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ABO)我没有标记他【一】

  /01/
  我是个标准的反信息素派。
  我认为人类的神力量是可以战胜肉体力量得,并且不断进行尝试,作为一名alpha我克服了omega发情期对我的致命吸引力——尽管有人跟我说这是由于我神评级s。
  我叫希尔德,是毕业于帝国学院的标准学院派军官,目前在帝国第六舰队服役,有过两段感情,最终都因为我拒绝标记对方而告终。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谴责我,说我不标记的行为是因为我不够爱他们,我觉得我的爱能够战胜身体欲望,他们太让我失望了。
  当我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
  我的第一个omega对象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拿衣服遮住赤裸的身体,气冲冲地离开了。这是个傲气的贵族少爷,我觉得他的脾气还不够好,所以叁观很难纠正。
  我的第二个omega是个柔弱的女性,她在我这句发言以后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人渣一样,以泪洗面,最终她的贵族兄长强行逼她跟我分手,并在地下格斗场和我互殴。
  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恋爱。
  明明之前都说很爱我的,还有很多omega对我露出憧憬的眼神,但这个消息一透露出来,导致他们对我避如蛇蝎——希尔德是个拒绝标记的人渣。
  作为人渣的我寒了很多omega的心,原本在这之前我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强大,冷静,美貌,果断,诸如此类的,我的家族也是个有几百年沉淀的古老世家。
  家族对我很失望,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教育如此失败,导致我一些观念错误,他们试图找到根源。只有我自己知道,被标记的omega很不幸。
  在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作为家族顺位继承人,备受重视,那个时候我常常在重力训练过后路过花园的一处阳台下,阳台很漂亮,种满娇艳欲滴的紫藤花。
  但重点不是紫藤花。
  而是每当我路过,就会看到阳台上靠着一个金色长发的脑袋,我以为那是童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不过那是一个蓝色眼睛的男性omega。
  作为alpha,这是我第一次对omega产生兴趣。
  他应该只是刚刚步入青年,五官过分漂亮,就像朵娇艳的玫瑰。他穿着白色文艺衬衣站在阳台边,半个身子都靠在阳台上,那张灵一样美貌的脸常常忧郁地望着大花园。
  我那个时候还不懂事,胆子也很大,就站在下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漂亮的男性青年错愕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模样——我穿着马靴,黑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长长的辫子,脸上还有个才划破的口子。
  这点伤不用在意,我的恢复力很快就能好了,且不提家族里妙手回春的医生。
  他看了我一会,仿佛松了口气:“安达。”
  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陌生,“你真好看。”
  他愣一愣,然后有点腼腆地跟我说:“谢谢。”
  这就是第一次的对话,寥寥几句,以后每次路过阳台我都会多看一眼。有时候安达在,有时候不在,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在的,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在那里等我。
  /02/
  以后几次见面,我们甚至没有交流,可是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在看他。我的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只有在重力训练之后的几分钟,我才能短暂地见一见他。
  但是能见他,我就很满足了。
  好像这是机械式的繁重生活里一块救命的浮木,我的家族对我予以厚望,压得我喘不过气,而他有点像清凉的海绵,吸走我所有的疲惫和懈怠。
  可惜我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跟他见面很舒服。
  “你是什么人?”有一次我问他。
  他好像很为难,他撒了个谎,告诉我他是花匠的儿子,真实情况是他是我那个种马大伯才找的新情人,好像为了遮掩掉这层不堪,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我的大伯是个花花公子,常常带一些年轻漂亮的omega回家,然后这些omega会被他迅速抛弃掉,而我的伯母,一个柔弱的男性omega天天抱怨,神经质地发疯。
  他天天跟我说,成年的alpha管不住下半身,我最好别跟这些人学习。
  我觉得花花公子没什么,毕竟见太多了,只是我嘴上没说出来,他还以为我是个沉默寡言的好孩子。我从小就招人喜欢,只是我厌恶处理麻烦的人际关系,自然也不屑学习大伯那样在多个omega之间周旋。
  但安达不一样,这个omega清爽干净。
  我觉得我恋爱了,我的心脏跳动起来,少年情窦初开得时候就是这样,甚至没有注意到安达长期以来抑郁寡欢的眉眼。他一直都是这种消沉的状态,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呼吸很轻。
  我摘了一朵玫瑰花,跟安达表白了。
  “我喜欢你。”
  年少的alpha踮着脚,把手里去刺的玫瑰递到omega手边,一贯克制的脸出现了难以自抑的红晕。而omega接过了玫瑰。
  没有意料当中的反应,安达厌恶地皱起眉,“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态度如此恶劣,直接打碎了我年轻的梦。
  这以后安达再也没有出现在阳台,看起来他拒绝和我沟通,我甚至有点怨恨,既然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跟我见那么多面,甚至有意无意表达自己的好感呢?
  后来长大我才知道,当时安达确实在勾引我,只是他勾引到一半忽然良心悔悟。
  之前说过,他是我大伯带回来的新情人,安置在花园那栋小楼力,从来没出过楼,饭菜和取用都是由人送进去的。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禁脔。
  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从花园路过,专心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很久之后,我再次路过这里。
  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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