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方端了酒杯站起来开始训话,感谢师傅们的支持,每天超时加班云云。
酒喝到一半后,阿圭去了卫生间,阿生去找服务员加两件酒。
秦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易庭北身边,道,“易庭北,我想和你谈谈。”
易庭北刚才只喝了几口啤酒意思意思,人还是清醒的,基于吃过旁少平一次亏,很谨慎道,“聊什么?在这里也可以。”
秦方看看左右,师傅们已经喝嗨了,大声说笑得跟吵架一样。他道,“你觉得这样能聊?关于小夕的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知道。”
明知道可以其中有陷阱,可涉及到元夕,易庭北还是忍不住动摇了。他道,“咱们在走廊说话就行。”
秦方点点头,转身走向包间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走廊,找了旁边等候区的一个沙发卡座。
易庭北端坐着看他,道,“你说。”
秦方摸出手机和一副耳机来,开机后调阅资料,然后将一个耳塞递给他。
他有点狐疑地看着秦方,秦方道,“我一直不认为小夕和你在一起是出自真心,不过你很坚持,我不想说服你,只摆事实给你看。”
易庭北低头,手机上是一个视频,有点卡,但上面的人他很熟悉,正是元夕。她仿佛坐在一个金色的房间里,旁边是王小米,另一边则是姚东以及旁少平?
他脸色马上变了,伸手抓过手机,耳塞则放入耳中。
元夕说话的声音很清脆,她道,“我第一个片子虽然有点口碑,但第二个也想在口碑外要点票房。易庭北现在热度很好,用他不是很正常的选择吗?至于他和旁总的纠纷,不在我的考虑内。”
王小米也帮腔道,“是啊,他现在在年轻人里人气很高。”
“他现在还算我公司的艺人,一切经营活动必须得到公司的认可。你们这样做坏规矩了,谢老,你说怎么办?”旁少平的声音有点模糊了,显得气急败坏。
“问谢老有什么用?你们的合约只剩下几个月了么?我们能等的”不知为何,元夕的声音显得有点无赖。
“谢老,元导利用感情控制我家艺人,这事你管不管?一句话”旁少平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老先生。
“感情控制?”姚东怪叫一声,似乎很吃惊。
易庭北听到这里口干舌燥,两手自然而然地握成了拳头。
秦方将另一个耳塞放自己耳中,嘴角微微带着笑。
他们,都在等她的一句话。
元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认真地看着姚东道,“老实讲啊,他的合同纠纷我不好介入,但又要用他。这世界上有什么关系比合同还要牢靠的?当然是感情。你看,现在他不就乖乖呆在这里?”
“所以你们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控制他?”旁少平阴恻恻道。
王小米有点生气,“你说话放客气点,什么控制?他来去自由,全凭自愿,无非就是谈一场恋爱而已。谁还能保证谈一次就是一辈子呢?大家好的时候合作,不好的时候撒手就行了,可比不上你玩的那一套”
“少说漂亮话了。易庭北立了十年贵公子人设,一言一行全是专门人花大价钱训练出来的。你们拍什么破电影要让他当民工,那就是把他全身骨头打断了重接。我告儿你们,他其实脆弱得很,根本顶不住。人这样就被彻底毁了”
元夕轻描淡写,不太在意道,“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从最高的地方跌到谷底崩坏阴郁的形象,他坏了用正好。”
“你们tm是把他当一次性用品呢?”旁少平暴跳如雷。
姚东阻拦道,“少平,别tm骂脏话,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的手段是比你高端点,能让他自愿;你没这个能力,认栽行不行?”
元夕又接了一句什么话,可易庭北没听清楚,因为秦方直接将耳塞□□了。
他微笑着看着他道,“都听清楚了吗?”
他怔怔地看着秦方,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看的是什么?这是在拍戏?”
秦方可怜地摇摇头,同情道,“这不是拍戏,这是现在酒店的某处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小夕不会喜欢你,你偏不信。”
他脑子一团乱,太阳穴胀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身体。
“小夕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任性,她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从十年前迷上电影开始,家里人怎么劝说她就认准了,谁说都不好使。”秦方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推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你看看。”
易庭北低头,仔细辨认了许久,才看清楚白底黑字上写了“元氏古建”执行总裁秦方。
“这是元家的公司,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小夕一个。”秦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她大学毕业的时候本该进入公司实习准备接班,可她拒绝了。师傅挺生气的,两边都撂了狠话。最终的结果是父女断绝关系,她出来自谋生路。”
“当导演呢,不简单。没有家里的资源帮助,她也就只折腾出来一个《往生》而已。她想回家也不可能了,那能怎么办呢?刚刚好你出现了,有流量,有人气,她不选你选谁?你喜欢她,她不拒绝”
易庭北双手成拳用力敲在桌子上,两眼血红,原本的凤眼张开,显得十分犀利。
秦方比他长了十岁,十年沉淀下来的经历令他不在意他的情绪动荡,只冷冰冰道,“她不爱你,但只要不拒绝就可以得到你,何乐而不为?这件事周平涛知道,王小米也懂,阿生和阿圭何尝没有感觉到?”
他沉静地看着完全失神的易庭北,落下了最后一击,“每个人都知道她不爱你,每个人都知道她要用你,你留在这里说什么她是你女朋友?”他长长地呵了一声,“根本是个笑话。”
易庭北两手插入头发中,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本能告诉他,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他没有看到剧本,虽然阿圭很笃定一定是自己,虽然她对他的表白很嫌弃,可她给了他五个要求。她关闭了他的全部世界,只留下自己一个通道,她
不,她是给他建了一个神牢笼,将他彻底从这个社会里剥离出去,陷于那小小的工地上自我煎熬。
她嫌弃他不合适,她要改造他,时间不够慢慢培养,于是他被暴力地摧毁了。
他抬头看着秦方,“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秦方道,“你不过是想摆脱旁少平,拍电影做影帝。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经纪人,最强的资源。”
易庭北定定地看着他,他点了点自己的名片,“资本的力量,你该感觉得很透彻了。”
“要我做什么?”他问。
秦方两手撑在茶几上,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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