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会不要脸到说昨夜的事情,他伸手抓住了沙发套,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恨不得立即扑上去跟凌志刚这王八蛋同归于尽。
☆、079破釜沉舟搏一把!
沈俊“啊”了一声:“这是......”
“他在外头跟人家女生乱搞,结果闹出了事,要我这个二哥出去摆平,结果被人家挠了个大花脸。”凌志刚说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创可贴,失声笑了出来,似乎颇有些宠溺和无奈的意思,好像一个家长承担了孩子的过错,虽然生气可是也没有法子。沈俊讪讪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凌志刚这才叼着烟站了起来,说:“你们两个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钟鸣也站了起来,握着拳头一言不发。凌志刚吸着烟从他前头走过的时候,钟鸣突然发飙了,一把推向了凌志刚。
“凌志刚,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凌志刚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倒在了沙发上,钟鸣指着他的鼻子问:“不准你当着我朋友的面污蔑我,哪个女人,我跟哪个女生乱搞了,你现在就把他找出来,你找出来!”
凌志刚没想到钟鸣会发飙,因为钟鸣死要面子,一向表现的很有涵养。可是他这一回踩到钟鸣的地雷了,而且这一回是面子问题碰见了面子问题,被钟鸣当着沈俊的面这么推了一下,凌志刚的老脸也挂不住了,翻身就打算给钟鸣一个大耳光子,可到底还是忍住了,不是舍不得打,而是觉得打了之后自己更下不来台。
其实三个人当中,最尴尬的还是沈俊,只能在中间讪讪地进行调停。钟鸣可能也有些心怯了,凌志刚要真发火,他还是害怕的,所以他就别过头去,阴沉沉怒冲冲的好像快被凌志刚给气哭了。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沈俊干笑着拉了拉钟鸣的胳膊:“一家人嘛,生什么气。”
“他就是这么欺负我!”钟鸣红着眼睛,声音里掐一掐都能掐出泪水来:“他这样不是一回两回了,干什么呀,我有点自己的生活怎么了?别说咱们俩现在是这种关系,就是我亲爹,也不能这么管我!”
沈俊以为“这种关系”指的是表兄弟关系,可是凌志刚却知道钟鸣嘴里的“现在这种关系”指的是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他脸色一沉,说:“你既然知道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就别给我惹这么多事,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钟鸣气的不行,又不敢真和凌志刚撕破脸来吵,抓起身旁的书包扭头就朝外头走,凌志刚抓了一把没抓到,就厉声问:“你要去哪?!”
这么蒙头蒙脑地就朝外头走,等到走出门了才突然想起沈俊还在里面,抹了一把脸,居然哭了。他擦了一下眼睛,扭头又要回去,沈俊这时候就追出来了,叫道:“钟鸣!”
钟鸣吸了一下鼻子,拉着沈俊就朝外头走,沈俊着急地说:“我的车,我的车......”
钟鸣这才松开了他,沈俊骑了车子,钟鸣已经走的老远了,他赶紧追了上去,问:“你就这么走了,你表哥怎么办啊,别闹僵了。”
钟鸣红着眼睛一个劲地往前走,沈俊在一旁又问:“那你要去哪?”
“我回我家,我家在城郊。”
“这时候哪还有车了,你怎么回去,那么远。”
“我坐出租车回去!”
沈俊在一旁慢慢骑着自行车跟着他。他们出了小区门口,沈俊才说:“要不我送你吧,你看你这样......”
“不用了,你回学校吧,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说到这儿的时候钟鸣觉得特别丢人,他那么崇拜沈俊,喜欢沈俊,却被沈俊看到了他最难堪的一面,他鼻子一酸,说:“你走吧,我要去坐车了。”
他说完背着书包就跑了,一直跑到马路边去找出租车。可是他们这条路上出租车非常少,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车有房的人,很少有人会打的,他就打算多走一条街到下一个路口去看看,刚走了两步,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凌志刚打过来的,想也不想就把电话挂了,开始沿着人行道飞奔,他就是在跑的过程中才哭出来的,越哭跑的越快,跑的越快就哭得越厉害,沈俊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在后头着急地喊道:“钟鸣,你等等我!”
钟鸣赶紧把自己的眼泪擦干,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停了下来,可是声音是掩饰不住的,还带着那么一点哭腔:“你不用管我了,你回学校去吧,我去下个路口打车。”
沈俊骑到他身边,说:“那你上车,我载你到下个路口。”
钟鸣犹豫了一会儿,就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关于刚才的事沈俊什么都没有问,而是问他:“你这么晚回去,你家里人会不会担心啊,这都快半夜了。”
这一句话说到了钟鸣的心里面,沈俊说的有道理,他这时候回去,回到家都十一二点了,他妈一定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大半夜的跑回家。可是想到凌志刚,他又深恶痛绝,说:“那我住旅馆,我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要不你去我那儿住吧,我没在学校住宿舍,在附近跟朋友一块租了个房子,你在我那凑合一晚得了,等明天冷静下来,再跟你那个亲戚好好谈谈。”
钟鸣听了半天没有说话,沈俊就笑着说:“你不用客气,我那床大着呢,多你一个也躺的下,我那还有被子。”
钟鸣忽然被一种报复的欲望充满了,他一握拳头,说:“那打扰你了。”
沈俊就突然笑了出来,说:“没事,你不是都说了么,咱们现在是朋友,朋友有需要,帮忙也是应该的。”
沈俊是和同学一块合租的,两室一厅,就在艺大南面的居民小区里头,他们进去的时候沈俊那同学还在客厅里玩游戏,看见钟鸣楞了一下,说:“不给介绍介绍?”
“这是我朋友,钟鸣。”
钟鸣正要跟那人打招呼呢,手机就又响了起来。钟鸣一看脸色就变了,居然是他妈打过来的。
他赶紧跑到阳台上接了电话,紧张地问:“妈,怎么了?”
“丢丢啊,吓坏我了,刚才志刚给我打电话......就你那个老板......说你一声不吭就从公司跑了,到处找不到你,让我联系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妈,你别听他胡说,他让我加班,不给我涨工资,所以我辞职不干了,以后你看见他的电话也不要接,知道了么?”
钟妈妈当然不乐意,把他好一顿唠叨,末了又说:“你怎么这样呢,上次他来咱们家吃饭的时候,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人家待咱们不错,你看现在这公司的老板,有哪一个能像你的那个老板体贴周到,关心员工的?你这孩子,怎么不知足呢。”
钟鸣心情也不好,说:“反正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你记住啊,他再打电话你就说你也打不通我的电话,知道了么?”
“这......这怎么能说谎骗人家呢?咱就是辞职,也心平气和的......”
“好了就这样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一个朋友那里住......”说道这儿,他脑子里忽然灵机一闪,他忽然想到一个更恶毒的法子来治凌志刚这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的男人。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哪也没去,跟着我一个朋友走了,今晚在他那儿住。”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把手机关机,扔进了书包里面。
这件事就是因为凌志刚变态而野蛮的占有欲而起,那他就以毒攻毒,急死这个野蛮而无耻的男人!
他仰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俊在屋里头叫他,说:“外头那么冷,你站阳台上干嘛:”
钟鸣扯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扭头就回了屋子里。他已经快要被凌志刚逼的喘不过气来,他要发泄,他要报复,他要不顾后果的疯狂一回,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真要跟沈俊发生点什么,凌志刚会不会就此嫌弃他,放过他。
又或者,他可以借用这场冲突赌一把,把自己的命运和未来都押上,要么在劫难逃,要么绝处逢生。
一开始钟鸣要走的时候,凌志刚并没有阻拦,可是等了一会儿他就有点耐不住了,有点后悔当初请沈俊进门。他决定给钟鸣一个台阶下,他走到窗口边,看见钟鸣扛着书包往小区门口走,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钟鸣当即就给他挂断了,他就有点恼了,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这小子翅膀硬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再这么惯着不是个办法。
可是等了大半个小时他也不见钟鸣回来,就有点担心了,或者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怀疑,怀疑钟鸣那小子跟着沈俊跑了。可他知道自己再打电话钟鸣指定也不会接,就给张江和打了一个,想叫张江和去安慰安慰钟鸣,顺便把他带回来。
可是张江和那小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呢,手机居然关机了。他想了想,最后只想到钟鸣他妈妈,于是咳了咳嗓子,给钟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这深更半夜的,钟妈妈梦都做了好几个了,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问:“谁呀?”
“阿姨您好,是我,凌志刚。”凌志刚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做过笑脸,现在做起笑脸来还挺熟练的:“那个,钟鸣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突然一声不吭扔下手里的工作就跑了,他回家了么?”
“没有啊,是不是回学校去了?”
“他最近一直在公司睡,学校里没有他的床铺,应该不会回去,而且这点了,学校宿舍都关门了吧?”
“那......丢丢他失踪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怕我打电话他不接,您知道他这工作上闹脾气。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看他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块呢?”
“那好那好,我这就给他打。”
“那您让他早点回来好吧,公司还有好多事呢,离不了他。”
“行行行。”
末了了,凌志刚想起嘘寒问暖一把:“您最近身体怎么样,也没空再去看您。”
“我挺好的挺好的,那就这样,我这就给丢丢打个电话。”
到底是亲生母亲,心里也着急,根本没心思跟他在这里客套。凌志刚挂了电话,又点了一支烟,开始想等钟鸣回来,他要怎么惩罚他。
肉体上的惩罚指定是不了的,貌似钟鸣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会害怕的,这一招最管用。可是除了这个,他觉得在心理上也有必要提醒一下钟鸣,他虽然说了不会强上他,也说了想跟他试着交往,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家之主的权威就可以受到挑战。他需要百分之百的服从,尤其是在感情上,更不允许有一丁点的瑕疵。他是在感情上占有欲非常强的男人,他希望钟鸣的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他希望钟鸣的身体就像一个刚被发现的矿藏,每一处都由他一刀一斧的开凿,不沾染任何其他人的印记,他希望钟鸣的感情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除了他的名字还是他的名字。正是因为他心底埋藏着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他才会对沈俊的出现这样介意,表现的这么过分。他就是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他也知道钟鸣和沈俊的交往他干预的有点过分,外人看起来他的反应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夸大其词,说出去也没人会站到他这一边。他是个醋坛子,即便只是试着交往,他也希望钟鸣忠诚。
也或许他之所以这么介意,这么在意,是因为在他心目中钟鸣是一个很完美的男孩子,他因为这一份完美而喜欢他,也因为这一份完美,不想任何事情破坏。他要独自占有他,做这世上唯一拥有他的男人,就算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件玩物,拥有者也只能是他。
他正在等待的时候,钟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看看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钟妈妈的语气似乎是有点歉意的,声音也有点小,说:“那个,志刚啊,钟鸣他年纪轻,不懂事,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现在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
“哦,那个,你不用担心,他说他今晚上不回你们公司去了,他说他今天在一个朋友家住一个晚上......”
接下来钟妈妈再说什么话凌志刚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心跳声连他自己都能够听见。
他的脑海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他不想看到的场景,他原来对钟鸣的怀疑好像也突然找到了证据,争先恐后的从他脑海里蹦出来,对他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他喜欢沈俊吧?能跟他睡一晚上,他不得多高兴呢,青春期的男孩子年少气盛,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发生一点什么事情才见鬼呢,发生点什么才正常,他的钟鸣那么好看,那么风骚,青春的身体正要舒展,等待着有人采摘点拨。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到一个短信,是钟鸣发过来的,充满了挑衅和荒唐的嘲讽:“凌志刚,你猜我今晚要干什么?”馨
凌志刚气的手都哆嗦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那不是愤怒,而是嫉妒。
他竟然嫉妒的有些痛苦。
☆、080失去理智之后
凌志刚很嫉妒,尽管不是因为爱,只是这荒唐的占有欲。
他立即给钟鸣打了过去,结果电话那头只“嘀嘀”响了两声就挂断了,等他再打的时候,直接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凌志刚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被摔的七零八落,后盖壳啪嚓一声滚落到沙发底下去了。他抹了把脸,在客厅里不断踱着步。
他想钟鸣一定跟沈俊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看着时针一秒一秒地走,每一秒他都在想,或者沈俊此刻正要进入钟鸣的身体,占有他。
这个无耻而荒唐的念头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坐立难安。他懊恼地踢了一脚沙发,赶紧又蹲下将他摔在地上的手机拾了起来,拼凑了一番,到底是好手机,摔成那样居然照样还能用。他立即给张江和打了一个电话,说:“叫底下人给我查查,艺大一个叫沈俊的,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大半夜的张江和正跟女伴鬼混呢,一听这立马提起裤子爬了起来:“这人犯什么事了?”
“你赶紧查,查完了告诉我!”
张江和挂了电话,立马给底下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地址他就到了,赶紧给凌志刚发了过去。发完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事跟钟鸣脱不了关系,就又给钟鸣打了一个,结果就听见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江和就知道完蛋了,指定是钟鸣又惹事了。
他赶紧穿上衣裳往外走,床上那美女还在就娇滴滴地埋怨:“你干什么去呀,把我一个人扔这儿?”
“我真有事,宝贝咱们下次再见!”张江和从钱包里抽了几张放在床上:“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开了车就直奔凌志刚那里。结果刚下了车就见凌志刚从里面出来了,正要去车库开车。他赶紧下车跑了过来,喊道:“是不是钟鸣那小子又惹事了,他在哪儿呢?”
“谁知道他妈的他在哪里鬼混呢,我这就是要去找他!”
张江和跟了凌志刚这么多年,也就年轻那会儿看见凌志刚有过这样的暴脾气,知道事情看来比想象的要严重很多。他赶紧追了上去,说:“坐我的车吧,咱们一块去找。”
凌志刚扭头就朝他的车子走,还没走到车子旁边呢,手机就又响了,电话里的消息更叫他烦躁愤怒:“老大,沈俊那小子不在家住啊,家里就他老娘一个人!他手机也关机了。”
“问问她,沈俊除了学校宿舍还有没有别的地儿。”
“她说没有,老大,要不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凌志刚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江和打开车门,叫道:“老大......”
“算了,你们给我问问沈俊宿舍楼是几号,哪班的。”凌志刚坐进车里面,对张江和说:“去艺大。”
张江和立马转过弯来,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
凌志刚也不说话,用手蹭着嘴唇,手指头在不断地敲打,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灼:“开快点。”
张江和几乎全部马力开到艺大去的,下了车凌志刚的手机又响了:“艺大四号宿舍楼,106。”
凌志刚几乎是跑的速度冲进宿舍楼门口,那宿舍的管理员阿姨正要锁门,看见他跟张江和冲过来吓了一跳,问:“是这儿的学生么,怎么回来这么晚?”
凌志刚一言不发冲进去就朝里头走,那管理员阿姨被他撞到一边,就不高兴了,大声喊道:“你怎么回事,你给我站住!”
“大姐你先消停会儿行不行?”张江和冲着那管理员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知道进去的人是谁么?”
那阿姨居然真被唬住了,另外一个管理员也从管理室跑了出来,着急地问:“谁呀谁呀,干嘛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响,就见已经走到过道口的凌志刚随手拎起一旁的拖把一脚踹成了两段,捞起一段就朝106走过去。这下不只管理员,连张江和都慌了,赶紧追了上去:“老大,老大......”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宿舍里没锁门,凌志刚大长腿一踹就把那门踹开了,里头的学生有俩在打游戏,有俩在那弹吉他,看见凌志刚拎着棍子进来都惊住了,凌志刚往屋里看了一眼,没看见沈俊和钟鸣,这才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厉声问:“你们宿舍的沈俊呢?”
张江和见他扔了棍子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凶神恶煞地问:“说话,沈俊那小子在哪儿?”
估计他们俩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宿舍里那些人唬住了,其中一个扶了扶眼镜,说:“沈俊......沈俊上学期都搬出去住了,不在宿舍......”
“校外哪个地方?”
“我们学校北边的小区......”
凌志刚朝里头走了几步:“你去过?”
那学生点点头:“你们找他是为了......”
凌志刚伸手抓住那学生的衣领就朝外头拽:“带我去找他!”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有些无法场了,楼道里聚集了好多人,那两个管理员也跑过来了,其中一个还在打电话:“保安室么,你们赶紧过来呀,四号楼宿舍,这有人闹事呢!”
管理员这么一说,围观的那些同学就开始不忿起来拦住他们不让走,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多,张江和赶紧说:“大家千万别误会,这是咱们市的警察局长凌志刚,他来办事的,你们要配合。”
他边说着边去安抚一旁已经有点丧失理智的凌志刚,又给市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才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管理员。那管理员听了一会儿,这才缓和了脸色,说:“你们就算要抓人,也不能粗暴执法,怎么跟黑社会似的......”
“你他妈有完没完?!”凌志刚忽然怒了:“一句话,人能不能带走?!”
到底是警察局长,那管理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吭声了,凌志刚拽着那个同学就朝外头走,张江和在一旁安慰那个已经腿软的白面书生:“小兄弟别紧张,你把我们带到沈俊那儿我们就放了你,不用怕不用怕。”
他们刚走到宿舍楼外边,就有一辆警车开过来了,那警官可能一开始离得远没看清是谁,一下车举着警棍就喊开了:“喂喂喂,干什么呢,把人放开!”
凌志刚一言不发走过去,那人看清了他的面目,一下子变了脸:“局......局长,怎么是你,这是......”
“把你的警棍给我。”
张江和赶紧在后头做了个不要给的动作,可是那警察一心都看着凌志刚,根本没看见他的手势,而且就算看见了,他顶头上司问他要警棍,他能不给?他立马老老实实递了上去,说:“您需要我帮忙么?”
“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凌志刚把那个戴眼镜的同学塞进车里面:“说,哪个小区?”
“就......就学校北边那个春河小区......”可能是因为知道带着他的真的是警察局长,他一个小老百姓,到底对人民警察有那么一点正面认识,整个人就松懈了很多,多嘴问了一句:“我能知道沈俊犯什么事了么,你们要抓他?”
都惊动警察局长了,看来是大事!
张江和发动车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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