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分卷阅读14

  ,要他去星河摸两把牌,有事要说。
  季成川闭着眼睛捏眉心:“我得回家看儿子。”
  “哟喂,还儿子呐?”方廷在那头乐:“看什么啊,等那小祖宗再骂你变态?”
  “闭嘴吧,比你好看。”
  方廷笑了半天才止住,说:“行了,过来吧,几个上面的老头子来吃饭,李副我也叫上了,你也来陪我搪一局。晚一天回去你儿子跑不了。”
  季成川只得挂了电话,吩咐司机掉头去星河。本想速战速决,没注意多喝了几杯,饭后唱歌,方廷叫来几个年轻姑娘作陪,餐桌上人五人六的人们躁动起来,各自搂走一个找地方解决,也有的借酒起兴,当场撕撕扯扯就要上手。
  他托醉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洗个澡去去酒味回家,洗到一半时听见房门开阖,以为是方廷,季成川看都没看就喊道:“给我司机打个电话,二十分钟后过来接我。”
  来人没说话,季成川只当方廷又有什么鬼把戏,刚要回身出去,后背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身体,两条修长的胳膊环住他的腰际,手指摩挲着向下腹延伸。
  季成川没有阻止那双手,任其握住自己抚摸撩拨,自顾洗澡。冲干净泡沫后,他撩起搭在额前的湿发,转身将人抵到玻璃墙上,提膝顶了顶男孩的裤裆,那里的器官已经鼓胀起来,且越发硬`挺。
  “你怎么来了?”他低头咬了一口白河的脖子:“方廷叫你来的?”
  白河穿了一件白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那些稚嫩的小花招在面对季成川后全部化功,羞赧地回手,小声嘟囔:“是我给方廷哥打电话问的。”
  抿抿嘴唇,又说:“你好久没找我了。”
  他只到季成川肩膀,整个人又都被笼在阴影下,只能扬起脖子仰视季成川,眼睫毛上下扑扇,透亮的瞳孔全是季成川的倒影。晚餐喝下去的红酒尚在体内没有挥发,被浴室湿热的水汽蒸腾起来,季成川心猿意马,一把将人捞起来往卧室走。
  事毕,季成川靠在床头吞云吐雾,正准备给司机打电话,趴在他怀里玩手指的白河突然动了一下,说:“今天是我生日。”
  季成川翻找联系人的手指没停,心里盘算了一下明年季然生日要送他什么,随口问:“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白河抬腿搭在他腰上,撒娇:“就想让你多陪陪我。”
  季成川顿了一下,垂眼去望白河,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柔软的头发和卷翘的睫毛,大男孩蜷缩在他身旁,显得很弱小。
  原来白河也只有一个发旋。
  他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捻灭了烟头。
  “嗯。睡吧,明天带你去买礼物。”
  季然咔咔两口把甜筒全嚼进嘴里,后槽牙和腮帮子都冻得发紧,隔着游戏机和玻璃橱窗,恶狠狠地盯着表店里那两个人。
  李鹤阳听他说话说一半突然没声了,顺着目光看过去,见是季成川,在心里“哇哦”一声。
  他小心观察着季然的反应,季然的焦点则从季成川转移到旁边那个男孩身上。
  白,瘦。白得像个病人,瘦得像个麻杆,一副弱不禁风、死娘娘腔的模样。没见过世面似的,拿着季成川挑给他的手表欢天喜地,脸上都放光了!
  呸!季成川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什么公司生意,都是放屁!
  男孩仰望着季成川,眼神里的敬佩与倾慕浓烈到如有实质,大庭广众下,巴不得所有人看出来两人关系似的。不,这么明显,根本就昭然若揭了。他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几岁,季然回想起六年前姥姥对季成川那句怒喝他都能给你当儿子了!
  他有点恍然大悟,看来季成川一直都好这一口。
  真恶心啊。
  眼见季然的脸色越来越黑,一副要冲上去同归于尽的模样,李鹤阳忍不住扯他的胳膊,劝:“小鸡崽儿,你别冲动啊,这是商场,别丢人啊!”
  季然冷冷看他一眼:“我丢人?你瞎了?我跟那老王八到底谁更丢人?”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鹤阳一个脑袋两个大,生怕直接把这祖宗点燃了:“我是怕你压不住火,弄得你和你爸爸都难看嘛。人来人往的,你忍忍。”
  爸爸?
  季然心头那股三昧真火熊熊燃烧,李鹤阳这两个字却像一股菩萨的清风咒,从虚无缥缈的地方吹来,倒给他吹清醒了些。
  他顿生一个绝妙的计谋,咬牙切齿地笑了:“你说的对,不能让他难看,我去给他点好看的!”
  李鹤阳一把没拽住,他已经大步往表店走去,留李鹤阳在身后扒着头发不知所措。
  “爸爸。”
  季然推开厚实的玻璃门,脆生生地喊。
  第16章
  “爸爸。”
  季成川第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六年间他从季然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况且在这个时间与地点,季然实在不该出现。
  他纯粹是凭借对季然声音的本能,对他的脚步与气息,或者说,是对于季然这个人的本能,猛地回过头。
  “爸爸,好巧呀,”季然坦荡极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季成川,老东西的眼神有些错愕,这错愕如同在坐实他与身边那位的奸情,更加激励了季然的斗志。他径直走过去,相当自然地抱住季成川的胳膊:“爸爸,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他还把脑袋也轻轻靠了上去,他只有季成川胸口那么高,就像头乖巧温顺的羊羔依偎着主人撒娇,目光却刀子一样,射向了眼前的白河。
  “这个哥哥是谁?”他仰起头,佯装无辜地问季成川。
  白河打季然一出现就愣住了,仿佛被捉奸一样不自在,季然看他的眼神简直让他后背发毛,只能紧张地看向季成川。
  季成川在最初的错愕之后,仿佛全然忘记现在是什么局面,看着小斗鸡一样的季然,他眼睛里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挑起眉毛问:“今天不上课?”
  “你又为什么在这?”
  季然一个人演戏还行,季成川一跟他搭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刺,而且,季成川凭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季成川笑:“怎么,想爸爸了?”
  季然几乎就要破口大骂,想到李鹤阳的叮嘱,抿抿嘴忍住了,耳朵憋得通红,瞪季成川:“爸爸,你又做梦了。”
  他想扭头再把战火引到白河身上,却被季成川抽出胳膊揽住了肩,紧接着,头顶就被亲了一口。
  不等他反应过来,季成川已经松开了他,对身旁不知所云的店员们点头道:“见笑,是我儿子。”
  李鹤阳扒在门口偷看,被这一幕吓得攥紧了心口的衣服,生怕季然一个暴起,指着季成川的鼻子骂“变态”,好在季然怔了一瞬,刚吐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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