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分卷阅读13

  梅疑雪眨眼,“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探讨书法的。”
  梅疑雪这才缓过神来,“对啊,你看我这记性。斯筠,我以前也学过一点,但是上了高中后,学业太忙我就弃了,只学得一点皮毛。”
  孟斯筠颔首,示意了解,然后看着墙壁中央的那副大字称赞道,“你哥写的倒还可以。”
  梅疑雪耸耸肩,“我哥自小就聪颖,什么都学得好学得,这副字是当时书法老师出了个题,他就随笔写下这几个字,好像是因为陆游里的一句诗……什么来着?”
  “百年鼎鼎世共悲,晨钟暮鼓无时休。”孟斯筠不自觉吟道。
  “对对对!就是这首。”梅疑雪回应道,“可惜我当时年纪还小,不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我哥写的这几个字很得父亲的喜欢,就裱起来挂在这了。”
  “晨钟暮鼓,终日不忘钟鸣鼓声,如此便可使人警觉醒悟,不入歧途。”孟斯筠喃喃道,“寓意的确好。”
  梅疑雪一脸崇拜地看着孟斯筠,“斯筠,你在国学方面还真是厉害,我真是佩服。我父母也很喜欢研究这些,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孟斯筠苦笑,摇了摇头,“好了,不扯这些了。”然后就走向书案处。
  梅疑雪也跟着孟斯筠到了书案那边,“也对,不过我小时候只学过楷书。”
  “楷书方正、笔画平直确实比较适合初学者。”孟斯筠一边铺开宣纸,一边道,选了一根毛笔,抬头看了一眼梅疑雪,耐心讲解道,“那么,你喜欢颜体、欧体还是柳体?颜体法度森严、点画有力、结构稳健;欧体字形修长,平正之中却也可见险绝;而柳体笔画瘦劲有力,俊俏有神。”
  梅疑雪听完,见孟斯筠这么认真的讲解,皱了下眉头,“我当初临摹的是柳体。柳公权的《玄秘塔碑》。不过,我其实对书法的兴趣也还好啦。”
  孟斯筠一愣,倒是她忘了来的目的了,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她讪讪一笑,“知道了,你把《玄秘塔碑》拿来吧。”
  梅疑雪不知道孟斯筠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把字帖拿了过来。
  孟斯筠也曾练过柳体,此次对着它临摹也感到分外熟悉,她一边埋头写着,冷不丁地就说出一句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反正我和我哥的关系已经鱼死网破了。”梅疑雪叹了口气,然后贴在孟斯筠耳边轻声道,“我现在只想找到个机会逃出去。”
  孟斯筠认认真真地写着,压低声音道,“有时候鱼死网破只会使自己陷入绝境,不如暂时妥协。”
  两人此时此刻的样子倒真像是在认真研讨书法。
  梅疑雪一听,怒了,声音也有点压不住,责问道,“斯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斯筠临摹完一个“故”字,气定神闲地看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我的意思是左右结构的字两边要互相妥协,互相映衬,这样才会和谐。”
  然后声音压低了,道:“所以你暂时对段玉裁不要这么抗拒,对他妥协,让他感觉你慢慢开始接受他,便可获得更多的时机逃走。”
  “可是他都限制我外出了,如果我外出,要么他陪我,要么保镖跟着,我要怎么逃”梅疑雪轻轻道,满是无力之感。
  “婚礼也许是个契机。”
  “你要我跟他结婚?”梅疑雪惊呼,一不小心声音就太大了。
  孟斯筠看这并没有帮梅疑雪逃跑之意,也不再压低声音,写字的笔也停了,一双澄净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梅疑雪,丝毫不带犹豫地说,“是的。”
  梅疑雪看着孟斯筠,也慢慢静下心,思考孟斯筠所言,确实,她想要逃出去,只有降低段玉裁的疑心,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要求妥协,并提出结婚这一要求。况且婚礼的场合不一定要定在段家,可以定个酒店,那么就一定有漏洞可以使自己逃走。
  可是这段时间要委屈下自己。梅疑雪咬住嘴唇,叹了口气,也罢,为了终生幸福这点时间又算什么?
  孟斯筠见梅疑雪不再说话,知道她已经有了想法,也不逼她,只是自己临摹柳体。梅疑雪良久才开口,“好吧,确实如今跟段玉裁在一起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你来写写看吧。”孟斯筠停下笔,将毛笔交由梅疑雪手上,温柔地道,把这教学的样演的十足。
  然后孟斯筠拉近梅疑雪,狡黠一笑,贴着耳朵轻声道,“演戏要演全套。”
  梅疑雪接过,朝着孟斯筠笑了笑,“知道啦。”开始认真地临摹着。
  孟斯筠坐在旁边看着,偶尔会在一旁指点一二。
  两人维持这个模式一直到中午十二多点。罗叔敲了敲门,歪腰恭敬道,“小姐还有孟姑娘,午饭时间到了,老爷让你们去用膳。”
  孟斯筠刚想拒绝,却被梅疑雪热情地一把拉起,“走吧走吧,我肚子也正好饿了。”无奈的孟斯筠只能陪同梅疑雪来到餐厅围着圆桌坐了下来。
  段玉裁还有段父段母已经坐定。也不知道梅疑雪是有心还是无心,把孟斯筠夹在她和段玉裁二人中间,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孟斯筠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跟段父段母还有段玉裁一一打了招呼。段母是个法国人,一头金色的卷发,碧眼、深刻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端坐在那极为优雅美丽,不可侵犯。孟斯筠还是有些惊讶,不过也能理解为什么段玉裁长相的不同了。
  段玉裁看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孟斯筠一眼,他刚刚确实调了书房的监控看了一会儿,发现孟斯筠确实只是跟梅疑雪谈论书法。心头那根弦也松了几分。
  段母慈爱地朝着孟斯筠笑着,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听你是疑雪的朋友,还会书法?对了,你叫什么?”
  “谢谢伯母,”孟斯筠站起身,感谢地对段母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接过,道,“我叫孟斯筠,书法这东西只学得一点皮毛。”
  “诶,老头子,”段母亲昵地唤着段父,“斯筠不就是孟竹的字嘛?怪不得孟姑娘的画里面有孟竹的影子,估计其父母是孟竹的粉丝?”
  “嗯,”段父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赞许地看着孟斯筠道,“你那幅画,今早疑雪拿给我们看了,真的不错。哈哈,没想到儿辈也有这种能人。”
  孟斯筠疑惑地看了梅疑雪一眼,梅疑雪无辜地眨眨眼睛,“就是你送给云隐那幅啊,我拍下来了。”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相册,第一张就是孟斯筠的作品。
  段玉裁自然也看到了,不禁蹙眉,掩下疑虑,安静地在一旁吃着饭。他记得孟斯筠不曾学过这些,若说是失忆的几个月内学的也太过玄幻。
  莫非……他深深看了一眼孟斯筠,确实跟以前的孟斯筠判若两人,无论是行为、语气、气质,还是那幅必须要几年功力才能画出的画。
  也许不是失忆,而是……换魂?
  孟斯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伯父伯母若是喜欢,我便再画几幅,改日送上府。”
  段母笑呵呵道,“好呀,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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