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两女叠在一起让我採摘的姿势了。
“你先忍忍,等我把芝芝喂饱了再爱你!”
我猛烈地动着,已经适应了的雪芝在我的身下开始激烈地摇动起腰身来。
“呼啊啊……唔嗯嗯……达秀……那里……那里……”
“达秀,快点啊,我忍不住了!快被烧死了!”
蜜y不断源源不绝地涌溢了出来,中间夹着罗莎不满的哼叫、r与r相撞拍击产生的啪啪响声。被压在下面没份的罗莎竟比被我干得死去活来的雪芝叫得还要大声。不堪其扰之下,我从雪芝体内抽出rj转换阵地,喂了她几口。
“达秀,我要啊!”
正在兴头上的雪芝发出着急的哼叫,得我再次回师。我喂了这个,那个又不满,rj来来回回疲於奔命,还未完全恢复的我弄得好辛苦。
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两女都满足地发出尖叫之后,已感到有些疲惫的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憋了三年半未发s的龙精s入雪芝的体内。
“真是生命在於运动啊,三年没做这个事了,这种从前的小游戏,竟也让我气喘吁吁……”
我趴在雪芝的背上微喘着气,心里却想起了不在身边的希拉。希拉是担心伤还未痊癒的我因为过度的房事伤了身体,所以才藉故闪到一边的。为了我,她不惜委曲自己,我真的得好好地珍惜她了。
不过,希拉最近的行动仍然有点古怪,她和小公主走得这么近,几乎代替了如月成为她的新姐姐。希拉并非那种贪恋虚荣,高攀权贵的女人,但她和小公主走得这么近,又是出於什么目的呢?对於我和小公主的来往,希拉除了要我保证不玩弄她的感情外,对於我和小公主过份亲热地粘在一起,并没任何不满的反应。
我有种感觉,希拉的这些不妥,一定和她父母的莫名死亡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联系。我决定就在今天向希拉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说什么也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
午休时间刚过,我知道这个时候希拉正待在小公主的新居里,醒来之后,我发现她们走得很近。尤其是如月不在风都的这段日子里,希拉几乎代替了如月。
因为这几个月成天和小公主混在一起,负责保护她安全的两位幻象骑士并没有阻拦我,让我直接进了如云公主住的那套小别墅。毕竟是公主,不必她下命令,自然有人讨好地替她在学院另外再安排了一座别墅供她小憩之用。
出於某种窥探的心态,我止住了外头的女仆呼唤主人的行为,悄悄地踱到小公主的房门口。女仆告诉我,希拉和雪怡与小公主三人现在都睡在同一间房间的同一张床上。小公主喜欢缠人是帝国出了名的,从前睡觉时都要如月哄她抱她才肯入睡,现在如月不在了,她把目标转向了希拉。而希拉似乎也有意地和小公主特别亲近。
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小缝,房间里传来小公主和希拉对话的声音。我止住敲门的动作,悄悄地竖起耳朵偷听。
那是小公主的声音,“姐姐,你说达秀哥哥现在在干啥?”
“还用说,达秀哥哥那个坏蛋,一定正在欺负我姐姐!”
小公主和雪怡情如姐妹,雪怡几乎成了她的影子,两女整天都粘在一起,同吃同住甚至同睡,雪怡是孤单的小公主在学院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宽大的卧室中央摆着一张粉色帐幔的豪华大床,雪白的丝绸床单上搁着三只的天鹅绒绣枕。床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橙色的大布熊娃娃。
三女才刚刚起床,正在梳理打扮。雪怡霸佔了床边的的红木梳妆台,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小公坐在床头,微笑地看着雪怡对镜梳妆,而希拉则坐在坐在小公主后面,替她编织一个新的发型。
“达秀哥哥在欺负你姐姐?我明白了,你是说做a吗?”
“肯定的!你没看到今天哥哥把姐姐拉到房间里去时的那个眼神,跟狼一样的,好可怕!”
小公主和雪怡的话,一个比一个吓人。我实在没有想到,三年前这方面还是一无所知的小公主,居然会从嘴里大声地吐出“做a”这个词来。
“你们两个小鬼,在说什么啊?”
两个小女孩惊世骇俗的话,把希拉吓了一大跳。
“不是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经常看到达秀哥哥光着身子,和姐姐你们在床上亲嘴巴,玩摔跤!罗莎姐姐,芝芝姐姐,还有希拉姐姐你,每次都被他欺负得又哭又叫……”
可惜门缝太窄看不清,否则希拉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地精彩。我这才记起,以前我在家里和雪芝希拉她们荒唐时,虽然已经很注意了,但是由於我时常一时兴起,就不顾一切地乱来。和我们住在一起的雪怡,有意无意中,早就看到了许多本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该看到的东西。
“那时我问姐姐达秀哥哥在干什么,她还想骗我,说是替她治伤,幸好我后来查了书,才知道这个叫……做……爱!”
雪怡半懂不懂,很大声地把“做a”两个字喊得震天响。
“查了书?什么书?”
“哦,就是这一本啦!学校里的学生偷偷传阅的,姐姐可别对其他人说哦!”
小公主不知死活地从床铺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来。
“阿里不达年代记?这东西……”
“现在我知道了,这叫做a,达秀哥哥和姐姐他们都在骗我,好过份啊!”
“你们俩个小鬼,不学好,尽看这种东西……”
不知所措的希拉,只能板起脸,不凶不恶地训斥两个童言无忌、肆无忌惮乱说话的小女孩。
“以前我问姐姐丽是怎么来的?姐姐说妈妈用麵团捏成小人,吞到肚子里再吐出来,就是丽了!”
“我也问过姐姐,她对我说是妈妈拿颗种子种到地里,发芽开花结果,像种树一样地种出来的。看了书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都在骗我们,我们是爸爸妈妈做a后生出来的!”
在外边偷听的我,强行捂着嘴才没有大声笑出来,现在的希拉,肯定被这对正处於似懂非懂年龄的活宝萝莉弄得昏头转向、头昏脑涨了。
“两个小鬼,这种事自己明白就行了,不要这么大声地到处乱说,会被人笑话的!”
希拉再聪明,毕竟没有教育小孩子的经验,也只能用哄的办法,来封住两个小女孩天真的嘴。
“可是,达秀哥哥和如月姐姐,还有小怡的姐姐,为什么都要骗我们呢?”
“这个……因为啊,因为……生小宝宝,还有制造小宝宝,是很痛的事情,还是非常、非常痛的那种,你们年纪还小,受不了的……小怡,你没看到吗?以前达秀哥哥和我们制造小宝宝时候,我们是多痛苦啊……”
“是啊……姐姐,我当时在门外听到你们叫喊,那声音,好可怕啊……哎呀,太可怕了,上个月我和小克里斯汀哥哥接吻了,会不会怀孕生宝宝啊!我还小,我怕痛……”
雪怡紧张得要哭出声来的,我在外面却忍得肚子都差点撑破了。
“没那么可怕啦,书上不是说,要把那个会变大变硬的rr,放进身体里去,还要喷出许多白白的浆浆,才会有小宝宝的!”
“你们两个小鬼……”
希拉猛抓头皮,几乎要把一头的乌丝都扯下来。
“唔……幸好是这样,接吻是不会有宝宝的!”
雪怡拍着胸脯,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而希拉则单手捂着脸,她已被两女折磨得满脸绝望。
我在外面摇了摇头,哎,教育小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闯进去并不太合适,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正想离开,房里谈论的三人话题一转,落到了别的事情上。
“希拉姐姐,你的这个戒指很漂亮啊,是达秀哥哥送的吗?”
小公主突然提到了卡尤拉送我的戒指,把我正要迈出的脚步留了下来。
“是他送的!”
“呜,好漂亮哦!”
“其实,这个戒指,是我的姐姐托达秀送我的!”
希拉的话,把在外面偷听的我吓了一大跳。
﹝我姐姐?希拉哪里来的姐姐?z这戒指,是卡尤拉要我给希拉的,天啊,难道这是真的?昵袄潘顾倒幕埃拖袷悄掣雠锥穸镜淖缰洌蝗桓∠衷谖业哪院@铮ノ乙恢庇幸馓颖艿模辉溉ハ氲闹种挚膳碌哪钔罚欢系卦谛耐酚肯帧?br /
“姐姐?希拉姐姐也有个姐姐吗?”
“很多年以前我也有一个姐姐。”
希拉突然问道:“你们的姐姐对你们怎么样?”
她的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多此一举,雪芝和如月对自己的妹妹如何,大家心里都是非常清楚地。
“这还用说,从前我和姐姐的生活过得很艰苦,经常吃不饱,但姐姐都是尽力地要把最好吃的东西让给我。”
“丽也一样啊,我有什么要求,妈妈不答应,但只要去求如月姐姐,她都会尽力满足我的,所以丽最爱的人,是如月姐姐!”
“那希拉姐姐,你的姐姐呢?”
“我的姐姐?”
希拉的声音忽然变得如梦呓般飘渺,躲在外头的我不得不运足了耳力,才能勉强听清那蛛丝般漂浮在空气中的声音。
“我的姐姐……其实她并不是我的亲姐姐,而应是我的表姐。很小的时候,她就搬到我家里来,由我的父亲管教收养。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我的父亲爱她却胜过爱我。”
“你表姐?她也没有父母?像我一样吗?”
“不,她的父母都在,只是她父亲的子女太多了,并不意她!”
小公主突然也皱起眉,哭丧着脸自语道:“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在意她?就像丽一样啊,我的爸爸妈妈,其实也从不关心我……”
接着她咧嘴一笑,把头伏进希拉怀里念道:“幸好我还有如月姐姐,希拉姐姐!”
“我也一样,还好我也有个好姐姐!”
雪怡也笑着把身体往希拉的怀里噌,和小公主并肩躺在床上,将脑袋一起靠在希拉的腿上。希拉摸着两个少女的头发,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不过,我的姐姐对我,并不像你们的姐姐对你们那么好,小时候我们常常吵架,为了一点小东西而争斗……”
“啊……竟有这样的姐姐,太过分了!”
小公主和雪怡的情绪,已被希拉的故事所左右,两人一起为她抱不平。躲在外面的我,却被她这个故事弄得心惊r跳。
“也不能全怪她……因为从小到大,我的父亲和她的母亲就教育她,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绝对不能等别人的施舍!”
“好可怕……”
在外面偷听我,早已骇得手脚冰凉,我现在知道希拉所说的姐姐是指谁,她那所谓的父亲又是谁,答案非常的可怕。
那天我和纳赛尔碰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似乎很像谁——那时我考虑的范围仅限於男性,现在我才意识到,希拉其实很像他。他对我说他想知道自己女儿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我原以为是指卡尤拉,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他是在说希拉。
拉古斯的暗示,再把希拉刚才的说的话联系在一起,我已勾勒出整个秘密的大体架构。
希拉的真名绝对不是叫希拉,那位真正叫希拉的女孩,早已和她的父母一起被干掉。她是纳赛尔的女儿,是魔族派到人类的间谍,有意地接近我执行某个秘密的任务。
真相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最关心的枕边人,竟是别人有意安c到我身边的j细!
其实真相早在三年多前我就有所怀疑,当希拉向我提起魔族驯鹰故事的时候,就感到有些奇怪,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朝这个可怕的方向去想。
“小时候父亲或其他人送我们的礼物,她总是要最好的那份,而我只能拿她挑剩下的。”
雪怡愤怒地发出不满:“哇,好差劲啊!哪有这样做姐姐的!以前我和姐姐的生活虽然很苦,但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而我也是想让姐姐拿最好的,大家都是互相推让的。”
“这枚戒指,是我八岁生日那天,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那怎么会是你姐姐通过达秀哥哥转送给你的?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当时看中了,硬是抢走了,然后过了很多年,她又觉得心里不安,又还给你了?”
“是这样吧……”
“啊,知错能改,你姐姐还算是个好孩子啊!”
孩童的逻辑可爱又可笑,但偷听的我和说故事的希拉,都没有想笑的感觉。
“希拉姐姐,你的姐姐现在在哪里?”
“她?她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哦?”
“好了,不谈这个了。丽,想不想学做菜给你的达秀哥哥吃?今天他要搬回家去住,我教你烧菜怎么样?”
“好啊好啊!丽早就想学烧菜做饭啦,一定很好玩的!”
“我也想让芝芝姐姐尝尝我的手艺!不过我只会烧开水……”
看见小公主和雪怡都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我知道再也偷听不到什么了,於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该死的,怎么会是这样?希拉她竟然会是魔族的间谍?锏轿萃猓诟浇氖髁掷锷钗思缚谛孪士掌铱吭谝豢檬髋晕蘖Φ卮牌n掖永疵幌裣衷谡獍悴恢牍易畎呐耍尤换崾悄e宓募涞腥吮鹩杏眯陌膊宓轿疑肀叩募橄福±咸欤飧鐾嫘σ部檬翟谔罅税桑?br /
﹝该死的,我该怎么办才好?铀矫褡宕笠宓慕嵌壤此担造赌e澹嗽谡匠n媳鹞扪≡竦乇匦氲背鹑松钡敉猓叶运敲挥兴亢炼窀校慰鑫易约壕褪前敫瞿e濉5@羌涞氖率等戳钗椅薹ㄈ淌堋?br /
﹝希拉,她是真心爱我的吗?或者是虚情假意,别有用心?z她应当是爱我的,以前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走过了这么多道路,一幕幕,都是那么地真实的。z当年先祖里特,他和他的妻子不也是被人们称作人间绝配,可是最后呢?z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希拉和波莉娅不一样,平时她们生活中的那些小习惯我看得出,她心地善良,不可能是做这种事的狠毒女子。栽棺园胤吃炅撕靡徽笞又螅医ソサ乩渚蚕吕矗宰永锵氲搅肆硗庖患更麻烦的事情。拉古斯这个神蛈愦蟮奶匚裢纷樱韵@纳矸菰缬谢骋桑降撞t解多少希拉的真正身份?如果说三年前他就知道希拉是魔族派来的间谍卧底,那在我失去意识的这三年多时间里,他为什么不揭破真相把希拉抓起来?还有,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和如月,他们对这事的瞭解程度,又有多少?
我头大如斗,后院里突然冒出的这把沖天大火,把我烧得焦头烂额。我很清楚,这不是一般的火焰,稍一处置不当,就是落得家破人亡的收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揖醯米约撼闪耸芾c4蠛v械囊惶豕轮郏拿娑际呛k澄锖偷砸讯暇悦!10拗蘖η矣治弈蔚母芯酰渎宋业哪谛摹?br /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义父,安达,要是你们还在的话,那该多好!谁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做!?br /
第四章 赐婚
我抱着脑袋在树林里坐了大半个下午,苦苦思索,然而浆糊一团的大脑始终不能制造出我需要的对策。装傻?那不可能;杀了希拉?开玩笑,那还不如杀了我;把事情捅破了和她好好谈谈?可是怎么谈,怎么说呢?捅破了这层纸后,我和希拉又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呢?
“嗨,秀耐达侯爵,我找了你一个大半天了,原来你躲在这晒太阳啊!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
直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卡都斯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时,我才从混乱的思维中解脱出来。我意识自己差点干了件蠢事。
“绝对不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任何的判断,处理任何的事情。”
这是父亲一再教导我的,可是刚才我忘记了。
“什么事,卡都斯?呜,你的脚步好轻,像只猫,我居然没有发觉!”
“你的脸色不太好,和神龙王那一战造成的伤还没有痊癒吗?”
醒来的这三个月里,卡都斯过来看望了我两次,但前两次他都是身穿便服,而这回,他却脚踏黑色皮靴,一身深蓝色镶金边的军服,头戴饰有白色羽毛的蓝色头盔,看装束他像是为了公事来找我。
我深吸几口气,暂时把烦人的事排出脑海,我勉强冲他一笑道:“现在可以变身了,只是力量和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你这份派头来找我,出了什么事了?”
“是有件事情,不过可是好事!皇帝陛下要见你!现在!马上!”
“皇帝陛下要见我?”
我心里暗暗苦笑,这也能算是好事吗?
“别摆出这副苦瓜脸,这次,绝对是好事!”
卡都斯冲我送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我小小地打了一个冷战。卡都斯把我拉上了马车,连让我向其他人告别的时间都不留。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紧挨着我坐着的他盯着我的脸,不时地发出怪怪的微笑。他看我的眼神,好听点说像是在鉴赏古董,说不好听点,更像是在鉴别猪r是否发臭变质,再难听点的话,我想起了奥拉皇帝看卖p股傢伙时的眼神。
“要见陛下,你这副邋遢的模样可不行!”
心急火燎地把我拉进皇宫里,要见到皇帝了,他却又慢悠了起来。先是叫来管理宫廷司仪的女官,替我理了发,刮了脸,又把我全身上下的服装鞋袜全换了一遍。我有点懒散不修边幅,即是参加皇家宴会,也是在希拉她们的半强下,才被迫认真打扮一回。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秀耐达侯爵,你现在的模样俊俏多了,也精神多了。如果是刚才那个熊样,陛下一定一脚把你踢出去。”
“我本来就是这么帅嘛!”
我瞪了卡都斯一眼,法比尔家族中的贵族子弟,性格诙谐幽默的卡都斯,恐怕是惟一一个还能勉强称得上是我朋友的人。我们虽然交往不多,见面交谈时,总还能好好地说上几句话,绽出几个还算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突然意识到卡都斯话中的不妥之处,问道:“不对啊,卡都斯,你这话什么意思?陛下这次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还不明白吗?陛下想招你为婿啊!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啊……”
跟在卡都斯身后,我不住的打量周围环境。他带我去的地方,不是皇帝平常接待群臣的议事厅或国会厅,也不是皇帝的寝宫。
我发现皇宫里并不像我想像中那般处处金碧辉煌,也有长着杂草,无人清理的庭院和红漆剥落的长亭。卡都斯带我去的地方,显然是皇宫里一处很僻静的角落。
卡都斯在一处有些破败的幽静院落前停了下来,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无声地离去。我看了看四周,这处院落显然已多年无人居住过。铺着青砖的露天院落,因长期无人清理,破裂的砖缝中东一茁、西一茁地冒出一丛丛青草。我的眼前是一栋面积很大的平房,表面镶嵌的鹅卵石垒成了眼前房屋的外墙,远远看过去五颜六色,给这座淒凉的院子增添了少许生气。木雕的窗棂,花式繁眩v皇呛炱嵬崖洌厦娴钠崞缫∫罚坪蹙鸵は吕吹难印j惫庖坏愕愕窨桃畔碌暮奂#谡饫锵月段抟拧?br /
“皇帝在这种地方接见我?”
抱着这丝疑虑,我走到那扇棕红色的橡木门前,正想敲门请示,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不必行礼了,直接进来好了!”
是皇帝的声音,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但口气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冷生硬,异常的亲切。
﹝你在想什么?现在的我,没有兵权,人也病得半死不活,突然对我示好,还要把女儿嫁我,到底是出於何种目的?屑事我一直没问縰妓梗膊缓靡馑嘉仕蔷褪牵夯实垡雅尬遥降资谴蠊髂兀故切鳌?br /
带着这份疑虑,我推开了房门。这个房间是长方形的,空旷的大厅很宽敞,但里面的摆设颇为杂乱。地板由冰碎花纹的大理石铺成,正中央偏左的位置摆着一张配着四张靠背椅的巨大红木圆桌。桌子上方的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琉璃灯虽大且做得极为精緻,可惜却被灰尘蒙住了光彩。桌子右边的墙角,立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盾,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兵器架旁的地上,铺着一块佔去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蓝色厚软垫。因为多年没有人打理,兵器架和软垫上都佈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红木圆桌左边靠墙的位置,则摆放着一排三层的书架,书架旁呈品字形排放着三张躺椅,中间是一个矮脚小茶桌。由於同样的原因,表面也一样覆盖着时间的遗物。
皇帝就在坐在那张圆桌的主位上,他右手拿着一块白布,正仔细地擦拭一幅油画外面玻璃镜框上的污垢。我进来后,他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在嘴里轻哼了一声。
“坐下吧,不必拘礼,在这里你只是基斯的儿子。”
这话大有深意,我盯着皇帝的手和油画,小心翼翼地挨着椅子坐下。坐下时,画上的签名落入我的眼中,又是父亲的大作。
桌上除了画之外,还放着另一样更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家传宝剑,藏有灵魂石的逆鳞。皇帝很认真地擦着油画,连铜制边框上的绿色铜锈都不放过,白色的绒布轻轻地摩擦着铜框,将上面的锈斑一点一点地磨掉。
皇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他低声地念道:“逆鳞?灵魂石,很有趣的一把剑,十贤者的遗物吧?里面应当藏有你父亲一生的记忆吧!临死之前,他是怎么看我的呢?恨我入骨,还是别的?”
我低声答道:“灵魂石上,并没有记载半点父亲和陛下的事情!父亲他并不太愿意让我知晓此事,我是从他留下的日记本中得知一切的。”
“哦?他最后一次提到我,是怎么说的?”
“日记上,只写到了他和陛下您的最后一战!”
擦镜框的手停了一下,接着又动了起来。
“哦?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眼睛眨了一下,苦笑地摇了摇头。他拉长了声音,接着以一种深长悠远的口气歎道:“时间过得真快,三年了,又是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前我依然恨你的父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恨他了……”
他长长地歎了口气,语调又拉高了少许:“怎么说呢?就像你知道的,画上画的那样,我和基斯,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得可以随时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好朋友,但后来,我们间的关系却恶劣得大家都千万百计地想要对方的命。”
皇帝把手中的画框递给了我,我接过画框一看,是一张生活画,三男一女,场景就是这间房子。那位坐在圆桌前,身着红色连衣裙,双手托着下巴,面带微笑看着朋友嬉戏打闹的美少女,并非真正的女人,而是好女装的特务头子拉古斯。紧挨着他身坐着,那位一身武士劲装,正举杯豪饮的英气人的绿发少女,就是年青时的碧姬阿姨。少女一边饮酒,一边斜着眼睛看着软垫上表演摔角的那对青年,脸上带着欢快的微笑。光着膀子,在软垫上扭成一团的两个青年,是父亲和年青时的奥拉皇帝。父亲把奥拉皇太子压在身下,右手手肘卡在他的脖子上,似乎已制服了皇太子。而不甘居於下风的皇太子也拚力抗拒着,抬起的右手手掌推着父亲的脸,把他鼻子和眼睛挤得变成古怪的形状。
“这是我们几个人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很开心,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一切,但不知为什么,最近又突然想起他来了。”
我不知道皇帝所说的他是指父亲本人,还是指过去那段美好的日子,我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说我在听。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吃了不少东西——梦果,生死花的花粉,醉龙草,现在那些年青人喜爱的东西,当年我们可是先行者。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说了很多话。我记得到最后,已快变成一团烂泥趴在地上的基斯勾着我的脖子对我说道:“小奥,我的好兄弟,真想下辈子都做你的大哥!”
我答他道:“为什么总是我要当小弟,我当大哥,你做小弟吧!”……一切彷彿都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
皇帝伸出手,又把画框拿了回去,手指轻轻地摩裟着镜面,指尖所接触的那个人物,正是碧姬。
“那天晚上,他对我说如果将来他有儿子,我有女儿的话,就要我们的子女成亲,做一对夫妻。而我也笑着问他,为什么非要我的是女儿而他的是儿子,如果倒过来的话,我也一样同意这门婚事……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或许只是一句戏言,但现在我很希望这句戏言成真。”
奥拉皇帝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我,他的眼里我再看不到半分皇者的威严,所剩下的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我……不太明白……”
皇帝的意思,我几乎都听明白了,但仍然不明白的地方是,他有两个女儿,到底要把谁嫁我?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一直对我深怀芥蒂的他,怎么会突然间转了性,变了主意了。
“那天和神龙王一战,琳出来对付神龙王时,我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当时身体太虚弱,无法动弹而已。琳吻了你,我都看到了……”
“啊!”
我的嘴张得老大,两个公主中,如月是皇帝的命根子,他的骄傲;而小公主却只是一位被忽视,微不足道的所谓公主。听了卡都斯提示后,我在心里一直都认定,皇帝是想把没有地位的小公主当拉拢我的政治工具嫁给我。
“如月?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先是希拉是魔族的间谍,接着是奥拉皇帝想招我为婿,将他的大女儿,帝国未来的女皇帝如月嫁我为妻!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我的嘴张得大大的,然后结巴了……
第五章 摊牌
“为什么会选我?只是为了那时的一句酒后戏言吗?这个理由,恐怕还不够吧?”
我用了近半分钟时间的冷静,这才完全确认皇帝刚才是说想把如月下嫁给我。
“问得好!我这个决定,其实全是为了我女儿!琳那孩子,她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好强了!她把自己得很厉害,无论是武艺修行上还是别的地方,她的生活就像一根紧绷的弦,没有半点缓冲的余地,这点我很清楚。”
“这我也看出来了,公主身上的包袱也实在太重了点。”
“这是我的错,我没有儿子,所以过去我一直把她当成儿子来教养,而她也一直没有让我失望。我曾以此为骄傲,可是我疏忽了一点,也是我最大的错误,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等我注意到这点不妥时,已经太迟了!”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希拉的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现在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在其他地方节外生枝。
“拉法曾是我的希望,这孩子确实很不错,他谦逊、温厚,性格和琳恰好可以互补,可惜天不从人愿。而你……”
“从小我和她打架打到大,一直和她对着干,代替拉法的人选居然会是我,我实在没有想到……”
“对於你,我考虑的是别的方面。琳的不足之处,正是你最擅长的,你的军事才能,很让我吃惊,而你处事的手段……”
皇帝的嘴角边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慢悠悠地说道:“我也很欣赏!”
我展容对皇帝笑道:“如果三年前陛下也这么讚美我,我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
皇帝把手里的画框放到桌上,桌上除了剑和画以外,还有一瓶红葡萄酒和两只高脚酒,他拿起酒瓶,亲手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
“你很会说话!你变了,真的变了,三年前的你,傲得像只鹰,但现在的你,油滑多了。”
我们对乾了一杯酒,现在的奥拉皇帝,我实在无法看透他。我面前的他,坐姿很不雅,双腿搭拉着翘在另一张椅子上,身上感觉不到以前半分皇者应有的气息,他似乎有些疲惫,说话的声音很低,眼皮似合非合,像只快要睡着的懒猫。
但就是这样一个昏昏欲睡的男子,却突然让我感到有敬畏有加,不敢再似从前般有半分的卑视。我眼前的睡猫,在我看来是一头将醒未醒的狮子,随时都会睁开那双锋利的眼睛,闪电地探出藏於身下的那对利爪,将所有不利於他的一切事物撕得粉碎。
“加里斯城那一战,淹死了那么多人,但其实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别扯远了,把话题拉回去。我选择你,其实有四个原因。第一,是你的能力,让我看得起你!而且你的能力可以帮她分担掉很大的负担!我女儿要嫁的男人,必须是个有能力,有才干,能给她帮助的男人!”
我点了头,表示明白。我这才记起,三年多前和神龙王的那一战,皇帝和碧姬去阻止神龙王让我们先撤时,就曾对我说过,要我照顾好如月。也许在三年前,他的心里就有这个决定吧!不过我并不想也不愿成为如月的丈夫,这不现实,挡在我面前的阻力实在太多了,虽然我很想亲自c刀弄破她的处女膜。
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皇帝已经提到了他的第二个理由。
“第二,琳她对你动了真情!这点,你应当很清楚!”
如月真的对我动了真情?我并不太相信,我很瞭解她,如月,她有真情吗?她或许有吧!但她绝对是个理性生物,真情这两个字,在她看来,远没有国家利益这四个字重,我并不想和这样的女人一起长期生活。
“第三,我问过卡都斯和罗兰德,也听过姬娜的意见,他们都很看好你!”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四……”
说到这,皇帝拿起酒瓶,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这回他几乎斟得满满的,一饮而尽后,他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我的女儿一生都幸福!我希望在婚姻上,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一个白癡,一个蠢蛋!”
“陛下,你说的白癡,蠢蛋是什么意思?”
那双快闭着的眼睛终於睁开了,就像我猜的那般,这是一双狮子的眼睛,炯炯有神,透视一切。
“半年前,琳订婚了!她自己的主见,是个很糟糕的傢伙!”
“订婚?很糟糕的傢伙?公主已经和别人订婚了?那您为什么……”
“别问了,等会儿你去问卡都斯,他会回答你!”
皇帝厌烦地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问,看得出来,皇帝并不喜欢如月这次的选择,而且相当反感。
“我并不喜欢那傢伙,可是那是琳的选择,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皇帝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他是要我发挥自己的魅力,令如月改变主意,别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你决定了吗?”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话。
“我有很多女人,我爱她们,我也不大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现状。对於公主,我并没有恶感,以前常打架,只是小孩子间的胡闹。”
我发觉自己突然现在的处境和当年的父亲非常的相似。父亲当年最大的矛盾就是既想专心爱那个自己真爱的女人,另一边却又想对一群被自己过去风流滥爱骗上床的女人承担责任。而我?我的矛盾简单一点,一边是家里几位我真心喜欢的可人儿,另一边却是关系到我将来仕途命运的选择。
如果今天没有发生希拉的事情,我想都不用想,直接一句“我和如月性格不合”立刻就回了他。和如月上床我不拒绝,并且也是十二分地愿意,但想到要我和这位一点也不温柔的女人面对面地生活一辈子,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现在,你不必急着给我确切的答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琳快回来了,或许你见了她之后,会改变主意。至於你说的现在家里的那些女人……”
皇帝的声音一顿,我却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如果你选择了我的女儿,不必我教,你应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没有直接点明,但弦外之音,我已听得很明白了,熊掌和鱼翅不可兼得。我苦笑一声,决定马上回答皇帝的话,他的条件帮还有点摇摆的我做出了选择。
“那么,尊敬的陛下,我现在就可以……”
我想马上拒绝这门突如其来的“好事”却被皇帝一口打断。
“我说过,现在你不必答我!我也不想听!回去,一个月后再给我答覆!你很聪明,其中的利弊,多想想再回答我吧!”
我吞下了正要说出口的话,奥拉皇帝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逆鳞你可以拿走了,有什么不清楚的,你问卡都斯好了!”
我朝奥拉皇帝恭敬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合上的木门,再次将我和这位帝国实力最强的掌权者隔离在了两个世界。虽然遭遇了从未想过的“恩宠”但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地觉得沉重。
“如月订婚了?这是怎么回事?听口气,陛下好像很讨厌她选的那个人。”
“这当然,因为公主选的那傢伙,简直是个白癡!我实在想不通,她千挑万挑,怎么会选这样一个笨蛋。”
出了门,我找到在外面等候我多时的卡都斯问明原由,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是不满的怨言。
“这三年来,陛下一直都在为公主的婚事c心,她的年龄,也到了该考虑这事的时候了。大概是半年前吧,在一次舞会上,她终於做出了选择。”
“如月选了谁?”
“科克。比塞亚子爵!现在升成伯爵了!”
“比塞亚?这个姓?是赤甲龙的亲戚?”
“对啊,就是缪斯的远房堂弟,一个其蠢如猪的蠢蛋!远看像头猪,近看还是头猪的傢伙!”
想不到连卡都斯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会对如月的选择极为不满。皇帝对老赤甲龙极其信任,但对他的亲戚,对这门婚事,也一样地不赞成甚至厌恶。我想像得出,如月的选择,一定是差得不能再差,否则不会引起这样的反感。
“陛下对此非常不满,暗中下令下面的人禁口,多言者杀无赦!所以外头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不过,那傢伙和公主的婚事,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宣佈了,按计划是在三个月后举行婚礼。”
“什么!这么快?”
“是啊,这也是公主自己的意思!本来陛下还要往后拖的……所以说,秀耐达侯爵,为了我的好堂妹,你得努力了!发挥你男性无穷无敌的魅力,将美丽的公主从愚蠢的笨蛋手中解救出来吧!”
和卡都斯就此事闲扯了几句之后,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皇宫。一路上他不停地鼓励我要对如月发动爱情攻势,说什么“要是看到自己如此美丽高贵的堂妹嫁给一个笨蛋,他肯定会难过得自杀”、“若不是已有了家室,他早就亲自出马追求她了”之类的云云。心里已经烦乱无比的我哭笑不得,又不能公然拒绝他的“好心好意”只能不停地用苦笑来回答。
科克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如月要嫁给这个所谓的白癡,我也不是没有惋惜,但我现在最烦恼的事不在这里,而是在希拉身上。
我决定趁现在天色还早,立刻就到特务头子那里试探一下,看看他对希拉的事瞭解多少,也好决定自己将来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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