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
东方昊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隐隐可以听到花园里言子星与海莲娜,还有君涵、君情小哥俩的欢笑声,忍不住叹道:“子星也不容易。这拓拔真也真够狠的,连自己生的亲闺女都可以不认。”
北堂曜月顿了顿,道:“你懂什么。海莲娜是他亲生的,要说子星心里苦,拓拔真只怕心里更苦。”
东方还有道:“你怎么向着那匹狼说话?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咱们的了?”
北堂曜月淡淡道:“只是同为父母,将心比心罢了。”
东方昊晔沉默片刻,轻叹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计较了。就当是为了海莲娜了。”
北堂曜月一笑,轻声道:“是啊。但愿他们两个能有个好结果。”他顿了顿,看着东方昊晔道:“治腿的事情,你说服他了么?”
东方昊晔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没有。”
北堂遥遥微微蹙眉,道:“你也说服不了他?他的腿从雪山上跌下来,断骨虽然治好了,但筋脉受伤,总是不大利落。大哥让他医治,他就是不肯。不然凭二哥的医术,定可以给他治好的。”
东方昊晔道:“这件事,你还是让大哥二哥都不要再劝他了。”
北堂曜月皱眉:“为何?难道他不想治就不治了?”
东方昊晔呵呵一笑,道:“又不是真残了,平时和常人无异,就是有时候不大利落,不说谁看得出来?子星不肯治,我看他是留着有大用的。”
北堂曜月没好气地道:“没听说过有病还留着有大用的。”
东方昊晔摆摆手,淡淡地道:“你不懂。总有一天他要回去找拓拔真的。只要脸上的疤和腿上的伤还在,他就多几分把握打动拓拔真。”
说到这里,笑无异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人啊。。。。为了得到心爱的人,什么手段都得使。尤其是拓拔真那种硬心肠的家伙,更要狠心。你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句话么?子星这是留着将来使苦肉计,对付那匹狼呢。”
北堂曜月瞪他一眼,道:“不适你教他的吧?”
对付昊晔眼睛一瞪,委屈大叫:“冤枉啊。我来之前你和大哥二哥都劝过他,他都不肯治。怎么我来了就说是我教他的呢?”
“反正你有前科!”北堂一眼在他额头戳了一记,起身出去了。
对付昊晔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慢吃着早饭,突然嘿嘿一笑,低声道:“那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不过除了那苦肉计,给他再出点别的主意,可不算我的错。呵呵。。。。”
北堂王府的后花园里春光明媚。
言子星将女儿高高举起,看着她咯咯的笑脸,心下道:“海莲娜,爹爹甜蜜的小花朵。你等着啊,爹爹早晚将你‘娘亲’找回来。”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完
注:有关东方昊晔和北堂曜月的故事,请看《我的王妃是男人》。
有关北堂曜日和司耀辉的故事,请看《锁情牵》。
番外一午夜梦回
「就像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愚蠢!愚蠢透顶!
简直不能相信这种傻话是自己说的!难道是被妖魅蒙了心窍不成?竟然会说出这种傻话!
那个人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吧?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痴、自己的情……
不错,他是被妖魅蒙了心窍,所以才会真心地说出那些话来。这都是因为……自己真心爱上了那个人。
拓跋真觉得心里一阵撕裂的痛与恨!
他不会放过!不会放过那个家伙!
一切都是骗局!骗局!
从他一无所知地睁开双眼的那刻起,除了名字,剩下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欺骗他。
什么契兄弟、什么两情相悦、什么私奔……统统都是谎言!
可笑!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竟然相信了他?为什么自己失忆后会变得像个傻瓜一样?难道自己是草原上那些单纯无知的少女么?
拓跋真恨得脸孔都扭曲起来。
其实他心底知道,他恨的也许并不是言子星,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动了真心,动了真情。
这无限的懊恼和伤痛,让他无从发泄。
也许开始的时候他有过怀疑、有过试探、有过保留……可是那个人对他太好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将所有的怀疑、试探和保留都放下了,忘记了,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那段被欺骗的感情之中。
他十八岁便被尊为草原上的博塔图宏,他聪明、他勇敢、他睿智。
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有感情、有苦恼、有欢乐,有和别人分享一切的热情与期待。
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言子星是他真开眼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也许是雏鸟情结,使得他在义无反顾地相信了他,而且……
言子星很年轻、很帅气、很勤劳、很勇敢,对自己……也很好。
那时候,拓跋真真切地感受到,身边有这个人,这五年的很开心。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心里抹不去的痛!尤其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拓跋真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抹去额上的冷汗,捂住心口,仿佛还能听到婴儿那隐隐的啼哭声。
这让他的心一绞一绞的,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无法割舍的心痛让他简直要发狂!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套上靴子,披上披风,大步走出了帐篷。
「殿下?」秦子业刚刚巡视回来,正要去休息,却看见二王子半夜站在帐篷外游荡,便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拓跋真修长俊美的眉宇紧紧皱着,抬眼仰望这星空,突然淡淡的、冷漠而惆怅地道:「今晚的星星真亮。」
秦子业有些摸不道头脑。二王子可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怎么突然好像那些中原的文人一样,半夜起来看星星?
他知道二王子有心事,便转移话题道:「殿下,你看今晚这星空,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拓跋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天气很好。」
秦子业轻轻一笑。
拓跋真心情好了点,便道:「子业啊,陪我喝点酒吧。」
秦子业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拓跋真哈哈一笑,正要转身回帐却突然停下身来。
秦子业莫名道:「殿下,怎么了?」
拓跋真道:「子业,你听。」
「听什么啊?」
「……婴儿的哭声……」
「啊?」秦子业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竖起耳朵,道:「您在说什么呢?哪里有婴儿的哭声啊?」
拓跋真皱了皱眉,忽然大步向前走去。
秦子业赶紧跟在他后面,紧张道:「殿下,你怎么了?」
拓跋真转过几个帐篷,来到马厩,旁边便是奴隶们聚居的地方。
秦子业眼看拓跋真掀开奴隶的帐篷,要弯腰走进去,连忙拦住:「殿下,这里不干净,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拓跋真却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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