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雏情陷红粉争霸》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十)神秘红衣女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萧无月但觉身子突然悬空失重,「呼呼呼」地挟带着风声,轻飘飘地直往下掉,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闭上双眼!
  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下坠之势并不像一般人坠崖那样加速直线坠落,越往下速度越快,而是加速坠落到一定程度后,速度便稳定下来,匀速曲折地向下坠落,有点象断线风筝般慢慢飘落的感觉。
  他这才慢慢地又睁开了双眼,随即感觉身子顿了一下,下落之势再缓。他低头一看,原来中年美妇伸脚在一处不过巴掌大的凸出岩石上轻轻点了一下,二人的身子竟反冲而上数尺之多,然后再继续坠落,但下坠之势再缓。
  她就象这样,在笔直如削的崖壁上借力十余次之后,便如履平地一般飘落到这座高达百余丈的悬崖峭壁的崖底。她在崖底并未停留,继续纵跃如飞地向前掠去。
  萧无月渐渐地注意到,自出峡谷以后,她根本没沿任何道路走,连山间羊肠小道都没有走过,只是信步由缰地沿一条直线,往西南方崇山峻岭之中飞纵而去,遇灌木丛或斜坡草地便掠草而过,双脚居然从未踩上实地。遇小河便如凌波仙子一般踏波而行,河水竟然未曾浸湿鞋面!遇宽不过三十丈的断崖则纵身一跃而飞渡,遇过于陡峭宽阔的悬崖峭壁,便象刚才那样拾级而下再继续前行!
  萧无月叹服不已,连连赞道:「您的轻功太惊人啦,居然能够像这样跃下峭壁!原本还以为您真想自杀哩!」也不知是任人摆布惯了还是咋地,养成他一副随遇而安的性格,自己陷落敌手,居然还有心情拍人马屁?
  美妇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也没什么。但凡修炼内功之人,身体周围都被一层真气覆盖,就是所谓的真气罩,气罩之内虚无一片,和外面的空气相互隔绝。这就和能够飞上天的沼气球一样,吹得越大飞得越高,而轻功越高的人,这团真气罩就膨涨得越大,浮力也就越大,这样就把身子重量减轻了很多,所以能够跳得高、飞得远,坠落时也是轻飘飘地落下。刚才若非挟带着你,重量增加不少,我根本不用在崖壁上借力,直接跃下即可。你若对这门功夫感兴趣,就好好留在我这儿,跟我学上乘轻功。」
  说话间,美妇已走到悬崖另一侧,同样也是一道笔直如削、和地面几乎呈九十度的光滑峭壁。抬眼望去,崖顶高耸如云,比对面崖壁还高出几倍,至少也有三百多丈高。见美妇径直走向峭壁,萧无月忍不住叫道:「这位大婶,那儿走不通,我们另寻出路吧。」
  美妇毫不理会,来到峭壁之下便一跃而起四五丈,待向上冲势将尽时,便伸出纤纤玉足,在光滑如削的崖壁上轻点一下,便又能蹂身而上好几丈……
  她一边向上猱身飞纵,还有闲情逸致和萧无月说话,朝他那张玉雪可爱的脸庞上看了又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这一走神,体内经脉和体外气罩中循环不断流转不息的真气一滞,真气罩立时缩小了一半,身子顿感沉重许多,差点摔下去。此时她刚好跃上一半左右的高度,二人离地已有一百五十丈左右,直摔而下非成两块肉饼不可!
  她忙重新提聚起真气,让真气罩膨大回复原状,身子顿时又变得轻盈起来,脚尖在崖壁上再点,便又继续向上飞升。
  萧无月平时自恃轻功了得,但此刻,见她登上如此悬崖峭壁,简直就跟脚踩楼梯上楼一般轻松自如,对她轻功之神奇,已经由刚才的叹服变为崇拜了!
  总共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美妇已然带着他登上了崖顶。
  萧无月环顾四周,胸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发觉此处大概应该算是蒙山最高的山峰了。
  他正想体验一下居高临下的,美妇却仍未停步,继续笔直向西南而行,飞渡两座不算太宽的断崖,凌波掠过三条宽阔且湍急的河流,最后拾级而下,跃下一座数百丈高的峭壁下到崖底,终于来到一处四周全是笔直如削、高达数百丈的悬崖,形似巨大天坑的深谷之中。
  与其他深谷不同的是,这儿既无入口也无出口,唯一的出口在天上,和蓝天白云接壤的所在!除了飞禽和身边这位美妇,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儿来去自如,也许,连慕容紫烟也不能,萧无月如是想到。
  这座深谷方圆大约有五六里,正北是一池数十丈宽窄的碧绿深潭,深潭上方数百丈高的崖顶上,一条宽达二十余丈的巨大瀑布轰隆隆地直泻而下,势若惊雷,又似万马奔腾般呼啸而下,天地之威、竟至于斯!声势委实惊人!瀑布之水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击深潭,在深潭之中掀起惊涛骇浪和无数漩涡。注入的水量极大,深潭表面别无泄水口,而水位始终变化不大,应该是在水下另有暗渠。
  深谷南面,正是二人立足之处,这儿是处斜坡,遍地都是青葱草地,开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间杂着一丛丛幽深的灌木丛,靠近深潭那片实地则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不时有野兔和山猫之类的动物掠过。西边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东边则是一丛丛修竹,沂蒙山区从未见过这样的品种,显然是人工由别处移植过来的。
  俗话说,君子不履险地,此处原始粗旷而又分外美丽的自然景色,也无法提起萧无月的丝毫兴趣,他忍不住问道:「大婶儿,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能不能放我出去?北风姊姊还在到处找我呢!」
  美妇怜爱无比地着他的一头柔发,柔声说道:「你怎么老是叫我大婶?你应该叫我嫣姨的。」
  萧无月真的被她搞糊涂了,挠了挠脑袋,迷惑地道:「我们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人脑子出了问题!」
  美妇一脸怜悯之色地说道:「无月,咱俩的脑子都没毛病,只怪我尚未把前因后果告诉你,等回到我家,嫣姨会详细告诉你的。」
  萧无月感觉不禁疑惑地问道:「听您的意思,您的家就在此处?可是这儿没有房屋啊,您住哪儿呢?」
  美妇神秘一笑,说道:「我的家就在这座深谷之中,待会儿我自会带你去……对了,我还是先大概介绍一下,我名叫柳嫣娘,陕西延安府米脂人,年轻时可是有名的美人。你先父名叫萧长弓,是萧家长子,你母亲名叫柳青柔,是我的闺中密友,你叫萧无月,是萧家的独生子。你说,不该叫我嫣姨么?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忘记!」
  听得「绥德」二字,萧无月脑中不禁轰然一响!再听到「萧长弓」三个字,在那无比遥远的记忆中,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感觉竟是多么的熟悉,又是多么亲切!似乎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蕴藏着多少的舔犊情深!
  又似午夜梦回,无助孤儿在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梦魇中无数次呼唤过的三个字啊!仿佛有一张写满了慈爱的脸,在遥远的天堂里殷切地注视着自己,默默地为自己祝福,一种异样强烈的情怀掠过心底,引出一段深深刻在心底某个角落,已然被遗忘,却又不可磨灭的心酸记忆,令他差点就要流下眼泪!
  他无比激动地叫道:「萧—长—弓!您说他是我先父,难道他……」当年北风捡回他时,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萧无月」三个字,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有关他的家世的详细资料,已无从考证,因为他家除他之外别无活口,加上战乱时期人员流动频繁,他根本无从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
  柳嫣娘凄然道:「是的,你爹十余年前就已去世。」
  萧无月嘶声道:「他……他真是我爹么?他……他是怎么去世的?」
  柳嫣娘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举步向东边那丛修竹走去,半晌之后才一边走,一边将当年萧家惨祸对他简略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后来我听说萧家遭难之后,有个年幼的孩子幸免于难,被人抱走,我估计就是你,可四处打听也没找到你的下落!」
  萧无月听得泪流满面!她所叙述的惨案场景跟北风说得一模一样,而且更加详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不信的?不禁泣声道:「我是被北风姊姊抱走的……」
  柳嫣娘叹道:「唉,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柳嫣娘此刻已穿过丛丛翠绿修竹,来到崖壁之下,仍是毫不停留地向上飞掠。经过近十次借力,飞升至距崖底大约五十丈左右的高度时,柳嫣娘登上一个仅容二人立足的小凸台,凸台后的崖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门上刻着「慕云洞府」四个古色古香的篆文。
  她伸出纤纤素手,在门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圆石上按了五下,然后右旋半圈,只听「咔」地一响,随着一阵「嘎嘎嘎」的机关滑动之声,厚重的石门缓缓滑开,缩进右侧山壁之中,露出一条白玉铺就的秘道。
  她拉着萧无月的手走进甬道之中。这本是一处深藏于断崖之上的天然溶洞,经人工修整和改造,成为一处极为隐秘的洞天福地。
  萧无月跟在她身后向洞府深处行去,忍不住贪婪地注视着美妇充满成熟风韵的身材,如玉、珠圆玉润的娇躯自腰肢往下异军突起,形成一条急剧膨大的夸张线条,臀在四个方向上急剧地高高地鼓凸起来,看起来异常肥硕凸翘,珊珊而行之际,腰肢不住地左右款摆,随之大幅度地摇来晃去,显得妖娆。
  他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暗忖道:「她是娘的闺中密友,我怎能如此盯着人家看呢?紫烟姊姊的身材同样也是如此曼妙多姿,我咋就没怎么注意到呢,难道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柳嫣娘拉着他的手沿甬道一路深入,经过重重机关,最后来到深处地下的香闺之中,这地方十分隐密而豪华,整个建筑深处于地下,布置得富丽堂皇。但见被翻红浪、锦被绣榻,阵阵淡淡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十分舒服,四壁挂满人物画像,画中男女姿态各异,人物面目栩栩如生。
  萧无月信步走向第一幅画轴,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只见青山绿水之间,一位面如冠玉、风神俊朗的青年书生迎风而立,欣长的身材,清秀英挺的面容,他感觉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是谁???为何竟如此亲切!那似乎是无数次隐现于午夜梦中,自己哭喊着、追逐着的人儿啊!他每次总是面带慈爱的微笑,却绝不肯为自己停留,眨眼间便消失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孤苦伶仃的他,在黑暗中绝望地颤抖、哭泣……
  柳嫣娘忙上前紧紧地抱住他,怜惜地着他的柔细长发,柔声问道:「觉着画中人似曾相识,是么?」
  萧无月浑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嘶声道:「正……正是!他……他是谁?」
  强抑胸中激动情绪,凝目再看画轴,一位身着浅绿长裙、风姿绰约的美人幸福地依偎在青年书生身边,她面如满月,弯弯柳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柔情无限地凝视着书生的脸,依稀便是柳嫣娘的模样,不过年轻许多,没有柳嫣娘成熟,也没有她身上那种令人血脉贲张、蚀骨的妖媚。
  在二人身后稍远处,尚俏立着一位秋水为神、冰清玉洁的绝世佳人,正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远眺群山,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由于距离远身形小,佳人容颜模糊不清,但绝世神韵跃然纸上,显示画者功力之不俗!
  柳嫣娘长叹一声:「我还是先给你讲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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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柳嫣娘以轻功和一身毒技纵横江湖,闯下极大的名头,被人称为「娘子」,身居地门副门主高位。她从不信男女之间尚有真情,游戏江湖之中,追求者无数,却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直到遇上他,感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深陷情网之中,邀他徜徉在山水之间,荡舟于烟波之上。
  他名叫萧长弓,一位翩翩浊世的美少年,出身于关陇豪富之家,喜好结交江湖豪杰。考虑到孤男寡女出游实有不便,柳嫣娘特地将性情温柔娴淑的闺中密友柳青柔拉出来,陪二人结伴同游。
  柳青柔生性恬淡沉静,不象柳嫣娘那般活泼好动,更不愿在江湖上抛头露面,然而拗不过闺蜜的软语相求,无奈之下只好勉强答应陪她同游。
  上恒山踏青时,萧公子请来一位名家为三人作画,画轴中柳嫣娘依偎在他身边,柳青柔站在二人身后稍远,似想撇清某种关系。
  柳嫣娘很爱萧公子,相信他也一样爱自己,可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他偏偏很喜欢一直对他不假颜色的柳青柔!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柳青柔也渐渐被他的真情所感,终究对他有了情意。
  当柳嫣娘发现时,一切似乎都已无法挽回,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为了挽救自己的爱情,她不惜以清白女儿之身,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求师父将本门不传之秘「桃花散」传给了她,想诱使他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待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再逼他迎娶自己。
  然而那晚在华山脚下「悦来客栈」之中,她邀萧公子到自己房中秉烛夜话,暗中施放出「桃花散」,眼看二人药力渐渐发作,她即将成功之时,窗外忽然传来夜行人衣袂飘风之声!
  萧公子大惊之下飞身掠出窗外,奋起直追!
  柳嫣娘情思缠绵之下,药力发作更快更猛,但觉头晕目眩、春潮泛滥,浑身瘫软如泥地斜倚椅上。
  萧公子中了贼玉郎君的调虎离山之计,追出十几里外便失去了夜行人的踪影。
  原来,玉郎君将他引开之后偷偷潜入柳嫣娘房中,她之际尚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心上人,糊里糊涂之下和玉郎君竟有了夫妻之实!
  待萧公子返回悦来客栈之时,刚好目睹这荒唐的一幕!
  柳嫣娘这才清醒过来,发现已铸下打错,不禁悔恨交加,将玉郎君力劈掌下!
  她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的无心之失。然而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萧公子拂袖而去,从此再也不肯见她一面。
  没多久他便和柳青柔拜堂成亲,以绝了她的痴念。二人成亲那天,柳嫣娘万念俱灰,恨不得杀了这对新人以泄愤,然后自杀殉情!
  可就在此时,她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自己一死倒是一了百了,可她怎忍心杀死腹中的胎儿?九月怀胎之后,她生下爱子萧小君,从此隐居慕云洞府,不愿多管本门之事。
  一年之后,柳青柔也诞下一个麟儿,取名萧无月。
  当萧家惨祸的噩耗传来,柳嫣娘匆匆赶到无定河边惨案现场,那儿已被人整理干净,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本以为萧家之人已全部遭难。大约一年前,由地门传来的情报中,她才得知这场惨祸的详细经过,以及萧家幼子竟然幸免遇难,已被罗刹门中人抱走,不知所踪。
  她欣喜若狂之下,立誓将这个孩子夺回来,半年前,当她在周府大门外第一眼看见萧无月之时,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有如斯神奇的少年奇葩,简直就是天上金童转世一般!
  这十余年来,她对萧郎的无情和闺中密友的背叛,心中的痛恨已渐渐淡去,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萧家这个独生子,以补偿萧郎欠她的那一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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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无月忙道:「我就是那个萧无月。」
  柳嫣娘释然道:「这我知道,我苦寻你多年,就是想将情敌的爱儿据为己有,以报夺夫之恨!不错,画中青年书生便是你的生父萧长弓,站在后面那位女子便是你的母亲柳青柔,二十二年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四的绝代佳人!萧郎为她放弃了我,生下你这样一位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少年。唉!你把父母的优点全都继承下来了,无论容貌和气质,都比你父亲还要出色许多!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该当以你为荣,可以安息了。」
  萧无月泪流满面,对着画像拜伏于地、叩头不止,呜呜咽咽地哭喊道:「爹啊!……呜呜呜……娘啊!你们怎忍心扔下孩儿一个人……呜呜呜!我好……好想你们啊!」积郁胸中十多年的深深思念终于爆发,忍不住放声大哭!
  柳嫣娘将他扶起,揽住他肩头,轻抚着他的头,柔声安慰道:「无月,你的父母家人没了,还有我在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别、别哭了哦!」虽如此说,她自己眼眶也红了。
  萧无月稍抑悲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继续看墙上画轴,第二幅画轴上是一位剑眉星目、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只是眉眼之间略带奸诈之色,破坏了整体美感,他隐隐觉得有点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到底像谁。
  第三幅画上是一个容貌颇似柳嫣娘的美少年,他指着这幅画随口问道:「这就是您的儿子萧小君吧?」
  谁知柳嫣娘听了直摇头,说道:「不!他是本门章护法的儿子章小奇,第二幅画上的男孩才是我的君儿,他俩我都挺喜欢的。」
  萧无月大吃一惊:「是么?可我怎么觉着,章小奇更像您呢?您没弄错吧?」
  直到此刻,他对柳嫣娘所讲的故事也只是信了七八分,关于自己身世这部分则只信了六七分。其中缘由,主要是因为柳嫣娘似乎随口就可以讲出一段动人的故事,而且情真意切,其次,作为敌对阵营中的一员,她劫持自己的目的至今仍不明朗,难道真的仅仅是想有所补偿?
  因此,对她所说的话和所讲的故事,萧无月始终半信半疑,心道:「若仅凭直觉,画中书生和站在后面的那位女子,的确很像我的父母,可那位书生真的是绥德萧长弓?那位女子又真的是米脂柳青柔么?乍看上去,她身上似有着莉香阿姨的影子,书生脸上的神情也和赛伯伯有些神似,我之所以感觉亲切,难道不会就是因为这些相似之处么?」
  柳嫣娘秀眉微蹙,说道:「这个……我也觉着有些古怪,不过,自生下君儿以来,一直留在此处由我抚养长大,一个母亲怎会把自己的孩子都弄错呢,也许只是巧合吧!反正,有了君儿之后,我变得特别喜欢小孩,希望能多生几个,可惜和你父亲无缘,我也再没遇上心仪之人,直到和他、他有了亲密关系,半个多月前生下一个胖小子,第四幅画上就是他……」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羞红了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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