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神》(实体封面全本)》第 41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蒂檬为了掩饰他的爱睡习性,不得不拒绝风姬雅等女进来,她这种霸道行为,多少令风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参潜儿却是例外的——蒂檬特别允许参潜儿进来,这无疑把参潜儿害惨了,每次从风长明的寝室出去,几乎都被风姬雅追问,而追问的结果,往往变成“追杀”蒂檬叹道:“我宁愿你一睡不醒。”
  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时真难想象你是拉沙最强的女人。你的提议很不错,睡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在你身边睡觉,我感到最安全。”
  蒂檬双手揽着他的腰背,道:“从你的老师,变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应该是很傻的,不过,我喜欢,女人笨笨的才可爱,越是强大的女人越笨的话,就越可爱了!要不要现在做a?”
  风长明微笑着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应该很多事情要办,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呀,那些家伙就不能检点些?一群偷窥狂!”
  他在蒂檬的额头轻吻一下,下床着衣,边穿衣边道:“老师,这三天她们没来这里吵吧?”
  蒂檬道:“除了参潜儿,还有谁来吵的?”
  风长明笑道:“那小家伙每天都来?”
  “嗯,我每次都让她进来了,她在床前守着你,也不打扰你睡觉,有时候看着她那痴呆样,我心里也有点酸,你何时才结束她的幻想?”
  “结束吗?”
  蒂檬无奈地道:“参赞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阵营里的老将,让她们跟在我们身边,不但害了她们,且还会害了她们的全家。我很难理解巴洛金,‘冰旗’明着与西境为敌,他却视而不见,似乎并不想处我们于死地。而她们的行踪,应该是巴洛金所确知的,可他竟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我想,义父绝不会高枕无忧的,我不想害了义父,除了各为其主之外,义父他的心并不坏。”
  “老师!”
  风长明深情地呼唤蒂檬,继而饱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说谁坏谁好,其实都是没必要的。战争,本来没有所谓的好坏,只有胜败,这是我的后父所教我的。战无罪,血若不能奔腾,则只有停止流动!在以战为荣的海之眼,世代的战争,都是一种证明力量的延续。胜者无罪,败者亦不耻,只有那些不敢于战斗的弱者,才是令人耻笑的。在战斗中,被杀、被征服,都是一种正常的体现,若不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杀、被征服。按后父的言论,在战争中,战越是残酷,将越能体现一个战者的意念和荣耀。”
  “老师,你不需要了解这些,但是,我!必须了解后父和他的坚持,并且为之战斗到底。而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尽管你比我强大,但男人保护女人,这是根源于我血y里的。我的后父没有教我关于男人要如何对待女人,因为他的一生,为战而存在,哪怕败亡几十年后,仍然东山再起,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然被他所造就,当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给我的一切,创造一个令他感到骄傲的人生,让他在天国,流下欣慰的泪雨——而不是遗憾的冰泪。”
  蒂檬的美眸凝视风长明,叹息道:“或者不是铂琊教了你什么,而是你的血y里,流着比铂琊还要狂的战斗之血,只是,你无疑又是最懒的。老师感到安慰的是,你的运气比别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运也是长久的。”
  “我并不想结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对很多人残忍,唯独不能对她残忍。”
  风长明微叹,“另外,我最好的运气的表现,就是得到了老师,啊哈哈……”
  他迈步而行,出到门外,呆然看见法通、骞卢、营格米、严复和苛羽己等候他多时,他道:“你们以后若再敢在我门前守侯,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踢飞你们!”
  骞卢道:“长明,不是我老头愿意这样做的,是苛羽——”
  “骞卢!”
  苛羽喝斥,骞卢猛然闭口,法通道:“少主,我们怕你会继续睡,因此,过来请求蒂檬把你唤醒了。”
  风长明点点头,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
  法通道:“明天。骞风长明道:”
  那就明天吧。“苛羽不满地道:“你就不问问情况?不问问准备得如何吗?”
  风长明弯腰注视苛羽,久久的凝视,令苛羽的脸略红、她不经意地低垂下脸,他却突然道:“苛羽,抬起头,看着我!”
  “你……”
  苛羽抬脸,欲语无言,她看见了风长明的双眼闪烁着火般的炽热,她的心儿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们!”
  风长明扫视了五人,坚定地说道。
  ※
  ※ ※“营格帅哥,什么时候把苛羽娶回去吧!”
  众人离去后,营格米和骞卢留下来陪风长明,某种程度上讲,这两个家伙无疑成为风长明的贴身保镖,问题是,他们很多时候都得风长明保护他们。
  营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c,营格帅哥,别自以为你的魅力无穷,哪时候被我抢了先机,那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风长明火爆之极,这也怨不得他,他曾经欲夺得苛羽,后来苛羽成为营格米的未婚妻,而营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这本来简单的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许多。
  营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试试看!”
  风长明道:“我不觉这是个很好的建议——”
  “那让我来试!”
  骞卢抢话,此时三人正并排而行,骞卢居右、营格米在左,占中的风长明突然向前急走两步,营格米瑞起一脚就踢在骞卢的臀部,恰好风长明笑骂道:“老头,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杀了你!”
  骞卢举斧向着营格米,喝道:“营格小子,是否要决斗?”
  营格米笑骂道:“我怕你老头没人送终!”
  此话伤到骞卢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几个的,就是没有一个替他下蛋,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须,道:“营格小子,你说这是出在我身上还是那些女人根本没蛋?”
  营格米晒道:“别他妈的装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头一辈子所碰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罢,难道个个女人都无蛋?切,还敢问出来!”
  骞卢无力地垂下斧头,仰天长喝道:“谁借个种给我啊!”
  营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没有种,你急什么?”
  骞卢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没长齐,当然不急,却急煞老头了。”
  他附到营格米耳边细语了一阵,营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欢你那些女人,向我借种,门都没有。”
  骞卢望向风长明,只听风长明道:“我也不喜欢,你自己多多播种吧,机率如果不是零,一万次中总有一次中标的。”
  “如果我死了,你们两个家伙替我送终!”
  骞卢说罢,心里暗爽:嘿,你们一答应,我就多了两个儿子。
  风长明和营格米异口同声道:“勉强帮你收尸!”
  骞卢泄气道:“冷血动物……啊,少主,来找你的。”
  他看见漠伽和参潜儿迎面走来的同时,营格米和风长明也看见了,营格米道:“骞卢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是吧?”
  骞卢不识相地道:“应该没有什么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这里啊!”
  参潜儿己经欢叫起来,营格米只得应道:“潜儿啊,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参潜儿竟然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小铜镜,自顾自地照起镜子来了,漠伽皱了皱眉,径直走到风长明面前,问道:“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嗯,是什么?”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
  她转身回走,风长明接着跟上,走过参潜儿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镜照得入迷的参潜儿,心中暗叹,想起蒂檬的话,也许根本不用他去结束参潜儿对他的幻想——因为她可能对他本就无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样,整个的迷糊……
  风长明和漠伽走远,营格米走到参潜儿面前,小声道:“潜儿——”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吗?刚才你说潜儿变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镜子,自己也觉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应该会更喜欢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
  她的小脑袋四处地晃,刚好风长明和漠伽出了一个门、拐了个弯,她看不见他们了。
  营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参潜儿紧张地道:“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潜儿说一声?”
  骞卢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么要交给大笨象呢?”
  参潜儿略作沉思状,突然跳起来,转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给大笨象……”
  骞卢看着她的俏丽的身影消失,道:“真是个可爱有趣的小姑娘,听说她以前迷恋你?”
  营格米道:“她从来没有迷恋过我,只是觉得我好看罢了,要说迷恋,她所迷恋的应该是长明的胸膛。”
  “你小子还挺自大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夸帅哥的。”
  “我也没见过公然向别人借种的老头!”
  “营格米,吃我一斧!”
  骞卢的斧头又一次有力地举了起来……
  ※
  ※ ※“伽伽,你怎么可以自己带着大笨象就离开?”
  参潜儿埋怨道,此时三人正行至漠伽门前,其实漠伽与参潜儿同住,且风姬雅等人的房间亦是相邻的,刚巧风姬雅从邻房走出,看见风长明,撇脸向一边,当听得门响,又急忙转脸过来,想也没想,就跟着走入了两女的寝室。
  参潜儿回头道:“咦,姬雅姐姐,我以为你讨厌我们哩。”
  风姬雅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样?”
  参潜儿有点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风长明的手臂,告状似地道:“大笨象,姬雅姐姐好凶。”
  “啊啊啊?”
  风长明一对上风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几声,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气。”
  参潜儿嘟起小嘴,不服气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气?潜儿是很少惹人生气的,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点也不可爱,凭着力气大就斯负潜儿。”
  风姬雅不再理会参潜儿,问道:“白明,你进来这里干什么?”
  风长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进来的。”
  风姬雅大惊,道:“伽伽,你叫他进来?”
  漠伽淡然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给大笨象——”
  浑!三人听了,目瞪口呆,漠伽脸红耳赤地叱道:“潜儿,你胡说。”
  参潜儿察觉三人的反应,懦懦地问道:“不……不是吗?那你要交给大笨象的是什么?”
  漠伽急走入内室,从里面捧出一只长而细的褐黄长细木匣,要递给风长明,道:“这是宁馨给你的。”
  “什么东西?”
  “一把枪!”
  “枪?”
  风长明惊讶之极,道:“她给我枪干嘛?我啥时候用枪的?”
  “你本来就是——”
  漠伽突然不语,她差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平静了心儿,再次道:“这是她在离开帝都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你,后来我忘记了,所以我才跟潜儿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要把它交于你手。”
  风长明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现在才交给我?”
  漠伽脸儿一抬,圆眸一瞪,怒道:“我喜欢什么时候交给你,就什么时候给你,你再罗嗦,我就收回。”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枪的。”
  风姬雅从漠伽手中抢过长木箱,塞到风长明手里,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情,别总让伽伽抱着,你不要就拿回去给那女人。”
  风长明把木箱放于桌上,打开箱盖,室内爆起一片蓝谨之光,风姬雅和参潜儿惊呼起来,参潜儿俯身下去,欢叫道:“好漂亮的长枪,潜儿从来没见过耶,像一根蓝色的长水晶儿,大笨象,你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潜儿吗?”
  漠伽道:“宁馨说,这枪名为‘冰魄’,是她祖传之枪。”
  “冰魄?”
  风姬雅伸手去触摸枪杆,觉得丝丝寒意由指尖渗入,叹道:“如果我弟没有失踪,也许他会喜欢这把枪。”
  “你弟……他是用枪的?”
  风长明惊道,他转眼盯着漠伽,漠伽垂下脸,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语道:“漠伽,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漠伽急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把这枪送给你。”
  风长明又道:“不是因为宁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
  漠伽有些语无伦次,她依稀觉得风长明似乎看透了什么,此时正迫她。
  风姬雅不满地道:“你别靠伽伽太近。”
  “是。”
  风长明急忙直起高壮的身躯,右手握起“冰魄”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放入木匣里,合上盖子,对风姬雅道:“这枪我留着。”
  参潜儿失望地道:“你不送给我了?”
  “嗯,这是两个女人献赠给我的礼物,不能够轻易地送人的。如果潜儿送给我一个礼物,我却把这礼物送给别人,潜儿会高兴吗?”
  参潜儿肯定地道:“不会。”
  风长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枪送给你。”
  “可是,这枪只是宁馨送给你的,为何你说是两个女人送的?”
  “傻瓜,因为这枪上附着另一个女人的心意。”
  说罢,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脸上火烧的烫,极不自然地道:“你拿了东西,就走吧!”
  风长明却转身朝她走过去,漠伽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神复杂之极,风姬雅喊道:“白明,你要干什么?如果你敢对漠伽……我就……我就……”
  她气得无话可说,参潜儿却清楚风长明和漠伽的关系的,因此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不知不觉间,漠伽退到墙壁,无路可退,此过程中,她却一句话也没说。
  风长明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他的脸几乎要靠近漠伽的脸,漠伽缓缓地闭上双眼,此刻她蓦然想起在雪城时风长明沉睡一年之后醒来的情景……
  “长明叔叔……”
  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着,从风长明嘴里呼出的热气像火一般啧在她的脸上,烧得她的心也呼热。
  “白明,你气死我了!”
  风姬雅爆喝起来,随着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风长明的头盖,椅子被砸碎了,风长明摸摸头壳,转头道:“姬雅,你别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睁开了双眼,参潜儿也跑过来关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没有受伤?”
  风长明看着面前的怒气冲冲的风姬雅,苦笑道:“我的脑袋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受伤的是椅子,不是我的头,嘿嘿。”
  “你笑什么?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哼!”
  风姬雅双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里,习惯性地就放到了她的腰间了。
  “你这么气干嘛?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拉开怀里的参潜儿,踏前一步,搂过风姬雅——他虽明知风姬雅是他的姐姐,但很多时候他都不能控制这种亲密的动作的实施,或许,风姬雅在他的心中,除了姐姐,还扮演着另外的角色——风姬雅略作挣扎,风长明己经吻落她的秀发……
  参潜儿和漠伽双眼瞪大:风长明既知风姬雅是他的姐姐,为何还要这般做?
  也许正因为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爱护吧!“明天我赴战场了,为我祝福好吗?”
  风长明在放开风姬雅之时,笑道。
  风姬雅呆愣了好一会,道:“我为什么要替你祝福?”
  风长明朝参潜儿挤了挤眼,然后对漠伽道:“你收着‘冰魄’吧,我不用枪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时候,给他好了。”
  言罢,他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三女,风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何不把他踢飞?难道你喜欢上他了?如果是这样,我以后就不替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强出头了,由得你去!”
  漠伽脸上的红潮未褪,低着脸,细声道:“姬雅阿姨,不是这样的。”
  “不要叫我阿姨!”
  风姬雅在瞬间抓狂……
  第九集:九月论战 第四章 烈冰的决心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乔野进入烈冰的营帐,烈冰当头就问道:“他们还没有会来吗?”
  乔野道:“按当初约好的,无论他们探查的结果如何,必须赶在今日之前回来,若今日他们没有回来,则证明他们已经死亡,我们不需要在等了。”
  烈冰叹道:“也不必再等了,结束战争,我想回吻海……”
  乔野道:“海之眼的战争,是不会结束的,我活了五百多年,也许不能见证海之眼所有的历史,但这五百年来,这战争,仍然无休止地进行。”
  “那是海之眼的事情,不是我烈冰的责任,可是,吻海是宁静的,海之眼的战争,与吻海无缘,那是海之眼唯一的净土!我们,为何要从吻海走出来?能够感受阳光的地方,难道就必须有血的炽热?”
  烈冰无法明白,乔野也无法解释。
  乔野了解烈冰,他清楚烈冰喜欢宁静、喜欢吻海的冰寂,只是在她的血y里流着的是烈蚶蜞的血脉,当然也有着烈氏一族的的战斗之血……
  “大家都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乔野说道。
  烈冰与乔野离帐而出,进入烈古旗的议事大帐,众将都到齐了,就连反对此战的柳燕和北狼也在,烈冰就主位坐好,然后平静地道:“今日谁若出言阻挠战事,言者必斩!”
  北狼、柳燕心中暗惊,柳燕暗中咬了咬牙,出言道:“我……”
  “你在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
  烈冰打断柳燕的话,帐内的空气为之一冷,柳燕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我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一个很荒唐的理由。”
  帐内一人吼道:“我儿子死于栗族!”
  柳燕转眼看去,此人乃是烈古旗的大将之一,名为影杀,生的俊美之极,只是矮了些,大概一百五十多公分,但她不知道,这种高度,对于古心族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高人一等”了。
  柳燕思维飞转,随即道:“影明为何死于栗族?”
  影杀厉喝道:“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一人又道:“我女儿也死于栗族……”
  柳燕一看此人,生的虽矮,脸面却英挺中带着野性,正是与影杀有着同等地位的斯雷,而他口中的女儿,则是斯耶芳。
  “若我要踏遍栗族的领土,只要这个理由就够了!柳燕,你若再刺激老子,我立即宰了你这娘们!”
  斯雷怒喝起来,两只如虎似狼的眼睛定格于柳燕那y艳的脸庞,柳燕不敢与他直视,转眼看向北狼,似是向北狼求救。
  北狼心中举棋不定,只要他说错半句话,他的人头就得落地,在帐内的人,除了布族原三大霸主,其余皆为烈古的本旗大将,他不明白为何烈古旗的原将领都生得及其的矮小,只是经过交战,他清楚这些矮小的人,个个强大无比,姑且不论烈冰的身份,就面前的影杀和斯雷的个人实力亦是他北狼惹不起的。但他此时与柳燕站在同一阵盟,若继续沉默,只能证明自己的胆怯……
  “仅仅因为你们的儿女的性命,而把战士的性命以及布族的命运推到战争上?”
  北狼冷言道。
  海山却在此时反驳道:“我想是你弄错了,出兵栗族,仍是为了征服栗族,从而令我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
  “肥猪,你给我闭嘴!归根结底,这事情是你挑起的,以为栗族四霸主被冰旗所灭,而冰旗败于西境,你欲乘虚而入,企图称霸于栗族,不料被冰旗反噬,你实在是丢脸到家了。海之眼各族内的战争,及其常见,但各族之间,虽常有摩擦,战事却往往能够抑止。从上次各族大战,泸澌征服海之眼各族,成为海之眼新的王,直到苛铬族与拉沙族的那席里联盟侵战栗族,族与族之间的战事才又一次点燃。然而白金邪是西境原主铂琊,则他当初的本意就不是征服栗族那么简单。栗族的败亡,只因栗族的良士的靠山就是伊芝城的隆志。铂琊要征战西境,就必须先灭良士,而要灭良士,无疑的就与整个栗族为敌。栗族被铂琊挑起内战之时,它就注定被铂琊所征服了!”
  “而你!”
  柳燕指着海山,继续道:“就是挑起冰旗与布族之战的罪魁祸首!你这猪脑袋,你以为冰旗败于伊芝城,就率兵入侵栗族,简直是白痴!栗族虽不认同冰旗,但冰旗实为拉沙族和苛铬族的联军,其残余势力,也是你惹不起的。你的鲁莽,害我族被你拖下水,你觉得很光荣了?老娘身为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随便,但作为布族的霸主之时,老娘也有原则!”
  海山无言以对,即使他多么愤怒,他仍然能够理解,只是这错误已经造成,并且在势在必行的局面下,他选择坚持到底——即使错,他也不会承认的,因为他是骄傲的海山!
  乔野道:“如果战争的结果,是我方胜出,你又作何感想?”
  柳燕道:“如果能够胜利,老娘也喜欢,只是这种族之间战非族内之战,若败了,则我族便沦入他族的附依,而我等人则沦为丧族之奴。栗族四大霸主已死其三,老娘可不想沦落到他们的地步。”
  烈冰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你欲阻止我们出战了?”
  柳燕倒抽了一口气,道:“我不阻止你们,但我也不打算支持你们。”
  乔野道:“你在等结果?”
  柳燕冷笑道:“没错,我要看形势,若你们持胜算,我便率兵支援,若你们呈败势,莫怪我无情,我会举布族的各名誉与冰旗挟攻于你们。”
  “你以为这行得通吗?”
  “有何行不通的?冰旗久经战争,本就兵疲力竭,若再与你等大战一场,即使胜,也离亡不远矣,且西境乃至巴洛王朝的威胁、再加北方各霸主的虎视之下,有老娘守着布族,冰旗决不再继续侵战,而老娘把叛族之名加于你们头上,同与他们剿灭你等,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况且,他们不一定真的欲侵我土,这战争无疑是你们先挑起的,他们在无力再战之时,寻到下台阶,自然顺势退兵。冰旗的主要目的乃沙拉的西境,并非我布族土地。若果其退兵后再度入侵我族,则证明野心在整个海之眼,彼时海之眼各霸主都会以他为目标,他当不会傻得犯众怒!”
  烈冰道:“我并不需要你相助,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可以无视你的存在。”
  北狼道:“我亦退出这战争,所持意见,于柳燕相同。”
  帐内一阵沉默,北狼和柳燕感到自己的生命存亡只在一瞬之间。
  柳燕凛然道:“我即敢明说,便无惧一切,老娘豁出去了!”
  海山突然道:“这y妇,不能杀!”
  帐内的人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不自然地启动肥嘴,说出一句话:“我曾经是布族的……族长!”
  乔野心中暗惊,若布族的三大霸主同时在此刻反烈古,则烈古便会失去海山的两万兵、柳燕的三万兵以及北狼的两万兵,此时与冰旗的战争势在必行,他们若不顾一切倒戈相向,则烈古必败无疑。
  如果令柳燕和北狼退至二线,也许可以达到坚守后方的目的,且此两人言明若见胜势,便出兵相助,虽然他们的退出,使得烈古旗与冰旗的兵力相仿,但明显地,现今的冰旗斗力以及各种补给都不足,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冰旗,从而获得两个顽固的家伙的支持。
  与其说他们为布族的利益,倒不如说他们是依自己的利益而行事,这点乔野非常的清楚。
  他道:“你是怕我们战败吧?”
  柳燕道:“并非仅仅如此。如果北方的霸主趁此侵入苛铬,我就无任何担忧,但据说,巴洛金的三女儿巴洛蕊率兵至北大陆铙族,欲讨伐血灵,此举必引起北方未知的战争,我初步估计北方也许无暇顾及西大陆,则冰旗的背面受敌的威胁度大大的降低,冰旗本身对我们的威胁就相对地提高了。身为一个从战争中混出来的女人,我若连各方面都未想及,就鲁莽地跟随你们乱来,这绝不是我的风格,我宁愿回去找几十个男人陪我造爱。”
  乔野看着烈冰,帐内的人也把视线转到这精美的小女孩身上,却见她不动神色,乔野道:“女王,我们等待着你的答案。”
  烈冰沉吟了半晌,道:“战事再推迟!”
  影杀喝道:“为何?”
  烈冰道:“北方的战争若开战,也就是西境战争开始之时!让整个海之眼处于战乱中,从而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不是你们最期待的吗?”
  帐内所有人的眼睛都s出惊讶之色,斯雷忍不住道:“可是,冰旗大军压境……”
  “那不碍事的,冰旗比我们更需要时间,且无意在此时与我们发生战争,我们不动,他们也只会采取守势罢了。”
  乔野解释道,刚才烈冰所说的话,间接地刺激了他留存在心里五百多年的野心——古心的荣耀之芒,再度映照他老迈的心房!
  影杀不服气地道:“我们根本没必要再等,只要一出兵,必能把冰旗灭掉,为我儿报仇!”
  “你是否觉得我的命令不惧任何效用?”
  烈冰冷然盯着影杀,叱道:“那你们就不要让我当这个女王!”
  她说罢,众人从她的一双美眸里隐约看到了雪似的泪光……
  影杀垂脸道:“一切,听从女王的命令。”
  烈冰缓了缓语气,转眼看了北狼和柳燕,道:“我此次不与你们计较,但请你们下次讲话的时候别太自以为是,我好话说在前头,我不期待你们能相助于我,如果我们若果不幸败退,你也可以按你的计划袭击我们,这事你的自由,然而请你们记住一点,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把你们从海之眼铲除!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烈古是不会败于冰旗的,我们有着久远的骄傲……话至此,我累了,你们继续!”
  烈冰说着,无视众人,起身离去。
  ※※※烈冰回到自己的帐内,蓦然想起一件事,唤了守再外面的女兵进来,让女兵把乔野请过来,女兵出去一会,乔野很快就来到。
  “冰儿,什么事?”
  乔野柔声问道。
  烈冰轻声问道:“长老,你怪冰儿吗?”
  乔野道:“老奴不敢责怪女王!女王的决定是正确的,此时发动战争,并非最好时机……”
  “我不是指这事,我是指,我要把海之眼变成战场的事情,你怪我么?”
  乔野微愣,走过来,抚摸着烈冰的柔发,道:“海之眼本来就是战场!我当初无意争雄海之眼,只求一个平静的生活空间,然而,……也许真不该离开吻海冰封啊,整个海之眼,也许只有吻海冰封是能够令人平静的。战场!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激动了我族每个人的血y,既然我族在海之眼重生,是应该取回我族的王朝霸位了,让曾经把族埋葬在吻海的种族,再次高高地仰视我们。冰儿,我不但不责怪你,反而很欣喜你能够有这种认知和决心,你将会成为海之眼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王的!”
  烈冰心中感叹:“我只想成为他怀里的小女孩……雪熊弟弟……”
  “冰儿,想什么?”
  “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量拖延冰旗的行动,我不敢肯定冰旗会否按兵不动,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先发制人,虽然我们根本无惧于他们,但突然的发兵进攻我们,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是吧?”
  乔野笑道:“冰儿果然长大了!其实我一早就想到了,但让我族的人接近冰旗的旗主白明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影明和斯耶芳就被白明所杀。我族的心灵术虽是耸天的天敌之技,但若耸天的人力量太大,我族反受其害,由此可知白明的力量比我们想像中要大许多。”
  乔野真是高估了风长明……
  烈冰怀疑道:“可是,若他真是我在吻海里所遇的人,我觉得,他的力量虽大,还不足以致他们两人于死地的。”
  乔野道:“你是说他们两人还活着?”
  “也有可能的,只是为何不按约定的日期回来?希望他们都活着。”
  乔野无奈地道:“愿望与现实相较起来,现实总是残酷的。冰儿,战争总有死亡,这里不是吻海冰封,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便准备牺牲一切,只为了最终的胜利。”
  烈冰转身,背对着乔野,道:“你是否又想让我与族中的某一人成婚了?”
  乔野无言,算是一种默认。
  “我曾和你说过,如果参与战斗,以女王的身份率领我族征战海之眼,你就不要管我的私事。”
  “女王,你的婚事并非私事,你是属于整个古心族的。”
  “不!我属于我自己,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就是不能牺牲我的真心!”
  她猛然转身,泪眼看着乔野,哀求道:“长老,你别我好吗?冰儿会疯的……”
  乔野老心一痛,叹道:“我也不想你的,都怪当初相遇了耸天的那个怪物。冰儿,你不必担忧,此战我们必胜的。我打点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变好的。”
  乔野出去,烈冰无力地跌在地席。
  第九集:九月论战 第五章 群芳入帐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风长明到达战线前方。只留下多能和严复留守依丝墓,虽说在此之前,己经向整个栗族宣布了严复就职族长之位,名义上给了栗族一个生存的空间,且在实际上,许多栗族的内部事情交给了严复打理,但一些将领还是极担心;严复为此坚持让他的四个儿女跟随风长明身边,他只留下小女儿严雯……
  参潜儿要跟来,被风长明拒绝了,他对她说:“我不想你看到我杀很多人,因为战争是必须杀人的。”
  参潜儿很好哄,被他这么一哄,便没有跟来,她既然都带受跟来,其他的众女自然更没有理由跟随的。
  但是,风长明把斯耶芳带过来了,蒂檬问为什么,他的解释只是:“她是一个俘虏。”
  翌日清晨,法通召开紧急会议,像往常一样,旗主风长明是最迟一个到会的人……
  “昨日,布族发生了内哄,柳燕似不服从烈古旗,与烈古旗相斗,败退而回,此时己撤离,而北狼也同时脱离了烈古旗,此时与我们相峙的只有烈古旗与海山的九万兵众,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席里道。
  骞卢抢先发言道:“这是好事,他们窝里反。”
  法通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柳燕为何要反烈古旗?而且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要说反,当初就应该反了。”
  蒂金道:“据传言,柳燕和北狼不主张与栗族为敌——”
  “他们还蛮好人的嘛,呵呵!”
  骞卢笑言,被帐里的众将冷眼视,他张着嘴笑不出声音来了,苛拿骂道:“我真想象不出你曾经是苛铬族的霸主,就你这脑袋,早就应该落地一百次了!”
  骞卢心里微怒,正欲大骂,营格米拍拍他的肩膀,他没有立即骂出口。
  苛拿继续道:“当初入侵栗族的其实是海山族长军,他们以及烈古旗并没有参与,否则栗族早就沦落为他们的领土。海山败退后,烈古也只是率军与我们对峙,双方都带受有侵入对方的明显举动。然而七月中旬开始,布族的举动有了变化,绝对的兵力驻扎边境,而且时刻处于战备之中,其显示出来的表象很明显,如果说是为海山复仇,这理由有点牵强,我们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何烈古从不战到必战的原因!”
  “这也就罢了,北狼和柳燕不主张战事,据说是因为怕战败之后布族被我们征服……”
  “原来是胆怯啊,真是两个废物,哈哈……”
  骞卢狂笑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了。
  苛羽叱道:“你笑什么?如果他们真是那么弄种,能成为布族的霸主吗?你用脑袋想想吧,不是每个霸主都像你那般幸运的。”
  骞卢猪红着脸道:“我幸运?我幸运的话,就不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老子是最倒霉的一个!”
  风长明道:“那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大声地喊出来了,骞卢战斗之时,我让你打前锋,让你威风一下、尽情地发泄,可以了吧?”
  骞卢喜道:“谢谢旗主,我一定砍得他们落花流水,劈开他们的头颅、剁他们个……”
  “够了,让我知道你的决心就好,废话别说太多,说多了就是废话!”
  风长明笑道,“苛老,你继续吧,我们刚到,不大了解,请见谅。卢苛拿朝风长明一笑,然后接着道:”
  其实北狼、柳燕、海山三人被突起的烈古归于旗下,本就不可能绝对的服从,且他们以布族的利益出发,要反烈古,也是理之当然,只是我们不明白,他们为何偏偏选在这时候分裂?“法通道:“若是真决裂倒是有利于我们,若是假决裂的话,我们则得提防了。”
  那席里道:“无论真假,柳燕所处的位置,都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她和北狼退回布族的后方,可以从两方面去解释,一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以便收取渔翁之利,二是他们根本就是假决裂,变相地把北狼和柳燕派回去镇守布族,以防炽族。”
  蒂金疑问道:“炽族一般不侵入别族,他们的担心是否多余?且为了要防炽族,而演这么一场戏,很说不去。”
  那席里道:“并不多余,你的妹夫天侍也许不会,但他的弟弟天魂却很有可能。烈古最怕的不是天魂,而天侍。”
  “他们担忧天侍会相助于我们?”
  蒂金道。
  “的确如此。”
  蒂金叹道:“那根本不可能,这个骗了我妹妹的混蛋,绝不会为我而出兵犯布族的,那家伙特别的令人气愤,所以我从来没求过他什么,要不是因为我妹妹,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混蛋!”
  蒂檬不满地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姑父?”
  蒂金不爽地道:“我骂他又怎么了?我就是不爽他,自从你姑姑嫁给他后,他有来看过一次我吗?”
  蒂檬道:“你不是也没去看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是他的大舅子,他应该先来看我,骗了我妹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了,什么家伙,我若打得过他,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你们两父女别吵了。”
  法通阻止道,再让他们继续吵下去,这战事会议会演变成家庭吵架了,唉。
  蒂金脸面微红,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提起那混蛋,我就心里有气,你们也别指望他会帮我们,更别指望我会去求他。”
  苛拿道:“不管如何,北狼和柳燕的撤退,对我们而言,暂时是有利的,但是,虽然我们兵众与布族的兵众相仿,可我们的兵士战斗力仍然不及烈古旗,而且,我们面临的形势比烈古要严峻许多,巴洛蕊出兵北方征战血灵,其目的不明,现在无论是西陆还是北方,都呈战前状态,一触即发,整个海之眼,只有南方的局势比较安定……”
  骞卢忍不住发言道:“现在为止,也许只有我们敢挑战巴洛金,嘿嘿。”
  苛羽道:“巴洛金那边倒是不必太担心,因为巴洛金的几个开朝元老的女儿和孙女都在我们这里。”
  她说着,横了一眼风长明,风长明示威似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