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分卷阅读96

  围。
  就连牧归崖祖孙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瑕才对相伴多年的老伴儿柔声道:“且让我们女眷说说私房话儿。”
  等两个男人都退出去了,白芷也不自觉跟着放松下来,好像直到这会儿了才能真正沉下心来打量对方。
  这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亦有许多皱纹,但眼睛依旧明亮有神,腰背依旧笔挺,平和从容中透出坚定。
  她并不算绝顶的美人儿,但自有一股独特气质,令人见之忘俗,本能地觉得如果只用美丑来评判对方未太过荒唐了些。
  她过去七十余年的人生中见证了三位帝王的成败兴衰,也曾经历过许多常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见证的事情,只是这么坐着,就好似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白芷不自觉让自己的坐姿更加端正,尤其是看到对方放下茶盏,准备开口的时候,竟隐隐有些干渴。
  万万没想到,这位大禄朝鼎鼎有名的女中豪杰一开口,却让白芷呆在原地。
  她先说了个书名,然后以一种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整个大禄朝再也不会有第三人明白的复杂语气问道:“完结了吗?”
  白芷:“……”
  杜瑕提到的是一本风靡全球的漫画,男女皆宜,已经被动画改编过三次之多,然而连载了十多年的漫画却还在继续。
  她差不多花了足足一刻钟恢复理智,然后喃喃道:“我来的时候大约连载到了第一千三百六十五回,然而……”
  依旧没有完结的迹象!
  不用她说完,杜瑕已经明白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长叹。
  唉!
  叹完气之后,也不知是谁先带头笑了一声,继而整个房间里就都是如释重负的笑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似也随着这场大笑被迅速拉近,白芷很认真的说:“其实我对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您的话本、画本系列我都看过,真的很厉害。”
  杜瑕又笑了起来,甚至很孩子气的冲她眨了下眼睛,以一种与外界传言非常不符的活泼语调问道:“要我给你签个名吗?”
  白芷点头,“好呀。”
  说完,两人又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杜瑕感慨道:“我似乎已经许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笑过了。”
  白芷颇有同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杜瑕笑笑,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你们回来了,会好的。”
  说到这个话题,白芷不有些担心,眼神都灼热了,“能留下吗?”
  倒不是她怕边关艰苦,只是到底家人在开封,若到头来还要回去,岂不是余生都见不到几次?何其辛酸!
  这次他们虽然奉旨回京,但职务并未交接,只让公孙景和郭通等人暂代,不然这一时三刻的也回不来。
  杜瑕就问,“你们上了请辞的折子了吧?”
  白芷点头,“之前已经上了,不过”
  不过那会儿在位的还是短命皇帝太子呢,谁知道他屁股下的龙椅还没坐热就被五皇子扳倒……
  杜瑕了然,“这倒无妨,折子早就转给内阁了,想必五皇子也早就知晓。”
  白芷心头一动,忽然压低声音,“您说,五皇子是否意在大宝?”
  杜瑕瞧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谁都没有说到底,但谁都明白了。
  世人都有野心,更别提这些皇子,若五皇子当真没有这个心思,若真的只是想肃清朝廷,何苦非等到太子登基,再当众剥皮?
  只这一下,就将太子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先皇子嗣不丰,有出息的本就没几个,这会儿又折了个太子,且又因太子瓜葛,其他几位皇子的名声也不大好听,算来算去,竟已无人能于五皇子比肩。
  他自然是不会主动要求称帝的,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臣跳出来替他架桥铺路。届时两拨人再你我心知肚明的推辞几回,把该做的戏都做足了,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边防大臣替换非同小可,必须有皇帝亲自用玺,所以一日五皇子不登基,白芷和牧归崖的事情就一日落不到实处。
  “对了,”白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时我们偶遇从寺院出来的五皇子,分别时他说了句话,双喜临门,您可知道咱们这几家人里头还会出什么喜事吗?”
  杜瑕慢慢喝了口茶,意味深长道:“你可知方阁老已连续数年请辞?”
  电光火石间,白芷想通了很多事情。
  内阁无论何时都得保持四人格局,这样方可最大程度上保证公平,也可相互牵制。而方阁老的年纪实在已经太大了些,告老还乡势在必行,而他一退,就势必要从六部尚书中挑选替换人选。
  但之前不是刘尚书的呼声最高么?
  还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白芷自己已经想通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尚书呼声高俨然是先皇在位时期的事,而他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太子也在过了短暂的皇帝瘾之后惨淡场。
  而从之前京城来使和五皇子对白芷他们的态度来看,至少明面上,五皇子并不介意对他们释放善意。
  天下没有的午餐,更何况是皇室中人?五皇子的善意也必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所以那个双喜临门的第二喜,很可能就是杜笙入阁!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在久违的过了一个团圆年之后,白芷和牧归崖甚至都没来得及走完京中一干亲朋好友,许多朝臣就已经联名上书,并坚决去宫门口跪着,请求五皇子继位。
  五皇子再三推辞,终于在正月十七称帝,是为正通元年。
  正式以皇帝身份上朝的头一日,五皇子就雷厉风行的同意了包括方阁老、牧归崖等四人的请辞,并于次日宣布杜笙入阁,又委派人手与牧归崖交接,并体谅他久未归家,特别恩准可过完正月再一同返回西望府。
  再次重回西望府,心情却截然不同了,白芷和牧归崖都不胜唏嘘。
  得知他们要走,百姓们哭声一片,纷纷背负行囊一送再送,最终还是白芷和牧归崖亲自下马,对着众人拜了下去,这才劝住了。
  因白老将军生前就曾有遗言,说生要为国,死后亦要守疆,故而特令子孙后代不得迁其坟墓,其妻儿亦是如此,所以依旧安葬在原处,时时刻刻威慑着外族。
  交了兵权的牧归崖只领了个闲职,偶尔会被圣人请去帮忙练兵,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家著书,将自己所见所闻和前辈同行们的经验教训都总结出成几部兵法,流传后世,造福众人。
  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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