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分卷阅读15

  。”
  眸中闪过冷意,她又何尝不讨厌欺骗。那花笺上的字在她脑中浮现,唇边漾着苦笑,落花难回枝头,流水如何西归?
  感觉肩上传来暖意,顾既明不知何时将一个雪白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清冷的声音中充满磁性,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你我婚期将至,本相要去凉州治水灾,至少半月之后才能回来。”
  “哦。”
  “你照顾好自己。”
  “哦。”
  头顶忽然传来了低声的笑意,清朗纯粹,宛如玉石之声。江采苓抬眼,便看到了一双笑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顾既明真正的笑,和她无数次想象中一样,五官好看的人笑起来更加好看,一改往日的疏离冷漠之感,顾既明的笑容宛如寒冬中的煦煦暖阳,明媚炫目,玉山倾倒。
  陷入情爱,女人就是傻子。
  江采苓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她入宫的第一天,一个嬷嬷说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嬷嬷年轻时候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色衰而爱弛。
  嬷嬷对江采苓说,她当年得宠时不逊于唐玄宗对杨贵妃的宠爱。
  她爱吃蜜桃,洛阳不产蜜桃,昭弘帝就命人从千里外运来蜜桃树,就种在了她寝宫后面。只是结出来的蜜桃酸涩苦小,后来,就专门让人千里运送蜜桃,一骑红尘,只为妃子笑。
  每每她遇到吃得甜的桃子,都会让昭弘帝尝一口,皇上还夸她体贴温柔。
  后来,随着后宫新人层出不穷,一个个都长得鲜灵窈窕,而她颜色不在,昭弘帝很少会来她的宫殿了。
  最后一次,帝王似乎想起了她,下朝后到了她的宫中。她盛装打扮,似之前一样,将咬过一口甜入心缝的桃子递到了他的唇边,她本意是企图唤起昭弘帝的旧情,然而却惹怒龙颜,将桃子甩在地上。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朕念旧情来看看你,你却让朕吃你剩下的桃子!来人,将其贬为奴婢,即日搬离这里!”
  她上午搬走之后,就来了一个新册封的美人,她远远望去,与她当年一样,眉眼明媚,温柔动人,鱼贯而进的宫女太监皆拿着金制托盘,上面放着粉嫩多汁的蜜桃。
  似乎,也是一个喜欢吃蜜桃的女子。
  讲完,那个嬷嬷接着拿着扫帚扫起了落叶,随着“唰唰”的声音,她听到了嬷嬷叹息声音,“陷入情爱,女人就是傻子,虚度美貌青春,到头来一场空。”
  江采苓成为昭弘帝心腹后,偶尔会有赏赐的蜜桃,她在宫中曾寻过她,却再也没有见到。
  她当时不懂,女人为什么一遇到情爱就会成为傻子,只当那个嬷嬷胡言乱语。直到顾既明那一剑刺来时,才发现那个人说得真对。
  细细回忆,顾既明对她从来没有笑过,她只当他不喜欢笑,总是喜欢逗他笑,然而一次也没有成功。若真的面对心爱女子,又怎么不舍得笑呢?
  而她如今成为了贺翎儿,却阴差阳错见到了顾既明真正的笑容,天意还真是难揣测。
  等她从回忆中脱离出来,顾既明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手里握着灯杆,肩上感受着披风的重量,忽然觉得万分沉重。
  环顾四周,虽然周围的人她都认识,甚至还能准确说出他们的家族背景,但是没有半分想说话的欲望。
  千灯会散了之后,贺湘湘主动来找江采苓,约她去不远处的九曲桥上一谈。
  地白树栖鸦,冷露湿桂花。此时天色已晚,月影重重,斑驳婆娑,桥上虽然亮着灯光,手中也捏着无情灯,但是依旧黑暗,四周无人来往,鲜有人迹,整座桥上只有她们二人,河水中映着二人的身影,树影重重,竟然显得有几分隐蔽。
  贺湘湘显然很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纤细的手指扶着石桥上雕着的柱子,单薄的衣服被夜里的秋风吹得瑟瑟,眼眸看着荷花灯铺满的河边,听到脚步声,贺湘湘冷笑开口,“湘湘最近才发现五姐装傻充楞本事真是厉害。”
  江采苓皱眉,“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看,五姐又在装傻,若是你真如表面那样纯真,哪里会勾引得顾相如此青睐?”
  “你若是约我来这里就为了谈这些事情,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贺湘湘目光触及到江采苓肩上雪白披风和无情花灯,月貌花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贺翎儿你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将我当猴耍,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是吧!看到顾相对你一心一意你觉得很得意吧!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我是洛阳十二贵女,比起你更配顾相,结果顾相还是要娶你。给我希望又看我失望,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吧?这披风是顾相的吧,惹他怜惜,你还真是手腕高明!”
  越说越激动,还伸手去拉欲转身离开的江采苓,尖锐的指甲划过江采苓的手臂,立刻冒出点点血珠,染在雪白的披风之上,远远看去只觉得像是雪中腊梅,孤芳自赏。
  江采苓吃痛,厌恶地甩开了贺湘湘的纠缠,贺湘湘没有防备,被推得坐在了地上,心编织的发髻变得凌乱。
  江采苓眉眼中重新染上了贵为太后时的气势,霸气高贵,不可侵犯。
  正文第十一章贺湘湘失踪?
  走到贺湘湘身前冷声道,江采苓俯视着,红唇轻吐,“贺湘湘,我不欠你什么,顾既明就在那里,你若是有时间不应该与我在这里撒泼,而是应该去好好想想如何能让顾既明对你心生爱慕!”
  说完江采苓拂袖离开,贺湘湘坐在地上,心描绘的妆容糊成一片,致的发髻也散下来,显得十分狼狈。
  回到贺家之后,江采苓将无情灯和披风都放在了看不见的地方,躺在床榻之上,月光盈盈洒落一室,她心中不知道为何乱得很,辗转反侧,到了下半夜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窗透初晓,江采苓一觉醒来,就看到白荷神色慌张,心中似乎想着什么事情一样,洗漱、梳头的时候都觉得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白荷平日梳头技巧很好,不会让人觉得疼痛,而今天江采苓却觉得头皮被木梳刮得生疼。
  白荷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姑娘,您没有听说吗,六姑娘失踪了!”
  贺湘湘失踪了?
  江采苓蹙眉,昨夜她还好好的,怎么说失踪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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