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分卷阅读14

  白芷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丢人。
  大婚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在郡马爷跟前哭了个稀里哗啦,当真不能更丢脸了。
  好在牧归崖颇有君子之风,安安静静等她哭完了,也不继续安慰,更不追问,只是叫了热水,催着白芷去泡了会儿,然后等她回来,发现方才被冷汗和泪水湿的一塌糊涂的被褥枕头都已经换过了。
  白芷摸着干燥柔软的被褥,心内温暖极了,结果一抬头,发现牧归崖竟然将外头的软塌扛了进来!
  她目瞪口呆。
  牧归崖却神态自若道:“你尽管睡,我就在这里,不必怕。”
  软塌就放在炕边,两人重新躺下之后,只要一转脸就能看清彼此的眉眼,甚至能隐隐闻到对方身上味道。
  有人陪着果然安心许多,可白芷脸上却有些热辣辣的。
  除了自家父亲和兄长,她还从未同旁人这般亲近过哩,还是大晚上的!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往外头瞥了一眼,发现牧归崖竟已经闭上双目,躺的笔直,一点儿同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不觉隐隐有些失望。
  可失望什么呢?她又有些不大明白了。
  胡思乱想中,一股困意袭来,白芷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却又自动跳出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得不重新睁开眼,死死盯着牧归崖看了会儿,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伸出一条胳膊,用几个指尖极其轻微的捏住了对方露出被子上方的一点衣角。
  虽然只是一片普通的棉布,可入手的瞬间,白芷仿佛抓住了什么神奇的法宝,惶恐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啊,我果然不是一个人了。
  这么想着,她终于沉沉睡去。
  殊不知她睡着之后,牧归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她捏着自己衣角的嫩生生的胳膊,摇头叹气:“傻丫头,不冷么?”
  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将白芷的胳膊塞了回去,想了想,他又往那边靠了靠,然后拉住了对方被子底下的手。
  后半夜,白芷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她再一次梦见了父母长兄,可这一次,那些无处不在的硝烟却再也没有波及到她身上,因为好像一直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拉住自己,带自己一次次躲开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能求一波留言吗?大家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第十章
  因半夜折腾了一气,今儿白芷起的就有些晚,睁眼时天都大亮了,牧归崖也早就不见人影。
  吉祥听见动静进来伺候,一边麻利的掀帐子一边笑道:“今儿郡主睡得倒沉,侯爷出门前不许我们打扰郡主休息呢,说过会儿就回来了。早起吃野菜肉泥馅儿包子可使得?配着浓浓的米粥,还有您爱吃的乳酪奶黄馒头,几样小菜。”
  白芷点头,坐下梳头,梳了几下又对着镜子吩咐道:“还有昨儿的油辣子瓜旋儿么?脆生生的,味儿也不错,怪下饭的。我瞧着侯爷倒是挺爱吃,若有再弄些来,若没了,紧赶着叫人再做些。对了,记得撒些芝麻。”
  吉祥忙不迭的应了,也不拖延,立刻就打发小丫头问了,不多会儿就得了回信儿,又笑着对白芷道:“郡主只管放心,还有呢,我已叫厨房的记下了,若是不多了就赶紧再泡上,两头保准接茬儿。”
  昨晚上侯爷突然叫了一回热水,可瞧着又不像是同郡主有了房事的。主子不说,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就不问,不过冷眼瞧着,郡主和侯爷待对方更上心了似的,总归不是坏事。
  吉祥又说:“昨儿大灰二灰飞走了之后,今儿早上丢了一只兔子回来呢,不过马上又走了,连肉干都没要。”
  两只雕成年之后就去远处高山上筑巢了,又难得一公一母,众人每年都等着盼着的巴望它们生崽儿,哪知如今也没个影儿。
  白芷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那几匣子首饰中选了一回,最后挑了只含苞待放的碧桃花步摇。步摇下头带着细如春雨的水晶珠串,走起来不断碰撞,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也如同牛毛细雨敲击落地,美妙极了。
  过了约莫一炷□□夫,牧归崖果然回来了,进门后先打量了白芷的脸色,末了才说:“瞧着气色反而好些了,眼睛敷过了?”
  顿了下,视线不自觉划过那碧桃花,又笑着夸道:“这步摇正配你,瞧着生机勃勃的。”
  他素来行事磊落大方,不背地里嘀咕,这会儿夸人也是大大方方,直来直往的。
  白芷听得美滋滋的,心头微甜,却觉得他好似微微带了鼻音,就问:“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原先牧归崖虽在外间睡,到底还是在暖炕上,昨儿却只睡了个软塌,底下空荡荡的,如何不冷?
  却不知牧归崖不光身子底下冷,半夜还露了一条臂膀在外头,如此一来被子也盖不严实,凉气可不就顺着空隙钻进去,今儿早上醒来大半边身子都是凉的。
  牧归崖不以为意,只说外头冰的,过会儿就好。
  白芷心里揣了事儿,饭桌上一直留心。
  西北一带的包子不比京城开封和南边秀气,一个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沉甸甸的,怕不够大半斤,十分朴素。便是原先打仗,体力消耗殆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白芷也不过能在午间吞两个,这会儿大清早的,如何吃的了许多?
  米粥熬得稠稠的,黄澄澄的浮着一层米脂,喷香,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了。
  白芷喝了大半碗粥,又吃了一个乳酪奶黄馒头,再就着瓜旋儿等小菜啃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野菜肉包,就再也塞不下了。
  “怎的只吃这么点儿?”牧归崖道,“可是胃口不佳?”
  “已经够了,近来也无甚劳累,自然消耗不了太多。”白芷摇头道。
  牧归崖又看了一回她的面色,这才拿过被她掰过之后剩下大半的肉包,面色如常的吃了。
  白芷倒没注意这个,只是对平安道:“去请姜太医过来。”
  平安就小声道:“郡主,您忘啦?昨儿您叫两位太医去看那两个被咬伤的人,如今还未归来呢!”
  白芷一愣,她倒忘了!
  一夜未归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白平带人跟着呢,只是这么久都不回来,恐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牧归崖就赞叹:“果然还是你心细,我竟忘了两位太医。”
  白芷笑着摇头,一针见血的反问道:“果然忘了?”
  两位太医就住在郡主府客院儿,偶尔也能见着,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牧归崖也不跟她继续绕弯子,当即三口两口吃完包子,冷笑一声,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哄着不走撵着倒退,平日里我同林知府说破嘴皮子,便是夜里的更夫恨不得也时刻絮叨,他们可曾听了?你数数,这都多少回了!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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