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之朝野绮年》分卷阅读20

  渐渐崭露头角,显现出不可多得的才干,为人又长袖善舞,竟渐渐与大皇子、二皇子比肩。
  可后来即位的乃是仁慈和软的三皇子赵恒,众兄弟只怕大多觉得他为君暗弱并无先皇遗风,头几年一直颇多蠢动。其中动静最大的便是大皇子楚王,他当年在朝中势力最为强劲,可也大概正因如此而引得先皇不满,始终没有被封为太子,在新皇即位后据说很不安分。后来他不知怎么彻底惹怒了皇上,竟忽然被圈禁起来直至如今,几个儿子成年之后也都被草草远封。
  楚王失势后,诸位皇兄皇弟人人自危,雍王激流勇退好歹赢得了皇上信任,得以囫囵个儿留在京城。人们都说,四王爷为了打消皇上疑虑可没少作牺牲,把堂堂世子送去给江湖游侠做徒弟,又纵着小儿子成天舞刀弄棒在江湖中游走,自己也只守着王妃一人过小日子连一个侍妾歌姬都无,在朝中皇上交代三分差事绝不多过问半分。
  总而言之,这位雍王爷多年来一贯远朝堂而亲江湖,何况展昭与世子赵奕从小亲厚,此番厚待展昭白玉堂二人是再正常不过了。
  展昭与王爷客套不过两句,赵奕已闻讯赶来会客的花厅,向父亲行了礼便亲亲热热唤道:“阿昭,白少侠,小五说你们不来了我还怪失望的,这不还是来了嘛。可巧小五和盼儿姑娘也刚到两天,这会儿跟你嫂子在后头闲话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雍王爷自然一挥手批准他们小辈自己玩去。众人相见,彼此都很欢喜。赵奕的新婚妻子狄婧也是个阔朗性子,说说笑笑很快就熟络了。向来沉稳踏实的大师兄如今显然正是极春风得意的时候,抓紧机会在单身兄弟们面前秀恩爱。大嫂狄婧夫唱妇随,还拉着盼儿的手,笑话殷鸿比武招亲没娶到媳妇却被发了“义兄卡”。
  展昭见了大嫂狄婧之后挺替大师兄高兴,这女子颇有将门气度,行事利落大方,听说马上功夫十分出色还稍通几分拳脚,一看就知肯定与赵奕一拍即合。但他也有些诧异,大嫂的出身实在与他想象得不太一样,他原以为雍王会替儿子订一门不当权的清贵之家结亲。
  一来开封就发现,雍王府的世子赵奕与当朝大司马最宠爱的小女儿狄婧成了婚,此事市井早已热议纷纷。雍王爷一向力图低调自保,否则也不会让世子从小拜入江湖门派,可他此番却与权臣狄老将军结了儿女亲家,还马不停蹄给赵奕求来了兵部给事中之职,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正好殷鸿和盼儿也在,原来他们也慢慢悠悠一路游历,才刚到京两日。展昭问及江离住在何处怎么不一同邀来,殷鸿早已满脸写着不开心:“表哥你不知道,那个人别扭得紧,我一路问他开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说得头头是道,一问家住在哪儿却含含糊糊,快到开封了忽然留信说他有点事日后江湖再见,大半夜就跑没影了。一起玩了好几月,竟然就换得一句江湖再见。”
  盼儿却紧接着笑说:“小五哥,我看离哥的意思却是笃定很快就能再见呢。他瞒着我们,不像是不愿我们知道,倒像是要开个玩笑。还有啊,他教你那个飞鸿阵法,请你吃什么荔枝膏水澄沙团子的时候,你不是‘离哥哥’长‘离哥哥’短的吗?这会儿却变成‘那个人’了。”
  “你还说,若不是求他替我抢下来一个,澄沙团子不都让你吃了?”殷鸿当即反驳,反驳得很没有重点。这俩孩子似乎与江离相处得很好,展昭想,若江离真的与阴养死士有关,又当如何呢?
  时间正对得上,江离甩开他们去办的这点事,就是去鸠山寨给小伙伴们送玩意儿,或许送玩意儿是顺便,视察一番才是正事。可是这样一来,又无从知晓他现在何处了。
  展昭没想到,他给包打听探寻江离下落的钱又白花了。
  午后正在大师兄屋里闲坐,丫鬟掀帘笑说二爷游玩回来了。众人知道来的一定是赵奕的胞弟、雍王爷的次子,倒不知这位赵家二爷是个谢家宝树、人才俊杰,还是个纨绔子弟、惫懒人物。
  闻言就听廊上一年轻公子一路和丫鬟仆妇玩笑招呼着走来,说话间手上转着剑迈进门内,剑柄的红穗子翻飞得煞是好看。
  那人广袖翩翩,进门满面含笑地向赵奕狄婧行礼问好。殷鸿浅浅抽了一口气,那人便转过去笑道:“小五、盼儿,分别小半月,想离哥哥不想?”
  不是江离,却是何人?其实要叫作赵离才对。
  “离哥,姓赵又不是丢人的事,我大师兄都向来不避人,你何必骗我们呢?”殷鸿方才还生着气,见了赵离立刻欢欢喜喜地凑上去了,“我又不会因为你是王爷的儿子就瞧不起你。”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大哥是过明路拜了师的,我顶着个宗室名头在江湖上行走却有诸多不便,没的招人讨厌。”赵离笑道,“倒也不是故意骗你,反正回王府也要见的,索性逗你顽一回。”
  “这也罢了,为什么连白五哥也一直瞒着?”众人围坐桌前,殷鸿倒了一盏茶递过去又问。
  “你问泽琰,我可曾刻意瞒着他?”赵离一手端着茶喝一手指向白玉堂,“他这人既不多问也不多想,难道要我当件大事似的特特说出来吗?”
  “阿离虽长在京里,却一贯闲不住到处乱跑。”赵奕语含几分宠溺,他们兄弟从小相处不多,好在脾性相投感情很不错。展昭这才想起赵奕曾提起过他有个唤作阿离的弟弟,只是这名字本不罕见他们没有注意。“好容易我回来,他喝完喜酒就不知野到了哪,原来是去雄州给白兄弟打下手了。”
  “说来泽琰,你和展大哥不是要去陷空岛,怎么又来了开封呢?”赵离随口问道。
  “回陷空岛又不急,我们是专程来……”
  “专程来拜见大师兄和大嫂的。”展昭手底下一拽他衣袖,温言接道,“大师兄成亲之时我们江湖人不便到场,想想还是决定先过来补个恭喜。”
  赵离似乎看出有异,但他与朋友相处也和白玉堂一个路子,不多问不多想,是以一笑就过去了。
  避开旁人,白玉堂悄悄拉住展昭:“你说找忘远问个明白,见了人怎么又不让我问了?”
  “我原也想忘远兄弟可能是无意中牵扯进去的,可他姓赵不姓江。”展昭拍拍他的手臂,剑眉微蹙,“万一真是雍王爷养的死士,他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会有那么干净吗?”
  “你还是怀疑忘远?”白玉堂面色不虞,“现下打算如何,私下拷问还是等他露出马脚?”
  “总要观察观察,挑个合适时机。”展昭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不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一涉及官府中人就没个好脸色,怎么事关王公贵族倒信赖有加了?”
  “我确实不信任那些权贵,但对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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