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格格”有礼》分卷阅读17

  乃是因为姑娘才让戴某有机会入府,一直找不到机会当面想姑娘致谢,今日终于有机会了。”戴铎深深鞠躬,端的是诚意满满。
  温凉额角突突地疼,风突然有些大了。
  原来的温凉避开这些同僚是源于纯粹的不喜,现在的他不出门则是不想面对外头铺天盖地的“格格”和“姑娘”。没想到今日难得想出门,倒是全被叫满了。
  “我只是担心有学之人被拒之门外,你既然被贝勒爷下,自然有你本身的才华。贝勒爷才是你的恩人,与我无关。”温凉说完后,半挡着嘴咳嗽了几声,喉咙越发难受。
  铜雀见温凉的脸色咳得微红,顿时有些着急,“格格,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风势渐渐大了,对您身子不好。”情急之下铜雀三两步上前搀扶着温凉,更带着丝丝紧张。温凉在铜雀刚说话便知道不对,眉眼一扫立于身前的戴铎,只见他目光些许呆滞,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格格,除了称呼皇家的女儿外,也可用来称呼府里最底层的侍妾,只是少有人用上后面的用法。但少见,不代表不知道。
  显然戴铎便是其中之一。
  温凉从身边伺候的人以及胤那边的人都这么称呼他后,自然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就连同僚那边也常有人因为这个原因而怀疑温凉的能力。只是一次又一次被温凉的表现给镇压下去。
  但是少有人就这么直接把质疑的神色摆在脸上,更带着异样的感觉。
  温凉又咳嗽了两声,缓过劲来后才对上戴铎诧异的视线,“我不是贝勒爷的侍妾,起你的同情怜悯!”
  语气平淡,却让戴铎神情一敛,认真地说道,“那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要过年了,差点没累趴窝了
  ☆、第十四章
  温凉清楚地记得他的任务要求,在不违反人设的前提下辅佐胤。
  后面那半部分因为如今胤自身都接触不到高层次的东西而无法下手,但是前半部分温凉却是一直坚持下来。其中包括他的种种怪癖,吃饭喜欢吃个半饱,喜欢女装,喜欢戴着头钗,喜欢被人称呼格格……这等奇怪的爱好他都尽力了。
  原身……罢了,温凉凝眉,既然他已成为他,便不能再如此称呼了。
  他的幼年的确是个悲剧,削藩后,身为平南王尚可喜儿子的尚之隆一直被监视,虽不至于冷淡了妻子,却也从不关心。和硕格格生下孩子后,从小便伪装成女孩养,直到临死前,也便是他十二岁时才告知他的真实身份。
  温凉如今便是一闭眼,都能回想起那个温婉女子时而疯癫怒骂,时而温柔细语,她多么在乎格格的身份,又是如何给他灌输各种想法……直到他后来逃离那个家流落在外,都无法剥离她的影响。
  他初见的时候便为胤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后来又屡屡在管事上展现才能,不过两年的时间便迅速取得了胤的信任,掌管着在外的诸多店铺。如此令人眼热的事务竟被交到一个“女人”手上,无怪乎有人暗中妒忌。但也因此,胤容忍了温凉的种种怪癖,甚至派人小意伺候,亲近的下人都称呼他为格格。
  这不是尊称,只是他无法摆脱过往的影响罢了。
  但是对戴铎却不能够这么解释,而且温凉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这只是我的习惯,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也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反正以戴铎的个性,他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温凉站直了身子,从他身边擦身离开,背影挺直矜傲,让戴铎不敢追上去。铜雀跟在温凉的背后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却不忘在经过戴铎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然后才气鼓鼓地离开。
  戴铎被温凉丢下不理会,但是心里却满满的疑惑,难道温凉是贝勒爷的侍妾???
  不,不可能。戴铎复又在心中下了定论,据他观察,胤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其中定然另有缘由!只是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温凉咳嗽着回到了院子里,只觉得胸肺都要被咳出来了,脸色难看至极。原本出门前只是微微发暖的身子忽冷忽热,着实让他难受。更别说随后仿佛要炸裂开来的头疼让他紧紧抱住头颅,疼得手腕青筋暴起。
  原本想着要负荆请罪的铜雀吓坏了,急声说道,“格格,您撑着点,我这就去给您请个大夫。”温凉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完全听不清楚铜雀在说些什么,恍惚间只隐约听到格格、大夫等两三个词语便昏倒在地,最后的印象便是铜雀烦杂的声音了。
  苏培盛跟在胤身后,原本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只见前面高大的身影突然顿住,做出细心倾听的姿态,不多时突然迈开步伐走得更快,苏培盛完全跟不上被甩在后面。好在还有巡逻的侍卫能给他指指路径,只这么虚虚一指,苏培盛便知道胤的目的在何处了。
  那是温凉小院的方向。
  苏培盛一路赶来,隐约听到个女声,约莫是铜雀的声响,难道是格格出事了?
  当苏培盛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百年难得一遇的场面,他那个矜贵的贝勒爷正蹲下.身来,片刻后不顾脏污地抱起温凉往屋内走去,熟稔的动作差点让人误以为这真的就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恭喜温凉暂且还不知道他达成了胤公主抱成就。
  幸好不知道。
  “苏培盛,去把仁和堂的李大夫找来。”胤神情冷肃地说道,左手正贴合在温凉的额间,看起来像是在试探温度,“铜雀,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此时的铜雀不复在温凉面前的甜美,神色敛地跪在地上。
  他们本来就是被训练出来的人物,对胤的衷心是一等一的,武艺也很是高超,不然温凉身边不会只有铜雀一人在守着,“主人,铜雀该死!”她用力一磕头,不过一瞬便在额头上磕出红晕来,看着颇为吓人。
  “你是该死。爷会重新派人,但现在你是温凉的人,等他醒后再处置你。”胤在铜雀身上的注意力不过一瞬,很快又落在温凉身上,“他怎么了?”
  “今晨,格格发现身体不适,其后又外出赏景,突然起了风,怕是伤寒加重了。”铜雀抿唇,早上她已经找了大夫,但如今看来那药喝了并没有什么用。
  苏培盛去做事自不用亲自去,派人快马去把贝勒爷常用的大夫找来后,他又溜了回来。按理应该是找太医更有用,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温凉的身份不同寻常。当初贝勒爷决意担下这份风险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诸多的事宜。好在爷麾下的人手也不少,仁和堂的李大夫就是爷的心腹。
  “热。”温凉睁开漆黑清透的眸子,带着点茫然地嘟哝着。他随手扯开了外衫,头发凌散地披露在枕头上,他卷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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