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狗·青年篇(SM)》分卷阅读46

  的没心没肺。
  要不直接跷掉去抓他回家好了,要不发恶作剧短讯说自己受伤或不舒服......
  不过这时间点绝对会被悉破......明明是时常短路的脑子,却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该说自己是三岁定八十吗?他的举手投足像佛祖眼下的小猴崽子,无所遁形。
  「蒋先生!蒋先生!准备好了吗?开始countdown了!」
  他站起来,把手机放进外套暗袋。
  不知道从哪角落蹦出来的造型师用梳尖拨了拨他的浏海,他皱了皱眉。
  心中那排弦线越拨越急,音程一度一度提高。
  「蒋先生,快到你出场了!啊杯子,请先把手上的杯子给我!」
  一名拿著大白板的男人冲到面前,不停向他挥手。
  「你总该不会想在台上喝咖啡吧?快点快点~把纸杯给我然後走到升降台那边......」
  他几乎听到某条弦线绷断的声音。
  然而,他还是乖乖把纸杯递出去,交给隔了两个身位的男人。
  这时候,蹲在他们中间(似乎在整理某影星的鞋子)的女人站起来,一头撞上他的手臂。
  化啦--
  黑咖啡毫无悬念地泼到他身上。
  周围的人们皆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有人拔面纸递面纸。
  「哇!对不起、对不起,你没被烫到吧?有没有事?抱歉,我没注意......」
  「你怎麽搞的!?把整杯咖啡洒在蒋先生身上!你知道他快要上台了吗!你这个......」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蒋先生你有没有後备服装?」
  「countdown了!有後备台服也赶不及......不管了!我先出去拖延时间,你去找西装给他换!」
  「哦哦,那我现在去找......蒋先生请跟我过来,没时间了!」
  ......啪--
  清脆俐落的断弦声。
  被踩断了底线的蒋曦表情空白,唯一想到的是,啊,e音。
  ***
  若要错失永不能守得到也不代表长久
  假使快乐有尽头痛苦也未会不朽
  ***
  一味一吸都是潮湿的甜香。
  只要那人进来,就会发现他偷偷挪用了他的入浴剂,那证据还在泡泡上浮沈。
  为什麽他会买裹著玩具的入浴剂?为什麽还不进来?
  ......快点进来、快点进来、快点进来......
  --皮靴踩地的声音。
  吱吱--踩上胶垫。
  好一会儿没任何声音,然後是金属碰上阶砖的轻响。
  是那件军绿色大衣後的带扣......微凉的手指搁到他的唇上。
  他故意屏住呼吸。
  手指离开了,咕--水面浮起波动拍打胸腔,一条手臂插进水中,摸索到他的胸口向下爬。那只手的目标并不是左胸,继续向下,来到身体中央的疤痕上。
  加快的心跳已出卖了他,他索性缓缓打开眼,装出一副被扰醒的样子。
  与兄长四目相交。
  然後他再也无法忍耐地扬起一手,按著蒋的後脑勺,把他压下。
  嘴唇与嘴唇轻碰一下就分开。
  蒋被他弄得从蹲姿变作跪姿,部份头发也被弄湿了。「你弄湿我了。」
  他意有所指地眯起眼,「我还没有。」
  兄长跪在按摩浴缸旁边,一只手刚刚从他赤裸的胸上抽离,姿态像在服侍他入浴......他边在脑中盘算後半晚该如何料理恋人,边漫不经心地说,「......几点了?为什麽你会回来?你今天不是在洛由由的别墅过夜吗?」
  「问你自己。」
  蒋将湿得变透明的衣袖卷起来......啊他刚刚连衣袖都没卷起就急於探看他的伤口,这发现让他的心情微妙变好。「我怎麽了?我没急召你回来,而且一直忍耐著没打电话或发短讯给你。」
  「少给我装乖宝宝。」蒋走到浴室一角,拿起毛巾擦发,「......你今晚应该出现在电视上,为什麽跷掉了?我本来以为主办单位临时把奖项改颁给别人,结果还是你得到电影配乐大奖......打开电视期待你会出现的我们像傻瓜一样。」
  「因为没法向朋友们炫耀厉害的弟弟,所以你一气之下回家?」他侧侧头,将湿发往後耙,「那为什麽连鞋都没脱就冲进来?为什麽要探我的鼻息?为什麽要去摸伤疤确定没有裂开?」
  恋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把毛巾随便挂好,「因为没想到你跷掉颁奖礼只为了偷我的入浴剂泡浴?我要回去了,他们等著我吃木头蛋糕。」
  化啦一声,他转了身,把双臂搁在圆缸边缘。
  他想知道蒋是不是认真的。「......我可以现在给你去买木头蛋糕。」
  「蒋总哪知道那里可以买到小小的蛋糕,甭难为你的助理。」
  他必须祭出绝招不可,「你知道我为什麽跷掉颁奖礼吗?他们弄脏了我的衣服,那是你特意为我配搭的,音乐是我编的、词是你写的,你不去拿奖我就去,本来那套衣服就代表你了。」
  何况他不上台捧奖,电影公司自会代他领。
  已一手搭在浴室门上的恋人,脚步一顿,「他们不是有心弄脏你的衣服的。」
  「在电视上看见我没穿你特意去买的衣服会难过吧。」
  「我是为今天的派对配搭的,只是挂在衣柜门上被你抢先了。」蒋转头,「你拿的叫电影配乐奖,不是电影歌曲奖,我只为你的曲填了呜呜啦啦啦几个叹词,得奖是女歌手声音够空灵。」
  「那不够吗?」水已经变得微凉,他一手按著浴缘把自己撑起来,水滴滴答答直往下流。恋人把手边的毛巾抛给他,他接著後抹头发,「你回去是为了吃蛋糕还是喝酒?一身酒味。」
  蒋淡淡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要你管。
  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留给他一条门缝。
  ......如果问他有没有想到苦苦等待四年得到的竟是这般对待?
  他会答,嘛,也不是没想到。
  ☆、thebestisyettocome中(h慎入)
  在他走出浴室时,地毡上已多了两个东歪西倒的空铝罐。
  兄长像剪断了一条线的傀偶或抽筋的音乐盒瓷偶,跳针般重覆同一动作。
  他绕到沙发前,把铝罐轻踢到地毡外,「你喝了我的泡浴啤酒?」
  在跳舞毡上踩踏的兄长停住,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牌子没写著『泡浴』。」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把自己抛进沙发中。
  他真想知道蒋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把半打啤酒抬出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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