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分卷阅读24

  个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老同学灌,几下就趴下了。唐俊扶他出趴体,他摇摇晃晃,神志不清,待他走出别墅,坐在宾利上,人就清醒了。
  唐俊知道老板的脾性,打开窗户,让他吹一会儿风。车子在文江华阖眼养神的沉默中前行,到了下榻酒店,唐俊还要扶他,文江华伸手把他推开,说不用,还走得动。
  唐俊跟在他身后,看他一步深一步浅地从停车场走出来,心脏一提起来就没放下去过。
  待他们快走进酒店大门时,文江华突然来了一句:“医院还有我的人啊?”
  唐俊正担心他的人身安全,猛然被这么一问,有点懵,幸好他专业素养过硬,立马明白老板的意思,说:“冯院长一直派人盯着。”
  “老冯就是多事,他什么时候回来?”文江华问。
  唐俊不亏是第一助理,对于这种根本不属于业务范围的问题,也时时刻刻了解到位,准地回道:“下个月十号,冯院长说医院开业十周年,特别邀请您也去看看。”
  文江华没回答,酒店耀眼的灯光从透明玻璃透出来,撒在他的脸上,照出硬朗的线条,和一双冷淡的眼睛,唐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回去。
  “不去了,我忙死了,十周年典礼就想请动我呢。就他这医院,要不是我掏了一半的钱,他能办的起来?”文江华说完,沉吟一会儿,酒店的门童给他们拉开大门,他走进去,说道:“以后叫他不用管这些闲事。”
  唐俊说明白了,老板。
  覃明秀一应成为了闲事。
  唐俊估摸着以后覃明秀的消息可以不用再传达了,等把文江华伺候进酒店,他站在门口贴心地问要不要找个人过来,毕竟总统套房,kingsize的大水床,一个人睡有些空荡了,有个人陪着就稍微好点。
  文江华喝着醒酒的茶,闻言一皱眉,“快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唐俊立马滚了,回去掏出手机给智囊团的发群消息,“彻底断了,以后别瞎忙了。”
  原本安静如死水的群立刻活跃了起来:
  “得令!”
  “唉哟,我的祖宗,这也太劲爆了。”
  “老唐你多说点,大少这是什么个意思啊,小心肝都不要了,我失恋了!”
  “失吧失吧,我瞧着大少这次不会回头了。”
  “肯定的啊,法庭就差自个上了。”
  “心疼我的小明秀啊。”
  “小明秀你叫的吗?再说,他法庭下不了台,还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
  “他妈妈没事了,我们不去看看?”
  “怎么看,人家又不认识我们。”
  “至少送束花吧,覃先生以前帮我们多少忙啊。”
  “是啊,这以后大少发火,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一想到这点,我就觉得未来生活惨淡,散了散了。”
  ……
  隔天,覃明秀在胡之玉的病床旁到一束新鲜的白百合,没有署名。覃明秀问医院的前台,前台小妹说一个花店小哥指定花送到你的病房,我这儿有他留的电话,你要问问吗?
  覃明秀倒没想到追根究底,他摇摇头,把花放在一边就不管了。专门陪胡之玉说话。
  胡之玉醒来大半个月,神好多了,需要护工给她每天做肌肉按摩,她看着长大了的覃明秀总觉得新鲜,看着覃明秀就要笑。
  覃明秀问她笑什么,是不是儿子长太帅了啊。
  胡之玉眼带笑意地慢慢说:“是,啊,白、白捡,一个,帅,小子。”
  覃明秀舍不得她说话,她的食道和声道都很脆弱,医生也建议每天都要运动一点,但不能说太多,要慢慢适应,他笑着答:“那您开不开心?”
  胡之玉点头,我生的啊,当然开心。说完,颤巍着伸出手要摸摸他的脸,覃明秀俯下`身,把脸贴到她的掌心,感受着她皮肤的温暖。
  胡之玉醒过来的事,不止让覃明秀一个人高兴的不能自己,同时医院的院长冯浩东也大为惊异,在美国就说要好好宣传一把,十周年典礼在下月十号,他月初就回了国,赶到医院亲自看望了胡之玉。
  胡之玉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回事,一大帮子人就走进来,一名四十岁左右就半秃了头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笑得一脸“下乡慰问插秧群众”,后面还有一台摄影机随时跟进,白大褂握了握她的手,她还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呢,摄影机就转向她,她一辈子没专门被摄影机拍过,紧张地不行。
  等人都走`光了,覃明秀提着煲好的乌鸡汤过来,她就问儿子刚刚来的是什么人?
  覃明秀被打了招呼,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一边拿着陶瓷碗倒汤,一边说:“冯院长吧,没事儿,您以前昏迷的时候,他帮您看过病呢。”
  一听儿子这么说,胡之玉就没话了,医生是崇高的职业,冯浩东又对她有救命之恩,被摄影机拍一下也就没什么了。
  “您呀,要是不愿意,我让他把这段截了。”覃明秀用勺子舀了汤,端到胡之玉的嘴边,要喂她喝,好像她是个小孩子一样照顾她。
  胡之玉看着俊秀的儿子,又这么有孝心,旁的事也就被她抛到别处了。她眯着眼睛看覃明秀的脸,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汤,喝完一碗,见覃明秀还要倒,她摇摇头,说:“你,喝。”
  最辛苦的是儿子,她心疼他,这么多年不见,人长得是更加俊秀,但是身体却没有小时候那么胖了。
  就是同龄的小伙子,看着也比他结实。
  再一想到,她住着这么好的病房,他从哪儿弄得钱呢。
  然而,这些疑问,胡之玉一个字都没有开口问过覃明秀。覃明秀给她什么,她都受着,她想快点好起来,然后能好好给儿子减轻负担。
  就在一天晚上,覃明秀出门去拿晚餐,这个点女护工也去吃晚餐去了,她肚子有些难受,也没麻烦护士,自己慢慢地起身,想去卫生间。
  女护工走得急,门没关紧,走廊上稍大的声音能透进来。
  胡之玉慢腾腾地下床穿鞋,一个男声传了进来。
  “哟,你舍得明秀啊。”
  是冯院长的声音,因为初见太深刻,胡之玉还记得很清楚。
  “老文啊,你说你穷折腾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把人捧成影帝,现在又一棒打死,你得到什么?”
  “别别别,我不说了,反正他是你的人,好,现在不是你的行了吧,我就当他是我医院的普通患者家属……”
  后面的话,随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里。胡之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消化着刚刚的话。
  覃明秀拿了晚餐回来,看见母亲坐在床上,以为她要下床,立马放下餐盒,伸手扶她,“您要去卫生间?汪阿姨呢?”
  胡之玉抬头看她的儿子,个子比他爸爸还要高,灯光落进他的眼里,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流露的焦急与担心。
  胡之玉摇摇头,伸手握住覃明秀的手腕,那么大的个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斤重,手腕细成这样,倒像个小姑娘了。她看着覃明秀的眼睛,磕绊地说:“秀,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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