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分卷阅读23

  您说没有就没有，先生。”
  秦医生总是带着黑色的箱子，老当益壮地给墨做检查。
  抽血。
  “……先生，你的血型很稀有，有申请血库协会么？”rh阴性，1000个人之中只有2、3个。
  墨摇摇头。原来自己血型很少有啊。
  秦医生点点头，“我为你申吧。”想起了过去。
  梅花盛开的时候，墨狩日邀请墨吃了顿饭。
  “哥。”
  “……你好像变沉默了？”墨狩日温和的笑，“怪哥太久没来看你么？你看…，我总是抽不出空。”
  “没事。”墨淡淡地回答，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如果不能毁掉，所有的都应该被封存，对不对？
  这一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
  从起点走到终点，却发现，那还是起点。
  一个圆，走不到另一面，因为那是个点和线组成的单一平面。
  兜兜转转。
  最后还不是扔掉所有的黑色，回到设计师的位子……
  “你在b市分公司的表现很好，我在日本那边听说了。”
  “嗯。”
  ……
  “还和夜住在一起？”墨狩日挑眉。
  墨摇摇头。
  再摇摇头。
  “那……鹰呢？”
  墨抬起眼，哥的眼角有一条红色的伤口，细小却显而易见，破坏了他原来温和的线条。
  “你知道他在哪里？”墨狩日吃着餐盘里的牛肉。
  “在哪里，不知道。”
  “你知道的对不对？”
  “不知道……”墨眼神无神起来，呆呆地看着餐盘。
  连鹰，也不见了。
  night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夜之间忽然蒸发。
  墨狩日将叉子钝入牛肉，一甩刀靠在椅背上。“墨，你真可爱。就算夜不要你，鹰也不会丢下你吧？你不说实话哦。”
  他们走光了。墨想，曲终人散了。
  这样才是对的。
  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没有挣扎，没有囚禁，没有骇客，没有委托，没有枪声，没有音乐，没有鹰，没有夜……
  墨狩日温和一笑，“墨，有时候我想，你是真装傻，还是本来就很傻。呵呵呵。”
  “……我不傻。”
  “这么说，你是不会说鹰的下落了。”墨狩日点了点头，喝了口红酒。“啊，对了，我亲爱的弟弟，有件事，我忘了说。”
  13th清醒是追逐的前兆
  25-26
  25
  一年后。
  墨茶色的头发长了。
  从一开始的自甘堕落、满目伤痛到后来的重新振作，快的让秦医生不敢置信。
  有时候，他会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他的病人墨到底是脆弱还是坚强；是黑色，还是白色。
  他是世界顶级编程师，每年拿好几个奖项；数百万的奖金；
  他也是黑客帝国的新月，堪比顶尖的night。
  白道欣赏他，靠他纳税；
  黑道资助他，他却不屑。
  他不贪财，只接法律边缘的生意；
  他不神秘，谁都可以找到他。
  墨不再是个青涩的少年，没有当年的暴躁、挣扎、混乱、迷茫、单纯。
  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自己的病人自己知道。秦医生想，当他从病情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是他，也不再是他。
  还记得他那晚趴在窗台上看着夜空。那是最后一次见他流泪。
  他已经独当一面。
  那晚墨狩日到底对墨说了什么？
  他只是说了一个故事。
  一个少年渐渐获得一切的过程。
  故事很长，有很多主角。
  故事的开端，
  少年打开电脑的时候，小小的荧屏上一片漆黑，绿色的波长，传来对面的声音。
  另一个男孩的声音。
  少年感到一丝对未知的兴奋，而谈话的内容更是让他惊异。
  “从现在开始，我给你我的名字，消除你的身份，摆脱现在的一切，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代价是你要完成我1个要求。”
  “我现在很落魄。”
  “呵呵……如果契约成立，就在明天傍晚。”
  当少年意识过来的时候，墨家多了一个少爷。
  名唤墨狩日。
  少年开始争夺，也开始偿付。
  “我的要求是……”
  “狩日，加入我们。”
  少年没想到，自己的兄弟鹰，竟然是男孩组织的一员。
  这就是他们的代价？
  他们原来是想要个傀儡？
  可我又岂是刘阿斗。
  少年背信了弃义，伸出爪牙，要抓住鹰的主心骨。
  但鹰是夜鹰，猛禽岂是家养兽。
  身份的价格，重。
  信息的流散，痛。
  少年抵制不住流言，为野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谁人害我，我害谁人。
  少年没有倒，违我者死。
  铁血中，墨家是他囊中之物。
  而night……
  当时墨狩日没再讲下去，因为听的人早就心不在焉。
  “你不是哥哥。”稍稍理智一些，就会发现他身上有着不一样的味道。不记得自己的小名，一直若即若离，对父母的事敷衍了事。
  “亲爱的，你后悔么？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那个男孩，是夜？”
  墨狩日欣赏着墨的神情，仿佛这是对他的惩罚。
  “如果你告诉我鹰的下落，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愿为你再做个委托，换取那个消息。”墨站起来，神色慢慢由混沌到清醒。“你考虑清楚，你不是哥哥，我不会再为你做一件事。……我的开价很高。”
  “perfect，墨，你真的很可爱。”
  你的现在的职位是夜用那个未完成的条件重新和我换的。他凑近了说。
  “所以我和night现在不欠账了。”
  看着假冒的墨狩日成为墨的哥哥，夜是什么滋味？
  一个随意丢弃的名字，一个永远抛弃的身份，却引来一个错认的误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你已非局中人，三界之外看人清。
  墨越来越发现墨狩日是个相当可恶的人。
  当初为他销毁的资料根本不是商业信息，而是包含了墨狩日种种身份的文件，而调出的消息，却是night黑手作案的证据。
  回想当年的逃逸。
  墨越来越清醒。
  再回头，调查夜的一切。
  墨说，如果他是哥哥，那也要有证据。
  墨狩日的话，墨不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