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试一次吗》分卷阅读2

  被喊的人不耐烦的在墨镜里翻了个白眼,丢了个纸袋过去。
  “什么玩意儿?”陈导上车关门一气呵成,“你给我买衣服去了?”
  现在早晚温差大,这会儿是下午,温度少说三十五六,所以车内冷气十足,张笙套着一件宽大的限量版棒球衫,懒洋洋的缩在座椅上打手游:“无聊,想败家。”
  陈导瞪眼。
  这局赢了,张笙心情还行,换了只脚翘着:“你不是说晚上有个酒会么?”
  他声音好听,这会儿语气还行,陈导的火气降了那么一丁点:“你肯陪我去了?”
  张笙“嗯”了一声,挑眉看他一眼,“至于吗,一大早的事气到现在,我陪你去,就当道歉行不行?”
  陈导撑着额角,回想今日清晨的事情种种
  北京时间早上四点半,陈导一位省立医院的表哥忧心忡忡给他打电话:“韬啊……”
  陈韬有起床气,非常不爽有人吵他睡觉,可是这个表哥和自己一向亲厚,他只能强忍着:“什么事?”
  “今晚我坐急诊,有个骨折的病人……”
  你他妈医闹关我屁事!
  表哥喜欢卖着关子说话,难得听他都没空掩饰焦虑:“这病人我电视上见过,是好大一个娱乐公司的少爷是吧?他一路骂进来的,说打他的人叫张笙……我就是有点慌,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张笙?”
  陈韬脸瞬间就白了。
  他掐了电话,鲤鱼打挺,端着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革命同志的原则,红着眼睛看在他房间通宵打游戏的张笙,左键盘右鼠标,耳机挂在脖子上,地上堆满了包装袋。
  “笙儿,你之前和我说,你几个同城网友遭人肉了,你是怎么处理的?”
  张笙很大方:“肉回去啊!也不打听打听这谁的地盘?”
  “你他妈有脸说!!!”陈导向来是这样的,把情绪挂在过山车上,“我就想你这几天打游戏怎么小声了,感情是打到三次元来了!怎么?横的你,亚娱的公子你也敢打!……凌晨四点半我才知道的消息!”
  张笙神色一冷:“他敢把手伸出来断别人工作,我怎么不敢来点父爱教育?”
  陈导觉得这简直没法说。
  他给祖宗擦屁股擦习惯了,认命的倒在座椅上:“亚娱凉了……幸好《here》的剧本我拿给红舟的人看了,他们有意向,但是也不太敢和亚娱刚,你就算不挑明身份,今晚这个酒会你得跟着。”
  张笙对那位所谓亚娱的公子很看不上,在打人之前他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个逼游戏输不起,人肉了他帮会的骨干,从三次元折腾人家,真以为全世界就他有后门了。
  他嗤笑一声,端着手机继续翻剧本,算是同意了。
  陈导内心是想流泪的。
  纵观他陈大导演的前半生,不敢说是个雷锋,但绝对是个有良心的好公民,遵纪守法,认真负责,虽然在认识张笙以后确实开了挂,但是正常人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
  白尼玛的月光,这是他陈韬祖坟的青烟。
  这是个只有张笙陈韬知道的秘密。
  张笙是《wait》的作者。
  陈韬的作品堪称部部品,但他是知好歹的,他这能有那么点意思的作品,都是张笙写的。
  张笙,性别男,一米八,手脚健全,有车有房,独子,父母双……呸,他爹还活着。爱好嘴炮,性取向不明,擅吹逼、惹事、仗势欺人。
  主要是他爹是政治大手,身份很高。
  在国内吧,基本兜得住。
  但是张爸爸是个真正经人,原则贼铁,怎么能接受儿子这般不务正业呢?
  当然不行了,张笙大学学的是医,专攻骨科,他脑子好,理疗很有一手,现在在体育局里头挂着,金贵的很,没什么大伤大病请不动他。后来攒了点钱,做起私人诊所坐等钱,张爸爸这才勉强松了点缝,让张笙滚。
  张笙就是那野马脱缰覆水难,乐颠颠抓了好基友一把,开始放飞自我了。
  小学的时候是陈韬给张笙值的日,初中的时候是陈韬给张笙抄的作业,高中的时候是陈韬给张笙递的答案,听起来非常战友,用张笙的话来说这叫生死之交,陈韬只想让张笙去吃屁。
  张笙聪明,但从来不往正事上使,他的叛逆表现的极其中二,明明是个熬夜苦读的人,偏偏要拿倒一刺激刺激家里,挑战一下他爸的底线。
  总而言之,张笙这人,是“骚”“浪”“皮”的大集成者,畜生都不如。
  还是个颇有美色的畜生。
  陈韬不开心。
  陈韬是个正直的人,虽然是走在创新前沿的人,但是也有被传统拖着的时候他喜欢热闹,喜欢和人亲近,喜欢那种有人团在一起臭嗨的傻逼气。
  那么问题来了,陈导为什么不找对象。
  重点在于,他喜欢一大群人,而不是单独绑定某人。
  容易腻。
  陈韬自己家不是很圆满,导致他从小对所谓血缘和家庭有点嗤之以鼻,他也不相信情爱,可兄弟这个东西是很难一辈子放在最重要的地方的。
  人活的很多面,感情也有很多种,陈韬是那种义字当头的人,觉得其他都是拖累。
  他能感受到《wait》里的那种思绪,但要他自己写,不好意思,没经验的事情陈导不吹。
  这方面来讲,他是庆幸有张笙这个人的。
  张笙在外虽说跳,先天的稳是洗不掉的。
  大风大浪的张笙都替他挡了,留一点小波吹到陈韬面前,翻几个惆怅的白泡泡,张笙会一边给张笙递纸巾一边拖出早早准备好的啤酒,在陈韬又哭又喊的时候嫌弃的把陈韬推开并且不带脏字的嘲讽,事后又亲自拾房子,早上陈韬还能有粥喝。
  陈韬经常朦朦胧胧的想,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吧?
  陈某人平生无一所长,最自得的就是能忍张笙。
  要是有个忍张笙大赛,陈韬能蝉联到它倒闭。
  晚上放了,五点左右张笙带陈韬找了个以著名的造型工作室拾了一通,他本人还画了妆,心机的棕色眼线轻轻带点尾,嘴唇是淡淡的豆沙色,微长的头发稍稍烫了一下,染了三搓一次性深蓝色藏在里面,用一根宝石发带在后脑勺扎了个小揪。
  大理石板光可鉴人,张笙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下午买的钻石戒指刚好能带。
  陈韬要季度清算的时候才会知道刷的是谁的卡,这会儿有点羡慕的左右打量:“狗东西,审美可以啊。”
  张笙点点头:“你可能是没有长江后浪的机会了。”
  陈韬差点噎死。
  “陈导,”有熟人过来打招呼,“很久不见啊,最近忙点什么?”
  张笙默不作声的走开。
  “刚刚那位?”
  熟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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