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争》第 3 部分

  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上午八九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游了几个来回,觉得累了,便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睁眼看天。
  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发呆时,喜欢盯著天空,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不是因为寻找什麽,而是因为,寂寞。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等缓过劲儿来一看,我顿时觉得还不如把我呛死的好!
  站在岸边,正西装革履一脸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话说,我只记得有个“j夫”要时时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这位前夫大人的地盘儿!
  一时间,我在水面露出两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须臾,惨烈败北,心头懊恼,但不得不强颜欢笑,“裴总,也来游泳吗?”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转个弯,在我沙滩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显然是要找我来谈话!
  我暗骂自己,你个笨蛋,见过正装游泳的人吗?
  不情不愿地上了岸。
  感觉他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轻颤,赶忙拿过浴袍穿上。
  “裴某是专程来找宁小姐的。”他见我穿戴整齐,在沙滩椅上落座,说道。
  我装作不在意他太过放肆的注视,笑道“是吗?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总专程跑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敛,双臂闲散的撑在椅子把手上,修长的是指交叉,若有似无的打著拍子。这样的小动作,不由得让我想起他弹钢琴时的样子,从容、优雅、自信、沈稳。
  “宁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妮国际的总裁助理宁夏小姐聪敏、美丽、独当一面,可是各大企业争相拉拢的对象呢!”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跟裴子毅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应承,或者说,我讨厌裴子毅这看似褒扬的笑脸下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将头偏向一边,不咸不淡道“裴总有话请直说。”
  这次,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紧张又忐忑。
  我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用四分之一侧脸对著交谈对象的举动太过失礼!
  对自己暗暗咬牙,宁夏你晕头了!竟然犯这种白痴错误!
  想著,马上对其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转头面对他。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微诧,那是……茫然吗?
  随即,我鄙视自己的异想天开,裴子毅这种野心勃勃又目标明确的人,怎麽会有“茫然”这种人类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剑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顿了顿,“裴某希望宁小姐能够担任莎莎的导师,传授一些职场要诀给她。”
  心中不快,但依旧一脸微笑“裴总真是说笑了,要说职场先锋,裴总自是当仁不让。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亲自指导岂不是更好?”说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说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坏了心情,虽然现在已经一片y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数秒後,“莎莎指名非宁小姐不可。”
  笑话!她说非我不可,我就得听吗?!她以为她是谁?!
  “抱歉,在下实在没有兼职的兴趣。”
  “薪金报酬一切好说。”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
  厌烦!浓浓的厌烦。
  我笑笑,转身,离开。
  “难道宁小姐还在介怀两年前的事吗?”他在身後突然说道。
  我咬牙。
  他又说,语气已不复刚刚那般公事公办,甚至带著淡淡的歉疚与伤感,“负了你的,是我。与莎莎无关,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浑身发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泪眼花花。
  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
  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
  (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
  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来,你的性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y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
  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
  “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
  “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
  “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
  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胸上,差点儿堵死。
  “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妈的幻觉!”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r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r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滚烫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
  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
  “什麽躲不掉?我吗?”
  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
  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
  我那“j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
  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压在身下了?
  汗,接连两次被两个男人压,可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惊,那家夥竟然……勃起了!
  “我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邪笑著,胯下一顶。
  我羞怒,“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闻言,他笑得越发y森可怖,镜片後的凤眼眯成两条极细的缝,冷冷道,“结束?”火热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胸前的饱满,“我都还没开始,怎麽结束?”
  说著,低头吻我。
  这男人……“会、会被人看见的!”我努力闪躲,身体却不由的因他的动作而轻颤。
  他停下,若有所思,“对,会被看见……”然後,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抛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将我吞没,呛了好几口水,本能的恐惧让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挣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紧,感觉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怀里的女人胸襟荡漾,不知该怒她的躲避还是该臣服在她的诱惑。
  大眼紧闭,小嘴儿微张,哈呼哈呼连喘带咳;浴袍在挣扎中脱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胸前的丰满,随著水流“波涛汹涌”;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勾住他的颈子,那样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双腿大张牢牢夹住他劲腰,完全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睁开眼,入目是湿透了的雪白衬衣,变得透明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肌r偾起的雪白胸膛。
  视线上移,除去眼镜的俊脸,表情隐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渊让人甘愿沈沦。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祸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无心诱惑,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著嘶吼著,亲吻她,进入她,占据她,让她为你尖叫,让她为你呻吟,让她为你沈沦,让她为你疯狂不可自拔!
  低头,狠狠攫住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儿,想也知道,她会说什麽,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湿热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样的深度,直达喉间,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这个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t!
  黎默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没得到她时,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时,他时时渴盼!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公狗,浑身澎湃著激情,想要与她时时厮磨,分分结合,秒秒不离!
  “哈~”我被托高,胸前的丰满正对 他的脸,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会儿我的胸衣变成两片破布飘在水面,渐行渐远。
  “叫我什麽?”他粗喘著,低哑的嗓音性感的让我战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侧的丰盈,而唇舌则吮咬著我右侧的颤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齿突然用力,夹杂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t喷涌出一股灼热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饥渴的简直像个荡妇!
  他满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裤,大手从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随著他的撩拨进入,我恐惧又希冀,蠕动著,想要更多。
  “还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边邪恶的威胁,同时在我体内的手指孟浪地翻搅著,刮擦著。
  躲!当然躲!
  我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语,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将我扔在水里,而他则转身往岸上走去。
  突来的空虚让我怔愣,随後是更大的需索让我浑身颤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宠物,不管他是否以爱之名!
  紧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恶的男人就这样弃我於不顾,他甚至邪恶地当著我的面上岸,脱衣。
  湿透了的衬衣西裤被一一剥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强健体魄,以及被黑色子弹内k包裹下的巨大昂扬。
  看著那巨大的、美丽的形状,我下意识的吞口口水,难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让拿东西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进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饥渴的视线,黎默觉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给她,全部给她!
  为什麽还不求他?
  难道他爱了她四年,还不值她“屈尊降贵”开一开尊口吗?
  他愤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绯红的小脸,红肿的樱唇,波光迷离的大眼,湿漉漉的黏在肩头的长发,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锺过去了,两分锺过去了……五分锺过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那半敛的美眸,波光潋滟;那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绯红的双颊,愈加豔红娇豔;水里的酮体微微颤抖,激起波纹涟涟……
  她……在z慰?
  黎默难以置信,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和嘤咛,不正是……z慰吗!
  靠!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向他开口!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宁夏身前,一把捞起她将她托上岸边,两腿打开的坐在岸边。
  他动作太快,宁夏的小手还c在s处来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葱玉指与粉嫩的娇柔唇瓣相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你这个女人!”黎默咬牙切齿,一把拿开那只跟他“抢活儿干”的小手,仰头,凑上唇。
  “嗯~”宁夏难耐的仰头,s处被唇舌狠命的吸吮,他甚至还用牙齿轻扯那硬硬的小豆。
  “啊~”尖叫著,十指没入他发间,双腿开开合合,不知要继续这致命的慰藉,还是拒绝这样羞人的放肆。
  她软糯缠绵的嘤咛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他饥渴的吞咽她的爱y,突然,双手在池沿上一撑,昂藏的体格像是越出水面的蛟龙,闪烁著诱人的水光和力的魅惑。
  16
  “啊!”我突然被他压在坚硬的岸上,身下是冰冷的瓷砖,身上是他火热的身体,睁开迷离的双眼。
  他因欲望而变得有些狰狞的俊脸,让我著迷地移不开视线,看著他将我双腿架上肩膀,他的巨大直冲我下身而来。
  “嗯~”被贯穿的那一秒,我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终於触到了生命的水源,全身细胞都在激动并亢奋著。
  “干死你!干死你!小妖精!干死你!看你还躲不躲我!”他一边快速抽c著,一边口出秽语。
  我应该鄙夷的,却奇异的觉得这样的他分外迷人!
  狂野而邪气、霸道而粗鄙,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我觉得离他好近、好近……
  感觉他在我体内颤抖,“啊……嗯!给我!给我……”我哑声尖叫著。
  “嗯!”他闷哼著牢牢将我抱紧,身体被折成u字形,s处毫无保留的与他深深结合。
  突然,他吼著“给你!小妖精!全给你!”接著,他身体剧烈颤抖,然後一股浓稠的灼热在我体内喷涌,我也在瞬间达到高c,喷卓的爱y与之交融,那一瞬间,他低头,与我相濡以沫,十指交握……
  黎默是我见过最大胆嚣张的竞争对手。不但毫无敌对意识的大白天到对方地盘儿瞎逛荡,而且还公然泡走对方身为三大领军人物的──我!
  裹著湿漉漉的浴袍,被同样浑身尽湿的他抱下顶层,从电梯到走廊,一路招摇过市。我几乎可以绝望的想到,蓝奕崎听到消息後恨不能把我剥皮剔骨的恐怖模样。
  当初我怎会瞎眼的以为,黎默是个温文儒雅的良家公子?!悔不当初啊!这厮根本就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开门!”他粗噶著声音说道,注视著我的黑眸炙热的像要将我融化!
  我不情不愿的从皮夹里拿出房卡,说“等你衣服来了,就先回去吧。”他要再呆在这儿,我肯定会力竭而死~
  他不回答,门一开,他就抱著我进了房,接著用脚踢上门,这才说道,“就这麽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满,但惧於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讪笑“哪会!我就是觉得不好耽误你太多时间。”最好永远不再耽误你!
  黎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顿觉遍体生寒,果然下一秒,他将我突然扔下,我踉跄几步刚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扯去我身上的浴袍,同时被狠狠抵到墙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他低哑的在我耳边呢喃,同时用与他温柔嗓音截然相反的力道高架起我双腿,毫无前戏,直奔主题。
  “嗯!”刚刚经过欢爱的身体,特别敏感,就算他粗暴至此,也难阻止那升腾的快感,甚至越来越烈。
  “你这个小妖精!小妖精!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双腿被他大大打开,胸前的丰盈被他大力啃咬、吮吸,我即害怕又兴奋,尖叫著“轻点轻点!会、会坏的……嗯……啊~”
  他低笑著,反而更加用力,我被他迅猛的力道冲撞地一上一下,後背在浮花墙面上摩擦,热热的疼。
  “啊~嗯~……别、别啊……啊!默……”我无助的呻吟著,感觉他铁杵一样的男g,直抵zg,像是要将我捣穿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说,说喜欢我!说喜欢被我干!要我干死你!说!”他霸道的命令。
  我羞怒,紧咬嘴唇,连呻吟都迫自己不再发出。
  他怒瞪著我,一下抽出自己的铁杵,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抱进卧室,一把将我扔到床上,然後迅速将我翻转过来,让我呈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他从後方进入,一边律动,一边哑声道 “宁夏!你这个小妖精!这麽倔!这麽倔!你怎麽这麽倔!”边说著边将胸膛紧贴上我的後背,他的大手紧紧抓住我撑在床上手上,他炽热的掌心与我的手背相贴,十指深深嵌入我指缝之间,像是要将我双手捏碎一样握著我。
  不知道为什麽,在高c来临的那一刻,欲仙欲死的我,突然觉得心里悬浮的某处有了著落,那股突来的激情让昏头昏脑的我仰头尖叫,“毅!”
  名字叫错了,後果很严重。特别是被叫错的一方还是一典型的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时。
  结局,是很惨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过去,又是第几次醒过来,黎默那家夥还在我身上“辛勤劳作”著。
  满是汗水的俊脸上,表情因愤怒和欲望而奇异的扭曲著。
  见到我醒过来,居高临下地瞪著我,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耀著灼灼的光辉和不易察觉的受伤。
  心莫名一揪。
  就在此刻,他猛烈颤抖,将浓浊的岩浆喷洒体内。
  高c过後,我们剧烈地喘息,我想伸手碰触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指尖一触碰他结实的背肌,他马上浑身一震,然後起身。
  我歉疚地望著他。
  他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草草擦了擦身上,就出了卧室。
  接著,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套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
  我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被我惹火了。
  翻身下床,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
  进浴室里放了热水,泡进去。
  “吁~”舒服的叹口气,靠著浴盆边缘,我开始想这短短两天为什麽会发生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可否认,黎默是个完美的床伴,即便一开始我有些半被强迫,但後来我乐於其中,也是事实。
  我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既然做了那就承认。
  但是,黎默对我的情感也不能不让我忌惮。
  我不想结婚,甚至不想谈恋爱。
  一个人久了,我早已忘了该怎样与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更何况,有裴子毅这段前车之鉴。
  说我杯弓蛇影也罢、胆小懦弱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17
  以後,接连四天,我都没有见过黎默,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我想,他可能真被我伤著了。
  这样也好,我自己都还没从裴子毅的y影中走出来,怎麽能给他一段期盼已久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就当那两天的欢爱不过是浮梦一场、过眼云烟吧。
  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最终我还是被迫接受了穆莎莎业余导师的职务。没办法,蓝奕崎他爹亚当斯总裁大人亲自致电,拜托我务必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因为安娜在中国的市场还要仰赖他。
  无耐,在蓝奕崎愤懑的眼神中我坐上了裴子毅派来接我的车。
  今天是周六,是跟穆莎莎约好的授课时间。
  至今,我仍无法原谅这个彻底将我的婚姻推向绝境的女孩。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原谅第三者吧?除非您是圣母转世!
  现在裴子毅夫妇所住的别墅在本市环境最优美的新别墅区。
  保全设施极其完备,从大门口到别墅,一路上,重装保安巡逻不断,道旁合欢树上,更是棵棵装有360度全方位摄像头。
  出入的车辆,俱是路虎、法拉利、宝马、别克等名车。
  不说别的,被派来接我的这辆就是款的悍马h2,最新报价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万吧!
  我这人虽然长得挺小女人,但是爱好却相当大男人。不但喜欢搏击、s击等暴力性运动,就连车也锺情於粗狂硬朗的越野车型。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後来这个愿望却伴随著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著道旁,修剪精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麽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著,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著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麽,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著“主人”的面恶吐~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精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著,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著任她力道粗鲁的拉近大宅。
  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
  “你怎麽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著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著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著,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著,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著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後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著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麽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著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著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麽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著,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著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著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著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麽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其是说道“大叔”两个字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欣慰地点点头,表情像是终於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柔声说“就是,这才对嘛!孩子是要好好哄的!这‘老’夫少妻,作为大叔,更应该事事谦让,坏脾气老不改,万一把人家气跑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说完,我幸灾乐祸地观赏裴子毅嘴角频繁抽搐,并把此镜头牢牢刻录在脑海,频频回放,真是……爽啊!
  这下,穆莎莎也不哭了,我再次幻听,以为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本小姐不在乎,笑容可掬,态度温柔,估计如果我背後再打个灯光特效,我就可以完美出演圣母玛利亚了!
  裴子毅受我那句“老夫少妻”打击不小,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把“痴情好男人”的表情挂住,低头在穆莎莎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乖,你先去洗个脸,重新打扮打扮,别忘了,宁小姐今天是来给你上课的。”
  闻言,穆莎莎抬头泪汪汪地与他深情凝视数十秒,然後回头对我歉意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上楼。
  裴子毅目光柔和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穆莎莎背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与我相对。
  我微垂下眸,不想让那瞬间翻涌的嫉妒和伤感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沈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咳,觉得……我很老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状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跟我来吧。”
  说著,转身快步上楼。
  我缓步跟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18
  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书房。
  书房里,所有摆设都是粉嫩蕾丝系。
  “这是莎莎的书房。一会儿下来吃午饭。”说这话时,他背对我望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在玻璃上看到他模糊地投影。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没有推辞,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穆莎莎进来了。t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裴子毅离开。
  穆莎莎蹦蹦跳跳地拉我在书桌前坐下,笑得一脸天真,好似刚刚楼下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宁夏姐姐,你要教我什麽?”
  我笑著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夫人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宁夏就好。”顿了顿,笑得纯良无害,“再说,我跟裴总同辈,您叫裴总大叔,也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叫……姐姐,可把我叫年轻了!”说著,还为难的半垂下头。
  你既然要卖嫩,那我就只好让你嫩到底喽。
  闻言,穆莎莎僵了小脸,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天真纯良无辜可人的模样,“好啊,宁夏。”
  我暗暗赞叹这女孩的城府之深,能够在情敌面前把天真可爱表演到这份儿上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将先前准备的资料给她,告诉她秘书的基本功要先从打字和整理文件开始。
  期间她仍旧时不时的“无心”拿裴子毅刺我一刀,我懒得再去计较。我这人公私分明,既然接下了这活计,就一定尽力做好,所以,一开始进入正题,我就刻意将她小三的身份忘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穆莎莎心机很深,但是资质并不太好,可是她很努力,我讲的每句话她都认真的记下来,甚至做了笔记和摘要,可见,她是真的想学好,也是真的想要做裴子毅的秘书。
  中午吃饭时,穆莎莎和裴子毅又上演了一出“亲密爱人”。
  我混不在意,不是不伤感了,而是看开了。
  就像现在,即成的事实不会因为我的回避而回到原点,那麽,我为什麽不看开一些,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下午,课上到五点半。
  本来,他们还要留我吃饭的。
  但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留下自找罪受,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裴子毅要亲自送我。
  开的,是来接我时的那辆悍马。
  “这车喜欢吗?”车子平稳的开上高架桥,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微怔,随即点头,“很漂亮。”
  “你喜欢吗?”他执拗地询问。
  我疑惑地皱起眉,想了想,诚实地点头“挺喜欢。”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没有,说,“送给你。”
  “哈?”我诧异。
  他回头看我一眼,笑道“不用这麽诧异,我说,送给你。”
  不诧异才怪!我收起疑惑的表情,客气地婉拒,“无功不受禄……”
  “送你生日礼物。”他没等我说完,说道。
  我皱眉,“我的生日还没到。而且,这礼物太贵重,就算是生日礼物,我也不能收。”一百多万的生日礼物,我可消受不起。
  “提前给你的。”说著,把车子靠边停下。
  我这才发现,我们走的根本不是回酒店的路。
  “这是哪儿?”我问,荒草漫漫的,真荒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点燃。淡淡的烟香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下来陪我走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霸道的下命令。话音刚落,他已经打开车门。
  我无语,这人怎麽还这麽唯我独尊啊!
  无耐,我只好跟著下车,谨记领导教诲──唯命是从。
  这一片荒草地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晚风吹来,掀起一浪一浪的波涛,带著醉人的清香,让人不由的放松了心神。
  我跟在他身後,在苇丛间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上穿行。
  前方的他,极为安静,在夕阳之下化成黑红的剪影,只有那忽明忽暗的雪茄,让我觉得他还是真实存在的。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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