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神》(实体封面全本)》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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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长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挣扎勉强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对风长明道:“把帐纱帮我取下好吗?”
  风长明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事后的她,应该是清醒,却不见她对他表示出愤怒,也没有任何叱駡,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铺,此刻又要取落蚊帐,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
  但是他还是帮她做了,他把帐纱取下给她,她立即把帐纱叠好,然后塞到床枕下,之后无力地平躺在被窝里,娇喘息息地仰望著风长明,也没有半句语言了。
  风长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茵媛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铂琊的遗体,在北角的灵房的晶棺里……我对铂琊怀著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是个无比丑陋的男人!你的脸,侮辱了瀘澌,你的行为,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都会看见,我会再一次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
  风长明说罢,走出厢房,顺手虚掩了门,消失在夜的花园。
  第六集:西陆物语 第七章 惊人消息
  风长明离开后,茵嫒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之事,心中的羞耻感又强烈了。外面应该是入夜了,还好一切都结束了,隆志这时候也该来到了。隆志以前也常在花园里陪她,只是这场战争遗留下太多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他白天忙得不可开交;茵媛只负责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却很少自己出面的。她只喜欢沉溺在自己的天地里,这个天地,不但泸泾不了解,即使是隆志,也无可得知的。
  外面应该很黑暗吧?茵嫒想。昨晚没有星,她以为今晚会是y天或者下雨,却离奇的阳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风长明的到来,即使是此刻的夜也超出她的意料的;外面的夜,是星光灿烂,茵媛并不知道这些一一窗帘是紧闭的。
  她突然感到无法面对隆志;而隆志,却在这个时候来临,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看见没帐的床,有些惊诧,随手反掩了门,走到床前,问道:“媛,你怎么把蚊帐给落了?”
  茵媛是闭着双眼的,隆志问了,她才睁开眼睛,强行压抑住悲痛和羞愧,装着很平静的样子道:“哦,你来了?今日应该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转移话题道:“刚才你和我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为何把蚊帐取下了……不过,这种时节,要蚊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对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没有再解释。她刚才强撑着软弱的身体整理床铺,并且把被风长明用匕首割烂的蚊帐取下来,其理由就在于此。风长明当然不会想到她在那种时候,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缜密的心思。
  “咦,这里怎么有淡淡的香?”
  隆志突然的语言,使得被单下的茵媛震颤了一下,她急道:“也许是外面的花香飘了进来,你别忘了这里是花园,外面的花也有许多开了。”
  她极怕这种能够挑动情欲的香味儿也同样桃起隆志的欲火,因为此时的她不适合与隆志欢爱,她下t的痕迹太过于明显了一一那邪恶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强悍!殊不知,这种香只对女人有效,这就是它的奇特之处,男人闻了,不会因此而升起欲望的。
  “是呀,都快开了,在花香里欢爱,有着说不出的情趣!”
  隆志已经在开始宽衣,茵媛急忙说道:“志,我……”
  她欲语还休,隆志从她的神态中发觉她似乎是有话未说的,于是顺口道:“什么?”
  茵媛微吸一口气,扭脸不敢看隆志,然后才道:“我今日觉得心里有点闷,想一个人静静待几天,可以吗?”
  隆志听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欢安静,要安静的时候,总把我赶走,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着女奴……”
  他突然闭口,因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茵媛扭过脸来对他盈盈一笑,百媚娇生。她柔声道:“你为何总忘记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尴尬地道:“请夫人原谅,下次不敢了!”
  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额,然后道声晚安,便转身离去,刚出到门前,忽遇一人跑了进来,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此地吗?你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铂琊的尸体被盗走了!”
  “什么?”
  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两人离去后,茵媛躺着床上,凝视着黑暗的上边,d南d甫自语道:“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那个孩子虽然很邪恶,可铂琊还是他的父亲,他有权利收回他父亲的遗体的……”
  ※
  ※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黄昏。
  西沙山脉。
  风长明扛着铂琊的遗体回来,法通等人惊而相迎,并言党刑、营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寻风长明,至今未回。风长明欲苒返西境,被众人阻止,入夜之时,蒂檬三人也安全回归,问之,原来三人到西境寻找风长明,自如风长明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们到达之时,刚j听到铂琊的遗体被盗,而盗者未追获,自知呈风长明所盗,且已经安全离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来,立即把风长明拉到她自己的帐篷里,苛羽、党芳、白英三女的心里同时升起一种同样的负面情感,而宁馨看着蒂檬和风长明进入帐篷,也对身边的那席里道:“爹,我找蒂檬有点事。”
  她也不说什么事,跟着进了蒂檬的帐篷,立即听到蒂檬的怒叱道:“风长明,你要单独行动,也要告诉我一声一一”“告诉了你,我还能单独行动吗?”
  风长明苦笑道。
  蒂檬还想骂,却见宁馨进来了,她转而对宁馨道:“你……来了!”
  “嗯,我……不妨碍你你们吧?’’风长明经了几天几夜未睡,感到很困倦,于是不客气地道:“当然妨碍,我要睡觉了。”
  宁馨脸露怒色,道:“你不是说要焚烧你父亲的遗体吗?”
  蒂檬惊道:“你要在这里焚烧?”
  风长明长叹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当为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应该也让他的身体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脉,就不屈于西境的土地了。我只能在这里把他燃烧,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然后把他的骨灰带走,待我再回来之日寸,必怀着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护的西境城门之下。”
  “还有拓朴……我找不到他的尸首……”
  他的虎眼泛着泪光,哪怕铂琊教给了他残酷的信念,毕竟还有着他原始的真情;残忍只是某时候对着敌人所用的极端手段,更多的时候,他体现着耸天古族狂傲的根性里的那一点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无可责怪的。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从西境夺回铂琊的遗体,令她到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她却不知道风长明这场往西境的过程,如果她知道风长明为此曾强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会是什么想法呢?这帐篷里的两个女人几乎都算是被风长明强暴的,一个是在风长明失去理智之日寸,一个却是因誓言却又不甘子誓之时被他强行占有,可对手茵媛,却是风长明理智的、带看报复心里的变态行为。
  蒂檬和宁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风长明,也许只有当事人茵媛清楚地记得了。
  “我听法通说,如果铂琊阵亡的话,拓朴是不可能有尸体存子世的;拓朴在战前,把他的死亡战箭的秘诀给了法通,让法通传子你……”
  风长明道:“暂时不要提这事,我没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风长明会突然打断她的话,正不知所措之时,风长明走过来搂她入怀,柔声道:“现在不要说正事,我心里很烦,只有老师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让整个娇体靠在他宽阔无比的男性胸膛,偎依着他,幽然道:“其实我很不喜欢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战争里,你在雪城里懒懒好睡的样子,我现在每想起,都觉得甜蜜,你那时是个无忧无虑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后也别变,好么?”
  “不变吗?”
  风长明俯首视着怀里的妙人儿,喃喃自语道,这句话他说得很茫然;因为,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变,永远都不要变。”
  蒂檬轻声呢哺。
  宁馨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似乎把她给遗忘了,她忽地很后悔进入这帐篷,想转身出帐,可心里的悲意和失落感沉重得把她虚弱的身体压在地上,令她的脚步抬不起来,她心里的酸楚也同样的浓,看着这个曾经入侵她的身体的男人拥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她时刻提醒自己和风长明的那一次只呈誓言的产物,时刻地在心里重复她并不喜欢风长明,然而却又不知不觉间总是跟着他的足迹寻来,他又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遗忘、忽视、甚至冷落,这些复杂的感情挣扎,让她感到窒息。
  在风长明怀里的蒂檬看见宁馨莫名地流出了莹晶的泪,心下一惊,挣脱风长明的怀抱,走到宁馨面前,轻声问道:“宁馨,你怎么了?”
  宁馨从复杂而沉痛的思绪里惊醒,也问道:“檬,我怎么了?”
  蒂檬举手拭了拭她的眼帘,疼惜道:“你流泪了……”
  宁馨才发觉她果然是流泪了,当她习惯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泪;眼泪本来已经远离她两年之久,几乎被她遗忘了的,自从遇到了风长明,她的眼泪又恢复了记忆,她那双时常流转着水泽的美眸,开始了真正流泪的历程。
  现在的她,每一次流泪,几乎都因为风长明的缘故。
  “我,流泪了吗?”
  她傻傻地说道,却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着发颤的哽咽,她的眼光滑过蒂檬的肩,泄落在蒂檬背后的风长明身上,忽地又怯怯地收回眼光,心中莫名的疼痛和委屈突然击碎她心里的防堤,无力地靠在蒂檬的柔肩上,尽情抽泣。
  蒂檬看她的神情,多少清楚她是为了风长明,伸出双手搂抱着她虚弱的香体,安慰道:“别哭……”
  宁馨哭得更厉害了,双肩剧烈地耸动,蒂檬回首看了看风长明,幽幽一叹,抱拉着宁馨向后缓移,到达风长明面前,恼看了他一眼,怨声道:“你就这么看着吗?”
  她把宁馨轻推入风长明的怀抱,风长明一愣,宁馨也惊呆了,仰起泪脸凝视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呆呆的不为所动,她突然推开风长明,放声大哭,边哭边冲出帐篷,蒂檬怨声“都是你惹的祸”就追着跌跌撞撞欲倒的宁馨出去了……
  风长明仰首直直地仰躺落毛毯之上;他累了,他要睡觉。
  ※
  ※ ※清晨,春的冷艳的阳的光芒洒照在西大陆的著名的西沙山脉。在西沙大道的正面,四五万将士肃立在初晨的微暖的阳光里,风长明举着火把,神情凝重地站在一堆被堆摆得很整齐的干柴之上,柴城之上托着铂琊的遗体……
  风长明把火把放入柴堆里,渐渐地,燃起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昨晚焚烧的,风长明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想在太阳初升之时焚烧铂琊的遗体,在最初的光明,让他最旺地燃烧,让他的灵魂接受最初的圣光的洗礼,从而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国度,他的灵魂和r体或许会得到重生吧?
  烈火,会把他的一切都燃烧!
  待一切熄灭,风长明终于从心底呼出一口气一一这口气憋在他的心里好长的时间,此刻得到了舒缓,他让法通处理诸事、准备返回,就让蒂檬陪他在西沙山脉脚下走走,他说要散散心,在此过程中,他把白英也带上了。很多人都清楚他与白英之间的纠缠,蒂檬也是明白的,也没说什么,但既然风长明把白英带在身边,她也就把欲流泪的宁馨拉扯过来……
  四人走在西沙山脉的杂草碎石间,风长明一直沉默,三女也不说话,就这样,走了近半个时辰,风长明才打破沉默,对身旁的白英道:“姐,爹活着的时候,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白英想了想,沉吟道:“爹不大和我说正事,好像也没留下什么话……有一次,爹单独和我说话,说到他可能会死,让你好好照顾娘……和我……”
  风长明伸手把他搂入怀里,白英用一种欲哭的语调道:“他还说了,让我……只做你的姐姐……”
  “嗯,你是我姐的,这有什么疑问吗?”
  风长明扭首看着白英,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意,这笑意出现在他那俊伟的胸膛,使得他的风流本性瞬间泄流出来,一种夹杂着泸澌的潇洒、风妖的风流的质素,在铂琊的遗体燃烧干净之后,再度回到他的脸上。
  白英垂首细语道:“我不想只当你的姐姐……”
  风长明突然捧起她的脸,俯首吻住她的唇,蒂檬和宁馨都吃了一惊,顷刻后,风长明放开白英,耸耸肩,道:“这是我给你的答案,很真实的,姐!”
  白英化涕为笑,欢喜地应道:“嗯。”
  蒂檬走了过来,道:“长明,我们该回去了,他们都在等!”
  风长明两手搂住白英和蒂檬,道:“我只是要再一次地记住西境!”
  他和两女走到宁馨面前,凝视着宁馨那离奇润泽的惊慌的美眸,忽然身体前俯,吻落她的嘴唇,然后放开两女,偏开傻呆了的宁馨,迈开他的超长的双腿,踏步前行!
  宁馨茫然回首,抬手轻抚着被风长明突吻过的嘴唇,含泪的一双眼和蒂檬、白英的两双眼睛惊诧地望着他的背影……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铂琊败军穿过西沙山道,就在每个人都松了心中那口气之日寸,远到西大陆眠栗城的多能快骑飞报:布族新崛起的烈古旗趁虚入侵栗族,挑起战事!
  第七集:雪域秘族 【本集简介】
  远在西大陆的战火影响了帝都的平和,风妖暗中调动芜族人马,等待最后时刻来临,海之眼局势日趋紧张,反巴罗金势力一股股现身,强者与霸者,何人才能立於胜利的顶峰? 二度回到雪城,风长明身边眾女围绕,但双重身分、双重记忆使他面对这些幼时同伴愧欠多於喜悦,无处倾诉的心理压力,唯有蒂檬一人能够接受,冰天雪地里,再次浮现的不是征伐而是……
  第七集:雪域秘族 第一章 帝都遗情
  巴洛二十年四月七日的强者总决赛,是巴洛金的大喜日子——他的亲生女儿巴洛蕊不负众望,取得了强者比赛最后一届的冠军,而亚军顺利地落在凌雨名下——凌雨后来想起风长明,心里虽然恨之入骨,但也多少有点感激……
  此届赛事有四千多人参加,除了少数在比赛中死去者以及自动离去者,留下来的人数共三千多,是九界强者比赛中人数最多的,此三千多所谓的“强者”都由这届的“冠军”巴洛蕊公主统领,是六个强者军团里极特别的一个,被称之为“公主军团”本来,第四届至第八届留下来的“强者”所组成的“强者军团”都归最初的三大“死亡强者”统领,然而至第九界,获胜者为巴洛金的三公主,则三大“死亡强者”也无权过问。
  在最初活下来的三大强者中,摩罗统领第四届和第五届共一千多人,阿加力率领第六届和第第七届也有一千多人,奥菲掌管的第八届则有两千多人。摩罗身为第一届的终极强者,其两个副将则是第四届的冠军诺辛和第五届的冠军庆丰,第二届活下来的阿加力的两个副将为第六届的贵仲及第七届的星将,而奥菲的副将当然就是第八届的女冠军布妮了。
  摩罗、阿加力、奥菲三人,都是前三届死亡比赛中唯一的幸存者,因此,他们在权力和地位上是相等的,至于此三人到底谁强一些,则无人清楚了,因为他们三人之间也没进行过任何较量……
  如今巴洛蕊名下的“公主军团”是人数最多的,三人管不了巴洛蕊,就连巴洛金也管不了——老实说,巴洛金还得看他这个女儿的眼色行事哩。
  巴洛蕊名下的两个副将分别是凌雨和参彪,风姬雅、巴洛影、巴洛渺三女没有进入强者军团,漠伽和渗潜儿名义上是“公主军团”里的一员,但谁也不敢期待她们能够为这个队伍做点什么切实的贡献;即使巴洛蕊本身,也是不闻不味的。对这军团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凌雨和参彪了。因此,这“公主军团”的管事人则是凌雨和参彪。
  这届强者比赛是最令巴洛金喜欢的,在此过程中,他的四个儿女展现了超人的实力,且这一届被看好的新生代强者,几乎全都是他巴洛金磨下的年青人,体现了巴洛王朝绝对的霸军队伍的实力。
  田鹏、隆基、巴洛耸因参加西境的战争而弃权,可这三人在之前的比赛里,所展现的实力,是人所共知的,若这三人不曾弃权,则比赛结呆又另当别论;而作为金那旗少主的风长明,在这赛季中,也被许多人紧记着,不但因为他超高大的身体,更因为他超高的技艺,只是在战败乌东之后昏迷不醒,导致迷奇失踪,观者们也为此感叹。
  观者并不清楚风长明乃西陆金那旗少主,巴洛金等人虽了解这点,却也不清楚所谓的白明原来就是是原西境城主铂哪的儿子,于是对于风长明消失,不大放于心上;只有少数一两个女孩对风长明念念不忘,其中之一便参赞的小女儿参潜儿。
  自从风妖带走风长明,参潜儿便不得见到他了,不知为何,她以前好怕碰到他的,对他也有着很深的恐惧,可这恐惧,究竟是什么时候从她心底消失的?她无从说起,自然也不会把心思用来想这方面的事,她只知道,没有了白明,她的心似乎缺少了很多——无论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把这缺口填充。
  她那十六七岁的纯真心儿,虽然有些迷糊,却很真实……
  四月十一日清晨,她前往东师俯,缠着要漠伽与她前去找风妖,漠伽问她找风妖有何事,她红着脸说了缘由,漠伽记起宁馨的交代,于是便与她同往,至风宅里先找到风姬雅,参潜儿第一时间就问道:“姬雅姐姐,大笨象呢?”
  除了带莫伽,风姬雅对其他的人没多大好感,听得参潜儿这没头带受脑的一问,她那健美的身体暴然挺起,双峰挺立,吼道:“你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问这个?我怎么知道……”
  参潜儿吓了一跳,呆住了,双眼惊怯地瞪得老大,心想:姬雅姐姐今天怎么这般凶?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给我闭嘴!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阿姨,我没那么老!”
  风姬雅更是愤怒了。
  漠伽微微地一闭她那双顶圆顶大的黑珠,细声道:“可你就是阿姨……从小叫惯了的,我改不了啦!”
  说罢,微抬首,一双黑珠闪亮明澈,笑道:“姬雅阿姨,你别大清早生气,会很快老的……”
  “你……你……”
  风姬雅指着漠伽无言习注迷,两手仿佛要寻找什么,可是她的那锤子被碎了,新的锤子还没造好,只好干跺了几下脚,气道:“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别怪我逐客了!”
  漠伽道:“就是那个白明……”
  “别在我面前提他,如果要找他,去找我爹!”
  风姬雅粗鲁地打断漠伽的话。
  参潜儿扯了扯漠伽的衣袖,小声道:“伽伽,我们去找风叔叔,姬雅她不喜欢大笨象。
  风姬雅凤眼一瞪,轻喝道:“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参潜儿圆脸一红,道:“可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哦?”
  风姬雅冷笑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这么关心他?要关心,也轮不到你。
  “我……我和他……”
  参潜儿感到委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眸凝泛、晶泪欲滴之时,漠伽拉起她的手儿,道:“潜儿,我们去找风爷爷。姬雅阿姨,再见!
  风姬雅看着她们的背影,鼻子哼了哼,也跟着她们过去,前面的两女感到奇怪,漠伽回头问道:“姬雅——”
  “停!”
  风姬雅不让她说出那两个令她觉得难堪的字眼,漠伽接着道:“你也跟我一起来吗?”
  风姬雅道:“我为什么不能找我爹?”
  参潜儿道:“可你是为了大笨象才跟来的吧?”
  风姬雅一愣,继而走到参潜儿面前,俯首就冲着她吼道:“我比你更有理由……别忘了我的初夜是他夺去的,什么跟什么,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似的,恶心。”
  她吼完,继续前行,变成了漠伽和参潜儿看着她的背影,参渗儿喃喃自语道:“姬雅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说初夜?其实……潜儿也有初夜给大笨象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单脑细胞动物!”
  漠伽在心里说一句,她几乎被参潜儿这翻话轰倒在地了。
  ※
  ※ ※三女找上风妖问风长明的去处,风妖被参潜儿缠得烦了,吼出一句:“他在西陆!”
  “什么?”
  三女惊呼,白明怎么回西大陆了?
  参潜儿问道:“风叔叔,大笨象前几天还在帝都的,是你把他带走的……可你现在说他在西陆,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了西陆呢?”
  风妖头都痛了,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说,他去了西陆……现在还没到西陆,但你若要找他,就到西陆去。”
  漠伽道:“风爷爷,西陆哪个地方?”
  风妖想了想,道:“也许是西境……但我想他们最终会败退,应该会退回栗族或苛铬族。”
  风姬雅从旁环住风妖的脖子,细声问道:“爹,他怎么会去西境的?”
  风妖道:“你别在老爹耳边呼热气……他是金邪旗的少主,金邪旗进攻伊芝城,他自然要回去帮忙的。你把身子都给他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知道的。”
  风姬雅的脸有些红了,这把身体给风长明,开头虽是自愿的,可后来在那事中也不见得心甘情愿,他总觉得是他强暴了她,当然,她引狼入室也是一个事实。
  漠伽惊呼:“他要攻西境?巴洛耸他们不是去救援伊芝的吗?难道他真的要与大帝为敌?”
  风妖平静地道:“是的,也可以这么说,他们要夺西境,最终将与巴洛大帝为敌,你们两个就死了那条心吧,他和你们之间是敌对的。此去西境的援军主将就是参飘……”
  “我姐?”
  参潜儿大惊失色,漠伽却道:“风爷爷,你好像弄错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和他为敌又如何?”
  风妖笑道:“伽伽,你想知道长明在哪里吗?”
  “啊?”
  漠伽平静的脸部表情转变惊呆的凝结,在这凝结中,忽地飘起一朵红云,语言能力突然降到极低,吱唔道:“风……风爷爷,你说……你说长明叔叔、你知道他在……在哪里?”
  参潜儿听到风长明的名字又是一愣,看看风妖,又看看漠伽,心中想起在泽古草原的那一幕,她感到害怕,娇小的身子在发抖,颤着声音道:“长明哥哥……大笨象绝不是长明哥哥的,不是的。
  风妖惊奇地看着参潜儿,他怀疑参潜儿或许也清楚白明其实就是他的儿子风长明,于是问道:“潜儿,你知道长明在哪里?”
  “不知道。”
  参潜儿想也没想,就选择了说谎;她本不善于说谎,可不知为何,在这事上,她第一时间就说了谎,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不想承认白明就是风长明,因为在她的深心里,风长明是漠伽的。
  风姬雅从惊讶中醒转过来,追问道:“爹,你知道弟在哪里吗?快告诉我!”
  “其实你们不应该问我,而是去问你们的蒂檬老师,她应该是清楚长明的去向的。”
  “蒂檬老师?”
  三女异口同声道。
  风妖凝视着漠伽,别有深意地道:“伽伽,这世上,只有白明清楚长明的去向,你若要找长明,只有西陆一途。”
  漠伽痴痴地道:“风叔叔,大笨象真的要和大帝为敌吗?我姐她会不会杀了大笨象?”
  “你过来!”
  风妖让参潜儿走到他面前,他抚漠着她的秀发,叹道:“潜儿,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参潜儿眼泪就直在眼里打转,好一会,转身离开,嘴里喃喃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像长明哥哥?为什么要我忘……”
  漠伽听了她的话,刹那间愣了,忽然转身追了过去,问道:“潜儿,你刚才说什么?谁长得像长明叔叔了?”
  只听参潜儿紧张地道:“伽伽,我……我不知道……”
  两女就这么远去了,留下风妖父女,风姬雅才有机会道:“爹,你是不是清楚弟弟的情祝的?”
  风妖长叹道:“姬雅,这事以后你自然清楚,不论你要找白明还是你弟弟,在帝都,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们,我确定你弟在西大陆,而白明也在西大陆,你到底要找谁?”
  “我当然找我弟了。”
  风姬雅断然道,风妖会意地一笑,道:“你看着办吧,我回去和你娘谈些事。
  风妖撇下女儿,独个回到寝室,其时雅芬仍然躺睡在床。近来风妖起得比较早,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他很久没有这般忙碌了,都是因了风长明,他的生活不能够再平静下去。他暗中把东风侍调回芜族,让他暗中调集旧部、准备举整个芜族支持风长明,同时让东风侍派一千多芜族精英前往帝都,以备到时事情败露,能够突围离开帝都、并且在平时可以保护整个风俯。
  他原想派嘉拉侍回芜族,可想到不能放弃整个玩人馆,这玩人馆设在帝都,是最好的搜集情报场所,各方有权有势的人都往玩人馆选买女奴,自然也有许多不可多得的小道消息从玩人馆传出,而嘉拉是最善于情报工作的。
  东风侍的离开,他的妻子米拉侍便负责他在帝都的全部工作,被希平破处的六十个处女,除了凌雨之外,其他的五十九个被留了下来,其中那被强掳回来的玛非沙奈和罗芹极不想留下来,米拉便欲把她们杀之,风妖和她们谈了一阵,确定此三女都是各地权倾一方的大人物的女儿,她们前来帝都是为了看强者比赛,若呆她们失踪太久,会引来这些大头人物进入帝都搜寻,对他没有多少好处。他于是答应让她们离开,但她们必须守口如瓶,三女含泪应允了。
  米拉和嘉拉都觉得如此做不妥,可风妖的决定,她们也无话可说,便蒙起三女的眼睛,在第二天就送她们离开了。当时,风妖对米拉和嘉拉说起三女的来历:“沙奈是沙丘的独生女,而玛菲是百春合的女儿,罗芹真名为多罗琴,你们当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了吧?”
  两女听了之后,才知道这三个女孩的份量,大呼后悔,可事己至此,无法补救了。若这三个女孩的家人寻到帝都,这帝都看来有得忙的,风妖放走她们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只希望她们回去之后不要太快采取报复行动。说也奇怪,这三个女孩都出自名门,武技却是出奇地差劲,因此擒她们之时没遇到多大的反抗——也因此,初时才认为她们是一般的女孩。后来查问此事,知道三女各自都有人暗中保护,但都被东风侍迷昏了,那些保镖醒来之时,不见了他们的小姐,也以为是小姐故意迷昏他们的——女孩们都不喜欢出来玩还被人监视着——果然,两天之后,他们的小姐又回来了……
  四女离开后,风妖便把余下的五十六个女人交给米拉侍,由她暗中培养她们,风妖觉得这些女人以后可以用得着——经过多年的战争,海之眼的军队里有许多女兵,这些女孩都是资质较好的,风妖肯定她们以后会成为优秀的女战士!
  可是,风长明的事情一旦败露,他风妖就在帝都站不住脚了;在那之前,他必须作一些准备。他最担心的是女儿和妻子;他清楚巴洛金并非善辈,巴洛金不是沪澌……
  “你回来了?这几天你怎么老往外跑?”
  雅芬听到脚步声,转身面向外,问道。
  风妖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她那典雅的脸庞、蕴藏着丝丝抹不去的忧郁的眼神,叹道:“我出去做一些必须提早做的事情。”
  雅芬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幽幽一叹,轻启干涩的双唇,道:“你很久没有做什么事了,这是为何?”
  风妖道:“为了我们的儿子!”
  “长明?”
  雅芬惊呼,同时坐了起来,南方己经转春暖,雅芬所穿着的乃白色罩衣,不曾因为鲁莽的起来而泄露半点春光,她继续追问道:“你是否己经知道长明在哪了?”
  风妖神秘地一笑,道:“你不见我这几天很开心吗?哈哈,我的儿子,终于有眉目了。
  雅芬紧张地道:“在哪里?”
  “西大陆。”
  “西大陆?”
  雅芬疑惑地道。
  风妖趁机道:“嗯,确定是在西大陆,你是否能够与姬雅同往西大陆找寻长明?”
  雅芬举手撩了撩垂落在额前的散发,无意间流露出点点风情,她道:“你要我和姬雅去西陆?你不一起同去吗?”
  风妖道:“我还需要留在帝都处理一些尾事,等我办妥了,我再去和你们会合。”
  雅芬幽然道:“我在帝都陪你吧,让姬雅去找就可以了。”
  “不可以的。”
  风妖温柔地劝说,他抬手抚漠着雅芬的脸蛋,叹道:“这些年你挺难熬的,我失去了男人的资格,没能好好地爱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一直都对我很好,迷心、迷情、风荫、风屏四个,暗中出去找男人,这事我是清楚的,可也从来没说过她们什么,我知道她们也活得挺苦的。其实有时候,我宁愿你暗中也跟她们去找寻真正的男人的慰藉,但你都不会的。我之所以让你和姬雅她们悄悄离开帝都,就因为可能帝都不容得我了。
  雅芬伸手掩住他的嘴,慎道:“你为何也让我去找男人呢?我和她们是不同的,我是你的妻子,她们只是你的妾和奴,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的,何祝你还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的时候?我多爱你,你不懂吗?”
  风妖感动得要流泪——他是真的从心底感激并爱这个女人的。
  “你不要像我们女人一样轻易地就哭,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男人,什么时候都是!”
  雅芬坚定地道,风妖猛地点点头,“嗯,我知道,芬”雅芬微微一笑,笑容划过她那忧伤的眼眸,如同在静谧的湖洒落一丝明媚的阳光,她道:“真的要我和女儿同往西大陆吗?”
  风妖肯定地道:“是的,这样我觉得比较好,其实我也很想留你们在身边,只是这事,可能到时我无法顾及你们,提前让你们离开,我才能放手大干一场!”
  雅芬惊道:“你要干什么?”
  风妖把脸凑到雅芬耳边,细语道:“当初巴洛金反泸澌,我现在所做正是反巴洛金之事。”
  雅芬惊呆了,半晌才道:“为何?”
  “为了我们的儿子!”
  风妖感叹道,“为了他,我把我的一切都搭进去了,这,也许就是缘。雅芬,你听我话,先往西大陆,你让姬雅去找白明也好,去投靠蒂檬也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我很担心你们!要不,你们回芜族……”
  “我还是去西大陆吧,如果白明在西大陆的话——姬雅她忘不了这个粗野的男人。
  风妖笑道:“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雅芬,你找到长明,准备怎么样?”
  “啊?”
  雅芬一时不明白风妖话里的意思。
  风妖装出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道:“长明现在己经长大了哦……”
  雅芬有些恼意了,慎怨道:“妖,你到底要说什么?神经兮兮的,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风妖一付可怜样,叹道:“我以前不是说过,长明长大了就代替我吗?”
  雅芬的脸嚓地红了,叱道:“胡扯,长明是我们的儿子。”
  “在我们芜族,父亲的东西都是儿子的,何况长明也不是你亲生的?”
  雅芬又沉默了一会,始道:“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找其他的男人的。”
  风妖道:“在我看来,他不算其他的男人,他是我儿子,完全有责任帮忙他的父亲,否则我养他干什么?”
  雅芬又眼一瞪,道:“你……反正我就是不认同。”
  “好吧!”
  风妖认输了,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是否决定去西大陆了?”
  雅芬担心道:“你在帝都没问题吗?”
  风妖傲然道:“帝都还困不住我,我要逃的话,路多得很。”
  雅芬略放下心中的不安,反问道:“什么时候?”
  “这两三天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四月十五日,风姬雅道别漠伽,和她的母亲一起,率领风筝姐妹、迷心、迷情、风荫、风屏、风娴以及几十个风俯的忠仆前往拉沙,至此,风妖便无什么后顾之忧,暗中差使东风侍先派一部分人手保护她们,另一方面赶紧着手帝都之事……
  漠伽得知风姬雅是为了找寻风长明而去西大陆的,也极想跟去,漠九不准许,且还说了一句“伽伽忘了长明吧”她一句话不说,流着泪就跑出东师俯,来到参将俯里找参潜儿,其时参潜儿心中也有许多困扰,白明回了西陆,是她不能预料的,更不能预料的是,白明的离开,竟然让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另一个问题,白明到底是不是风长明?她无从考证,也不想去考证,她宁愿在泽古草原之时不曾看见白明的真貌……
  风长明是漠伽的或者是大公主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定这个事实了。
  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地喜欢着风长明;她当时并不了解这种感觉——哪怕是现在,她还是不能了解多少}她只知道她的格米哥哥突然带来一个令她特别讨厌的粗野狂人,总是有事无事地靠近她、逗弄她,她开始的时候真的好怕他的,可是渐渐的,她己经不害怕了,很容易的就能在他的怀抱里睡着,还会时时地为他吃醋儿……
  她想起泽古草原,想起最初的吻,从而想起他的脸谱变化;从白明至风长明,似乎是瞬间的感觉,而从她的大笨象到漠伽的“爱睡叔叔”到底是多长的距离呢?
  她想,大笨象或者真的是风长明……
  就在她困惑之时,漠伽来临了,她看见漠伽在哭,急忙把漠伽带到她的闺房里,问道:“伽伽,是谁欺负你了,潜儿帮你出气!”
  她自以为她比漠伽要强的,因为在雪城之时,漠伽总是逃……
  两女坐在床沿,漠伽伏在她的肩膀哭泣,参潜儿则搂抱着她安慰,漠伽道:“我要到西大陆找长明叔叔,可爷爷不准我去。
  参潜儿一时愕然,结结巴巴地道:“伽伽……你要找……白……嗯……长明哥哥吗?”
  “嗯,姬雅阿姨己经准备出发了,我也想跟她一齐去的。爷爷似乎很生气,说绝不能让我和长明叔叔在一起,因为长明己经不是以前的长明了……爷爷他好像也知道长明叔叔在哪里的,他以前是不阻止我和长明叔叔玩的,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
  漠伽哭诉道。
  参潜儿惊道:“漠伯伯也知道长明哥哥在西大陆?”
  漠伽硬咽道:“好像是知道的。”
  “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啦?难道……”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漠伽却听清楚了,仰首问道:“伽伽,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的?”
  漠伽尴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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