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省下来了?他有时候会下去吃、有时候不会,若那女人嘴贱说起那里那里有监视镜头或重提旧事,他便拉著兄长走人。
咖啡续杯了一次,在他喝到一半的时候,蒋暖率先出来了。
蒋暖边戴上围巾边对他挑起一道眉,「圣诞快乐?」
他点点头回应。
蒋暖以下巴颐指cafe里,「不冷吗?不进去坐坐?」
「不了,不想打扰你们谈话。」
「也不是什麽秘密对话。」蒋暖淡淡地笑了,眉眼弯弯,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你哥正在结帐,快出来了,你在等他吧?不介意的话下次一起吃饭。」
他自然不会拒绝,若这女人向哥说他坏话怎办?「好。」
「......仔细看看你,果然漂亮,跟我弟弟长得真的很像呢。」
明明曾以爱为名被软禁、被威胁用子宫制造长相极像的孩子,跟姓陆的恋情也被亲弟弟毁之一炬,被逼躲藏他乡,受尽折磨後竟然可以泰然自若地说出『弟弟』的字眼,真是可怕。
「男人长成这样可不会到占什麽便宜,我比较喜欢哥的长相。」
蒋暖维持著要笑不笑的表情,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向他走来。
靴跟喀喀地击上石板。
离他半步之遥时停下,微微弯腰,彷佛要看透皮肤般凝望他的脸,「你自然是比较喜欢蒋晚的长相的,我太清楚你在想什麽了......蒋晏的血吧,越爱一个人越把他往死里去整。你敢再欺负他,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尸块永远都不会被找到。」
「我相信。」他微微点头,「毕竟那男人跟姓陆的反转地球都找不到你。还有,你可以问问蒋晚,我们之间把对方往死里去整的是谁,我有信心你猜错了。」
蒋暖不置可否,只是直起身子、轻轻眨了眨眼睛。
彷佛对他的话表示困惑,连装傻的表情都与他兄长如出一辙。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是跟儿子一般犯规的女人。
蓦地,蒋暖彷佛有心灵感应般转身,蒋正向他们走来。
他衷心希望母子约会到此告一段落,识相点把他的恋人还给他。
他的全副心思在兄长出现时就围著他转,这时候,女人自口袋中抽出什麽。
一瞬间,他还以为蒋暖抽出手枪,想在儿子面前一枪轰掉他的脑袋。(他对这种发展绝不意外)
但蒋暖轻轻一抛,小黑影就落在他怀中。
掌心大小的礼盒,绑著金褐色蝴蝶结。
「圣诞礼物,我儿子有的、我侄子也有。」
......喂,故意在蒋面前把礼物给他是怎样?博取儿子的好感度?
他拿起小盒,左右端倪,「......这是犯规吧。」
姓陆的当年肯定吃了这笑脸虎不少苦头,才会追到天涯海角。
蒋暖耸耸肩,眉眼一暖,「你要这样想也可以啦。」
「妈。」蒋走到蒋暖身边,连半眼都没有施舍给他,彷佛他不存在似的,「若你要从这里回家,前面左转有一个巴士站,有好几条路线的巴士会经过你家门前......」
他们的约会果然现在结束,整天下来唯一的好事。
「嗯,虽然我很久没回香港,但毕竟在这里住过。以我的聪明才智绝对找到回家的路,别担心,若真找不到我就叫你的unclelu来接我。」
喔,他开始同情姓陆的了。
他幸灾乐祸地喝了一口咖啡,等待蒋的全部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母子俩这般来回数句,蒋暖潇洒地向他挥了挥手,直直走掉了。
向他最後瞄来的一眼似乎有点意味深长,他懒得去想。
***
若你说不再听情歌不想再经历这漩涡
假使抱住你拳头到底也没法牵手
***
「领带夹还是袖口钮?」
「我还没开,你不开来看看?」
「妈刚刚坐在我对面,我在她面前拆开不礼貌。」
「应该是戒指,可能还是对戒。」
「为什麽要送我们戒指?太没理由了。」
「......直觉。因为她跟你一样没常识。」
「没常识的是你,你想故意惹上感冒好旷工吗?为什麽不进去坐?」
「说得好像我有认真工作过。」
「你知道就好,还说得那麽理直气状。」
「既然我是个昏君,你还是一门心思来垂廉听政吧。若蒋家真被我弄垮,你也不好向蒋暖交代。」
「有什麽不好交代的?妈没要求我回去帮忙,况且她回来了,蒋家绝不会就此倒下。」
「唷,你是问妈咪讨奶的三岁小孩还是裙脚下的纨子弟?左一句妈、右一句妈,什麽都推给我跟蒋暖真轻松啊,表少爷。你没有身为兄长的尊严吗?」
「......强词夺理、把过错一个劲儿全推给我那套已经不管用了。」
「是喔?那就告诉我怎样对你才管用。」
他们一前一後走在石板街上。
蒋双手插袋,脑袋一低、把鼻尖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眼睛跟鼻子。
从後面看,披在围巾上的发尾又比之前长了不少......他真的有在认真留长吗?
就这样走过两个街口,断掉的对话才被他接续。
他从包包中拿出一张单,像逗弄流浪狗的肉骨般往前递、挥了挥。「我刚刚在家里整理传单跟信的时候看到这单张,这是你的吧?」
蒋回过头来,疑惑地向他伸出手。
但手伸到一半就恼羞成怒地握成拳头,「你干嘛拿出来?」
「怎麽?切割包......嗯!」
他还没说毕整句,蒋已大幅缩减与他的距离,一手捂著他的嘴。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息地想,啊啊有把这单张带出来真是太正确了。
但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这麽亲腻也很显眼,恋人松开手,他降低音量,「切割包皮是这麽让你羞耻的事吗?」
「......我只是想拿些资料看看,这很普遍。」
「你觉得很普遍?喔,那好歹也顾及一下包皮正常的人的感受吧,夹在一大堆传单跟信件中,我不小心看到就不自在、脸红耳赤,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本来还很理直气状,被他一说「脸红耳赤」却像被戮破心事,被牵引著耳红起来。
兄长一把抢走他握著的单张,胡乱塞进包包内,「既然你很正常那不自在个什麽劲?只是个普通小手术,被你说得像罪大恶极。」
「是罪大恶极。」他把双手交叠到脑後,「你考虑这手术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吧?储钱也应该储了一段时间。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商量过,打算自把自为。」
为什麽?虽然他知道哥一直在意包皮过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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