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白指南[穿书]》分卷阅读29

  见,生硬地跟阿霁转了另一个话题:“阿霁,拾个行囊出来,我要下山游历一段时间别露出这幅表情,又没说不带你。”
  话说顾枕澜闭关的这五年,其实只研读了一本书,就在他当年发现剧情的大节点很难改变之后。他不确定阿霁的死能不能算是个关键的节点,可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虽然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地将主意打到了溯源卷身上而已。
  因为溯源卷有个神一般的设定,若说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打破剧情的桎梏,顾枕澜也只能想到它了。可惜他足足花了五年时间,也没能从它上面看到一个字。后来他翻遍了九层经楼,渐渐摸出点门道:要打开这溯源卷,光是天机山的掌门还不成,还需要用四方石祭祀。
  四方石曾是天机山之物,然而如今失落已久,也不知还在不在人间。所以顾枕澜决定下山也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
  阿霁到底少年心性,一听说要出去玩儿,立刻乐得眉开眼笑:“师父,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都需要带什么东西?我这就去准备!”
  顾枕澜揉了把他的头发,嗔道:“贪玩。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我给你的那些保命的玩意儿。回头卖两张符咒换了银两,最好咱们明天就能启程。”
  第28章
  顾枕澜说到做到,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便带着阿霁和顾静翕下了山。临走前他还真抽空画了张镇宅辟邪的符咒,打算找个大户人家骗点银钱。阿霁对师父这种行为十分无语,顾枕澜却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不懂。就算我等早已辟谷,可是也总是要穿衣住店的。再者出门在外总不了舟车劳顿,有点银钱傍身能过得舒服点。”
  阿霁不太理解,他们这些缩地成寸、动辄一日千里的修士为什么会有舟车劳顿的烦恼,不过他想师父说的总是对的,便真的开始思索起该如何卖符咒来。
  顾枕澜带着两个弟子下山后一路往东御剑七百里,在一个小镇上落了脚。
  此时距离他们下山不过两个时辰,白露未,正是赶路的好时候。阿霁不解地看着顾枕澜:“师父,咱们这便不走了么?”
  顾枕澜一笑:“去叫匹驴来,咱们好骑着它到这镇上走一遭,趁着集市未散,将符咒卖掉静翕,且把你身上的气息敛一下,有你这尊大神镇着,别说是驴,豹子都要给你吓跑了。”
  顾枕澜记得这小镇附近似乎有毓秀山庄的一个附属门派。考虑到他们两家这些年的恩怨情仇,顾枕澜还是从行囊中取出一点帷帽戴上,得被人认出来,节外生枝。
  阿霁的运气不太好,招了半天只找到一头野驴。于是他只好让抱着白猫的顾枕澜骑在驴上,自己则充当个牵驴的小僮。
  这小镇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大山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意料之中地并不十分热闹。他们进镇子的时候集市已经快散了,但是还有不少人东西没有卖完,还在苟延残喘的挣扎着。
  “这位公子,给你媳妇儿买朵花戴吧!”阿霁牵着驴还没走多久,便被一个老者莫名其妙地拉住了。阿霁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那老者赔笑道:“公子,你媳妇儿这么漂亮,可不该打扮得这么素净,你看我这花美不美,跟她配不配?”
  阿霁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了一眼“媳妇儿”,脸顿时就红了。只见顾枕澜大半张脸都被帷帽遮着,只露出个白皙的下巴尖,还真有点雌雄莫辨的意思。只不过这“媳妇儿”一点也不温良贤淑,阿霁只愣了一会儿,便被他踹了一脚。
  如梦方醒的阿霁这才磕磕绊绊地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卖花的老爷子“嗨”了一声,半点没将他的拒绝放在心上,继续劝他道:“公子啊,我这花又漂亮又新鲜,还很便宜。咱们做男人的啊,对自己的女人还不该大方一点么?我也不跟你多要,就十钱,这些花全都给你,你看可好?”
  阿霁一脸窘迫地直摇头,顾枕澜又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接过话来低声道:“这花我们要了。”
  阿霁一听脸都绿了,倒不是为了花,而是因为他的师父不知又萌生了什么恶趣味,竟真的捏着嗓子装成了女人。
  顾枕澜叫阿霁拿了一串钱来,数也没数便递给了老人,又道:“老丈,我们能不能借你的摊子,也卖一点东西?”
  “可以可以,那有什么不可以的?”那老爷子得了这么多钱,乐得整张脸皱成了一躲老雏菊。
  于是片刻后,牵驴的阿霁便坐在摊子后头,改行当起了小贩。他从怀里拿出顾枕澜早上才画好的镇宅符,轻轻放在桌上。
  卖花的老人探了探头,好奇道:“公子,您这是什么东西啊?”
  阿霁道:“这是符咒,镇宅辟邪用的。”而后他摆出早就排练了无数遍的那翻说辞:“我这符咒是专门从天机山上的那位仙师手中求得的,市面上万中无一,极其珍贵。那位仙师乃是一方大能,能屈尊画上一个符,那可是几辈子的机缘。”
  这镇上的人似乎都挺信这个,阿霁话音刚落,他的摊子四周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没有一个人提要买的事儿,连问价的都不曾有。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张符究竟是真是假就好像真有人能看出来似的。
  最后还是那老丈说了句话:“我说,你们快请人去请员外郎啊!”
  人们这才如梦方醒,反应最机灵的一个少年撒腿就往镇中跑去。
  不多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拨开人群,来到阿霁的摊位前。那人拱手对埃及施了一礼,开门见山的说道:“敝姓王,是这镇中的员外。这位公子,敢问您手上这符咒,是真有作用吗?”
  阿霁笃定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您来之前肯定也听说了,我这张符可是求天机上的那位仙师画的,辟邪镇宅再好不过啦。你就把它往门上一贴,便是百年的厉鬼,也近不得您的身。”
  王员外又问道:“那敢问公子,您这符咒怎么卖呢?”
  阿霁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一百金。”
  王员外点了点头:“好,我这就遣人回去拿钱来。”
  阿霁没想到他卖这符咒竟有这么顺利,倒于心不安了。他随口问了王员外一句:“怎么,您家中还真不太平啊?”
  只见王员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唉,何止是不安宁啊,日子简直都快过不下去了。”
  员外郎道:“我看您大概也是修行中人,修为想必不弱。公子若是肯赏脸同我去家里看上一看,在下感激不尽。”
  阿霁不确定地看了顾枕澜一眼,顾枕澜却只冲着他耸了耸肩,那意思是说:你自己看着办。
  阿霁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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