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嫁有两个丁丁的男人(3P)》分节阅读7

  睛已经发现了自己,于是拔刀出鞘,咬着牙瞪着那只慢慢靠近的野兽。
  这是一只成年的朱焱,足有小牛犊大小,程诺能听见它喉头不时发出的低哑的吼声。他屏住呼吸,在朱焱猛地大吼着扑上来的时候也用尽全力撞了过去,一人一兽顿时缠斗在一起。
  他玩命一般地用肩膀顶在朱焱的下颌处用一只手用力卡住它脖子,另一只手则握着短刀在它身上胡乱砍着扎着,肩膀和胸口都被朱焱尖利的爪子抓的血肉模糊的。
  等到掌下的野兽终于不动了,程诺大口喘着气瘫坐在朱焱的身上,这才感觉到身上的疼来。
  他浑身都是血和汗,被风一吹,不由地便打个哆嗦,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那么有勇气。
  歇了好久,程诺才恢复了一点体力,赶紧爬起来半拖半抱地带着白睿尽量远离这只死去的野兽他怕血腥味会招来更多。
  终于找到一处两块巨石形成的天然小石洞,程诺已是累的快瘫痪了。他把白睿放下来,自己也躺在了地上。
  紧张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那些痛感才慢慢袭上来,程诺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的。他生怕那些烂掉的衣服粘在伤口中,于是抖抖索索地脱了下来,肩膀和胸口都是火辣辣的。
  喘了半天,他伸手想探探白睿的呼吸,结果险些没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明亮金瞳惊得叫了出来白睿居然醒了!
  白睿的声音虽然轻弱却很冷静,丝毫没有面对未知境地的惊慌:“这是哪里?”
  程诺愣了愣才道:“山崖下面。”他简单把两人的处境说了一遍,尽管他努力压低声音,说到常春的时候语气不还是多了些愤懑和怨恨。
  白睿忽道:“你说你杀了一只朱焱?”
  程诺不解道:“嗯。”白睿怎么关心这个?居然毫不关心常春给他下药的事,也不跟着骂几句……他现在是恨不得把常春的先人们都给骂个狗血喷头。等他回去,非把那阴毒的小子吊起来,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白睿的手忽然搭上程诺的脉门,探了探后若有所思道:“你觉醒了异能。”
  程诺顿时愣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正规门派的修行主要有五类,体修、剑修、气修、异能修和术法的修行。异能力最常见的有金木水火土等系,而白睿的光系,就是比较罕见的了。
  他想问的再清楚一点,白睿却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程诺也是疲惫不堪想早点恢复了,也跟着眯上了眼睛。他本来还想着不能睡着了要守夜,但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死了,幸亏是没再发生什么事情。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响亮的鸟叫,天已是大亮了。
  他赶紧翻身坐起,身边却是空无一人,顿时一惊。白睿呢?
  白睿倒是很快出现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有神,看样子倒是比刚受伤的时候神了些,程诺不得不佩服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小强体质。白睿把寻来的一把药草递过去,扫了一眼程诺的胸膛,很快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嚼碎了,涂在伤口处。”
  他说完,就拖着伤脚慢慢走到一边的石头坐了下去,腰板挺直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诺对着阳光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数十道交错的血爪印,浅些的已经凝固了,有的地方还在流血。另外身上还有无数的撞出来的青色紫色的痕迹,简直是惨不忍睹,碰一下都是疼的,挽起裤腿,左腿更是肿了一圈。
  他赶紧把那些草药嚼了,苦的险些没吐出来,赶紧呲牙咧嘴地吐在掌心,把伤口都涂了。那草药倒是挺有用的,涂上去火辣辣的感觉就减轻了不少,就是背上那些伤怎么都不方便够到。
  他自认也算是和白睿有难同当熟悉了,便大大咧咧道:“白睿,过来帮我背上涂一下吧,你的伤口也得检查一下,还流血吗?也涂些吧?”
  白睿的反应是淡淡地朝他手心扫了一眼,眼中带了些嫌恶,默默地走到更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程诺气的够呛,只得自己够着勉强涂了,洁癖什么的真让人无语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啊?
  那上衫差不多已变成了一片破抹布,程诺也怕蹭掉那些药,也就不穿了。他现在口渴的紧,便问白睿:“附近有河吗?我们怎么上去?”
  他仰头看看那片山崖,夜里倒没什么感觉,现在看见了,只惊得一阵冷汗,居然足足几百米深!在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上面,他和白睿能活下来,还真是赚到了。
  白睿蹙着眉头道:“估计要绕十几里路才能上去,前面应该有河。”
  程诺看看周围,赶紧喊住这臭屁的小孩:“等等,你的刀用一下。”
  白睿很快明白了,走到崖壁处,挑着长得直的树枝砍了两根。他们两个一人伤脚一人伤腿,行走都不是太方便。他把一根树枝丢给程诺,另外一根自己握着,道:“走吧。”
  程诺跟在他后面,心里十分惊异,怎么白睿会这么冷静?简直比他这个大人还像大人……
  显然白睿的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察觉危险的能力也很强,两人很小心地避开路上遇到的野兽,终于是找到了一条小溪。
  程诺气喘吁吁的已经渴的不行了,忙低下头大口喝了,把脏污的脸也洗了洗。
  白睿绕到他的上游处才慢慢喝了起来,他的动作即使现在还是相当地文雅,用双手捧着,喝着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程诺是真好奇他的来头。
  他忽然想起常春的话,赶紧问道:“常春说那天在山洞外想杀我,是你阻止了他……你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白睿头都没回,语气还是淡淡的:“无聊。”
  到底是说出真相无聊,还是现在问这个问题无聊?
  程诺被这个面瘫小孩气得无语,如果白睿早些告诉自己的话,也不至于两人现在都沦落到这步差点被野兽吞掉的境地了!
  ☆、第十六章
  现在毕竟不是埋怨的时候,而且说起来,之前白睿也算救了他一命,程诺就悻悻地闭上嘴靠着石头歇息。
  和流光在一起通常是吵吵闹闹的时间过得飞快,但是白睿的话却是少的可怜,程诺努力找些话题转移身上的疼痛,白睿却是十句难得回答一句。程诺很是无语,白睿现在还小着呢,照着这个样子长大,以后岂不是变成机器人了?
  歇了好一阵子,两人继续上路,程诺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头也是发晕,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受伤闹的。腿伤似乎是更严重了,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他咬着牙坚持,没道理他还不如个小孩。
  他昨天大半天也就晚上喝了那碗下药的粥,腹饿是正常的。现在想起来也不庆幸,幸亏常春下的是迷药而不是毒药。他一边艰难地爬着山路,一边留意周围,总算是发现了一棵酸枣树。
  他赶紧喊住白睿,颠着腿小跑过去。酸枣树上长满了小刺,十分难摘,他采了一会儿才得那么一小把。往嘴里丢一个,酸酸甜甜的倒是挺好吃的,就是肉太少了,估计吃上几斤也填不饱肚子。
  白睿在那边束手看着也不帮忙,程诺叫他过来,把那把酸枣塞给他道:“先吃着,垫垫肚子。”白睿顿了一下才伸手接了过去,他平时根本不会吃这种麻烦的东西。
  程诺又摘了些,看白睿只低头看着也不吃,顿时给笑了出来。白睿的脸还有未褪的婴儿肥,一双眼睛略带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酸枣,倒是有几分孩子样了。
  白睿给他笑的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就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特别是那两颗显眼的虎牙。
  程诺笑道:“吃吧。”他说着往嘴里丢了一个,嚼了几下,“呸”地就把枣核给吐得远远的。
  白睿那双漂亮的眼睛斜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把手里的酸枣塞了回去,径直拄着棍子往前走了。程诺赶紧给接住了,无语地翻了下白眼,真是龟毛的小孩啊……
  不过程诺没看见的是,白睿手里还偷偷留了一个,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放在嘴里。白睿不动声色地嚼了几下,再次肯定地下了结论,这种食物肉少核大,根本没有吃的必要。
  路倒是比想象的近一点,走走停停地到了下午,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垃圾山。
  程诺筋疲力尽地拄着棍子高兴了一下,然后心里就有些沉重。毕竟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异界,相熟的就那么几个人,不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且怎么处置常春,也是个难题,严格地说,这叫故意杀人未遂!
  杀人的话他做不出来,但是揍一顿未太轻巧,而且常春在山崖上那个恶毒的腔调和表情他现在想起来都心里发寒,这种变态小孩可不是他能教育的对象!
  流光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他们现在也许最好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养养伤。程诺相信流光会站在自己这边,可是现在不能去找草头他们,那几个孩子和常春一起长大,感情比对他要深得多,常春那么会伪装,也许已经给他们灌了迷魂汤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回忆起常春的歹毒手段,程诺赶紧拉住白睿:“等等,现在碰见常春岂不是危险?等天黑再回去。”
  经过一路这番颠簸,两个人现在都是出气比进气多,半死不活的。
  白睿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短刀,淡淡道:“无妨,他还不值得我拔刀。”
  “啥?”程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值得?”
  白睿难得解释了一句:“你会去踢路边的死狗吗?”
  他平静地继续往前走,如果连一只蝼蚁都要忌惮的话,他早就该弃下修行了。
  程诺终于是听懂了一些,差点没蹦起来这小孩也太傲了吧?这意思是说,常春根本不值得他报复吗?两人的小命差点都没了好吗?
  他无语地对着白睿的背影扬声道:“那你还不是差点稀里糊涂地在蝼蚁手里送了小命?永远别小看比你弱的人!”
  擦,这人骄傲到了极点,都变成圣母了!
  咬了咬牙,程诺直起腰,就光明正大回去!他倒是不信了,常春看见他们活着回来会不心虚!
  只是还没走出垃圾场程诺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草头简直是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程诺哥,你去哪里了?光哥清晨就回来了,一看你不在,和常春他们都去找你了……你身上怎么了?!”
  程诺裸着的上身尽是抓伤撞伤,青紫红算是齐了,看上去十分狰狞。
  “流光回来了?”程诺有些惊喜,也有些着急。
  这么说来,常春应该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流光自行去怀疑自己偷了玉佩心虚逃走。
  他咬咬牙道:“草头你去找流光,就说我回来了,别说受伤的事情,记住,一定要见了流光再说。”草头平时还是很信服自己的,程诺愿意相信他。果然他这么说,草头丝毫没有问为什么,撒开脚丫子就往远处跑了。
  程诺松口气,这才发现白睿那死小孩居然没等自己就自行离开了。他气的磨了磨牙,拄着棍子继续往前走。
  绕过垃圾场前那片林子就能看见贫民窟的草棚了,程诺捂着鼻子努力加快步伐,但是当他绕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顿时惊在那里常春正冷冷地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弯刀!
  “没想到你的命倒是挺大,”常春慢慢走了过来,乱蓬蓬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凶狠而怨毒,“你不该回来。”
  他把两人丢下山崖回去后一直心神不宁的,流光等人出去找人的时候他就在村子附近徘徊,居然被他发现那两个人都活着回来了!
  程诺手里只有那根棍子,刀锋折射出的白光在他眼中一闪,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
  “白睿呢?”程诺努力镇定自己。
  “姓白的?”常春冷笑起来,“他看见我就走过去了,呵呵,装模作样的,我早晚杀了他!不过你,今天必死无疑!”
  他本来是想把重伤的白睿解决掉的,但是不知怎地,双脚却丝毫不能动弹,在白睿经过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对方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他心里恨到了极点。不管怎样,他今天都必须先杀掉程诺!
  程诺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他是真服了白睿了!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时间去抱怨什么,因为明晃晃的刀子正在朝着自己逼近!
  他苍白着脸,这里距村子和垃圾场都有一段距离,大叫“救命”估计都不会有人听见!他只能把那根木棍牢牢握在手中,准备等常春扑上来的时候敲给他一下,哥拼了!就算死也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常春总没有他杀死的那只朱焱恐怖吧?他努力给自己鼓劲。
  “愚蠢。”熟悉的男童声音突然响起,然后白睿就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蹙着眉头道,“你走的太慢了。”
  他的眼睛径直对着程诺,好像常春在他眼中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路人甲。
  程诺既惊喜又无语,白睿这是看不见现在的状况吗?他要给跪了!虽然他觉得现在重伤的白睿现在战斗力只有原来的百分之一,但是多了个人,毕竟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
  常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顿了一下,他猛地大吼一声,扭头扑向白睿。他觉得还是先杀掉白睿比较好,因为程诺在他眼中跟一只鸡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但是白睿伤重的机会却是难得。
  白睿纵然重伤,动作还是极其快速,根本没有拔刀,手上的树枝一晃,尖端恰好顶在常春肋下。常春只觉得半边筋骨都麻了,手上的刀“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白睿用棍子顶的常春退后两步,依然没看他,语调平静地重复道:“走了。”
  “……”怎么走?程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看见常春朝后扑过去,惊得差点没大叫,手上的棍子还可笑地举在空中,现在心脏还跳的跟开了马达一样。
  看来白睿的确没有出手的意思,程诺咬咬牙放下手中的棍子,他可没这么神经病!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现在一身伤地找常春肉搏报仇,就刚才举的动作,那些不争气的伤口就又有裂开的趋势了。
  他警惕地经过常春的身边,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常春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他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想的都是被流光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看得出流光对这个外来者有多信任,多喜欢。
  ☆、第十七章
  草头将树叶放在嘴里一路吹着口哨,很快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应声音,赶紧又吹了几下,表示程诺已经回来了。
  流光大喜,吹了两下表示知道了,立刻往回返。
  他自然相信那块玉佩不是程诺拿的,但是家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仅有的那点积蓄和程诺一起不见了,他最担心的是有人发现程诺雌性的身份,把他给掳走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先把未来媳妇找回来,至于揽月寨那玉佩的事情,慢慢总会查清的。
  流光连跑带跳地在村口追上程诺时,首先看见的就是未来媳妇赤着膀子跟在白睿后面,两人都是拄着棍子一身的伤,造型十分相似。
  他心里瞬间就是酸溜溜的怒火万丈,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远远就叫:“程诺!”
  程诺也是惊喜,回过头应了一声停下脚步。他和流光分开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倒是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几回,现在见了流光简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流光的速度十分快,冲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上杉,踮着脚兜头盖在程诺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程诺被碰住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疼,慢点……”
  “到底怎么回事?”流光担心又气愤地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伤口,有抓伤、撞伤还有擦伤,看起来十分惨不忍睹。他见程诺走路也是不便,便蹲下来卷起程诺的裤腿,果然,小腿肿的粗了一圈。
  为什么程诺受这么多伤,还和白睿在一起?
  他怒视了一眼白睿的背影,小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程诺赶紧解释:“和白睿无关,还得多谢白睿了……”
  程诺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白睿,白睿果然已经自己离开了。他叹口气道:“小光,你信我吗?”
  常春他们都是跟流光一起长大的,在这贫民窟共甘共苦的,虽然流光对那几个小孩常常呼来喝去的,但程诺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那几人被人欺负什么的,流光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流光不耐烦地抓住程诺的手臂把他背上,小心避开他腿上的伤,一边往家走一边气冲冲道:“自然信的,有什么话路上说好了。”
  他自然察觉了程诺那个眼神,心里不更气,凭着敏锐的直觉,他知道程诺对白睿似乎很是亲近。不过现在程诺受了这么多伤,看来也吃了不少苦头,这账还是留到他好之后算了。
  程诺揉了揉流光那头毛乱乱的红发,低声道:“是常春做的。”
  “什么?”流光惊愕地转头,停住脚步,“什么是常春做的?”
  正在这时,草头和常春一起从后面追了上来,皆听见了这句话。
  常春的额发盖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声音也是僵硬的厉害,扬声道:“不用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自己说。”
  这是打算来个当面对质把玉佩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吗?程诺笑道:“来的正好,草头和小光都在这里,我们正好来算一算这次的总账。”
  结果常春的行为大大出乎程诺的意料,“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光哥,程诺哥,是我错了。”
  众人都愣了,流光蹙了眉头道:“什么你错了。”
  常春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道:“我不该在程诺哥怀疑是我拿了玉佩的时候和他争辩,结果气的程诺哥连夜去找你,受了这些伤回来。”
  程诺目瞪口呆的,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能当面颠倒黑白的人才,不去演戏真是太亏了!这还是个未成年呢,奥斯卡的小金人都应该颁给他啊!常春是料到白睿不屑出来当证人什么的吧?
  他呵呵冷笑了起来:“那照你所说,是谁拿了玉佩,引得那些揽月寨的人来?我还成了自己滚下山崖的不成?嗯,我得庆幸有人在汤里下的是迷药不是毒药,我和白睿被人丢下山崖还能活着回来,当真是赚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在林子里堵着我和白睿,想把我们杀人灭口?可惜,只是他的力量弱了点,还是杀不了我们。”
  常春脸色不变毫不犹豫道:“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光哥,都有拿那个玉佩的嫌疑。你说的什么下药的,我听不懂。”
  “哈哈,说的倒是,不如我们去把那掌柜的重新找来,让他认认人。”程诺笑道,“灰发灰眸虽然常见,但是也许那掌柜的对声音有印象呢?”
  草头听得晕头晕脑的,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
  流光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冷声道:“我知道玉佩不是程诺拿的,他当时一直和我在一起,草头和金鱼也都没那个胆子。”
  刚才常春还在程诺的质问下神色如常,但是现在流光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虽然脸色的泥污掩盖了脸色,但是从他紧握的双手和僵硬的背脊可以看出,他很紧张。
  流光慢慢把程诺放下来,平日清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阴冷:“玉佩暂且不提,我问你常春,程诺被下药丢下山崖,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我的眼睛说!”
  纵然他年纪小个子低,这几句话却甚是有威严,程诺都给镇住了,草头也是惊得一声不敢吭。
  常春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流光,灰色的眼眸已蓄满了泪水,紧紧抓着地上的草皮哑声道:“光哥,我承认……玉佩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下药给程诺,把他和姓白的丢下了山崖。”
  流光用力抓着程诺的手,脸气的通红,瞪着常春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
  常春急促地呼吸着,悲哀地看着流光:“玉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认罚,但是我不觉得后面的事情做错了,这个姓程的外来户,谁知道他平日里包藏了什么祸心,还有那个姓白的……”
  流光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怒道:“我说过了,程诺是自己人!程诺平时怎么对我们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常春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一边咳一边道:“他只会伪装,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
  流光又上去一脚,他丝毫不留情,踢得常春口鼻流血,仰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草头在旁吓得脸色煞白,程诺也才反应过来。他惊讶地看着常春,流光这么一逼问,他就老老实实地认了?
  半晌,常春才爬起来,重新跪在一边道:“光哥,你若要为这个姓程的杀我,那便杀吧,我只恨没把他杀了!”
  他声音颇为怨毒,程诺听得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常春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流光听得愤怒,却没有再动手,只是冷冷道:“常春,你果然厉害了!”
  程诺沉默地看着流光,平日里流光那双碧色的眼睛总是澄清如湖水,很嚣张地斜着或者瞪着,现在却是流露出孩子般的迷茫的眼神。
  显然,被同伴这般欺骗,他还是伤心了。
  程诺顿时心疼起来,上前用力将流光微凉的手拢在手心里,沉声对常春道:“不知道你怎么得到那些结论,不过我要说,我会永远站在小光这边。”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颠着腿往前走了一步,爆了句粗口:“靠!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歹毒吧?你说的那些只是掩饰自己杀人灭口的手段吧?”
  在他心里,流光已是弟弟般重要的存在了,他自然会以兄长的身份永远守护着流光的。
  常春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用力咬着下唇,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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