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全本+番外》分节阅读_90

  我叫开的呀”
  邵雷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仿佛在解释,而邵云和曼芝却面对面的站着,眼里仿佛只剩了对方。
  身为新娘的曼芝,此刻的风韵是邵云从未领略过的,圣洁的婚纱穿在她凝脂般光洁的肌肤上,明亮得晃眼;含羞带笑的面庞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深情地望着自己,他看得竟呆住了。
  这就是他邵云的新娘
  邵云脸上适才流露出来的得意的笑容此时渐渐隐退,一抹温柔荡漾在眸中,他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与眸中痴痴相望,全然不顾身后还有自己的部下也在。
  不知谁在偷笑,又有人大声地叫了一句,“新郎要把新娘抱下楼啊”
  此言一出,得到云集响应。
  邵云扭头搜寻了几眼,很想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可是眼前只有若干相仿的笑嘻嘻地脸。
  立刻有人发现了老板的不悦,很体贴的道“天太热,就不要为难邵董了吧。”
  此言一出,又是云集响应。
  邵云瞅了瞅曼芝,突然咧嘴笑笑,手一抬,解开扣子,把西装褪下,顺手扔给身边的谁,然后身子一弯,将曼芝拦腰抱起。
  曼芝的脸一下子通红,这么当众表演亲昵,她也是头一回,忍不住低语,“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邵云哪里肯依,他一旦抱起来了,就绝无放下之理。
  哄闹声,鼓掌声顿时四起,屋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了不少,连空调都仿佛敌不住,连打了两下哆嗦。
  邵云稳稳的托着曼芝走出门去,前面有开道的人,后面还有断后的,他走在正中央,下楼比上楼要轻松,但抱着一个扎实的人,也不是件易事,又是这么热得没头没脑的天气。走了一半的台阶,后背的衬衫就湿透了。
  上楼跟萌萌早已先一步到楼下,萌萌兴奋不已,大叫着“爸爸加油啊”
  邵雷则嬉笑道“大哥,我这儿给你准备一打衬衫,你尽管放心往下爬吧”
  婚礼的隆重和宾客的喧闹曼芝都已日渐模糊了,好在录了像,闲下来的时光里可以心心定定的重温。
  就像此时,她坐在床上,边等邵云回来,边回顾这那场婚礼,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和遗憾的叹声,原来还有那么多可乐的场面和忽略的细节。
  即使准备的再周全,也难免会有疏漏,就像人生一样。可是,当申玉芳搂着萌萌流着泪笑的场景撞入曼芝的眼中时,她突然觉得一切瑕疵都没有那么刺眼了
  属于推门进来时,没想到曼芝会坐在床上对着电视滴眼抹泪。
  “哟,怎么了又看韩剧哪”邵云边脱衣服边问,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眼屏幕,果然看到崔智友那张哭哭啼啼的脸。
  “你怎么越来越脆弱了”他捧着曼芝的脸仔细地查看,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曼芝皱眉推他,“快洗澡去,一股子的烟味儿。”
  邵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起身,自己低头嗅嗅,嘀咕道“我怎么闻不出来,今天可没抽几根。”话虽这样说,还是快步朝盥洗室去了。
  曼芝赶紧溜下床,收起了那张婚碟,尽管和邵云已经亲密如斯,但有些情绪她还是不想全部暴露在他面前,她终究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喜欢试试都与对方言说,始终觉得还是给彼此留一些空间为好。
  躺在床上,婚礼的那一幕幕温馨又在脑海里重放,当时只觉得仓促,忙乱,哪里来得及回味这些淡淡的甜蜜。
  她不觉想,其实许多东西都是要等心情放松后才能慢慢体味的,包括婚姻,亦如是。
  番外三
  老杨打电话给邵云,很直接的问“后天冯涛的案子开庭,你去不去”
  邵云思忖了一下,惫懒道“忙着呢,不去了。”
  不是忙到没功夫去,而是不想去。
  冯涛三人是在珠海被捉拿归案的,案件没什么悬念,审得还算顺利。邵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力保张昆,所以他的处境相对冯涛和古超要好一些,但毕竟牵扯了一桩重大的交通事故,判起来估计不会轻松。
  所以在她们归案一周后还是去见了冯涛一面。
  隔着铁栅栏,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站在里面的人,无论相貌和心境,都今非昔比。冯涛苍老了许多,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只剩了一双混浊而木然的眼睛,两人遥遥相对,一时竟找不到话讲。
  心平气和之后,冯涛也不是没有悔过,但事已至此,再向邵云忏悔总有些惺惺作态之嫌,所以他选择漠然处之。
  泛泛的聊了几句,彼此都没有深谈的意思,所以临走给他留了点钱和两条烟,烟在这里属于违禁品,但所以知道他没烟几乎活不下去,也知道他总有法子把烟保存下来。冯涛的眼里有一丝复杂的神色一晃而过,然后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走出看守所,所以回头又望了一眼,才疾步向停车场而去,无论对错,他都需要跟这段过去告别了。
  生意也忙,v模具的生产已经步入正常的运行,但生产过程中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产生,毕竟机器和工人都还处在磨合期,还在与科艺的合作仍在持续之中,邵氏自己也因为扩展的需要,高新招募了一些尖端技术人才,这条路虽然走的曲折,但必定会越走越顺。
  邵云把重点放在了开拓市场上面,又是忙得不可开交。邵氏正在逐步向高新技术行业转型,这也是他多年来的理想,虽然才出于开端而已,她却信心满满,因为如今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有曼芝可以帮他。
  曼芝回归的意义,并不单单是在工作上帮到他许多,更重要的是有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心安和充实,再也不用忍受分离和猜测的煎熬,也不会因为生活上的某些变故分神,这对此时的邵云来说尤为重要。
  九点钟,邵云准时踏进会议室,召开例行的早会,他一反常态的将手机也带了进来,设好静音,搁在桌上。
  曼芝昨晚上应酬回来就一直嚷着不舒服,又是头晕又是呕吐,折腾了有小半夜。早晨起来,她却苍白着脸说没事了,邵云仍是不放心,强行送她去医院做检查,他是很想留下来陪曼芝的,却被曼芝死活赶走了,那么忙的一个人,为了自己一点身体上的不舒服就撂下一摊子的事儿,像话嘛
  邵云无法,只得提前走了,再三叮嘱她有什么情况给自己打电话,紧张得什么似的。曼芝自己却没太在意,思量着大概是昨晚一时贪嘴,多吃了几片生鱼闹的。
  虽然携了手机,邵云却明白曼芝多半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人,小毛小病基本不放在心上,更不会为此打扰他工作。所以,邵云也就渐渐收了心,全神贯注的听各个部门的主管汇报情况。
  他的风格一贯是速战速决,下属们都被逼得发言不得不言简意赅,所以一轮情况了解下来,仅用了半个小时不到。
  正在讨论酒店翻新的问题,他的手机竟震动起来,邵云抓过来扫了一眼,果然是曼芝,心里不免跳了一跳。
  他起身,示意其他人继续,自己则走出会议室,到走廊上接听。
  曼芝在电话里却是吃吃艾艾了半天,惹得他急起来,“医生到底怎么说要不要紧”
  “我有了。”她终于憋出了实话,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悦,反倒有丝彷徨。
  邵云捏着手机,半晌说不出话来,曼芝在那边也是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你还在医院吗”
  “嗯。”
  邵云深深吸了口气,果断道“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来。”然后不等她的回答,就啪的挂了电话。
  曼芝在妇科门诊外的椅子里怔怔的坐着,对着手上的化验报告不知如何是好。
  本以为没什么大碍,甚至在邵云离开后她就想后脚溜走,转念一想,来都来了,就去检查一次吧,回头他要问起细节,自己答不上来,估计还得被押过来。
  不过验了个血跟尿,没想到会被要求转妇科,她紧张起来,医生却笑着道“你可能怀孕了,去妇科确诊吧。”
  曼芝感到震惊,她在这一方面绝不再象几年前那样马虎随意了,他们一直是采取措施的。
  她仔细的回忆,仿佛有那么一次,套子没了,邵云又不肯罢休,死缠着她,曼芝算了算,自己应该还在安全期内,心一软就从了他,没想到会这么背
  曼芝对妇科是一直心存畏惧之心的,那道在心里挥之不去的伤痕,即使到了今日,也会若隐若现。
  难过的也许已经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当时那种天崩地裂的心碎之感太过深刻,还有后来的某个晚上,她含泪吞下毓婷的悲愤心情,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她总是固执的要躲开邵云的缘故。
  那时候,她是真的恨极了他,虽然从打掉孩子那天开始,他就竭力避开她,然而,同在一个屋檐下,岂有不碰面之理,但只要邵云一靠近自己,她浑身的毛孔就会炸开。每次看到她严阵以待的厌恶表情,邵云的眼神就会更加阴郁,他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他们几乎形同陌路。
  那个初夏的晚上,天已经微热,曼芝哄萌萌睡下后,给她的小床放下了帐子,房间里其实没什么蚊子,但萌萌很喜欢这顶公主帐,她看惯的童话画本上就有类似的床饰,还点缀了蕾丝花边,她躲在里面,俨然就成了“睡美人”。
  曼芝睡的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呼吸困难,嘴被什么火热的东西堵住了,身上也是沉甸甸的,她猝然醒来,发现竟是邵云纠缠在自己身上,他贪婪的吮着她的唇和脸,炙热的双手在她身上肆意索求。
  曼芝又惊又怒,待要叫嚷,又恐惊了女儿,只能忍着气,拼力反抗,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邵云,藉着微弱的光线,她依稀看到邵云被怒火和欲望点燃的双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异常的冷酷而陌生。
  他们在黑暗中无声的搏斗,没多会儿曼芝就落了下风,被他蛮横的钳制住了双手。当他侵袭进来时,曼芝的愤怒也沸到极点,她挣扎着抬起头,照着邵云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他仅仅闷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事后,他在她身上伏了很久,曼芝心灰意冷的任他压着,麻木得不想动弹。
  他以为她累得睡着了,忍不住轻轻含着她的耳垂,深情地低声唤她,“曼芝”那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点点的泄露出来,“曼芝,曼芝”
  “我恨你。”她突然很平静的回应了。
  邵云怔了一下,仿佛没听清,他弓起身子,俯头仔细地察看。黑暗里,曼芝睁大了双眼,定定的望着凑近的邵云,又重复了一句,“我恨你。”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恨意让邵云浑身打了个寒噤,他再也呆不下去,跳下床,拾起自己的衣物,一声不吭的摔门出去。
  曼芝在他走后没多久也出了门,开着车在深夜的街上找药房,她不能再存侥幸之心,不敢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她终于回到家里,含着水将那颗药丸吞下去的时候,泪水疯狂的卸了满脸
  邵云匆匆赶到医院,很快就找到了神思恍惚的曼芝,她抬起头来,望着气喘吁吁的邵云,脸上的茫然和痛楚令邵云心悸,他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把她拉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无声的安慰。
  没有的那个孩子是两人心上共同的一抹痛,一直以来,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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