都知道,这位军爷有来头,男人们也开始担心,刚才可没规定啊,这万一转到一个男人面前,还真的亲不成?
  各怀鬼胎之际,那勺子停了下来,尖的一头直直的对着黎诺。他那云淡风轻的脸,也有了表情,哪里还有方才的幸灾乐祸,不是这么搞吧?
  李维秦也是一惊,盯着黎诺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真的要亲?一个男人?他又不是断袖!
  其他人也傻眼了,咋就这么巧,转到黎诺哪里了呢?
  正僵持着,忽然有个女人说,“亲啊,亲啊!”她是腐女,最爱耽美,这样的两个绝世帅哥接吻,她还能不兴奋?
  李维秦把心一横,搬过黎诺的头,视死如归的,就吻了上去。黎诺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还真亲啊!
  惊叹声响成一片,也惊醒了那还在等待别人蹂躏的钱洁色。
  她循声而望,顿时双眼放光!生意来了,她要假扮他们的女友!
  第十二章
  二十几年的教育,十几年的性教育,都让钱洁色明白一个道理,同性恋是不对的,尤其还是这么好看的男人同性恋。她也一直以为,男人接吻是很恶心的,她是不屑于看的,可这真的看见了,还让她瞠目结舌了,咋就这么香艳?
  她满脑子,除了钱,想到的就是香艳。两片薄唇贴在一起,没有预想之中的热吻,轻轻浅浅的,让她无限的想象了。要是在这样的四瓣唇中,伸进去她的一条舌头,那该多曼妙?活色生香了!
  钱洁色为自己这个幻想,打了个冷战,太猥琐了,猥琐的好销魂。
  致富道路上,她也要齐心协力奔小康了。
  不是没想过,现在的这些人,玩断袖是正常的。就如同过往,皇帝都玩断袖,弄几个男宠养在深宫里,还有那将军,脱了战袍换云裳,下了战场上龙床的不有的是,美貌的臣子,跑上龙床的不也比比皆是,这不新鲜了,古往今来要多少有多少。这就跟,要想红,先跟导演睡是一个道理。
  可,为啥这就成了致富之路了呢?别急,慢慢道来。
  过去的贵族也算上,你喜欢男人没关系,大家族的总要传宗接代吧,没个女人能行吗?繁衍后代这会事儿,还真需要个雌性。
  不过,钱洁色可没打算真的嫁给哪个弯男,再有钱咱也不嫁,没性福的婚姻,那可不行,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尼姑。她不过是想到,这样有钱的弯男,总要找个女人给他们来掩饰自己同性恋的本质,而她这具有职业道德的,又是专业的人员,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心里的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面上还佯装镇定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看准时机就下手。一个人坐着也无聊,手边也不知道是谁的酒,就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吧台不远处坐着的一对男女,看样子是刚刚认识的,男人给女人喝了一杯不明物体,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向男人靠过去,两个人一同走了。
  钱洁色一惊,喝了什么东西,如此厉害?吧台的服务生看她那吃惊的样子,颇为暧昧的说道:“喝的是销魂药,小姐你要是想找个男人一起走的话,看上谁了,就给他喝一杯,保准有用!任你摆布!”
  任你摆布?钱洁色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瞬间发光,幽绿幽绿的,这要是给那两个接吻的男人喝了,任由她摆布了,带到酒店去,衣服一脱,床上一摆,不管他们两个干什么,她都一边看着,等着他们醒来了,谈谈生意的问题。
  “还有如此好药?哪里有卖的?”
  服务生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包药粉来,“全国各大药店,均有销售!要不要来两包?”
  钱洁色顿时觉得,这服务生的形象光辉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两包药粉就要跑,服务生一把拉住她,“小姐,你还没给钱呢!”
  钱洁色眨了眨眼睛,一个媚眼抛过去,还未开口,服务生触电般的松手了,“小的知错,不该问您要钱,求求您,不要用这种恶狠狠地目光看着我。”
  钱洁色给他弄得一头雾水,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个是无照经营,城管要是来了,你就完了,我也不检举你了,以后注意点儿。”
  想了想又拿出钱包来,“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不能让你赔本,别找了。”
  抽出一张一块钱纸币,拍在吧台上,转身就要走。突然看见吧台上还有一杯酒没喝,拿过杯子,仰头就灌了进去。
  旁边的陌生男人看着钱洁色豪气万丈的样子,哑口无言,那杯酒是他准备给身边这小妞喝的啊!完喽,浪费了,咋就让这女人给喝了?
  路男甲哭丧着脸,路女乙不明所以的问他,“大哥你咋了?”
  路男甲摇摇头,对服务生眨眨眼睛,“那玩意还有吗?”
  服务生耸耸肩,“限量销售,没了。”
  钱洁色再次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服务生和路男甲,同时怔住,齐齐摇头,“没有,祝你今晚销魂。”
  莫名其妙,她有什么好销魂的?倒是那两个小美男,真该让他们销魂一下。
  钱洁色偷偷摸摸的混到了厨房,刚一进去,就有个人黑着脸训斥她,“你吓跑什么?赶紧的,去给老板那桌上酒,新来的就是没规没矩的!”
  钱洁色看了看那虎背熊腰的大姐,再看看自己,莫非把她当成服务生了?再一瞧;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确实有几分相似,都带着粉红色的领结,这昏暗的灯光下,她穿的还真像个服务生。
  不过叫她去上酒水?老板那一桌是哪桌?
  脑子里瞬间闪现了,流氓客人非礼漂亮女服务生的画面。她心里揪着,待会儿要是真有人压她的话,麻烦来个体重轻点儿的。
  拍散了这些胡思乱想,钱洁色转瞬y笑起来,今儿是怎么了,天都帮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迅速将两包药下在其中的两杯酒里。
  端着这两杯酒,一步三摇的,走向李维秦和黎诺的那一桌。
  再说李维秦和黎诺,这两个人嘴唇贴了一下,然后触电般的分开了,也没什么异样,大家接着玩,接着喝。
  不多时,就看见一条水蛇向他们靠近。
  欧西蒙首先惊呼着掐了夏奎邵的大腿,“奎邵你这酒吧,太强悍了,服务生都从泰国进口的。这妖里妖气的,男的女的?”
  奎邵是一头雾水,幽蓝色的灯光,也看不清老远过来的那是男是女。
  黎诺瞥了一眼然后道:“女人,并且,女人味儿十足呢!”
  欧西蒙和奎邵面面相觑,这黎诺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在接收到那些目光的时候,钱洁色多想招招手,示意他们不要激动,可忽然觉得喉咙像是着火了一样,浑身发热,这是什么情况?
  她走到黎诺和李维秦中间,缓缓地蹲下去,这超短裙这是不好,太紧了。
  微微笑道,“各位大爷……”
  “噗……”欧西蒙华丽丽的喷了,“你刚才说什么?”
  钱洁色皱了皱眉,仅仅一瞬间就改口道:“那要不叫客官?还是你们喜欢听大官人这个称呼?”
  “这人才哪儿找来的?”欧西蒙直恰奎邵的大腿。
  奎邵也想笑,他还真没注意,这里还有这号人物,只是,能不掐他大腿吗?
  黎诺盯着钱洁色看了一会儿,她的侧脸其实很好看,鼻子挺挺得,嘴唇稍微有一些厚,淡淡的粉红,性感而不妖娆。她笑的时候,脸上还有酒窝,煞是可爱的,刚才那蹙眉的样子,虽然只是一瞬间,也被他捕捉到了。那眸子,精灵一般的,看着你还闪着光芒。
  其实他哪里知道,钱洁色是把他们当成钱看了,所以才灵动的眸子,那闪烁的光芒,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的贼光。
  不得不说一句,这黎诺的审美观点,还真是……独特。
  李维秦也抬眸,瞧了一眼,觉得这女人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而钱洁色,似乎并没人出来,李维秦就是她前几天垂涎过的兰博基尼美男。她也不多说,只含笑的将酒端过去,那两杯下了药的,也递给了黎诺和李维秦。
  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端起酒杯,又眼巴巴的看见他们放在唇边,在眼巴巴的看着那喉结动了下,在眼巴巴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咔嚓一声,整个酒吧陷入了黑暗之中。
  钱洁色一拍大腿,今儿真应该买彩票,这是什么运气,太好了!天都帮她啊!她刚想狂笑几声,岂料乐极生悲,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倒了下去。
  啪的一下跌入了一个怀抱,嘴唇毫无预料到贴上了另一双唇,腰身在下一秒也被人抱住了,她想起身,却觉得是被人圈住了,嘴巴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牙关被人撬开,竟然有一条舌头伸了过来,纠缠着她的舌头,吮吸了起来,弄得她舌根发麻,心脏狂跳。
  这人是谁?她大脑想要挣扎,可身体却没那个本事。她刚刚是站在黎诺和李维秦中间的,这一摔,砸到的是谁?
  第十三章
  场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对于黑暗,我们总是害怕的,因为那是未知的情况。
  这种情况里,女人最好就是尖叫这投入你喜欢的男人怀抱里,甭管你害不害怕,都得充分的利用这黑夜漫漫,来个小鸟依人。
  男人或许是安抚你,手从脸蛋一直摸到脖子,在往下徘徊在胸口,如此的得寸进尺。又或许是不耐烦,这样都害怕,以后怎么跟我风风雨雨?
  胡思乱想总是人类的喜好,甭管想什么大脑活动一下总是好的。
  就如同现在的这双唇,在这黑暗之中,钱洁色想了无数次,这到底是谁的双唇,水嫩的,仔细的舔吻着,还有淡淡的香气,或许是香烟的残留味道,又或许是淡淡清酒的香味。混合起来,让人回味无穷的。
  渐渐地就习惯了这双唇,她还颇为享受了,管他谁的嘴,先亲了再说。她也学着,将舌头伸出来,探入那人的嘴里,先在唇上添了一圈,然后两条舌头开始纠缠,她想要占领主导地位,却只有被侵占的份儿,跟她接吻的这男人,技术未免太好,直吻得她欲生欲死的。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男人给吃了,管他是不是同性恋呢。
  小腹上燃烧起一团火焰,莫名其妙的全身燥热,这样吮吸着对方唇齿里的蜜汁,也还是觉得饥渴,这种感觉奇怪的很。
  刚停电的时候,奎邵就不悦的让人去查了,及时的抢修着。他回来安抚大家,“抱歉,电路有一点点问题,马上就好。”
  钱洁色身体里的火被撩拨起来了,正想着如何进一步吃掉这男人,突然嘴唇上被人狠狠地咬了一下,她闷哼一声,紧接着被人推开了,那人还顺便帮她整理了下衣服,扶她站好。下一秒,欢场的骤然亮起,恍若白昼。
  奎邵端起酒杯,“对不住了各位,今儿我请了,大家随意。”一饮而尽,算是敬酒了。
  欧西蒙凑过去,“损失不小哈!奎邵再有停电这样的好事儿,一定要叫我来,白吃白喝的事情我最喜欢。”
  奎邵笑骂道:“出息!欧少想喝酒,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
  “别啊!怎么把我说的跟个登徒浪子似的?对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奎邵愤愤的说,“不知道哪个白痴,将电路给混了,差点就起火。”
  欧西蒙故作惊慌,“乖乖,你这儿的防范措施也太差了,哥几个,下次咱们换地方,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滚蛋!你一辈子不来才好呢!少祸害我。”奎邵一拳头砸过去,欧西蒙也不躲,只笑着哀怨。
  这几个人说的欢畅,钱洁色这边就傻眼了。
  灯亮起来了,她才发觉她刚才是被人强吻了,貌似那手还在她身上乱摸来着,那么换个角度再说,她被人强j了,二级qg啊!可这男人是谁呢?
  她仔细的盯着黎诺和李维秦看,黎诺优哉游哉的,看见钱洁色看他,还对她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嘴唇,提醒钱洁色,“你嘴唇怎么红肿了?”
  黎诺这么一说,别人也看了过来,钱洁色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是刚才被咬的,看样子不是黎诺干的。那难道是另外一个?她窘迫的咬着嘴唇,刚刚被亲吻过的红唇,此刻娇艳欲滴的,她贝齿一咬,竟然有些勾魂了。
  在看李维秦,他有些不耐烦的,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发觉钱洁色看他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十分的不检点,第二次见面就更是过分了。
  他左躲右闪的,就是避不开那火辣辣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看我干什么?”
  难道是他?嘴唇长得倒是性感,算了算了,是谁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极品帅哥。忽然就想开了,刚才那个吻,就算是开业大酬宾了。钱洁色咧开嘴笑,“看你长得好看!极品美受!”
  李维秦顿时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钱洁色摇摇头,“没什么,各位慢用。”
  欧西蒙还要打趣她,“坐下来喝杯酒吧,你瞧咱们少将多喜欢你,可没见他跟那个女人说过几句话呢。”
  “去你的!西蒙你那张嘴就没说过好话!”李维秦虽然是板着脸,可大家都习惯了他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这就是在开玩笑了,也没人认真,
  倒是钱洁色,听说面前的这位是将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盯着李维秦的脸,恨不得看出个窟窿来,最后惊呼一声,“原来是你啊!”
  第十四章
  听听,这迟来的惊讶,那真叫一个震惊。这女人也真是过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扑到人家身上去了,之后又心心念念的想了那么久,怎么今儿又见到了,就愣是没认出来?还要看这么长时间才认得出来,你说,这女人的那颗心,是真的吗?她那个脑神经,估计粗的跟柱子一样了。
  李维秦不由来就是一顿火气,以往被人众星捧月的一个人,如今被一个女人忽视的十分彻底,也难怪他发火。
  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再次狠狠地瞪了钱洁色一眼,起身告辞,“哥几个,今儿我还有点事儿,下次再聚。”
  言罢转身就走,路过钱洁色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一眼。
  其他人倒也没什么,知道李维秦的性子冷,也没多说。
  黎诺也起身,“我去看看,搭个顺风车。”
  他其实是奇怪,维秦怎么了?还没见他这样过,貌似跟那个女人有过节?看样子是认得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盯着那女人看了。
  从酒吧出来,就寻了李维秦的车去了,微风拂过,竟然让他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是头昏眼花的,踉跄了几步,他闭起眼睛,摇了摇头,那种晕眩的感觉还是在。眼前的世界也模糊了,只隐约看到,维秦的车旁边倒着一个人,貌似就是维秦。他来不及惊呼,就双腿一软,也倒了下去。
  自从他们先后走出,钱洁色就找了借口也离开,一直跟着,直到看见黎诺也倒下了,她才跳出来。
  “乖乖,这药果然厉害!”她不由得一阵惊叹,是这药太厉害,还是她下的量太大?看来下次应该多买几包。她走过去,在黎诺的跟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啧啧,真嫩!这还是个男人吗?”
  行动总是比大脑快上一步,正说着,那只手就不老实的向下摸去,摸到了他的双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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