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钟鸣两个,多亏了张江和在中间牵线,要不然我们俩也没机会认识,在这事上张江和算是个功臣,大伙得敬他一杯吧?”
张江和心里头漏了一拍,抬头就看见凌志刚很和气的笑容。他认识凌志刚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凌志刚的脾气他很清楚,这种近乎官方的笑容一露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凌志刚率先推过来一杯酒,噙着笑看着他。
张江和想也不想端起来就干了。凌志刚噙着烟往沙发上一躺,冲着陈彪他们说:“你们也别愣着,帮我敬杯酒啊。”
那两个赌场的老板率先给张江和倒了酒,他们俩不清楚这里头的事儿,有些云里雾里的,可是陈彪和张宏远他们多少知道点缘由,可是不愿意拂了凌志刚的面子,一个个都倒了酒,笑呵呵地要打圆场:“这个酒确实得喝,钟鸣这男孩子老大确实喜欢,我们也跟着高兴。”
“钟鸣!”凌志刚忽然叫了一声,钟鸣摆弄着手机抬起头来,凌志刚就笑着说:“你也过来敬一杯。”
他们几个人当中,张江和的酒量是最差的一个,又连喝了五六杯,喝的太猛了,一时有点晕乎乎的。钟鸣走过来,凌志刚用下巴指了指张江和:“给他倒杯酒,别人还好说,你得倒一大杯,谢谢他给咱们俩牵线。”
可是钟鸣不愿意给张江和倒酒,他恨透了他,要不是张江和他钟鸣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他对张江和心里头只有恨,怎么还能咽得下这口气还给他敬酒。他随手拿起了一个喝荼的杯子,把瓶里剩下的白酒全都倒了出来,酒杯满了之后多余的就流了出来,顺着桌子往下滴,溅湿了张江和的皮鞋。钟鸣端起来送到张江和的跟前,说:“张哥,我敬你。”
一声哥叫的周围人心里头都跟着发麻了,张江和愣愣地看着钟鸣唇红齿白的一张脸,脑子里有些犯迷糊。酒劲已经上来了,他接过钟鸣手里的酒杯,湿漉漉的酒杯就沾湿了他的手指头,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
“多亏了你我才有今天,所以我得谢谢你。”
张江和又是仰头一口闷了,这一回他是真到量了,喝完之后整张脸刹时通红,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捂着嘴一个劲地咳嗽,抹了一把脸躺到了沙发上。男人摆摆手,冲着钟鸣说:“你还坐一边去吧,我们再喝一会儿。”
“老大,老大,我……我是真不能喝了,再喝……再喝就瘫在这儿了……”张江和终于求饶了,抹着脸说:“我酒重就这么多,再喝……就丢人了。”
“你不是挺有种的么,不还想要泡我的人么?”凌志刚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放浪不羁地噙着嘴里的烟:“张江和,兄弟,你现在胆子大了,大哥我快罩不住了。”
“哪有的事,老大你真会开玩笑,我哪……”
凌志刚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滞,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捏开了张江和的嘴巴,捞着一瓶酒往他嘴里灌,旁边的人都吓傻了。张江和呛得满脸通红,身子不断地挣扎,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痛苦形容了。钟鸣终于开口了,拉住他说:“你别灌死他了。”
凌志刚这才松开了他,瓶里的酒洒了一地。陈彪脸色有点发白,抬头看了钟鸣一眼,慌忙去扶神志不清的张江和。
凌志刚的模样非常放浪形骸,躺在沙发上,噙着一支烟:“再他妈不老实,我废了你一条腿!”
这场酒喝到现在,再气氛和谐地继续下去显然已经不大可能了,凌志刚杀鸡儆猴一石数鸟,所有的目的也都达到了。那两个赌场老板也言归于好,彼此干了一杯酒,讪汕地走了。凌志刚今天喝的也不少,走起路来有些踉踉跄跄的,陈彪要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醉醒醒地冲着后头的钟鸣说:“丢丢,你过来扶我!”
被人当中叫了小名,钟鸣的脸上是红了又白,可是凌志刚明显是喝的有点高了,他也不敢得罪,怕凌志刚再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凌志刚的一条胳膊。
谁知道凌志刚的整个身体一下子都倾斜了过来,搂住他的肩膀,那姿势拿捏的异常准,看起来似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可是钟鸣却没有觉得吃力。他扭头看了一眼凌志刚,就见凌志刚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点喝醉的人不会有的光亮。
凌志刚这是借着酒意要占他的便亘,他扭过头来要亲他的脸,钟鸣赶紧躲了过去,有点恼羞成怒:“你老实点。”
他们出了门,已经有人将凌志刚的车子开了过来。张宏远站在车门边说:“你喝了那么多,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凌志刚站直了身体,说:“你们先走吧,我在车里缓一会儿就过来了。”
“可是我看还是找个人送你们吧,老大今天可喝了不少……”陈彪说:“要不我来送吧?”
“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一个个赶紧撤!”凌志刚忽然皱起了眉头,拉扯着钟鸣就往车里头去。钟鸣赶紧爬进了车里面,他其实是想多一个人在场的,他怕凌志刚会在车里头对他耍流氓,喝了酒的男人最容易失控。
张宏远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插着兜说:“那你路上小心点……钟鸣?”
钟鸣把车窗摇了下来,张宏远就对他说:“你在边上多提醒着点,尽量在车里多坐一会儿,等他酒醒了再开车。”
“我知道了。”钟鸣看了一眼瘫在陈彪身上的张江和,问:“他没事吧?”
“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那行,我们先走了,路上小心点。”
凌志刚坐进车里头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而是真的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这是条繁华的街道,路上行人和车辆如同流水一样不曾断绝。钟鸣透过玻璃看着外头的行人,那些路过的车照过来,他脸上的光晕也跟着明了又暗。他心里头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想趁着凌志刚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掉。
冒出来这个想法之后他浑身的血液都激动的要沸腾了。他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然后偷偷地转过头来,想去打量一眼凌志刚。
可是刚转过来一点点,他就用余光看见了男人光闪闪的一对眸子,正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心里头陡然漏了半拍,嘴里的唾沫咽下去,却觉得男人的目光也随着他攒动的喉咙上下扫了一回,他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跟着颤抖了,说:“你……你待会得把我送到学校去……我跟你说过了,我得等学校的申请表批下来才能跟你过去住。”
凌志刚忽然问:“以前有没有人称赞过你的长相?”
钟鸣“啊”了一声,等到反应过来,语气已经强硬又得意,有意跟他对着干:“很多。”
“那从现在开始,我也成为那‘很多,中的一员了。你长的很好看,让人很难不心动的那种。”
“你喝多了……”
男人忽然扑了过来抱住他,顺便堵住了他的嘴唇。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灵活的舌头趁看他惊慌的时候钻了进来,热情而缠绵,逗弄着他的舌头和口腔。钟鸣挣扎着躲避,男人的唇舌就从他的嘴上滑落到他的脖子上,噙住了他的喉咙,像是个吸血鬼,想要咬断他的喉结。
很重的酒味,很重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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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杀鸡儆猴(1839字)
除了凌志刚,钟鸣从来没有跟第三个人接过吻,他在这上头是生手,不一会儿就被凌志刚亲的找不着北了,脑子里只剩下荼蘼的酒气和湿热的触感。所幸凌志刚并没有打算在车里头跟他进一步发展的意思,终于还是松开了他。钟鸣已经有些缺氧了,呆呆地瞪眼看着凌志刚。凌志刚就笑了出来,摸了摸嘴巴说:“下接吻的时候你可以用鼻子喘气。”
钟鸣并不是不知道要用鼻子喘气,他只是吓傻了,有点手足无措,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说:“哪有……哪有你这样的,亲人的时候也打声招呼-”
凌志刚轻笑出声:“这还要打招呼?行,下次一定提前通知你。”
“你没喝醉吧,刚才是装的吧?”
“也不全是装的,我今天喝了不少,你瞅都没瞅我一眼,我喝多少你也不知道。”男人竟然流露出一点撒娇的意思,说:“以后你要学着关心我,被包养的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是不是我得找几个坐台小姐给你上上课?”
钟鸣就恼了,语气终于不再伪善:“那不一样,我不是心甘情愿被你包的,是你仗着权势强迫我,我是没有办法才跟着你。你要想找人关心你,就找个愿意被你包养的,只要你钱给的多,想要她们多关心你做不到?”
凌志刚脸上那一点笑立即烟消云散了,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深邃立体的眉眼变得阴森。
可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是伸手发动了车子。钟鸣眼看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才开始紧张了起来,扭头看向凌志刚:“你说了要送我回学校,这不是去我们学校那条路。”
“我改主意了,今天我要你陪我睡一觉。”
钟鸣扯开自己的安全带就要推车门,车子高速行驶在路上,周围的光影不断转换,凌志刚怒气冲冲地说:“你敢下去,摔死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就是你强迫我的,我就不是心甘情愿,难道非要我睁眼说瞎话你才高兴?!”
车子一个急转弯停在了路边,钟鸣猝不及防被甩到了凌志刚的身上,吓得他脸色都白了,他见车子已经停下来了,一把扑过去就要去推车门,可是车门已经被凌志刚锁死了,他赶紧扭过头来,大声喊道:“你砍我下去!你不是警察局长么,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违法的!”
车子停的不是地方,后头立即有车按起了喇叭,凌志刚的情绪已经不能用烦躁和恼怒来形容了,钟鸣几乎躲到了最角落里,抱着自己的书包都带了哭腔:“你敢欺负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就说我要强奸你,你喊!”凌志刚说舂就打开了车窗户,拽看钟鸣的头发按到了窗口上:“有本事你现在就喊!”
钟鸣的嘴唇都在哆嗦,眼眶里不一会儿就有了泪光。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响亮的铃声打破了车里的“战况”,凌志刚没好气地接过来间:“什么事,有屁放!”
陈彪在电话那头哆嗦了一下,说:“那个……那个南京路那儿又闹起来了,警局的人都来了……”
凌志刚立马挂断了电话,眼睛里头几乎喷着火。他发动车子,转了一个弯,往相反的方向开了过去。钟鸣似乎要哭了,拿手抹了一把双眼,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在座椅上缩成了一团。车子赶到南京路的时候,果然看见外头停着一辆警车。陈彪马上跑了过来,凌志刚下了车间:“王硕他们俩赌场的负责人呢,喝了老子的酒回来还敢闹?!”
“这一回真不怪王硕他们俩,是底下人挑事打起来了,人我们已经关起来了,王硕他们正在里头应付警局的人呢。”
凌志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扭回头来看着车里头坐着的钟鸣:“你,下来!”
钟鸣战战兢兢地下了车,看了陈彪一眼,立即就把头给低下去了,那神色已然已经哭过一会儿。凌志刚扭头对陈彪说:“带我见见那个挑事儿的人。”
陈彪就领着他们往里头走,那赌场在外头看起来真的毫不起眼,是两层高的老民房,昏黄的灯照着,因为刚下了一会儿小雪,路上泥泞不堪,又脏又乱。钟鸣只好跟着男人往里头走,一路上只见形形色色的男人,面目看着都不像善类。他将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面,手指紧紧抓着衣料,有一些发抖。
陈彪领着他们直接进了一间低矮的民房里面,那里头站着两三个人,看见凌志刚进来赶紧都退到了一边,叫道:“大哥。”
“就是他。”陈彪指着屋子中央被绑在板凳上的一个男人,那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看穿着也是个体面人。凌志刚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忽然捞起地上的钢棍,照着那人的膝盖就甩了一棍,那人哀嚎了一声,连钟鸣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吓得脸色都白了。
就是这一棍子,彻底断了钟鸣不安分的心。
☆、028我可以亲你么(1440字)
钟鸣第一次见识到了凌志刚的残暴,这比凌志刚所谓的霸道更让他震惊。他所见到的凌志刚一直衣冠楚楚成熟稳重,他差一点忘了他坯有的另一个身份,官匪一身,更像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跑了出去,站在门外头昏黄的路灯下头。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这一回雪花大了很多,落在他的肩头上。他低着头,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他赶紧扭过头来,看见是陈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刚才没吓着你吧?”
钟鸣摇摇头,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怎么那么狠?”
“他?你说老大?”陈彪忽然笑了出来,说:“看来是吓着了,这算才到哪儿啊,你以后跟着他,慢慢会习惯的,老大有时候喜怒无常,不过你只要顺着他,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历来对身边的人都不错。”
“历来?”钟鸣看向陈彪:“他以前包过很多男孩子?”
“那倒不是,男孩子你是第一个。”陈彪回头朝屋里头看了一眼,声音小了一点:“以前都是女学生,老大比较喜欢学生这类型,纯。”
钟鸣抿着嘴巴,忽然问:“那那些女孩子是怎么……凌先生,他是怎么玩那些女孩子的?”
“时间长了就了吧?”陈彪还以为他是担心会被凌志刚给甩了,安慰他说:“不过到你这儿老大就定下来了也不一定,你也不用伤心。”
这话不只说的人不相信,就是钟鸣听了也不会相信,像凌志刚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结婚是一定的,怎么可能跟他走到尽头,要是一个女孩子要说有希望还说的过去,他钟鸣?他自己都不会想,也不愿意想。
陈彪忽然咳了一声,好像里头有人叫他,他冲着钟鸣笑了一下,就回到屋里面去了。钟鸣隐隐约约听见里头有人求饶,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见凌志刚从里头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紧紧跟着,一直上了车。凌志刚系上安全带,忽然问:“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还是说是我强迫你的?”
钟鸣垂着头,声如蚊蚁一般:“我心甘情愿的。”
凌志刚嘴角扯出了一点若有如无的笑,但是随即就敛了,一本正经地看向他:“真心话?”
钟鸣点点头,说:“真心话。”
凌志刚忽然又解开了刚系好的安全带,侧过身来对着他。钟鸣警觉地抬起头来,就听凌志刚问:“我可以亲你么?”
钟鸣“啊”了一声:“什么?”
“不是你说的么,叫我亲你之前先打个招呼。”
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比七月的天气还要让人匪夷所思。钟鸣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委屈来形容了,怯怯地问:“我能说不行么?”
凌志刚皱着眉头说:“我好像弄错了。你说在亲你之前打个招呼,而不是要我先征得你的同意,没错吧?”
钟鸣眼睛一瞪,凌志刚就抱了过来,说:“钟鸣,我要亲你了。”
男人的话音没说完全落进了他的唇齿里面,带春淡淡的烟草味道。钟鸣的喉咙里似乎有一股气,几乎喷薄而出,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似乎是想哭,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却都是戾气。
☆、029我很想念你(2230字)
可能是他的示弱弃了作用,凌志刚最终还是把他送回了学校里面。钟鸣步履沉沉回了宿舍里面,宿舍里那些个人正围在一起打游戏,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他脱了外套爬上床,躺了一会儿,可是睡不着,宿舍里人来人往,说话的打游戏的不曾断绝,他给他妈打了一个电话,钟妈妈就问:“那钱的事怎么说的?
“那个是我们老板砍错了,那不是给我的,是公司的钱,我周末的时候回去会把钱盒回来,您先保存着吧。”
钟妈妈又问:“你怎么了,听声音怎么无打采的,是不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太累了?”
“不是。”钟鸣的嗓子里忽然一热,用被子盖住了头,说:“可能天太冷了,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就在被窝里躺看呢,过一会儿估计就好了。那没事我就挂了,今天特别困。”
“那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钟鸣就翻身向里,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墙壁。墙上贴着他的一张日程表,明天他们的课只有一节,是下午的。
等到宿舍完全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这迹是因为是冬天,要是在夏天,宿舍通常到了凌晨也静不下来。他偷偷从上铺爬下来,在下头的书桌旁坐了一会儿,扭头看见外头的雪还在下着,他就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阳台上有个小板凳,他就坐了下来,靠着门窗,看外头被大雪笼罩的校园。金黄色的灯光照着地上泛春金光的雪,所有的宿舍都陷入了黑暗当中,下了雪的夜晚总是让人格外贪睡。
钟鸣在外头坐了一晚上,又一个晨来到的时候,同宿舍的李恒瞅见他,他已经靠在阳台的门上睡春了。李恒吃惊地从里头敲了敲玻璃,钟鸣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眼睛红红地朝里头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已经亮起了一点曙色,照在他有些苍白的睑上。
“你怎么在这儿睡起来了?”
“哦……”钟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要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两条腿都已经麻掉了。李恒赶紧把阳台的门推开,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有点麻。”钟鸣揉了揉眼睛,说:“可能昨天太困了,在阳台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也能在阳台上睡着,没冻着吧?我看看。”李恒说着就伸出手来,往他额头上探了探。他扯着笑伸手挡了一把,李恒触碰他的手立即缩了回去:“这么凉!”
钟鸣搓了搓手掌,赶紧钻进了屋里面,楱室里头开着暖气,一瞬间他竟然有些不适应。洗漱之后他就去食堂吃早饭,没想到正好碰见他们班长,正和他女朋友在那儿吃饭,看见他赶紧招手说:“钟鸣,你申请校外住宿那个已经批下来了,我刚才托你们宿舍的王翔给你盒回去了。”
钟鸣本来咬着一个小笼包正吃春呢,嘴上一哆嗦,那小笼包里头美的汁液就流了出来,烫的他“嘶嘶”只抽冷气,他班长就笑了起来,钟鸣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出来,走到餐厅外头的台阶上,看着外头白茫茫的一大片。
他站在台阶上把手里剩下的包子吃完,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觉得暂时先不告诉凌志刚他校外住宿申请已经批下来的事情,瞒一天是一天。
这个决定做出来之后,他就跑去阅览室看书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特意找了一本娱乐类的杂志来看。可是在那本杂志上面,他竟然看见凌志刚的名字!
一开始钟鸣还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结果他仔细看了看,确定那杂志上说的凌志刚,就是他所认识的凌志刚。
那部分内容讲的是一个模特出身的女明星,和凌志刚传过绯闻,只是杂志上刊登出来的照片很模糊,只看到隔着咖啡厅的玻璃有个男人和那个女明星对窗而坐,那个女明星往前倾着身子,似乎在往凌志刚的嘴里头喂食。
这个死变态,臭流氓,原来早有前科,玩弄人的感情已经是惯犯了!
他把那一夜翻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忍不住又翻了回去,似乎想确定一下那照片上男人到底是不是凌志刚。正在看的时候,对面忽然坐下来一个人,他本能地缩了一下脚,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却看见凌志刚拿着一本杂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几乎立即的,坐直了身体,警惕地看着他对面的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去你们宿舍问了你同学,他们说你一定在这儿看书,我就过来碰碰运气。”男人微微一笑,说:“你不用管我,继续看你的书。”
钟鸣反应过来,赶紧伸手盖住了自己正看的内容,可是凌志刚已经瞄到了,嘴角微微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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