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聪明配》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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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文冠人交往之后，杜于明的高中生活开始多采多姿起来，只不过紧跟着也碰到了一些以前从没碰到过的烦恼。
  正如同文冠人向她保证的，他绝不会让她遇到像上回洪玫瑰那样在女生厕所的恐怖事件，但是总也还有他顾不到的死角。
  由于不是让家人接送上学，杜于明一向早起搭公车，然后在学校前一站下车，接着再慢慢往学校的方向散步着走过去，当作是清晨的漫步运动。
  学期中第二次段考之后的某一天，杜于明在下公车之后不久的地方，被冠人亲卫队给拦了下来。
  五个女生像凶神恶煞般地围住了她，将她逼到某栋民宅的墙边去。
  「妳最近很跩啊！说，妳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迷住我们的冠人学长？」带头的金雅欣是冠人亲卫队的头头之一，也是今天在校外堵住杜于明想狼狠教训她的主谋。
  「同学……早自习时间已经开始了，妳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杜于明才开口讲了这句话而已，就不知被身后的谁给狠狠推了一下，那人用力之猛，她一踉跄往前倾，连书包都飞了出去，接着她又被站在她正前方的金雅欣给推了一把，后面又有人接续推着她。
  像沙包一样地被她们耍着玩，杜于明勇敢地绷着脸，并没有软弱地哭出来。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学校里总有群疯狂的人，看不顺眼谁跟谁在一起的画面，就连武二的致瑰都有人敢动了，她当然也免不了受到这种待遇……
  「我们不想再看到妳跟冠人学长在一起，我劝你快点跟他分手，这一次只是给妳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下次再让我们堵到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金雅欣颇用力地拍着杜于明的头，这种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伟大，尤其是为了文冠人而做的事，更让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撂下这句警告之后她们五个一哄而散，留下杜于明一个人落寞地捡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真是的……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种欺负人的手段？是不是日剧看太多了啊？」
  直到她们都走远，杜于明才突然间因为害怕而大声哭了出来。
  万一她们更狠一点的话，拿出刀子或什么危险物品来伤害她，她一个人要怎么保护自己啊？为什么她只是谈个恋爱，就要面对这么多的危险呢？
  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收进书包之后，杜于明呆愣地坐在地上哭泣着，此时第一节上课的时间都已经开始了，她一个人坐在校外没有任何人经过的偏僻马路上无助她哭泣。
  「杜于明……妳在哪里？」
  远处好象传来了文冠人呼唤的声音，杜于明眨了眨泪湿的眼睛，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文冠人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等到他终于看到那个坐在地上哭泣的杜于明之后，他松了口气，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妳怎么在这里？手机也不开？我找了妳一早上耶！」文冠人chu鲁地抹着她脸的泪水，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呢？」
  「冠人……」
  杜于明栖进他怀里，受到惊吓的心情在看到熟悉的脸之后，眼泪反而流得更多了。
  「好了，乖，有我在，别哭了。」文冠人轻轻扣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
  「乖，于明，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有五个女生……把我拦下来……」杜于明抽抽噎噎地叙述着刚刚的恐怖遭遇。「然后她们把我围起来……推过来推过去的……」
  「乖，小宝贝，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看到你……我就不害怕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杜于明哭得愈来愈厉害了，就连声音也哽咽得让文冠人有点听不太清楚。
  「那些人是谁？于明，妳还认得出来吗？」
  文冠人有点不敢置信学校里居然还是有人敢动他的小宝贝，上回那个把洪玫瑰关在厕所里的主谋，被他和武二报复到让她两个月头上不准有一g头一发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再次挑战他们！
  杜于明抬眼看到文冠人凶狠的表情，反而被他吓了一大跳。「你想要干嘛？把她们捉来打一顿吗？」
  「不是，我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人吗？」文冠人连忙收回脸上暴戾的神色，温和地对她笑着。「我只会把她们找出来好好谈谈，确认她们下回没胆子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情罢了......」
  「真的吗？」杜于明有点儿不是很信任他的样子。「上回你是怎么对待把玫瑰关进厕所里的那个人？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其实妳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的。」文冠人把她拉起来，两人慢慢地往学校走去。「是金雅欣那票冠人亲卫队，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杜于明讶异地望着他。
  「我早知道那群人婆迟早会惹事。」文冠人没有多说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只是持续地安慰着杜于明。「于明，以后我去妳家接妳上学，妳不要一个人坐公车来学校了。」
  「啊？」
  「听我的话，我不想再让妳受到类似这样的遭遇。」文冠人显得很自责。他明明说过会好好保护他的小宝贝的，没想到还是让那群疯女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堵住于明，还暴力地恐吓了她。
  「可是……」杜于明很想拒绝他，但是看到他脸上自责的表情之后，便打消了拒绝他的念头。玫瑰说得对，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那就相信他吧！
  ★※★※★※
  教室里乱烘烘的，上一节课数学老师发回了这次段考的考卷，下课时间一到，同学们纷纷刺探着彼此的成绩。
  坐在教室前方第一排的杜于明，趴在桌子上沮丧地看着那张只有三十分的数学考卷，心想今天回家又要被她爸爸给取笑了。
  杜于明的爸妈都是北部著名大学t大数学系博十班毕业的高材生，没想到他们的女儿完全没有遗传到他们的数学天分，每次拿回家的成绩单里就属数学的成绩最难看。
  「小宝贝，怎么啦？到后面来跟我们聊天嘛！」已经忙完下午股市看盘作业的文冠人，收起笔记型计算机之后久等不到杜于明的出现，便亲自到教室前方去逮人。
  「人家现在心情不好啦！不想聊天！」杜于明遮住自己的考卷，不想让文冠人看到那个尴尬的分数。「我想休息一下，你别来烦我。」
  「是不是考得不好？」文冠人才不会被她这种软弱的拒绝给挡住，他蹲在她的课桌椅前方，笑笑地望着她。「妳不要这种表情嘛！考不好又不代表什么……」
  「那是因为你每次都考得很好，才会这样讲。」杜于明偏过头去不肯看他，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别扭的表情。
  「我来给妳一个特别训练，让妳第三次段考考得让所有老师和同学都跌破眼镜，要不要？」
  杜于明抬起头看着文冠人，眼神极度渴望地亮了起来，但一下子又熄灭了。
  「于明，妳真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文冠人挑起剑眉表情十足地诱惑着她。「还是妳不相信我？」
  「我……我很笨的……」
  杜于明从国小、国中到高中都是挂车尾的成续，对功课一点天分都没有的她，就算有天才文冠人相助，应该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资质不好，就算有天助也没用。
  「杜于明，妳不要这么小看我嘛！我有信心把妳教得很好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努力看看？」
  看到杜于明犹豫的样子，文冠人试图激起她的斗志，所以起了个赌注来吸引她。
  「如果最后一次考试我让妳的成绩达到全班二十名之内，那妳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没办法达成的话，换我答应妳一个条件，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赌赌看？」
  「什么样的条件？」杜于明的兴趣很容易就被他给挑起来了。
  「随便，谁赢了谁说的就算，妳觉得怎么样？」文冠人笑嘻嘻地，一副天下没有他文冠人做不到的事的骄傲样子。
  「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会故意考不好？」
  「这是妳的学业成绩，不是我的，如果妳愿意答应我说的这个赌注，我相信妳会全力以赴的。」
  杜于明想一想也是，她现在就是因为成绩不好前烦恼，怎么可能还会故意再去考不好。况且有了文冠人的教导，她更应该要努力拚出自己的最佳成绩才对。
  「好，我答应你。」
  杜于明再看一眼桌上那张只有三十分的数学考卷，她一定要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她衷心希望自己不要再看到这样的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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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明，要不要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有一部约翰库萨克的新片，预告看起来很不错喔！武大哥拿了好几张首映的票给我们，晚上一起去看吧！」
  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快要结束的时候，洪玫瑰溜到教室前排，低声地邀约着杜于明。
  「不行耶！玫瑰，我要到冠人家去温习功课。」
  杜于明很惋惜地拒绝了洪玫瑰的邀请，虽然她很想去看约翰库萨克的新片，因为她是约翰的头号影迷呢！但为了最后一次段考的成绩，为了那个跟文冠人讲好的赌注，她必须舍弃一些不必要的娱乐。
  「温习功课？明天又没有小孝，妳这么用功做什么？而且我记得只要是约翰库萨克的电影，妳都会抢着去看首映的，不是吗？」
  「是啊！可是这一次不行，我一定要忍住！」杜于明猛然地摇着头，硬是克制住了想要去玩乐的欲望。
  「于明，妳真的不去吗？是约翰库萨克耶！」洪玫瑰并不知道杜于明和文冠人之间的赌注，所以她不死心地继续邀约着。
  「对，她不能去，玫瑰，妳跟武二去看就好，不要再来诱惑她了。」
  文冠人大刺刺地走到教室前排来，刚好下课的钟声也响起，他帮忙杜于明收抬好书包之后，两个人手挽着手径自离开。
  「咦？他们在搞什么鬼啊？于明什么时候变这么用功了？」洪玫瑰纳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他们不去吗？很好，那我们自已去看吧！」武二脸上闪现了开心的笑容，身边没有多余的电灯泡打扰他们约会，实在是令人很开心的一件事。
  「武二，你知道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吗？为什么总是一下课就溜得不见人影？而且也不来我们家吃晚餐了？」就连刘嫂都在频频抗议最近老是见不到冠人的面耶！
  「谁知道！」武二对于洪玫瑰很重视文冠人和杜于明的心情一向很是感冒，现在他们忙着秘密事件，他反而觉得轻松很多。「我们去玩我们的吧！他们的事情妳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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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看得懂题目的意思吗？」
  文冠人的书房里，杜于明在书桌前咬着笔杆很努力地想要理解他刚刚递给她的数学习题，可是复杂的三角函数真的搞得她一头雾水。
  「连题目的意思都看不懂啊？程度真的有点糟糕。………」文冠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没关系，那我从头教妳好了。」
  拿出图解三角函数的表格，文冠人由最基本的正弦函数、余弦函数、正切函数、余切函数、正割函数、余割函数开始教起。讲解完一遍之后，他又拿出一堆表格好辅助自己刚刚的教学。
  看到那堆复杂的图表和名词，杜于明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么多东西要记喔？呜……我记不起来啦！」
  「不行，这是三角函数最基本的柬西，妳要是不懂它们的含意，不把它们背起来的话，g本就没有办法解题。」
  文冠人异常严厉地指着各种特别角函数值说道：「还有这个表格，妳一定要完整地背起来，反应要跟知道三乘与三等于九一样快才行！」
  「呜……真的好烦喔！为什么要学什么三角函数啦？上街买东西又用不到这种学问……」
  「于明，别抱怨了，快点背起来，然后我才能继续教妳怎么了解运用这些快速解题的公式。」
  文冠人又拿出了好几个表格，像是象限角之函数值以及及图标法、三角函数的定义域与值域、基本三角恒等式，还有三角象限值所在象限之符号等什等的，都要她努力背起来。
  「我的天！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背得起来……」
  「要学好三角函数，就一定要知道这些东西，妳不是说希望妳的数学成绩好看一点吗？我们最后一次段考的重点就是三角函数，妳一定要学会这些才可以考得好。」
  文冠人丢下这许多表格给她之后，便不再教导她新的东西。
  「背好之后告诉我一声，别偷懒喔！因为我会抽问喔！等妳全部都记熟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来运用解题的公式做做看课本后面的习题。」
  文冠人压下手边的一大串公式，不想一开始就给杜于明太大的压力，要是她知道后头还有这么多要记的公式，她一定会耍赖不学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一步步记住所有应该记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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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书房内，杜于明喃喃背诵的声音愈来愈不明显，专心解着微积分题库的文冠人，不时转头看一下她的情况，见到她并没有因为公式太呆板而j神涣散，依旧神采奕奕地喃喃自语着，便很放心地回身专注在自已的高极微积分题库上。
  每背起一个新的表格，杜于明便偷看身旁的文冠人一眼。这几天和他一起关在书房里念书，让她见识到他专注的一面。
  天才的头脑果然跟她这种普通人是不一样的。看着文冠人轻松顺利地解着高深的数学题目，杜于明不禁羡慕起他的好头脑起来。
  待在他的身旁，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她好象显得更加笨拙不堪了，到底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个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难解之谜又浮现了出来。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她，她无时无刻不在感谢着上天，竟然赐给她这样的好运……
  「干什么？妳不好好背公式，一直盯着我瞧做什么？」文冠人停在题库的某个段落，转头查看杜于明的情况时，刚好捕捉到她傻傻看着他发呆的样子。
  「啊！」
  没想到公式背着背着，她偷看他的次数渐渐增加到直接盯着他的侧面不放了。被他捉个正着，真是糗呆了啦！
  「对不起……」杜于明羞红了脸，赶紧转回正面去，盯着文冠人给她的那张公式图。
  「用不着对不起，小宝贝，其实我恨高兴知道自己有这个魅力，让妳光是看我就看到失神。」
  文冠人拉近她的旋转椅，将她抱到自已腿上来。「公式背得怎么样了？我可以开始抽问了吗？」
  「哇！」被他这样紧紧搂在怀中，杜于明脸一热，脑袋瓜开始昏沉沉起来。
  「tan的45度角含数是多少？嗯？」文冠人随便抽了一个问题问她，双手收紧地将她柔软的身躯压进自已怀里，邪恶的唇在她耳边游移着，频频催促着她的回答。
  「冠人……你不要这样啦……」
  耳部一向就是杜于明敏感的部位之一，他这么一舔一吹气地挑逗着她，她全身上下都酥软不堪，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简单的东西妳还没背起来吗？」文冠人继续逗着她，「我的小宝贝不可能这么笨的，妳努力想一下……」
  杜于明佣着头躲避着他chu喘的气息，很努力地想着他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tan的45度角含数值是……是1。」她的脑袋瓜热烘烘的，这个她刚刚花好多时间才背起来的表格，真的差一点就要忘光光了呢！都怪他把她抱进怀里啦！害她脸一红、心一慌，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哇！我的小宝贝真是聪明啊！」文冠人开心地赏给她一个缠绵的亲吻当作奖赏。「那sec的60度角是多少呢？」
  「sec的60度角是……」杜于明迟疑了一会儿。「是2。」
  接下来他问的几个问题，杜于明虽然无法第一时间就说出答案，但沉吟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可以说出正确答案，不仅文冠人讶异，她自己也是开心万分。
  一直答对他问的问题，慢慢增强了她的自信心。原来数学并不是真的那么难嘛！只要她用心一点，还是可以学会的。
  「很不错嘛！小宝贝，值得再给妳一个奖赏。」文冠人一把抱起她，往隔壁房间走去。
  「咦？你要干嘛？」突然间被扛进文冠人的房里去，杜于明还在状况外。他们不是在念书吗？怎么一下子就到床上来了呢？
  「今天晚上我们已经念够了，现在放松一下吧！」文冠人笑笑地宣告，结束了他们的温书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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