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秘史(H)》分卷阅读1

  春厢秘史之《鸾凤倒》
  第一回
  话说今日京城的勾栏里头好不热闹。原是撷花院的头牌小官慧颖儿今日起挂牌接客,头夜刚叫人高价买了去。这慧颖儿生得是端艳非常,媚态百转。自半年前被老鸨子带出来溜了一圈,客人是苍蝇绕蜜一样的围着转,只等他挂牌子这天。这等的佳人要开苞,自然又是引得一帮公子哥儿争了一回头破血流。
  一场哄闹完毕,买下小官初夜的正主却已不见了人影,只听见撷花院的妈妈在里头放开嗓子念道:“谢过各位官人,还想要慧颖儿伺候的只等明儿个以后,您可千万莫来晚了。”又朝春厢房里头吩咐小厮,“让慧颖儿好生准备着,晚上便伺候赵大官人。”
  撷花院外头围着的人渐渐散了开去,街头巷尾的议论却是依旧,少不得各家来瞧热闹的妓子小官们凑到一处嚼舌根。这家的莺儿道:“听说那赵大官人赵玉庭,可是极尽的风流人物。撒金如土不说,才气样貌也是一等一的。”那边的程官儿便接口道:“可惜便没有你们的份,人家赵大官人只喜欢弄屁股的。”说罢身边的小官们挤眉弄眼地一阵嬉笑。这边的燕儿便回敬:“那也轮不着你们头上。谁不知道赵大官人口味最刁,只拣最嫩最好的弄。怕是这样的弄过一回也就厌了,没见他找过谁第二回呢。”“可不是,我且听说那大官人向来是完便走,那些个小官连个嘴儿也没得亲着呢。”如此这般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一番。却见人堆中混着一位姑娘格外眼生,正竖着耳朵听那赵玉庭的闲话。这姑娘站在脂粉堆儿里可是极为出挑,身量比别人高些不说,样貌也是清丽非常:端的是芙蓉做面玉为肌骨,柳条儿的腰身秋水剪的眼睛。往那庸脂俗粉中一站,真真是鹤立鸡群。
  只见这姑娘听罢了娼妓们议论,眼珠儿一转,思忖片刻便回了不远的客栈。不大一会儿功夫出来,你再看他:洗去了面上胭脂,换上锦缎的长衫,可不原来竟是个风流俊俏的男子!
  再说回这买了慧颖儿初夜的赵大官人赵玉庭,正是撷花院近日里的大主顾。勾栏里人人都知道他不好娼妓,只爱小官。有什么新鲜货色他定要头一个出手,打赏也阔绰,是极受欢迎的恩客。但不同于往常客人有一两个常交的相好,赵玉庭每回来都要换人伺候。恁你是高价得来的雏儿,或是活儿极好的头牌,他都未曾留恋半刻。起初老鸨子生怕丢了这好金主,换着法儿的调教各样的小官给他尝鲜,却从没见过他心满意足一回。后来见赵玉庭确不是有意刁难,便当他只是好个新鲜口儿,任他挑花样去。
  是夜那勾栏妓院长街短巷里头仍是同往常一般,南家北家家家笙歌鼎沸,东厢西厢厢厢灯火辉煌。淫词荡曲不绝于耳,莺呢燕喃绕梁而旋。可正是鸳鸯交颈求欢好,暖纱帐中忙纠缠。任你是王孙公子还是商贾流民,只要出得起银钱,便得温柔乡中走上这一遭。
  赵玉庭慢悠悠踏进撷花院,立马有一群小厮老鸨们迎上来奉承。只听妈妈喊一句“春厢房,慧颖儿见客来”那边小厮答应一声,一众人便捧着赵大官人往春厢房走。
  再说这时的春厢房里可不得了。那慧颖儿本好好地沐浴罢了,上了胭脂香粉,裹上轻薄的纱衣里衫卧在铺上,等着赵玉庭进门。却不想只觉一阵风过,从窗户闯进一个蒙面人来将他一掌打昏了,剥下衣裳塞进了柜里。闯来人把面巾摘下,却不正是白天里扮作姑娘听闲话的男子!这人四下瞧了瞧,竟是脱光衣裳扔到床底,再换上慧颖儿的薄衫卧在床上,将纱帐一放。从外头一瞧,真是个绝勾人的头牌身段。
  第二回
  上回说道这赵玉庭在众人簇拥下来到了春厢房门前头,却不知里头已让雀儿占了鸠巢,就这么自个儿直走了进去。门外头妈妈浪笑着道:“赵大官人慢用,有甚吩咐摇您那床头的铃铛便是。”说罢驱散了门口的小厮。原来是这赵玉庭最不喜有人在门外听声儿等吩咐,老鸨便在他贯睡的春厢房里头设了个铃铛,屋里头这边一响,小厮们那边的也跟着响,人等听了铃响才敢去伺候。
  赵玉庭进了春厢,见那床上纱帐都放了下来,里头影影绰绰约摸有个人影儿扭了一扭,便知道这回这小官走的是欲迎还拒的路子。以前那些妈妈们可为了他调教出不少样式,有纯的有媚的,有浪骚的有贞烈的,会抚琴唱曲儿的,会吟诗作赋的,他哪样儿没见过。这回也不是甚么新鲜路数,那些个拿腔做调的,只消扒光了捅上一捅,便只会瘫在那儿浪叫,上百十回都没甚意思。这回高价买的雏儿,倒不定能有些新趣味。想罢,赵玉庭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那纱帐,却不想帐子让里头那人一手拽紧了不给掀。赵玉庭手待要看他使什么把戏,就见里头那人在纱帐后懒洋洋支起身来往帐前凑了一凑,隐约是十分对胃口的好样貌。然后你再看他:轻纱不蔽体,薄衣难遮羞。一翻一扭,一趴一撅,盈盈曼曼摆起水蛇腰,荡荡悠悠扭着细肥臀。一手扶着暖莺床,一手抚上自个儿前面的物事来回揉弄,腰肢前前后后,摆摆荡荡,一撞一扭,时紧时徐,可不正是演了场自/亵的活春宫。饶是久经沙场的赵玉庭也瞅得口干舌燥,邪火顿生。
  待他正要上前,里面的人却已停下动作,不紧不慢撩了纱帐出来。一睹真容下赵生一惊:“你不是慧颖儿。”那人身量比慧颖儿高出许多,冰肌玉骨却不甚玲珑,虽妖娆无双但已是成年男子的骨势,绝非寻常小官。那人一笑道:“是不是慧颖儿有甚么要紧,能伺候官人不就得了。”这边赵玉庭正值销魂,对这飞来的艳遇却也是不拒,上前就要揽人,却叫那人溜开了去。此时就听得对面厢房有人弹起琵琶,唱上了春曲儿。弹的是正时兴的艳曲,唱词是才子恩客们填的浪语淫词,一唱一哄,好不热闹。这边春厢里这假小官听了,朝赵生飞了一记媚眼,也跟着曲儿跳起艳舞来。那人身上纱衣薄透,赤足而舞,半立起来的孽/根凸显,已将衣裳顶湿了一片。他倒自顾舞弄,或下腰,或伏地,或摆臀,舞姿极致艳浪。此景正是:纤纤纱衣薄,曼曼舞袖轻。腰如柳条儿媚弯弯,肌似暖玉白莹莹。千般的姿势直让人眼花缭乱,万种的风情只叫你心绪难平。赵玉庭只是看着,腿间物事竟已经硬了起来,不禁暗自奇怪道:以前无论怎样标志会伺候的小官,都要等他狎玩舔弄一阵过后才能使自己这宝贝站起来。怎的今回只是赏舞,竟已撑不住了?赵站在一处,那人便上前挑逗。赵伸手去捉,那人便借舞躲闪,仿佛水中的鱼儿一般来去自如,滑不留手。一曲舞毕,红晕盈面,轻喘连连。随手拎来凳子一坐,却是倚在窗前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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