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分卷阅读46

  问道:“怎麽?玉大人已经喝过三付药了,还是压不住害喜?”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玉青辞,有些狼狈地颦著眉,摆手示意他不必挂心,“大约只因昨夜没能安寝,多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唉,那当家的总是毛躁沉不住气,是该好生治一治了,但玉大人也要注意自个的身子,如今还是安胎要紧啊……”
  宁师爷说著,正要去让人送碗酸梅汤来,却突然有个土匪乔装而成的护院,匆匆跑进来禀报道:“玉大人,师爷!那个什麽管家回来了,已经到了院门外,非要亲眼瞧一瞧大公子的病,俺们、俺们都快拦他不住了!”
  玉青辞却正中下怀地冷冷道:“拦著做什麽?既然他想看,就放他进来好生看看,省得他一天到晚不安分,总惦记著不该惦记的东西!”
  说罢便向宁师爷递了一个眼色,宁师爷便心领神会地颔首告退:“那在下先行一步,去准备准备。”
  重重锦帐之中,躺在病榻上的玉长揖双目紧闭,脸色晦暗,气息也极其微弱,倘若不仔细去探他的鼻息,还真以为他已然断气。
  风尘仆仆行色匆匆的年轻管家,都顾不得向守在病榻旁的玉青辞行礼,一迈进门来,就径直赶向病榻去探视玉长揖,一见此情形,不由得紧锁著浓眉,忙要伸手去为他把脉,却被玉青辞抬手拦住,满怀忧虑地问:“管家刚从外面赶回,可有沐浴更衣熏过艾叶?大哥如今极其虚弱,莫再让他染上外面的病气了……”
  管家稍作迟疑,只得勉强回手,又转而冷声质问道:“敢问二公子,在下临行前大公子还安然无恙,为何突然就发病昏迷?而那些来路不明的护院,又是怎麽回事?!”
  他半月前奉命筹备筵席,由於时日紧迫,不得不亲自率人出去督促采买,突闻府中传来噩耗,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府来,谁知回来一看,整个玉府都翻天覆地了,尤其是三位公子身边的近侍,全都是陌生的新面孔,而他调教出来的亲信与耳目,要麽被打发去了乡下的农庄,要麽就正好随其他多馀的仆役一起卖掉了!
  如今当家的大公子病危,除了这二公子,还有谁有权做这样的手脚?而且,显然是在针对和提防於他!
  受到质问的玉青辞,也不由得颦起了眉心,“如今虽然我暂替大哥当家,但我可不比好脾气的大哥,如何打理家事,本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过问!不过,看你是大哥亲信之人,近日又为筹备筵席之事操劳,就姑且告诉你。其实父亲曾说过,早在大哥出生之时,就有得道的高人曾为他看过相,断定他活不过而立之年,若要度过此劫,就务必要保证大哥的身边,皆为命数相生相辅之人……父亲当年不信,只把它当作笑话来讲与我们听,谁知大哥果然命运多舛,到如今未及而立之年,当真就……眼下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说他恐怕已无力回天了,我别无它法,只能出此下策……”
  这般故弄玄虚的说辞,显然令管家难以置信,正欲继续仔细追问,玉青辞却又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些新来的仆役与护院,我都是一一请高人算过的,皆为金命,大哥五行属水,金生水,土克水……敢问管家,你的生辰八字为几何?倘若属土,那最好也暂时远离玉府,否则大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就难脱干系了!”
  管家顿时语塞,隐隐攥紧了双拳,最终还是又往病榻上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後不情不愿地,咬牙向二公子行礼告退。
  玉青辞望著管家那灰颓的背影,和难掩涩滞的脚步,心头竟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反而还莫名地生出一丝同情──看管家那神色,应该是当真在为大哥感到忧心和焦虑,只是不知这份忧心焦虑的背後,除了害怕无法向白杳交代之外,可还有别的什麽……私心?
  如今细细想来,那管家虽然对大哥言语刻薄,但其实都在处处为大哥著想,有意拿家事的忙碌,来扰乱大哥对从前无法自拔的忧思……否则身为白杳的心腹与耳目,对监视的对象显得太过关切或亲近了,难会受到猜疑……
  就这般想著,玉青辞又对病榻上的大哥说:“今夜可要格外当心,看他那放心不下的样子,怕是还要偷偷潜进来确认你的脉象……”
  原本双目紧闭的玉长揖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为兄这脉象,原本也被三弟吓得好不到哪去……不过为兄这里病气重,你还是少作逗留,毕竟你……”
  说到此处便生生停住了,二弟为三弟怀胎生子这种事,他这身为兄长的,实在还是……可是如今形势所迫,他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暂时不再追究此事。
  作家的话:
  又没赶上零点之前更新,泪目。。。。。。
  多谢coh1127亲亲的礼物,大麽!
  另外sunny2875亲说想看玉大哥跟丞相的番外,本来俺是想留到最後再写的,纠结ing,乃们觉得现在出番外咋样啊???
  丞相番外一:相思杳不见
  犹记初见之时,是在一场春暖花开的诗会上。
  所谓的诗会,不过是一干来无事的世家公子,寻个由头聚在一起,弄些流觞曲水,互相阿谀奉承,附庸风雅地图个热闹罢了。
  而一身粗布青衫的白杳,在此显得格格不入。
  那时他虽家境贫寒,但也很有几分书生意气,宁愿靠卖字画为生,也不屑去攀附这些坐享祖荫的公子爷。而这些公子爷见他衣著寒酸,也同样懒得与他敷衍。
  若不是旧时同窗的盛情难却,他才不愿浪辰光枯坐於此,遭人冷落与白眼。
  正欲起身提前告辞之时,却见同窗正拉著一位姗姗来迟的少年公子,殷切地寒暄著,显然是位备受重视的贵客。
  那位贵客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未及弱冠,犹如即将雕琢成的美玉,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超越年龄的风采,端的是温润俊雅,言笑晏晏,也不似寻常世家公子那般锦衣华服,只穿了一袭素淡的石青色衣衫,腰间系了一枚莲纹紫玉,手持一柄未开的折扇,就这般,长身玉立於淡花疏竹之间,恍若一副岁月静好的水墨画卷……
  如此素雅亲和的一个人,却令白杳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不敢贸然上前,却又舍不得回视线,转身离开,就这般离得不近不远,有些尴尬地进退两难……
  谈笑风生之间,那同窗突然指向白杳,向那少年公子低声说了句什麽,那少年也随之眼波一转,竟是千树万树桃花开,向他缓缓打开手中的水墨折扇,笑问:“原来你便是白杳白公子?你看这幅扇面,可是白公子的大作?”
  於是那一日,原本打算提前告辞的白杳,却不由自主地,一直留到了曲终人散……
  少年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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