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分卷阅读32

  唇……
  舔舔。
  果然很软很好吃……
  觉得小叔似乎皱了皱眉头。
  但仔细看看，小叔却睡得很平和。
  飞鱼歪歪头。
  再亲一次……腆着脸继续。
  “小叔，我要和你一起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啊……
  分明是喝酒席……
  人家侄子若一同前来，必定是帮忙档酒的，飞鱼是帮忙灌醉自家小叔的……
  果然鸟人……
  比较可怕的是勘，喝醉了反倒毫不容情地把合作成本压到了最低……
  那张脸严肃得……
  是小叔绝不会对飞鱼摆出的脸色，又，又傲，又强悍。
  飞鱼想再没人敢灌小叔了……
  他还是清醒的时候比较有人性……
  醉了根本‘揩不到油’……
  某次回寝，看到自家小叔草草披着件浴衣就出了浴室，湿哒哒的头发，有水滴顺着发根落下。
  飞鱼不小心流了滴鼻血，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飞鱼翻鱼肚白，鼻血不止。
  趴在地板上断了小腿，奄奄一息。
  “小叔……”
  “嗯？”
  某只飞鱼看完私家医生，腿上包上厚厚的石膏，私家小宇宙爆发，“小叔，我好痛。”
  “嗯。”
  就‘嗯’？飞鱼委屈的小摸样。“你怎么不安慰我……”
  勘给了飞鱼一个眼白，千真万确，没有一丝眼黑。“要不你再摔一次？”
  “不了……”
  勘叹了口气，揉了揉飞鱼的金色小脑袋，“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小叔……”拉拉勘的衣角。
  “怎么？”
  “抱抱……”这可是飞鱼小时候惯用的伎俩。所谓惯用，就是管用。
  可是……
  勘坐在床边，用力捏了捏飞鱼的娃娃脸，“怎么没见你把单位的里的样子拿出来啊，一回家就知道闹腾。”
  “……”飞鱼有些可惜地踢踢被子。
  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唧唧歪歪，闹闹腾腾，嘻嘻哈哈，暧暧昧昧。
  可上天明显没这个打算。
  鸟，这就是人为什么叫做人，而不叫作神的终极原因。
  如过往每年那样，勘带着侄子飞鱼去看哥哥嫂嫂。也就是飞鱼的老爸老妈。
  勘一直觉得很抱歉。
  没能及时救得哥哥他们，真的是很抱歉。
  从小就是哥哥把自己拉扯大的，最后却在自己尚未成就功业前，就黑发送白发，没让哥哥享受到什么纸醉金迷。
  “飞鱼，来。”幸好，勘想，至少救了哥哥唯一的根。
  飞鱼走过去，拂去碑上的灰尘，将新鲜的花束摆在坟前。蹲下抱着膝盖，“爸妈，你们在那里过得好吗？”虽然碑上的照片，容貌有些陌生，但飞鱼很感谢父母带给自己的馈赠，生命、以及身边的小叔。
  “爸妈，我很好，小叔也很好，小叔对我亦很好，我对小叔更加好。呃，什么都很好，所以你们也要很好哦。”
  “……”勘推了推眼镜，别过眼，飞鱼好像看到他头上的黑线。
  “呃，那个，小叔会送我上班，给我梳头，嗯……”开始扳手指，“剥虾子，盖被子，说冷笑话……”
  “飞鱼……”勘给了飞鱼那250的脑袋一击。
  “啊！对了，小叔最近不太好！老是跟坏女人混在一起！！老爸老妈，我跟你们说，那个叫于千鸟的女人那么妖艳，涂着两层厚的浓妆，眼睛像中国国宝大熊猫，指甲长得像白骨再世，嘴唇搞得像吸血鬼刚饱餐……”
  “飞鱼！！”勘难堪地揪起侄子的领子，“说什么啊，……要你管？！”
  “……”飞鱼说得正带劲实际上还带着三分的玩笑，却没想到勘反应这么大。一个笑容不慎僵在嘴边。“……小、小叔……你勒着我了。”小脸有些苍白，却勉强再次挤出个掩饰的笑。
  勘顿了顿，才道出一句，“……你也长大了，有些玩笑话别说得过分了。”
  下雨了么？
  飞鱼觉得心里空空的，雨滴掉在唇上，有些怪怪的腥味。
  伸手想拉住勘转身而去的身影，却被雨滴击打在手背。
  飞鱼恍惚地想，小叔你做什么嘛，干什么为个外人骂我啊。
  “飞鱼是吗？我们在公司见过面的！正式介绍，我是于千鸟，很高兴认识你。”握手？
  “……”握手。
  家里来了客人，管家和佣人们都变得恭敬起来。
  一个女客人，一个妖艳的女子。
  “我听说你是个智商二百五十的天才呢，公司里就你升值最快了……”女人讨好地说着，勘不打断，飞鱼不接嘴。
  “呃……飞鱼？”女人受不了冷遇，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勘。
  勘：“飞鱼，叫姐姐。”
  不是滋味，食不知味。
  飞鱼手上的刀叉不慎从手中滑落。
  很不礼貌……
  勘微微皱起眉。
  飞鱼不要意思地笑笑，将餐具摆好，头一直低低的，没抬起过，像个内向的孩子。
  “姐……姐。”轻轻地叫了一声，飞鱼觉得头皮发麻。
  “啊！……我忽然想起还有文件没看，容我先失陪了。”飞鱼忽然站起来，露出个爽朗的笑，打了个招呼就转身逃开。
  可才转身，笑容就慢慢微弱下来，伴着咚咚咚地跑上楼的声音终于消失。
  飞鱼轻轻地关上门，扑到床上，脸朝下捂在杯子里，好像这样就能挡住所有的灯光似的。
  动不了，不想动，浑身无力。
  讨厌，讨厌小叔跟女人在一起，更讨厌他带女人回家。
  拽紧被子。
  为什么那句姐姐让自己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小叔的温柔要被分割给别人了……
  心里隐隐作痛。
  勘静静地喝着手中的红酒。艳丽的色泽在光源下涟漪闪动。
  中秋节来的突然。
  往常，飞鱼总是和小叔一起，在阳台上赏月吃饼子，今年，他不敢回去。
  ……怕那个女人站在小叔的边上，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鹰，我觉得很不舒服。”
  “让你别浪我的酒。”鹰挑挑眉，把递出去的酒回来。
  飞鱼这小子，看似娃娃脸，莫名其妙的就是千杯不倒，再喝下去，非得把自家的好酒都喝完了。
  “不是这个不舒服！”夺过酒杯。“……你配的酒很好喝的。”
  “那当然。”
  “我是不是得抑郁症了？”飞鱼摸摸鼻子。
  “问你小叔去。”鹰满不在乎。“快帮野兽把新的枪械研究出来吧。”
  “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