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上你(H)》分卷阅读6

  宝符现在哭都哭不出来,自己鬼迷心窍出来,毓麒宫可还封着呢,故而宫里的人也没法出宫寻她,现在不管大胤的萧宝符是不是真的,这膝上的疼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下可好,自己病刚好没几天又挨冻,只怕又要大病,这回父皇还会管自己吗?不会真的被扔到邀月池去吧?
  一旁凤辇上的皇后悠哉的拥着手炉,静静的道:“太和,不是母后严苛,本宫今日管教,这也是为你好,皇上最是重规矩,你如今说离宫就离宫,视圣谕为儿戏,皇帝天威何在?”
  “朕乃天子,天威还须皇后操心吗?”
  皇后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冷声一惊,连忙下辇行礼。
  萧业厌烦看她,只是上前横抱起瑟瑟发抖的宝符,一边命方公公传太医,一边往自己的勤政殿去。
  宝符被父皇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托着,小脑袋埋在他胸前,嗅着父皇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感觉不那么冷了,心中既安心又难受,脑子发闷,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问到:“父皇,你怎么不疼符儿了?”
  萧业一怔,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父皇何时不疼你了?”
  他这么一说,宝符不由嘤嘤的哭了:“我想娘了,才想去湖边看看的,是有人推我,我才掉进湖里,父皇反而凶我,还罚我一个人呆在毓麒宫,再也没来看过符儿。。。。。。”
  宝符不知怎的,一哭便止不住了,断断续续哭诉了好些父皇所行的薄情寡义之事。
  萧业有些愧疚,自己要出征那会,宝符还像个软软香香的粉团子,抱着自己的腿不让他离开,他哄了又哄,她才抽抽哒哒的放手了,带着泪痕的脸颊像个小包子。
  现在他每日政务越加繁忙,没多少时间去毓麒宫看她,底下的奴才见风使舵,对她伺候的也不上心了,皇后对宝符冷淡自己是知道的,可总想着她已经大了,没那么需要人照顾,她又是帝姬,锦衣玉食的供着,不会被亏待到哪去。
  现在看着宝符削尖的小脸,眼睛通红,面色憔悴,萧业感觉自己不是个好父皇,宝符要的不是华服珍馐,而是陪伴二字,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自己看她逐渐长大,才有意让皇后立立规矩,是想教她明白不可再像小时那样娇纵,总是依赖自己,独立自强些总是好的。
  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宝符记在心里,现在一件件掰开来,埋怨他这个父皇。
  萧业抱着宝符一会就走到勤政殿,这里是宝符从小生活的地方,比毓麒宫亲近,她被抱到父皇的龙榻上,但还是抱着萧业的脖子不愿撒手。
  “父皇别走,陪陪符儿吧。”宝符迷迷糊糊道。
  “不走,父皇陪着符儿。”萧业俯身触了触宝符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宝符感觉浑身的血都要蒸干了,只有不远处有片清凉,她把脸贴上去,凉爽了不少,发出了低低的呻吟,觉得不够,像八爪鱼似的缠上去,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父皇,你抱抱符儿。”昏沉间宝符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思愿。
  萧业被扒在身上扭来扭去的小东西弄的哭笑不得,像小时候一样将宝符拢在怀里,拿帕子沾了水给她擦额头和脖子降温。
  宝符的皮肤娇嫩,帕子一抹就是一片红,萧业心疼不已。
  不一会,太医来了,想着殿下怎么没过几日又复发了,好像是又受了寒,请了脉开了方子便马不停蹄的煎药去了,六七十岁的人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晚出一步门被安个“药不对症,损害皇嗣”的大罪。
  这下宝符算是又在勤政殿住下了,萧业白天上完早朝就回来,陪着她吃药扎针,夜里哄她睡觉,有折子就在一旁御桌上批了,怕宝符醒了找不见父皇又要哭。
  宝符享受了几日父皇日夜陪伴的宠爱,有点希望自己的病永远也好不了。
  萧业现在也想通透了,宝符从小就被自己娇惯,现在让她学太子独立自强是不能够了,她是自己的娇娇心肝,碰不得骂不得,索性娇养一辈子,自己在一天,她就靠父皇一天,以后再给她找个百依百顺的驸马,自己不在了她也断不能受委曲。
  打定了主意,萧业也不计较宝符那些不守规矩的小毛病了,她是自己的女儿,是大胤天子的掌珠,纵然随心所欲些又能怎么样呢?
  宝符不知道萧业心里怎么想的,她只是本能的依恋着父皇,恨不得永远留在勤政殿里。
  血光之灾
  可再重的病终归是要好转的,宝符在床上躺了五天,感觉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萧业催她下地活动,再这样躺在床上迟早要生褥疮 。期间太子也来看望了下宝符,被萧业匆匆打发了。
  宝符大病一场,人又消瘦了不少,萧业命御膳房每日做些滋补的羹汤,得宝符吃太多不克化。
  萧业对宝符也并非百依百顺的,比方说宝符顶顶讨厌鸡汤,总是想法子不喝或是偷偷倒在掐丝景泰蓝的花瓶里了,被萧业抓到后箍在膝头逼着喝。
  “符儿,你再不喝小心父皇大刑伺候。”萧业威胁道。
  宝符光摇头不张嘴,一双眼睛无辜的瞪着父皇。
  萧业无法,用手去挠宝符腋下,宝符最是怕痒,一边笑得打跌一边求饶,不想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手往下一摸,居然摸到一手血,不由惊叫:“父皇,父皇,我流血了!”
  绕是萧业见过大风大浪不动如山,也被萧宝符的惊叫给震的一呆,匆匆把宝符从膝头揪起来,明黄龙衮上沾了点点血迹。
  萧业正哭笑不得,宝符已经惊慌失措的哽咽起来:“父皇,我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会流血?”
  萧业赶紧叫宫女进来给宝符换衣裳,方公公听见尖叫跟进来一瞧,看见皇上龙袍沾血,吓得魂飞魄散,正要传太医,不妨萧业止住他,说:“传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来。”
  方公公魂魄归了位,连忙打帘子传话去,才感觉不对,皇上要千金科大夫做甚,看来是给小主子请的,再一想方才情形,当下了然,复又纳罕,太和殿下已然快要及笄了,怎么看刚才的样子竟是个不知事的,来了葵水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萧业此时也是尴尬加困惑,他只好和屏风后换衣裳的宝符解释她没有受伤,只是月事来了,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有的。
  宝符隔着云锦仙鹤屏风问道:“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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