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那死后披马甲回来的审神者[综]》分卷阅读20

  神者出现之前,就已经有其意义。
  在祭神仪式中,低级灵会诈称是位高之神,审神者需要辩明真伪及种类;神明降临在巫女身上发狂时,审神者的职责是劝解神,让其冷静下来。
  这份工作危险而神圣,但崇高地位带来的,是与之相称的责任和义务。
  室町末期的信草,就是花山源氏的审神者。
  “在下之前听说……”地保斟酌着词语,想要试探,又怕惹面前的大人物不快,“京都那边,流传着一些不利于审神者大人的言辞。”
  “只要本心不变,外界风风雨雨,又与吾等有何干系。”
  信草端着茶杯,矜持的抿了一口,一脸高深莫测道。
  这种不为外物所动的坚定,果然是来自京中的大人物。
  地保肃然起敬。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信草将茶杯轻轻在矮桌上一搁,“我之前占卜过,结果显示,这场天灾很快就会过去。”
  “您说天灾很快就会过去?!”地保手抓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激动道:“这是真的吗?”随即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失礼,他轻咳了一声,“既然是审神者大人说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看来在灾祸面前,地保大人也不是特别好过,但是……”信草指尖轻弹一下杯壁,瓷器发出清越声响,“有茶有瓷器,也不算太差。”
  “招待贵客,哪能不拿出最好的。”地保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多谢大人的重视。”信草笑了笑,没揭穿对方,而是继续道:“天灾即将结束,这时候,不是笼络人心的最佳时机吗?”
  “您的意思是?”
  “来您这里之前,我经过前面的村庄,遇到一件非常影响心情的事。”信草顿了顿,“地保大人,饥饿的人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即便是农具,砸在人身上也不好受。减年供和夫役,开仓放粮,这些既可以预防土一揆(即农民暴动),灾祸结束后,您领下的平民也会感激您,更好的为您服务,一举两得。”
  地保一愣,赶紧问道:“您可有受伤?”
  “不妨事。”信草定定的看着地保,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您施行德政的美名,说不定会传到京都某些大人物耳中。”
  “在下明白。”地保对信草行了个礼,“那就拜托您了。”
  “小事而已,大人不必客气。”信草端起茶杯,唇角带笑,笑意却始终没蔓延到眼中。
  “对了,还有件事必须跟您说一下。”她轻描淡写般开口,“得传到京中,那些大人们还以为您作为领主治下不严。”
  ……
  “诶?主君找地保大人谈话就是为了劝他降低赋税和放粮?”坐在马车顶上的鹤丸把头探下来,“被村民围住打劫敲诈的事呢?”
  “我也说了。”看他盯着自己,信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饥荒只是道德沦丧的原因,但不是借口。地保说,找不出主谋就不放粮,为了那点口粮,村民也会自动交出主谋。”
  “又是一场众叛亲离的大戏。”狐圆圆打了个呵欠,在车厢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成一团。
  “幸亏被打劫的是我们,才能毫发无伤。”再开口时,信草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有本事袭击无辜的过路人,却不敢直接拿着农具杀上地保家,敢出这种主意,就要感受一下众叛亲离的滋味。”
  “感觉主君处理很多事,作风非常硬朗。我一开始还以为主君是个……”鹤丸想了想,从车顶跳下来,钻进车厢,“很软和的人。”
  “诶?”信草忽然伸出手,覆在鹤丸脸颊上,一脸认真的问他:“鹤先生觉得我不软吗?”
  鹤丸僵住了。
  女孩子温暖柔软的手就覆在他脸颊上,古旧而淡薄的气息似近又似远的氤氲开来。
  软,很软,当然软!
  信草若无其事的回手,看鹤丸还呆愣在原地。她歪了歪头,还不等再说什么,对方溜一下子窜出了马车。
  骑马的烛台切关切的问了一句:“鹤先生怎么了?”半晌,车厢顶传来鹤丸含含糊糊的声音,“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在角落蜷成一团假寐的狐圆圆睁开一只眼睛,“你调戏人家。”
  信草竖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是报复。”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可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的笑意暴露了她。
  “可惜现在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狐圆圆重新闭上眼睛,兴致缺缺道。
  信草叹了口气,轻轻摩挲着戴在脖子上的印鉴。
  鹤丸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枕着胳膊仰躺在车厢顶上。感觉脸颊有点痒,他伸手想要挠一挠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刚审神者碰触他脸颊时的感觉。
  很温暖……
  他的手顿了顿,拐了个弯覆在自己的双眼上。
  “我竟然被吓到了。”鹤丸小声嘟哝着,“一定要吓回来才行,嗯,一定要吓回来。”
  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终于在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三天,抵达平安京近郊。
  进城之前,他们在城外的山路中发现一处翻车现场。
  是真翻车现场草丛倒伏,地面还插着几支箭;树干上有刀剑划痕;马匹被人砍死,车厢倒翻,还有四具尸体倒在马车旁边。
  很显然,这些人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场袭击。
  “看他们倒下的动作和方向,生前做的最后一个动作应该是逃跑。”药研翻动着尸体,仔细检查他们身上的伤痕,“而且他们手中都没有武器。”
  “能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吗?”信草蹲在尸体旁边问道。
  药研托着下巴,“还不能确定,但肯定不是武士。”
  一个人影静悄悄的从两人身后靠近,忽然脑袋凑到两人中间,大叫了一声:“哇!!”
  “呜哇!”信草被吓了一跳,直接摔在地上,刚抬起头,一张黑色的般若鬼面出现在她眼前,离她的脸特别近,都快碰到鼻子了。
  已经被吓出惯性的药研见怪不怪的叹了口气,将带着鬼面具的鹤丸从信草身边拉走。
  “怎么样,吓到了没有?”
  一被拉开,鹤丸就拿开面具,兴奋的看向信草。
  他一脸求表扬的神情,金眸亮闪闪的,信草还真不忍心打击他。苦着脸从地面爬起来,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是是,被吓到了。”
  “你手上的面具从哪来的?”药研问他。
  “马车里。”鹤丸指了指被石切丸和烛台切合力扶起的马车,“里面有个箱子,放着不少这样的面具呢。”
  “我去看看那个箱子!”信草扔下一句话,跑到了马车旁。
  马车上三个大箱子。第一个箱子叠放着衣服和假发,看衣服样式,不像普通人穿的常服;第二个箱子放着面具,摆放的很讲究,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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