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常出现在八挂跟财经杂志封面上的,等下经过报摊我指给你看看......他旁边的男人不知道是秘书还是保镖,超高的~比我还高!」
他点头,心里希望阿望永远不会发现他与陆家的关系。
从外人口中听到陆家人的评价让他感到新鲜。「用不著羡慕别人吧,你迟点出名之後也会有很多很多的保镳,五人一组像城堡般把你团团围住,到时候我想见你一面也很难。」
「干嘛?」阿望缩了缩肩膀,孩子气地笑了起来,「你就对你男朋友这样有信心?认定我一定会出名?算你聪明,知道投资在我身上一定有丰厚回报!」
「你现在在大学已经是名人了,迟点一定会有音乐公司发挖你当歌手。这不是很顺理成章吗?」
这番直白的话似乎夸得阿望心花朵朵开,眼睛都要弯成新月,阿望摸了摸他的头。「乖,对你男朋友这样有信心值得称赞,想要什麽你的望哥哥都买给你!嘴巴这麽甜啊~你的红茶下了很多糖吗?那待我当歌手之後你要做什麽?我就恩赐你当超红新星的经纪人吧~」
「我凭什麽当你的经纪人?顶多就是为你设计海报、搞搞美术什麽的。」
他心底的确是这样想的,反正现在阿望的乐团表演宣传海报是他跟由由负责设计,阿望在音乐上的造诣跟热情达到让他望尘莫及的高度,他只能脚踏实地地在有兴趣的领域发挥一下。
「我要把你设计的海报贴满宿舍,不止这样,毕业後还要找间套房,连天花板都要贴满!你别想只动动脑力、设计几张海报就当敷衍本大少了,你最好一门心思来当小助理,天天侍奉在我身旁,连上厕所都要一起上!那本大少就恩准你管帐本、在第一排听我唱歌、不时享受我的调戏!」
瞧他说的,彷佛自己已是年薪百万、红得发紫的大歌星。
他没好气地白了阿望一眼,把剩馀的红茶喝光,「原来你所谓的头排只有三个位置?我跟由由、阿雪三个天天听你的洗澡演唱会听到快疯了,由由跟我抱怨耳塞的功能太差,根本挡不住藩大少你的大嗓门。第一排门票?可以先省省了。」
听他这般一亏,藩望竟是跨张地浑身哆嗦一下,如遭电击。
『你瞪我?我就喜欢你瞪我,咱家的美术系高材生的眼神太有魄力了』
他眼含笑意,懒理藩望,把包包跟美术素材都拾好後率先走出茶馆。
藩望看他走得这般爽快,下意识去找帐单。他让阿望别找了、早结帐了,恋人这才把吉他盒甩到背上,几个大步追上他的脚步。他一推开挂著铃铛的玻璃门,手上那卷美工纸跟有的没的就被接过去。「不用,你还背著吉他,我自己拿。」
藩望没说什麽,自然地把大包小包一手拿著,空出手去牵他的手。
他也不挣扎抵抗,就这样被恋人虚牵他的手,带他过马路。
他长得不矮,但阿望比他还要高,虽然脸蛋没有阿雪好看却是天生的衣架子。他最喜欢阿望的手,因为一直苦练吉他而有硬茧、骨节粗大分明,或许有些粗糙却又大又暖,轻易能把他的手裹住。
一定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抗拒在学校附近牵手。
想来,即使是他们交往之前,阿望总是想牵就牵,毫不犹豫,好像怕他会迷路、好像怕一个看走眼会把他搞丢似的。他觉得恋人这一点很神奇。
那时候他俩光明正大、无事不可对人言,阿望也牵一下就松手了,便不太在意,只觉得这室友特爱跟别人亲腻。交往後他反而怕会被同学目睹,对阿望跟乐团的名声做成坏影响,总不给牵。
夜幕开始低垂,人们行色匆匆,一批又一批人潮来了又去,都没留意身边事物,他让阿望牵他走到安全岛。他瞄了阿望的侧脸一角,确定他正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彷佛占了什麽便宜。
於是他的眼角也渲染上笑意。
阿望是这麽一个喧噪著存在感的人,但他们的恋情却无比安静,分贝低到快要听不见。
此刻,他站在吵闹的安全岛,仰视恋人被红绿灯的光块与阴影切割的侧脸。
若要他现在说出十项喜欢阿望的理由,他绝对轻易胜任、如数家珍。
他几乎要被不著边际的想法逗乐了,脑海偏偏冒出陆二少的脸,说著皙哥已厌恶了家家酒。
食指在恋人的手背划动一下,听到自己问,「其实你喜欢我什麽?」
恋人注视著他的嘴型,却像被绿灯喧闹的提示音夺去听觉,表情有点困惑。
阿望低头贴近他。此时,身边的人已动身走向对面。
「蒋同学,当你问『你喜欢我什麽』的时候就不能扬一下尾音或是锤我一下吗?」
恋人咋舌,表情好像写著:这样平铺直述、毫无响音的撒娇算什麽啊?
原来阿望听得见啊。
稍为幻想一下自己打阿望的画面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是在撒娇,却确定阿望在说笑话。「我没在撒娇,我只是突然想知道。」
「这就是撒娇,包括你的上一句和这一句。」阿望痛心疾首,似恨铁不成钢,肯定恋人的撒娇功能不包括在原装出厂的设备内,今生想听一句望哥~之类的撒娇是没可能了。「全部。」
「全部?」
「全部。」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怔忡,似脑袋因过份努力运转这两字的意思而当机。
说不上为什麽,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感觉是後悔,而非愉悦满足。
他後悔问了这个蠢问题,明明恋人给予的答案完美无瑕,他却像一脚踩空、没法高兴起来。
阿望毫不犹豫地答:全部。从头顶到脚尖、每一根发丝与性格的缺憾,他不该开心吗?
他觉得自己有病,又或是阿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一是阿望真的爱他整个人、一是阿望从没认识过他这个人。
尚未回过神来,恋人就像撒娇讨吃的小狗般,鼻尖轻轻顶了顶他的耳廓。
「嘘,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事情没这麽严重吧?」
......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
他松开藩望的手,几根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向上摸了摸眉尾。
恋人略凉的鼻尖从耳廊一直轻哄,哄到他的颧骨上,震动从二人相连的地方传来--阿望正在轻笑,但那并非愉快笑声,更像哭笑不得的苦笑。
他退後半步,「有人在看,我们先过马......」
阿望再掳获他的手,呼息像羽毛在他脸上骚痒。
「没人会留意我们的,天色很暗,他们会以为你是女生......怎了?我说爱你的全部让你不安吗?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宁愿没有答你的问题。」
听到最完美答案的自己反而像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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