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暖暖》(全本+番外)》分节阅读_13

  刻儿以后,还是一会儿以后,暖暖不知道,她低声地说“那个,你怎么知道的。”
  她抿着嘴一笑说“我们俩是发小,我妈和他妈是铁磁,都说要给我们订娃娃亲呢,可是我们却一点不来电,不过做朋友的缘分还是挺深厚的,有什么心事都会彼此说说。”
  第十四章
  一连好多天,暖暖都没有上网,那天回来的路上,心中万转千回有那样多的话要和他说,有那么多的泪想埋在他怀里流,直到坐在电脑前,暖暖才惊觉,在他们之间,有那么多,那么多,却只是少了一个字,一个字而已。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她 ,凭什么。一念至此,万念皆空。
  放假前,最后的人选公布,暖暖榜上有名,学校已经开始在帮他们办理出国的手续了,通知他们是自己可以去准备了,手续行程一安排好,就可以去了。
  暖暖却完全没有了半年来的期待和喜悦,甚至不确定还要不要去了,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就这样茫然地麻木。
  暑假中,暖暖还是回了父亲家,整天却也无精打采,直到学校通知说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她站在父亲跟前,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还是说不出,这样一件大事,瞒了这样久,临到这个时候才说,实在说不过去。特别是还瞒了小舅舅,父亲知道她瞒他,一定生气,知道她连小舅舅也瞒了,一定更生气。最后还是鸵鸟的走开了,自己出了门,漫无目的的闲逛。
  不知不觉的就进了一间网吧,不知不觉的就坐到了电脑面前。
  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视线已经模糊。终于还是点开了sn,一上线,一条条的消息立刻跳了出来。
  “暖暖,今天去打球了,天知道多久没运动了,总是没时间,退步了很多,不过,我觉得,也许,是没有你在旁边看着的缘故,你知道,男孩打球一定要有美女在旁边看的,那样才能打的好,有动力 嘻嘻”
  “实习和功课同时进行很辛苦但也很有获益,这边的医学院就是这样,实践和理论放在一起,再坚持1年就毕业了,你有没有看美剧急诊室的故事,真实的情况真的差不多,混乱又忙碌,对了,今天我接了个把妈妈的珍珠坠子塞进鼻子里的小家伙,他妈妈还拜托我能不能取出来的时候不要弄坏,因为是小家伙的爸爸送她的定情信物”
  “暖暖,你一个礼拜都没有上线过了,是不是外出了很忙功课紧张你们那边是不是已经放假了”
  “上线的话,给我留言好吗我真笨,我怎么从来没有留过你的电话呢。”
  “暖暖还是不在吗”
  暖暖再也看不清电脑上面的字,是啊,他们有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吝啬那一个字呢,他只要说,那一个字就好,只要有那一个字,就算是地球的两端又如何呢,千山万水,我也定会将你找到,靠在你的胸前,告诉你我对你的思念。
  “暖暖,你在吗”一个消息弹出来,他上线了。
  “恩,在。”
  “你很长时候没上线了,有什么事情吗功课上面的很忙”
  “不是,家里有些事。不要紧了。”
  “那就好。”程磊知道暖暖的乖巧,那年暖暖的阿娘从生病到过世,她都是一直忙碌照顾没有什么时间上网的。
  “前阵子,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了。”
  “是吗大家都好吗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
  “大家谈起你呢,都,都挺想你的,你出去好久了。我,我也挺想你的。”
  “是啊,我爷爷奶奶都想死我了呢。”
  “那,今年,有机会吗,能回来吗几天也行,为了我,行吗”暖暖觉得已经说出了人生最暧昧的话了,心想,只要你说,只要你说,你行你行我就会去找你,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程度,我要站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只有我。
  过了很久,程磊才回复“今年还是不行,等我一毕业就回去。”
  良久,暖暖都没有再回复,他“暖暖,在嘛”
  “恩,刚刚有点事情,在忙,不和你说了,我先下了。”
  “暖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最近有点忙,可能不经常在线,没事的。”
  “那好吧,上线记得给我留言。”
  “恩,再见。”
  浑浑噩噩的日子没过两天,学校来电话通知机票也已经办好了,2个礼拜以后就出发。暖暖举着电话想说“我不想去了,不去了,行不行”嗓子却哑然地没有发出声音。
  对着父亲,临近却更加情怯。暖暖知道也要提前回去准备准备了,想着躲不过去了,到底还是要和父亲说的,就说吧,可是,就到了她的生日了,懦弱地想,生日过完就说,说完就走,千万不要过个不开心的生日。
  生日,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天,却是父亲也不记得了,一整天,除了沫沫发来短信再也没有人记起,暖暖在失落的等待中过了一日,晚上睡觉时还有些惶惑。
  家里人都睡的早,10点多的时候,暖暖也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手机却响了起来,那么安静的时候显得那么刺耳,慌忙接了起来“喂”
  他听到暖暖迷蒙的声音就先笑了“已经睡了吗”
  “啊哦,是的。”是他。最近在筹备一个新的工程,总也忙的很,不是很辛苦吗不早点休息,这么晚了,还打她电话
  “今晚的月色很美”
  无聊暖暖暗想。
  “哦。”
  “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怎么陪”
  “恩,你就出来,站在你家院子里抬头,就和我一起看了,好不好”
  神经暖暖腹诽。
  “好。”
  “出来了吗”
  “恩。”
  “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
  “美。”
  “暖暖”
  “又干嘛”
  “你又骗我。”
  “啊那个,你怎么,怎么知道我骗你”暖暖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看了看,难道他变态地在她手机上装了什么监视器。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看。”
  暖暖一呆,已然明白,急急地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去了。
  他,优雅地站在一弯月色之下,朝她笑着。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生日啊你不记得了吗,生日快乐,小笨蛋。”
  “我当然记得,可,可你怎么也记得。”
  他拉过她说“走吧,出去转转,站在这,一会儿你邻居经过,你又要脸红了。”
  “等等,我还穿着睡衣呢。”
  “没事,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把暖暖塞进了车里。
  就停在了暖暖家附近的一个休闲公园外,两人下了车就找了张长椅坐着,他说“就在这里,你陪我看看月色吧。”
  暖暖想起他刚刚的捉弄,咕哝着说“就会搞这一套。”
  “什么”
  “对付女生的这一套呗”
  “你受用就好啊”他扬着眉,眼里写尽风流。
  他就这样朝她笑着,目光如炬,又仿佛磁石般能把人吸了去。暖暖被他看地心跳加速,想着“为什么我和他之间越来越,越来越,什么形容词对了,暧昧不明,对对对,暧昧不明。不对不对,我怎么能和他暧昧不明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小舅舅,来给我过生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吗”
  “当然准备了。”
  “拿来吧。”
  “你先猜猜看。”
  暖暖说“那有什么难猜的,你这样经验老到的花花公子,还不就是后备箱里面放满鲜花,再配上瓶香槟。”看他对着她蛊惑人心的笑,又说“而且,你这个段数的花花公子嘛,应该不会放玫瑰百合,恩,是荷兰空运的郁金香。”
  暖暖走过去拉起后备箱,咦,什么都没有。他曲着食指摆在唇上,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她朝四周望了望说“是准备了烟花吗还不放”
  他走了过去,点了点她鼻子说“你要喜欢这些,下回儿给你准备吧。”
  哦,原来没有啊,暖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也对啊,那是用来对女朋友的招数,没必要对小侄女。歪着头问他“那我的礼物呢”
  他从车上拿过一包东西对给她,暖暖一看,一包糖炒栗子
  瞪大了双眼望向他,这是什么他不急不缓地说“前几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吃不上的东西最好吃,就像夏天里吃上冬天的糖炒栗子。你都想死了。”
  傻呵呵地捧着这包栗子,好半天。暖暖说“这大夏天的,你去哪买的啊”
  他帮暖暖挽了挽头发“有心,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他的目光那么深邃幽暗,直看得暖暖莫可言喻的悸动,暖暖低头说“我吃栗子。”
  不再和他说话,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着,暖暖一个一个的剥栗子,自己吃一个也往他嘴里送一个,就这样,相顾无言,为什么,还是这样心慌,难道是今天的月亮真得太好了,不是有首歌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吗难道月亮真的会惹祸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打破这样的低气压。
  暖暖说“我今天还没有吃寿面呢,我爸他们都忘记我生日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
  “我穿睡衣呢恩,路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我们去哪儿买好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捧回了一碗康师傅和一只茶叶蛋。暖暖边剥茶叶蛋边说“我的钟师傅做的可好了,虽然是康师傅加个蛋,可是蛋有多种选择,今天简单些,是茶叶蛋。”
  她将剥好的蛋放在面里,随意的将满是卤汁的手指放在嘴里裹了裹,接着说“钟师傅的蛋可以选择煎蛋,煮蛋,炒蛋,蒸蛋。下次我做给你吃吧,小舅舅,你想吃什么蛋”
  “想吃你这个小笨蛋。”
  说完他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吻在她唇上,辗转缠绵,灼热而悠长,渐渐地掠夺的更多更深。他的舌尖流畅地轻触滑过,他蜿蜒撷取采择,犹如施展了魔法一般,将她定住,完全没有了拒绝。似天地静止,时空流转,久久
  当他轻轻松开她的时候,暖暖大口的吸着气,再久一点点,她会不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晕过去,其实也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为什么,觉得每一根神经都麻痹,每一个细胞都战栗。昏昏沉沉,软软绵绵,如在云端。脑袋还在吗为什么不工作了。
  她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轻笑出声“暖暖,下次,要把眼睛闭起来。”
  哦,闭眼睛。为什么要闭眼睛天啊,地啊,我的神啊,发生了什么暖暖的脑袋好像开始慢慢地运行了。瞪大了眼睛只能看着他在狎昵地笑,连完整的句子也吐不出来“你,你,我。”
  “好吗喜欢吗”说着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
  他问她喜不喜欢叫她下次闭上眼他都对她做了什么还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样。
  暖暖心中激荡,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愤,想大声斥责,横眉冷对。但是,但是,貌似,她刚刚没有推开他,没有躲避他,没有抗拒他,她是那样软软地在他怀里任他所为的。
  是因为这样吗他才问她喜不喜欢才认为她其实是喜欢的。她要说什么,她现在可以说什么
  委屈,铺天盖地地席卷。暖暖用力地一跺脚,说出了令她一辈子后悔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是人家的初吻嘢,我,我,穿着睡衣,踩着拖鞋,顶着一头乱发,只有刷牙而已。你,怎么可以吻我”
  此言一出,他也愣住了,旋即按捺不住地朗笑出声。暖暖听到自己的话也觉得自己讲了本世纪最愚蠢最白痴的对白,再看他笑地放肆,再也绷不住了,哗地哭了出来。
  如果说贺皓然在这世上有怕的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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