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具背后》分卷阅读34

  承担着千斤重的负荷,极为颓然。
  班长心花怒放毕竟这是那位爷交待的事情,还真有点怕毕于封砸场呢。一想到外面众人,班长止不住拭汗。这时候可不能出乱子啊。
  好在刊登海报时只写了梅园戏班名字而没具体写着谁主演。
  那人转身瞬间,厉安心的笑容褪去。
  她又一次伤害了青年的傲骨。
  眼眶渐染微红,布满泪水。她的哥哥……
  外面打铜锣的催促出场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领班催着那些负责武打的武生上场,接着是霸王和其他生旦。
  后台的人逐一离开,很快只剩下几人。
  见她没反应,班长急道:“我的姑奶奶,你咋还不上去?”
  泪珠终究忍住不落,浓厚的妆容掩盖住了她所有的难过和伤感。转身不再看青年,以决绝的步伐走向相反方向。
  背道而驰。
  班长走后,只剩下青年和小厮两人。怕惹他伤心,后者低着头不敢多言。
  后台空落落的,寂静得可怕。
  那厢大戏已经开始了,百转千回的戏曲声儿隐隐约约传来,拌杂着欢呼的掌声和喝声。
  前面有多热闹,一幕之隔的后边就有多悲凉。
  毕于封抬首,目光定定落在帷幕上,眸中明灭不定。
  心灰意冷,亦或是惆怅心生话凄凉?
  无人知晓。
  众人中场回到后台休息时已然不见青年的身影。
  厉安心的表情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无论谁向她道贺,应付式的嘴角弧度略显僵硬。
  她赢了吗?没有,惨败。
  青年的妥协为了谁,不言而喻。
  徐城的戏迷群体向来是专情而薄情的人,厉安心这颗新星的熠熠生辉,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毕于封的昔日美名。
  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梅园依旧热闹非凡,看戏的酒楼人声鼎沸。国难当头的悲痛在这座小城里唤不起人们多大的关注。
  听说日本人进城了,听说他们的军督和日本人合作建造铁路,听说日本商人进驻本地的盐商市场,把本地盐商挤得苦不堪言。
  又听说革命党那边陆续成功暗杀了几名日本高官,惹得日本军部那边加强了捕捉的力度,夜里出门都是抓人的节奏。
  这些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没杀人,仿佛谁当家作主都和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没关系。
  麻木不仁。
  他们摇头叹息:那些革命党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咱们呀,少惹点事。
  厉安心取代了毕于封的位置。
  行程排期满的安排和应酬,和各色各样人打交道的场合与客套话。当然还有灌不完的酒水,每晚回到房里必吐不爽。
  少女宿醉前都会由贴身的小丫头伺候着喝掉醒酒茶,淡淡油香味的茶水总让她好眠无梦。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睡着后那贴身小丫头跑出前院,将碗勺和篮子一同还给等候在那的小厮。
  小厮取了篮子回到熟悉的梅园小筑,屋里面看书的青年放下书籍,见碗底空了遂问道:“睡着了?”
  “睡了,睡得可香呢。”小厮答道。偏忍不住抱怨几句:“安姑姑那般对您,您却还是如此待她好……”值得吗?
  不仅每天晚上让他到那边送醒酒茶和润喉的糖水,还给丫头宁神睡眠的香料吩咐定时使用。
  毕老板对安姑姑真是用心。
  可外面传言怎么说呢,说两兄妹因戏反目成仇,后者被养大的鹰啄伤了手。人们都道新上位的厉大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外边正等着看毕老板笑话的人多着呢。
  “毕老板,我替你感到不值。”
  青年摇头失笑,摸摸男孩子的头顶,“你还小,不懂。”阿心对他,何尝不是拼了命的熨心。
  只是他们保护人的方式都选择了灼人的那种。
  “夜深了,你去睡吧。”
  男孩儿鞠躬退下。
  抬起书翻了几页,青年须臾披上外衣步出屋间,自从他‘失势’后梅园小筑就少了平时那些常来的巴结奉承之辈。虽冷清可也落得几分自在。
  夜风吹起皱褶的衣角,青年认识思索了会儿:少女到底多久没踏足过这儿了?
  傻姑娘,怕自己责骂她吗?
  外面的传闻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毕于封何曾畏过人言。
  起起落落,不过是人生的必经之道。
  一娑明月,一壶酒。青年坐在院里石凳前细品过往的辛酸,脑中回想年少学会的童谣,嘴里哼唱低吟。
  童年时光最是彷徨无助,最是单纯快乐。
  那时他无力改变困境,一心一意保护着女孩,等她长大成人。
  如今他有了能力和依仗,依旧无法令女孩过得快活。
  烈酒入喉,添的是苦涩。
  欷的草丛声响,毕于封抬眸少女衣着单薄出现在面前,眼神一如多年前的迷茫。
  “哥哥?”
  软腻的叫唤让人落泪。
  她脸颊熏红,明显酒醉微醒。
  青年蹙眉起身,“怎么过来了?”许是他面上过于严肃,拒绝的态度甚浓,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幽幽叹息:“过来吧,阿心。”
  少女眼神一亮,兴奋地扑了过去。青年身子向后微微一倾,怀抱接住了她。想及对方身体,她垂头懊恼:“哥哥,对不起。”
  “没关系。”多年的摸头杀。
  听闻异响的小厮跑了出来:“毕老板……”见到眼前这幕友爱粉红泡泡甚浓的画面愣住。
  毕于封吩咐道:“去厨房拿些醒酒的茶水过来。”今晚喝的酒量应该比往常多了些。
  小厮应下。
  醉了之后她趴在青年怀里又蹭又搂,“哥哥我好喜欢你。”
  抚摸的手心一顿,“……嗯,我也是。”
  提着大茶壶回来的男孩儿听见自家主子话语里诡异的停顿后,不明所以打了个冷颤。
  “毕老板,茶来了。”
  “放这儿吧。”先用手背测试杯里温度,像哄小孩子那般哄着怀中少女喝水。“乖女孩,我的好女孩……”
  打从男孩来这儿服侍之后就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柔的毕老板。
  外人眼中的毕大家,自然是高贵冷淡而矜持的。
  或许真的像外人所说那样,这两人眼中只看得见彼此,容不下第三人。
  自然也容不得他人对另一人的污蔑。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清晨,鸟鸣啼叫。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不能自已。
  窝在毕于封怀里,享受着他亲自的按摩头部服务,厉安心回想昨晚喝醉有没有说出什么浑话。
  “放心吧,我的阿心酒品很好。”
  她老脸一红,咳两声,“那就好。”
  瞥见桌上的酒瓶子,她又拉下脸:“谁让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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