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分卷阅读3

  么……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才将这归于兄妹的相处模式不同外人。
  可能……他们两兄妹,就是这样的互怼日常罢?
  然而她可舍不得去出口伤他,依旧如方才的那样矫揉造作,捏着嗓子娇娇弱弱道:“阿沅一定会节食瘦下来的,阿兄不要嫌弃阿沅好不好?”
  傅清沅的乳名,倒是与她的相同。
  所以阮幼梨这样说下来,得心应手。
  “哦。”傅行勋的反应异常冷漠,而后便受不了地广袖一拂,欲折身离去。
  可临到离去时,他却又徐徐回首,目光似轻羽般落在她的身上。
  逆着光,他的眸子更如黑曜石般,漆黑幽深,漂亮得令阮幼梨的心也颤了颤。
  “好好减肥,别分心。”
  说完,便再不留恋,折身离去。
  阮幼梨木讷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怎么……还是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阮幼梨震惊得有些神思恍惚。
  她就着和玉搀扶她的手,一步一步摇回了房间。
  因为大伤未愈,身子薄弱,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久,阮幼梨一时间也有些吃不消,回到寝房后,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许久。
  她辗转反侧,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悉数都是她尚在阮家的种种。
  她梦见了娘的掩面低泣,梦见了爹的悲恸叹息。
  梦里,还有她自己……陈放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身着雪白的寿衣,双手叠放在小腹,紧阖双眼,一身的累累伤痕。
  等到阮幼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午时了。
  初初苏醒的她尚未恢复神思,她看着眼前的种种,又忆起梦中的所有,一时间,恍若隔世。
  好像她已经不太记得……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阮幼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清明。
  毕竟她是阮家娘子时,活得太过惬意潇洒,以至于没留下什么有意义的回忆。
  唯一清楚的,怕也只有纠缠傅行勋的种种了。
  阮幼梨辗转侧身,一阵惆怅。
  她不明白……上天让她重来一次的意义何在?
  扳着手指算算,她在这世间残喘的时间,也只有最后的九日了。
  时间这么短,既不能成大事,那就只有继续做上辈子没做完的事情了。
  她要继续!纠缠傅行勋!
  哪怕不能成为他的恋人,也要成为他心中最不能磨灭的那人!
  将死之人阮幼梨紧紧捏拳,做出了这个伟大的决定,甚觉自豪。
  正此时,和玉也端来了她的药。
  阮幼梨闻见那苦涩的味道,便禁不住拧了眉。
  “和玉,这药还得用多久啊?”她微微抬手掩了鼻,惆怅问道。
  和玉将黑乎乎地药水呈到了她的眼前,回答:“大夫说,得用到小娘子恢复的时候。”
  所以……这是要她喝到弥留之际吗?
  阮幼梨想到了这点,心中愈发惆怅,对眼前的药也愈发抗拒了起来。
  盛药的碗是上好的白瓷碗,洁白圆滑,流溢着盈盈的润光,好似白玉所打磨,盛着那黑乎乎的药水,愈显得那药卖相难看、难以入口。
  阮幼梨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她摇了摇头,出手拒绝:“以后别给我端这药上来了,我不喝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死的舒服一点。
  一天到晚喝这苦涩的药,还不是不能把黑白无常给驱走。
  她又何必要受这份苦呢?
  和玉一听,不有些慌乱:“可是小娘子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小娘子若喝了这药,早日康复,也能少受些罪;若是不喝,在往后,您还不是得受这病痛折磨。”
  阮幼梨向来固执,做了决定就没有轻易反悔的道理。
  她坚决摆首,出口的简单三字表了心意:“撤了罢。”
  和玉没有顶撞主子的胆,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得犹疑地端起托盘,一步一回头地带着药离开。
  接下来的两三日,和玉照常将药呈上,都被阮幼梨吩咐撤下,和玉无奈,只得照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幼梨总觉得,她不喝那药过后,反倒是没那么难受了,身子也爽利了许多。
  大抵是……回光返照了罢。
  阮幼梨在心底默默地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的红颜薄命惆怅不已。
  活了两辈子,都是个短命鬼。
  她并手放在胸口处,做西子捧心状,对身后的和玉怅惘言语:“和玉,也不知我还能看这旖旎景色多久,所以趁着如今时光正好,你陪我到院中走走罢。”
  顺便,再与她的元郎来一次偶然的相遇。
  不,那是主要目的。
  阮幼梨想想那美好的偶遇,就觉得内心如那三春绿江般,随风漾开波澜层层。
  和玉陪阮幼梨在院中踱着小碎步,秀眉紧蹙,锁了一缕轻愁。
  然而阮幼梨一心只想找到傅行勋的身影,对她的这细微反应并未看在眼里。
  她矜持优雅地行在一片姹紫嫣红中,那挪动的小步子、行动的姿态,和名门闺秀所差无几。
  要她爹娘见着了她这般模样,定当欣慰异常,恐怕都是老泪纵横了。
  可阮幼梨在这院子里来来往往走了好几遭,也没能见到傅行勋的半点影子。
  这不让她一阵失落,连继续装腔作势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娘子走了这么久,可累了?”和玉心细,看出了她的失神,不由出声问道。
  阮幼梨轻轻颔首,发出一声叹息:“是有点,那我们就先回去罢。”
  和玉应了声“诺”,便托着她的手,引她往回走。
  绕过回旋的曲廊,他们在一处山石堆砌的假山前遇见了一个人。
  正值韶华的年轻女子,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外罩着蜀绣彤色大衫,裙摆绣以绚烂绽放的缠枝蔷薇,簇拥成一团一团的,愈发衬得她肤光如雪,颜若朝华。
  是傅行勋的母亲。
  当然,是继母,过世老侯爷的续弦萧筠。
  阮幼梨在前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倒是蛮深的。
  她抽了抽嘴角,不甘不愿地上前向她行了个礼:“夫人。”
  萧筠下颌微抬,示意她礼。
  她垂眸整了整挽在臂弯的半臂,冷嗤道:“听说你这几日倒是率性的紧,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药都不肯吃了。”
  因为在上辈子阮幼梨与她有过一点节分,所以阮幼梨现下对她没甚好感,可碍于如今的身份,只得规规矩矩地回了她的话:“劳夫人心了,儿不吃药也是有儿的道理。”
  闻言,萧筠手上的动作禁不住一顿,连唇角的笑意也瞬时凝滞。
  阮幼梨低垂着眼眸,错失了她这些细微的反应。
  发觉她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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