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双水同人-公无渡将奈何》分卷阅读9

  他一脸苦涩的残影,那残影烙的人心疼。
  红光带着人消失不见,不过衣袂一闪,师无渡已经离开了鬼蜮。贺玄把头埋进膝盖间,几乎低不可闻地喃喃自语道
  “走了好,走了就再也不要见了。”
  第六章皇城事变
  大道连狭斜,白马七香车。
  皇城大道,上通仙京,下抵弱水,自是气象繁盛,熙熙攘攘。绫罗绸缎的贵人摇扇踱步;商户人家的女子面含羞色,轻声招揽;贩夫走卒匆匆忙忙,吆喝着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角落里是两个相依坐着的乞丐,身上衣服早已脏的瞧不出颜色,头发乱蓬蓬的,一个人面前放着个豁了口的破碗,正低头捉自己身上的虱子。还有一个则把碗覆在脸上,躺的四仰八叉,竟是睡着了。
  一对慈眉善目的母女经过,往那破碗里扔了几个铜板,抓虱子的乞丐连忙向前伏下,捧起碗来咧出一口黄牙,对那母女连说“多谢多谢,天官赐福,长命百岁。”
  他这起身一动,弄醒了边上的乞丐,他缓缓摘下脸上的碗,露出一张蓬头垢面的脸来。他打了个哈欠,眼里闪着一层亮晶晶的泪花,他眯了眯眼,转头看见同伴碗里几乎要满了的铜板时,眼睛一亮,想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却没撑起来,身子蹭着后墙才坐起来些。他拨弄着碗里的铜板,嚷道“哇老李,厉害啊!已经那么多了!”
  那个叫老李的乞丐脸上颇有些得意的神色“那当然,早说了今儿个有大庙会,那些个善男信女们都出来拜神许愿,拜完了总得做点善事积点功德吧。我们今天算是开张了。就你,那么好的机会你睡一整天,真是白白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上的乞丐抓了抓头发,“你先担着呗,咱俩换班,一会儿你睡,我来说天官赐福,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吧你”老李瞟了他个白眼,旋即说道,“诶我说你这胳膊,这腿,真不管啦?”
  仔细一看,原来那小乞丐的左边胳膊和左腿都以一种奇怪的弧度弯曲着,竟是都折了。也不知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放着富贵人家都不见得能医,何况他一个乞丐,风餐露宿的,任谁见了都不禁唏嘘。
  但小乞丐似乎很看得开,他继续抓着头发,笑呵呵地说“诶呀,这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算啦,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不都有你们照顾我嘛!”
  “那天真吓死我了!你被压在那水师像下面,半身都是血,我们都以为你要死了!你说那泥像倒了就倒了呗,我们还没瞧见呢你就扑过去了,你是傻呀!还真指望那水财神能给你旺财运啊?我可听人说水师已经不灵啦,好像被赶下来了,现在那群求财的人啊,都流行拜鬼王了,你要不试试?据说……”
  老李头还在唾沫横飞地说着,没发现小乞丐的神色异常。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睫毛的轻颤却出卖了他。一颗泪水将要滚出眼窝,小乞丐赶忙拿袖子抹了抹,拿开手,眼眶红红的。谁又想得到,这样一个断手断脚的乞丐就是曾经高居庙堂,万千信徒的水师师无渡的弟弟,是当年上天庭的宠儿,风华绝代,姿容过人的风师大人师青玄。
  小乞丐又把碗覆在了脸上,盖住眼睛。嘴上却故作洒脱地说道“哈哈哈哈哈,我要是有钱,就请你们去包酒楼吃鸡腿!”
  “哈,你老风说的,可不准赖,回去我就和大伙儿说说,记下你这笔账。”老李不曾察觉异样,只是和他逗乐,一边又低头专心捉他的虱子了。忽然眼前的碗里当啷一声,老李抬眼见是个挂着鼻涕的小毛孩子,便斥道“小赤佬你活腻了啊,玩石头还玩到李爷爷碗里来了,去去去”,他挥手赶那小孩,眼神望破碗里一瞥,手却顿在了半空,眼睛忽然睁的老大。“金……金子?!”
  那小孩被他吓得转身就跑,老李一时捧着碗愣住了,竟忘了那孩子,待反应过来,才抬头冲着那小孩儿的背影喊“回来!你给我回来!”那孩子当然不敢回来,一溜烟儿似的转进了巷子里不见。
  师青玄被他这惊雷般的动静给喊醒了,顺手就摘下碗来。眼前也没见个人,就见老李破碗掉在地上,手里牢牢攥着半块黄灿灿的金锭,在他脏兮兮的指缝间露出夺目的光。师青玄惊讶道“哇,这金子?谁那么慷慨?”
  老李还直着眼,愣愣地道,“真是奇了,刚才来了个小毛孩子,往我碗里就扔了个金锭子。我还以为他丢石头玩儿呢,结果……刚说拜鬼王就发财了,这来的邪乎啊”老李喃喃道。虽然邪乎,但那金子还牢牢抓在手里。
  师青玄听的也觉得奇怪,听他说“鬼王”,冷不防心中颤了下,他拿过老李手里的金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青玄素来洒脱随性,便把金子塞回老李手中,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管他哪里来的呢,说不定真是天官赐福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吧,刚说去酒楼吃鸡腿的,回去叫上大伙儿一起!”
  老李被半块金锭砸的心神不宁,也坐不下去了,便拉着青玄一起起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今天这么大开张,我这……我这还真有点怕!”说着赶忙拾着便拉着青玄离开,他脚下还有些虚浮,一个踉跄,倒是靠着瘸了的师青玄扶住才没跌倒。
  那小孩子一路跑进了街尾的一条小巷子里。那巷子是个死路,又窄的很,大白天的光线也漏不进来,极少有人注意到这里。那孩子一溜烟儿跑进去,竟是对着阴影里说道“我把东西给那乞丐了,给我糖!”
  阴影中浮现出一张白皙的脸,清秀模样,却是眉头紧锁,眼中说不清的神色。那人从巷子里微微探出身去,只见原本坐着青玄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师无渡心中恍有大石坠地,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一颗心轻飘飘的没了着落。背脊上袭来一股凉意,应该是刚才紧贴着石壁,把那一壁的青苔露水都给揉上了。那孩子还在扯他袖子,失了神般,他牵着那孩子的手,去街上给他买了串糖葫芦。
  鲜红玲珑的糖葫芦,一脸欢喜的模样,那孩子接过糖葫芦便转身跳着跑开不见了。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微风吹过,师无渡觉得整个人都空空荡荡,风一吹便觉冰凉刺骨。
  千般世人与我无关,万般颜色我皆不见,鸟鸣蝉噪则愈静,青天白日则愈寒原来,孤独一人竟是这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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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数月,铜炉山的躁动逐渐安稳下去,贺玄本就无意理睬鬼界纷争。自从放走师无渡之后,他维持着少年的形态进入沉睡,白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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