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分卷阅读94

  说也得小半年之后了。
  众人说笑一回,气氛倒是轻松许多,不多时,听到风声的郭通、顾青等人也纷纷前来,都是询问牧归崖打算的。
  牧归崖也没瞒他们,众人对请辞回乡并不排斥,纷纷答应下来,只是顾青,却有些个迟疑。
  裴如实心细些,就带头问道:“怎么,不想跟兄弟们一块回家瞧瞧?”
  自打成亲之后,彻底去了心事的裴如实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每日容光焕发,神百倍,眉宇间的愁容早就烟消云散,说话也更中气十足了。
  “我何尝不想?”顾青叹了口气,“屈指一算,我离家也有九年之久了,爹娘去世都没能回去看一面,当真不孝极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一个舅舅,怕也忘了我的模样了吧?”
  世人讲究落叶归根,他又何曾不想?
  若在之前,他必然也跟兄弟们一样,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的,可如今?
  他是成了家的人呀!
  呼尔生在草原,长在草原,一家子亲人都在这里,哪怕平日有些矛盾,终究是骨肉至亲……
  如果单是这些倒也罢了,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她偏偏又与寻常女子不同,如今把一份公职看得比什么都重。眼下刚刚做出点头绪就叫她撇下,如何舍得?
  除了白芷之外,众人对呼尔的印象大约也只是停留在兄弟媳妇的层面,这会儿看顾青为难,郭通等人就有些不大乐意。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因为她舍不得,你就要在这里陪她一辈子不成?她自己倒是痛快了,到时候兄弟们都陆续家去了,你怎么办?”
  “就是,自古以来,都说妻儿随军,断断没有男人跟着婆娘扎根儿的道理!你叫兄弟们如何看你?”
  “哎,那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往后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眼下他们请辞也是在赌,赌新帝的心思,赌他愿意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而给他们一个好的退路。
  可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兄弟们说的这些顾青都知道,所以才更加为难。
  留在这里,是他牺牲;回中原,是呼尔牺牲……
  当天,牧归崖等人就连夜写了折子,次日又聚在一处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派信使发往京城。
  到了第三天,白菁等人不得不提前踏上归程,白芷十分不舍,强忍着送了又送,最终泪洒当场。
  白菁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亦是眼眶微红,上前抱了她一下,又久违的摸了摸妹子的脑袋,强笑道:“行了,不久之后又能再见,且把眼泪了吧。”
  说完,又拍了拍牧归崖的肩膀,分明有千言万语要嘱咐,可话到嘴边却都化为一句:
  “我这个妹子多有不易,还请你多心。”
  牧归崖重重点头,“我会的。”
  任谁都以为这场分离之后,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再见,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忽然有了转机。
  白菁等人走了才不到半月,驿站又有快马前来,伴随着一张招白芷、牧归崖等人进京述职的文书,竟还有对先太子,也就是新帝的十大罪状告示!
  众人看过之后也是半晌无语,心中好一阵汹涌澎湃,只觉久久难以平复。
  谁能想象,才不过短短二十天,京中竟就经历了数番天翻地覆的变动!
  因先太子早在数年前就公然网络党羽,早已引得不少皇亲国戚和朝臣有怨言,但因为一直没有大错,且是嫡长子,饶是有人反对、弹劾也没撼动他的实际地位。
  再然后,就是圣人突然驾崩,太子顺利继位。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谁能料到,他只当了十七天皇帝!
  素来行事沉稳低调的五皇子联合包括杜笙在内的约莫三分之一朝臣,直接调动了皇城禁卫军突然发难。新帝自然不愿意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但五皇子却意外放出来好些证据,直指新帝谋害先皇、篡权夺位!
  孰是孰非、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已然无从知晓,五皇子提供的证据却令人无从辩驳,再加上谁也不知他究竟什么时候掌握的皇城兵权,当场就有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倒戈,新帝直接就被关了起来。
  五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个嫔,还是死后才追封的,而他之所以能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并且分明让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对手,却无人能够真正忽视他的存在,高明之处就在于沉得住气。
  将新帝赶下台之后,五皇子并未急着登基,而是棋行险招,让一众官员去查!
  水至清则无鱼,刚被赶下台的新帝为了能顺利登基,前面那些年自然一直都在暗中活动,这一查当真是釜底抽薪,任他舌灿莲花也没法子翻身了。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未曾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主动召回京,归心似箭的白芷和牧归崖压根儿来不及等后头的车马队伍,连夜叫人简单拾了几个包袱,带了些干粮,轻装简行,径直带着三五随扈沿着官道狂奔而去。
  而此时,得了消息的白菁等一行人也在途中驿站等候,两边碰了头,直觉短短数日之间情势骤升骤降,端的是恍如隔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庞媛挥退打算上前伺候的仆从,主动替白芷拉住马缰,仰着脸笑道:“我们不过出发十日,竟又迎面碰上一队京城来使,倒是和气的很,说明原委之后我们便决定稍作停驻,届时与你们一同上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路上也能多说说话。”
  出了西望府一带,官道周围渐渐变得十分荒芜,放眼望去草根、枯树都少见,只余遍地碎石和满天黄沙,衬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分明风吹在脸上刀割似的,可她们心里却好似泡着一汪滚烫的泉水,舒坦极了。
  白芷利落的翻身下马,随手抖了抖大氅上的沙尘,本能的环视四周。就见先前那位态度倨傲的使者早已变了副嘴脸,缩在角落十分畏缩,见她看过来就强挤出满脸的赔笑,又想上前巴结,却被庞媛一个眼神钉在远处不敢动弹了。
  庞媛轻哼一声,道:“真是会变脸的!你不必搭理,得被缠上了。”
  像这种在宫中混惯了的奴才最会狗仗人势、见风使舵。前几日他们碰上京城来使,这使者只当是太子又有什么吩咐,狗巴儿似的,结果一听是五皇子的人,立即便用鼻孔看人。谁知还不等他甩脸子,对方早就冷笑一声,叫人将他掀翻下马,又三言两语说了京中变动,这倒了靠山的奴才便两股战战,又撅着屁股满地乱爬的讨好去了。
  这人撵又撵不走,杀又杀不得,庞媛一行人早就被烦的什么似的。这会儿白芷他们也来了,难怕他们也被缠上。
  白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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