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且用最後一点耐性去看护手霜的包装。「islandliving.」
「不要......」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买了......新的,这是旧的......我要用新的......红石榴......」
他一时哭笑不得,「你想在做爱的时候顺便试新手霜?」
「用新的,我放在......包包里,去拿......」
明明连话都讲不好,只能像嗅了木天的大猫般软瘫,却不知哪来的坚持一定要他去包包拿新手霜来充当润滑剂。果然是个脑袋经常性抽风的家伙,喝醉之後更层出不穷了,他是何德何能拥有这好玩的恋人?「手霜香味不会影响我的表现,如果会影响你的表现,我就去拿。」
家中不是没有润滑液,他实在不想忍太久--况且,若要去拿润滑油,那就没藉口不拿放在同一地方的安全套。
「为什麽不用新的?这支是旧的,我要用新的......嗯!嗯啊......」
他一手握上恋人最敏感的部份,轻轻上下捋动。
成效立竿见影,啐啐不休的撒娇立即变成尾音妩媚的轻吟。
蒋蜷缩起雪白身体,膝盖微微颤抖,手指跟脚趾都蜷得像贝。
刚刚死活要他用新手霜,脑袋中卡住的回路上鬼打墙,彷佛只要他用错就会引发世界未日。如今,恋人眼角泛红、眼神渐渐湿润情色起来,已无瑕顾及太多,只能把双腿再张大、腰肢朝他的手心拱。彷佛邀请他的入口一下又一下被抬起、跌下,「啊哈......啊......哈......」
「......手、手霜......」
啪--
清脆俐落的断弦声。
啊,a音。蒋曦默默想著,舌尖一舔上唇,嗜虐心完全被挑起。
「够罗,哥。你好歹大我几岁,不要再死活要弟弟在你的肠壁涂上新手霜,红石榴的香味会让你更兴奋吗?我怎觉得你现在已经够兴奋了?瞧,连屁股都在抖了。」
他毫不怜惜地将包皮剥下来,露出粉红色的裸肉,食指指甲戳入铃口。
被大大刺激到的恋人猛地弓起背,发出尾音破碎的尖叫。
迅速凝聚的露珠被挤出来,濡湿他的指头。似乎听懂他在说什麽,兄长表情苦闷不堪。
他搓了搓手,让乳白色的护手霜集中到指头。
然後用两指开拓通道,慢慢挤开肠壁。
惊喘混合难过的哼叫响起,「嗯......嗯好.....难过......嗯!」
「......每次都像侵犯处女一样......」
每一下哼叫都准击打他心中的弦线。
他孰不可忍地使了点力度,让两指闯到深处,同时,低头把恋人的阴茎尖端含进去。
「啊--」
突然高高拱起的阴茎桶得很深,差点擦到他的牙齿。
虽然想欺负任性的恋人,却绝不希望他受伤,於是他急把龟头吐出来,「别太任性。」
把混和著爱液,激增的口水咽下。
他改变角度,再一次把蒋的阴茎逐点含进去。
趁他的注意力被完全吸走时,第三根手指也蓄势待发,准备前後双管齐下。
两颊醉红的兄长双手被绑、只能反手紧抓扶手以宣苦闷,两条长腿夹在他身侧,膝盖屈起,被快感与酒主导而尽可能把胯下拱向他的嘴巴与手指,姿态可爱可笑。
他意满宠溺地浅笑一声,扶著他悬空的腰肢,「别担心,你起来已经像红石榴。」
散发著热度跟湿度的酸甜气味扑鼻而来。
他低头,把阴茎直含到底。
同时把第三根手指桶进去。
他们身体中心的伤疤脉动开始同步,彷佛是切断了天生的相连带而留下的伤口。
相同位置,各有一个。
所以每当他静静地看著蒋时,胸口就会发疼。
☆、thebestisyettocome下
寂寞半点假如不能承受这生命注定过得不易
笑与泪亦有时候
***
当他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凉透了。
他再闭目躺了一会儿,然後把自己撑起来,床边地上已乾乾净净。
内裤......应该是被捡起放在洗衣篮了吧。
兄长肯定离开了一段时间。
他快要习惯无法温存跟喁喁细语的早晨,倒不是说他不需要或不想要--
只是要求昨晚差点被他干到腰断的人对他甜言蜜语太超乎现实。
他赤足下床,五指胡乱拨著头发。
双腿间的性器半勃起,他刻意忽略早上的生理反应,若现在想著恋人来手淫,那今晚的表现可能会大打折扣,他倾向冲冷水澡而不是试图让阶砖怀孕。
(生物工程学家在搞什麽?为什麽科技还没能发展到让男人怀孕呢?)
洗澡前,他先走到客厅转了一圈,寻找兄长留下的蛛丝马迹。
沙发上的点点透明湿渍清晰交代了昨晚疯狂,好像仍留有馀香。
很快,他就发现了茶几上直立的卡片。
是圣诞卡,蒋自制印刷的圣诞卡中只写了一行字:约了妈吃下午茶
真是有够没情调的,卡片也只是随手拈来吧。
「......你妈还是我妈?」
疑问落在清冷的早晨空气中。
他们以往用以交易的小公寓位於体艺大学附近。
他从那时候就是会处处为兄长著想的体贴弟弟,可惜蒋并不认同。
公寓被买下来了,反正依他们的关系只要一间主人房就够,於是把另一间房拆掉,将浴室增大并改装为圆型按摩浴缸。他们不时会回来住,有时候一人回来、有时候两人。
虽然他没有跟兄长同居,这里却是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仍住在蒋宅,坚持不回蒋宅的蒋则在外与朋友合租公寓。
从恋人口中断续地更新著他的旧室友的资讯,知道他们各有伴侣了,因此他与恋人名正言顺地同居的日子应该不远矣。这麽说起来,那四年的空白期可能是原因,他从来搞不清楚蒋的工作是什麽--他知道他在教人画画、商场的美术设计,也会在空馀时间回大学做义工或筹组活动,与洛由由合资开画廊小生意,还有当流行曲与电影歌曲的神秘填词人(他强迫跟他合作几次)。
但哪些是正职、哪些是副职根本说不上来。
对比起他还真是乱七八糟的人生,做爱後一大早就出去了、或三更半夜突然出现。
而他美其名是蒋家继承人,事实上几乎只专心於音乐监制。
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回来打理家业,却一直摆出「你也该认真实干了吧」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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