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邪夫,独家绝宠妃》【093】爷怕弄死他

  “哦~”
  都谷阿丰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眸一亮,突然来神了,“这么说来,这女人是在给本座下套了?哈哈~有意思!还以为只是一个撇脚猫,不想却是只有勇有谋的老虎。”
  还以为他们是高傲自大了,但不想却是深有远见,用表象来迷/惑别人的双眼,看来他真的得改改这个坏毛病了,否则会中了这女人的歼计。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这个女人比他以往遇到的对手要强大,也更是让他期待。
  “还有,神武的草图明明已经在你我手中,那门大炮是怎么回事?”都谷阿丰又道。
  “那个现在还没查清楚,但据我按插在兵器库的探子说,他也是刚发现那门大炮的存在,可是没有机会摧毁,所以只好把相关的人迷昏了。”
  “那就奇怪了,照理说,慕家公主应该不是兵器库的人,而且我们的探子也取的紧急措施,那么她是怎么会使用那门大炮的?”都谷阿丰微微眯起了的,眸中闪过一抹明的光芒。
  明明不是相关人员可是却懂相关技术,这其中的道理让人深思。
  似乎有同样的想法,那人也道:“那门大炮出现得太突然了,据说夜长姬一直在重新研究神武,可是却突然多了一门比神武更致的东西,而慕雨舒又对它如此了解,我怀疑她会不会就是设计者,当然,她是夜长姬的未婚妻,亦有可能是夜长姬告诉她的,但机率不大,因为那门大炮毕竟是兵器库新研究的秘密武器。”
  “既然无法辨别真假,那我们何不请当事人来问问?”都谷阿丰勾起的唇,眸中笑意不明。
  “你的意思是……”
  都谷阿丰笑而不语,但心中已形成计谋。
  ☆☆☆☆☆
  “雨舒,今天我们去哪玩啊?”这天,夜长姬端着一盆水果走了进来,还没见着人影就道。
  “你玩上瘾了?”慕雨舒从后幕里走了出来,然后将一本书丢给了他。
  夜长姬疑惑的接过,一看,愣了,“孙子兵法?这是什么书啊?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今天你就待在这里看书,哪也别去,对你没有坏处,还有,这书不能传给外人,看完就烧了。”
  她的意思是这书只能是他自己看?
  夜长姬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不久之后,当他看了那本书,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如果此书落在敌军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夜长姬刚开始还看得乏而无味,可是越看,他就真是佩服,也越是看得深入,就连慕雨舒什么时候离开了他都知道,当他发现的时候,那已经是下午了。
  慕雨舒离开了毡房,她慢悠的走在城池内,每个行过走过的将士莫不是对她恭敬行礼。
  “慕家公主,我家主子请您到汇香楼一聚。”
  突然一个陌生的将士走到慕雨舒的身边,她美丽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片刻才道:“带路!”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是她见过的人,她都会记得,可是这个将士,她没有印象,这或者是她没有见过,又或者……
  如果是后者,那她倒想看看他的主子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混入启城里,这胆识可是过人啊!
  随着那将士,慕雨舒来到一家酒楼,酒楼里,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就连小二她都没有看见,“你家主子可是慎重从事啊!”
  “今日我家主子已经包下整个汇香楼,慕家公主请吧!”那将士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慕雨舒迈步走上了楼,楼梯口有两名侍卫在守护着,而里面坐着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虽然慕雨舒还看不见他的样貌,但从他华丽的衣袍里就看得出来,这就是他们的主子,也是想要见她的人。
  慕雨舒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坐到一旁,自己倒了一杯茶便慢慢品尝了起来,完全把这里的主人漠视了,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倒是自在,就像自己家似的。”
  男人回过头来,慕雨舒淡淡的抬眼,而这一眼,她懒懒的挑了挑眉,男人有一双桃花魅眼,很是勾魂,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高高的鼻梁,感情的薄唇,他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与夜长姬也快能画上等号了。
  而在慕雨舒打量他的同时,都谷阿丰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慕家公主,果然有胆量,看她这架势,看来他的人并没有用强硬的方式把她请来,而是开口请来的。
  只是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熊腰虎背的女人,但不想,这女人比他想像中的要美,柳叶眉,樱桃嘴,还有那致的小脸,美丽的眼眸水汪汪的,这根本就是一个绝色美人,但她却是让他连败的对手。
  可敬,却也可恨!
  想他都谷阿丰在战场上从未失败过,但如今却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还是二次连败。
  “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那是不是可以说说你请我来的理由?”慕雨舒淡淡的轻笑,但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理由?”都谷阿丰勾了勾唇,“本座今天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对手,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目的,这样的话,不知慕家公主可满意?”
  “脚踏君氏皇土,身处敌*营,本公主没什么不满意的,但来者是客,本公主总得了解自己的客人需要什么,否则又怎能让客人玩得尽兴呢!你说对吧?”慕雨舒换了个姿势,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但这样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笑面虎,也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想法。
  都谷阿丰微微眯了眯眼,一双犀利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本座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神武的新大炮是你设计出来的。”
  以这个女人的聪明,还有各种分析的结果,夜长姬不可能将那么秘密的事告诉慕雨舒,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慕雨舒本是大炮的设计者,那么一切都能贯通了。
  “错了!”慕雨舒淡淡一句。
  “哪错了?难道你不是设计者吗?”
  “我是说大炮的名字错了,它不叫神武,它是武神。”慕雨舒很爽快的把新大炮的名字告诉他。
  都谷阿丰挑了挑眉,“哦,原来它叫武神,既然你只否认它的名字错了,那本座是不是可以认定它的设计者就是你?”
  “你猜!”慕雨舒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
  “哈哈~”都谷阿丰突然一阵大笑,“慕家公主,你若不是对手,本座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你。”
  这个女人很聪明,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这样的女人,他一辈子都难寻,但可惜啊!他们只是对手。
  慕雨舒挑了挑眉,“那本公主还真是庆幸,我们只是对手,喝茶吗?”她说着突然对他举了举杯,但不等他回答,她又道:“这茶味道不好,不如我们换换吧!来人!换上顶级的龙井茶。”
  她一句来人,一旁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视,因为他们只是都谷阿丰的护卫,可不是店里的小二,但这女人很明显的,把他们当奴才使换了。
  他们看着都谷阿丰,直到他把头一点,其中一名侍卫才撤下了原来的茶,然后给她换一壶上等的龙井茶。
  “嗯,这茶不错,比刚刚加了迷失香的绿茶好多了,你说对吧?”
  闻言,都谷阿丰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你知道你还喝?”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但她既然知道茶里加了别的东西,那她为什么还要喝?而且……
  按时间计算,她应该早晕倒了才对,但她现在却很清醒的跟他谈着话。
  “你是不是奇怪我还醒着?”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慕雨舒笑米米的看着他。
  “对!”
  慕雨舒突然从某处拔下一根银针,而这举止也让都谷阿丰清楚了,慕雨舒竟然在第一时间从xue道里将迷失香从身体里排出去了,这就是她还清醒的理由吧!
  “曾听说慕家公主医术了得,但没想到无色无味的迷失香也逃不过你的法眼,你果然是个令人可敬也可恨的对手。”那个人曾跟他说过,说是慕雨舒还会医术,而且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但不想,这何只是不差,简直就可以称之为神医了。
  “那么都谷元帅现在看清楚自己的对手了吗?”慕雨舒依然笑着,但笑意却从未到过她的眼眸,反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壶加了迷失香的茶明显就是为她准备的,就算她自己不喝,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喝,只是没想不到对手竟然对她下药,真是个卑鄙的小人。
  都谷阿丰看着她半响,片刻才笑道:“本座应该清楚了吧!不过看来本座若想请公主殿下到‘突厥’做客,那也许会要点时间。”
  “那也可能是本公主对突厥的礼仪不太喜欢,否则以本公主温和的脾气,怎么会请不动呢!你说是吧?”慕雨舒明明在笑着,可是语调中尽是讽嘲,明着暗着都在说他只是一个小人。
  “那可未必!”都谷阿丰话落,那两名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突然向慕雨舒攻去。
  慕雨舒美丽的小脸一整,脸上的笑容散去了,换上了傲然的姿态,凌厉的目光,“怎么?软的不行,现在来硬的吗?”
  慕雨舒没有一丝慌乱,在那两个侍卫袭来之时,她突然一个跳跃,闪到了一边,笔直的站着。而那两个失手的侍卫一愣,就连都谷阿丰也愣了,“想不到慕家公主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看来本座真有必对你深入了解。”
  “我劝你们还是别动手的好,否则别没把我‘请’到突厥做客,你们却被我请到启原军营里去了。”慕雨舒犀利的瞳眸萧然凌厉,她小手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桌案上,等她再拿开,那桌案突然碎成一片。
  都谷阿丰眸子沉了沉,片刻才道:“今天算本座输了,但下次……”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很明显的,他还会再来,而且还会想办法把她‘请’去突厥。
  说着,都谷阿丰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而在他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慕雨舒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她额前一片细汗淋漓。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没撑住,还好,她赌赢了。
  其实那杯茶,她也是入口之后才发现问题的,而她的银针也只能暂时的缓解药力,刚刚她也是孤注一掷,她用尽了力才把桌案震碎了,若是他们再逗留片刻,肯定会发现她的异样,还好,他们走了,否则都谷阿丰就成功了。
  只是这个男人……
  之前就听席休连说过,对方是个有勇有谋的元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只身前往敌营,那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佩服,但也暗暗心沉,因为有这样一个对手,以后就更要小心了。
  想到这,慕雨舒缓缓倒在一旁的座椅中,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毡房里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见她醒来,夜长姬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我……”她是怎么回来的?
  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夜长姬道:“你晕倒在汇香楼里,是那里的店家把你送回来的,你说你,人不舒服就不要往外跑,还好那里的店家认识你,不然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闻言,慕雨舒沉默不语,心里大致了解了情况,汇香楼被包下了,是都谷阿丰走了之后,店家发现她晕倒在那里,所以才把她送回来了吧!
  见她不语,夜长姬又道:“你都不知道,当你被人送回来的时候,那可把爷吓死了!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爷会担心的。”
  慕雨舒扬唇笑了笑,点点头,“好!”
  她没有把都谷阿丰的事告诉夜长姬,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来是不想让夜长姬担心,二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启原现在是全城戒严,像都谷阿丰这样的人物,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若是没有内应,他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而这也让慕雨舒心忧,如果这只鬼找不到,那么她以后就变得被动了,所以她得想办法除去那只内鬼。
  次日,慕雨舒招集了所有的兵马,并宣布了一件事,他们要夜袭突厥军营。
  宣布完之后,慕雨舒将关倾临单独召见了。
  “公主殿下!”进门,关倾临行了个礼,慕雨舒缓缓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然后又道:“关倾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按这纸条上写的去做。”
  慕雨舒把一张纸条递给他,关倾临不明为何,但还是领命下去了,两个时辰之后,关倾临捆着一个男人回来,而这个人竟然是席休连身边的副将。
  “关倾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捆起来了?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见状,席休连立马怒目横眉,他这人向来把自己的将士将兄弟,此时兄弟被人捆着,他能不生气吗?
  关倾临冷冷一哼,“你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大战在即,他却跑到突厥军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跑……跑突厥军营?”席休连原本就怒火冲天的脸上更是一横,“张副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跑到突厥军营了?”
  “我……”
  “席休连,我是按着公主殿下的意思,在突厥的必经之路捉到他的,所以你应该明白了吧?这是公主殿下设个的圈套,我们今晚也没有要夜袭突厥军营,公主殿下只是为了把这颗钉子挖出来罢了。”不等张副将开口,关倾临又道。
  听完这话,任谁都知道,张副将就是那颗钉子。
  “公主殿下,这是真的?”席休连抬头看向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慕雨舒。
  慕雨舒淡然的道:“昨日,有位大人物在不经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进了启原,并把本公主迷晕了,所以本公主当时就想,都谷阿丰是神吗?他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请我去喝茶,你说我该不该怀疑军中养着鬼?”
  “雨舒,昨天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夜长姬一惊,但那个吗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闭上了嘴巴,说不舒服的是他,慕雨舒从来都没有说她被人送回来的原因是因为被下药了,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慕雨舒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不说了?”
  “爷说个屁啊?爷生气了,不理你了!”夜长姬把头一撇,把嘴一嘟,这女人竟然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今天若不是把内贼捉到了,她是不是不打算说出来啊?
  慕雨舒无奈的笑了笑,略过了他,看然看着那被捆的张副将,“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张副将冷冷一哼,“没有,既然被你们捉到了,那肯定是死路一条,那我还交待什么?我交待了,你们就会放了我吗?这么天真的话我可不会相信。”
  对待内贼,谁会手软?所以结局他已经看到了。
  “来人,带下去,当众斩首!本公主要让所有的人引以为戒,杀一儆百。”慕雨舒冷冷的下令。
  慕雨舒一句令下,启原的子民还有众将们都围观在菜市口,有些百姓还往张副将身上丢菜丢馒头,丢石头,反正手里拿到什么就丢什么。
  “打死他,打死他……”
  众人闹哄哄的乱成一团,慕雨舒坐在最高位,就那么冷漠的看着,曾经,这样的画面只会在电视上看到,但不想,今天她也亲身近临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爹~55……不要打我爹了……55……”
  在这慌乱的局势中,突然出现了小女娃的哭喊声,慕雨舒眺望下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还不够一岁的孩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你们不要打了,爹~”也许感受到不同的气氛,那小女孩手里的孩子也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哇哇~”
  慕雨舒站了起来,向那两个孩子走去,斩首的高台上,张副将见她的举动,眼里出现了惊慌,“公主,不关他们的事,公主殿下,求求您,不关他们的事,不要动他们。”
  慕雨舒漠视张副将的声音,站在两个孩子的面前,她微笑着,“小妹妹,这是你弟弟吗?”
  小女孩胆怯的点点头,慕雨舒对那小女孩伸出了手,“把弟弟给我吧!”
  “不……我不要!”小女孩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慕雨舒又笑了,“别担心,姐姐不会对他做什么,弟弟生病了对吗?来,把弟弟给姐姐,姐姐给他治病!”
  这孩子的脸异样的红,看来是发烧了。
  小女孩怯怯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她道:“弟弟今天总是哭!他生病了吗?”
  “对,他生病了,来,给姐姐!”
  也许是慕雨舒的声音很温柔,也许是慕雨舒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小女孩慢慢的把孩子递了出去,可是这动作也让一旁的父亲心慌不已,“兰儿,别给她,赶紧带着弟弟离开。”
  “你给我闭嘴!”慕雨舒蓦然一喝,凌厉的瞳眸直射张副将,“孩子脸色不对,他生病了,你这做父亲的还看不出来吗?”
  经她这一喝,张副将总算发现孩子脸上异样的红润,看来很不正常,“风儿?他真的生病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他,都是我的错。”
  “爹!”小女孩奔到张副将的身旁,抱着他哭,“爹,兰儿不要您死,你死了,兰儿和弟弟怎么办啊!”
  “兰儿,对不起,是爹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张副将流下了泪,不知是悔恨的还是伤痛的。
  “爹,55……不是您的错,不是您的错,55……”小女孩哭泣着,突然,她转了过来,对慕雨舒跪了下去,“姐姐,求求你别杀我爹好吗?我爹是不得已的……”
  “兰儿,不许胡说!”张副将大喝。
  “爹,兰儿不想没有娘,可是也不想没有爹啊!姐姐,爹妈是为了我娘才那么做的,我娘在突厥人的手里,我爹是迫不得已的,求求你,放了我爹吧!”
  “兰儿,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这话说出来,你娘就没命了!”张副将哭道。
  “爹~”
  “哇哇……”
  慕雨舒望着怀里哭个不停的孩子,冷漠从眼中散去,“带下去!”
  “得令!”
  因为那小女孩的话,慕雨舒暂缓了斩首示众的计划,回到毡房里,她替那孩子看了诊,直到确定没什么事才将孩子放到chuang上。
  而那叫兰儿的小女孩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你叫兰儿对吧?”慕雨舒问道。
  小女孩点点头,“嗯,我叫张兰儿,十岁,弟弟叫张迎风,才八个月。”
  慕雨舒慈祥的摸摸她的小脑,“兰儿是个好孩子,姐姐也有个儿子,他今年才五岁,是个小捣蛋。”
  “他不乖吗?”
  “也不是,就是好动了一点,他也是个好孩子,以后有机会,姐姐让你们认识一下,不过现在你能告诉姐姐吗?你娘现在真的在突厥人手里吗?”
  张兰儿点点头,眼泪又冒了出来,“两个月前,有几个人突然闯进我们家,然后把娘带走了,而且还让我告诉爹,要爹自己一个人去突厥,而且不许告诉任何人,后来爹说那些人要他去做一件坏事,爹还说……”
  说到这,张兰儿泪水泛滥了,“爹还说,以后如果爹和娘都不在了,要兰儿照顾好弟弟。”
  “好孩子,乖,不哭了,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慕雨舒给她擦去眼泪,心里某些疑问突然解开了。
  “姐姐,你会放了我爹吗?”张兰儿含着泪问。
  慕雨舒笑了笑,回道:“如果没有疑问,也许会,好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先在这里和这位大哥哥照顾弟弟,姐姐还有事要处理。”
  “这位大哥哥?”一旁,夜长姬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雨舒,你不会指爷吧?”
  “这里还有别人吗?”慕雨舒挑了挑眉,笑得玩味。
  “不是,爷一个大男人,爷怎么照顾他啊?”夜长姬瞪着那好像一捏就会碎的小娃娃,有种想逃跑的节奏。
  “不会就学,想当年,你可是连儿子都没有抱过一下,现在给你个机会,好好学学,省得以后回去儿子对你抱怨。”慕雨舒笑得天真,但说出来的话却可恨,而她打定了主意,似乎要看他出糗。
  “允儿都那么大了,可是这个软啪啪的,爷怕不小心弄死他!”看着比夜天允还小的娃儿,夜长姬真不敢抱他,生怕自己用力不当,把这奶娃抱死了。
  “姐姐,他好可怕,他说要弄死风儿!”张兰儿瞪着夜长姬,后者无语了,他只是说怕不小心弄死他,但他没说要弄死他好吗?别断章取义了。
  “噗~”
  闻言,慕雨舒噗哧一声,笑了,“听见没有?她说你好可怕呢!温柔一点吧!”
  夜长姬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女人,还不是你惹的,爷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摊上这事了?”
  这孩子又不是他的,他没有义务去照顾他好不好?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就当是实习,先练好了,不然以后我若再生个孩子,难道你还准备丢给我不管吗?我告诉你,允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再有个孩子,得让你来照顾,不然我多累啊!”
  夜长姬呵呵一笑,贼贼的挑了挑眉,“原来你已经准备给爷生第二个孩子了?”
  “去你的,我就是那么一说,什么时候生还不一定呢!”他又没有说喜欢她,或者再爱上她了,这事还是未知数。
  “爷不介意现在生的。”夜长姬嘻皮笑脸。
  慕雨舒一瞪,“滚!”
  “你不是让爷看着这孩子吗?你确定要爷滚?”夜长姬眨眨眼,笑得更灿烂了,他发现,逗这女人变脸是件很新奇的事。
  “行,我滚行了吧?你就慢慢跟这两个孩子培养感表吧!”慕雨舒本想瞪他一眼,但最后只是笑嘻嘻的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而夜长姬,在慕雨舒离开之后就拉下了脸,与张兰儿大眼瞪小眼,最后又看了看chaung上的小奶娃,突然后悔自己逞一时之能。
  离开毡房之后,慕雨舒直接去了地牢,牢房里,慕雨舒坐在唯一的坐椅上,一双犀利的瞳眸淡漠的盯着张副将,“我一直很好奇,我军二次连胜,第一次可以说是给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第二次,入夜到开战,这其间有还有两三个时辰,也足够你去给都谷阿丰报信,但你却没有那么做,我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但刚刚,我总算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跟兰儿说的一句话,你说如果自己与妻子死了,你让她好好照顾弟弟,而这句话让我明白一件事,你从一开始就打算与自己的妻子共赴黄泉,起码在二次连胜之前你是这么想的,我说得对吗?”透过昏暗的油灯,慕雨舒盯着他的脸庞。
  “公主殿下如此聪明,又何必再问我。”张副将虽然没有承认她的话,但也间接的告诉她,她说的都没有错。
  “那么在那之后呢?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协助都谷阿丰潜入城内?还要替他通风报信?”慕雨舒再问。
  “因为他是畜生,而我只是人,”此时张副将愤怒了,“他说了,如果我再不好好跟他合作,他就将我妻子送到军营当军ji,我可以和我的妻子一起死,我也可以让我的孩子无父无母的长大,但我不能让我的妻子被那些畜生侮辱而死。”
  闻言,慕雨舒沉默了,原来如此,难怪她总觉得事情有点前后不一,但现在可以理解了,那样的场面,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想救你的妻子吗?”好半响之后,慕雨舒道。
  张副将笑了,但却笑得讽嘲,“这不是废话吗?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救人了,你不杀我,那已经是感恩了。”
  “那你就记住你感恩的心情吧!”
  “你什么意思?”张副将讶异的看着她,但他的话刚落下,他绑在手上的绳子竟然自己落地了,当他低头一看,那时那发现一片叶子也同时落在他脚边。
  张副将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她,不仅是因为她的内力,更因为她的举动,“为什么?就算我情有可原,可是毕竟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别废话了,按我说的去做,把你妻子救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慕雨舒与张副将站在都谷阿丰的面前,而张副将拿着一把刀,架以慕雨舒的脖子上。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不然你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要进入启原。”张副将说道。
  “说说你的条件吧!”都谷阿丰说道。
  “把我妻子还给我,让我们离开!”
  “行!”都谷阿丰做了一个手势,一旁,一侍卫立即离开,不一会又带着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一见张副将,立即哭了,“孩子他爹!”
  “秀娘,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张副将安抚的道,随即又转向都谷阿丰,“让她过来。”
  都谷阿丰大手一挥,捉着那女人的侍卫立即把她放了,而那女人也就是张副将的妻子秀娘也赶紧跑到张副将的身边,然后看着慕雨舒,“孩子他爹,她……她是谁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她是慕家公主!老爷子的嫡孙。”
  “什么?公主?”秀娘一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竟然拿老爷子的嫡孙换我,你……公主殿下,对不起,他这是昏头了,弄不清楚事情的轻重,你……哎!真是造孽啊!我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人已经还给你了,张副将,把慕家公主交给本座,本座让你们夫妻离开。”
  慕雨舒给了张副将一个眼神,张副将捉着慕雨舒的手紧了紧,但最后还是放开了,转身前还暗暗投给慕雨舒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然后带着秀娘离开了。
  但他们还没走出十步,城墙上,数百名弓箭手齐刷刷的对着他们。
  “你们以为自己真走得了吗?”都谷阿丰讽嘲。
  “我倒觉得可以,让他们走!”此时,慕雨舒也道,而且她小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脖颈。
  都谷阿丰眯眼瞪着她,声音冰冷,连公主也不叫了,“慕雨舒,你觉得这么做有用吗?你不过是敌军的一个元帅,可你却用自己威胁敌人,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太傻了?”
  “是天真还是傻,那就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而你想得到什么?用我去换一个副将与妇人,你不觉得值了吗?”慕雨舒说着气势突然凌厉,“我再说一次,让他们走!否则你想要的,什么都不会得到。”
  都谷阿丰潜入启原,他为的无非就是武神,还有她的设计,所以在她没有把设计图给他之前,他不会对她动手,而她也在赌,自己到底值不值张副将与他妻子的两条命。
  都谷阿丰冷冷的盯着她,好一会才大手一挥,让人放了张副将与他的妻子,待他们都走后,都谷阿丰才扬唇说道:“为了两个低贱的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都谷阿丰不是笨蛋,而慕雨舒的举止,只要不是笨蛋都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用自己来换走张副将的妻子的,但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副将之妻,她堂堂一个公主,值得她如此牺牲自己吗?
  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很愚蠢。
  “谁知道呢!”慕雨舒耸耸肩,丢下手中的匕首,做出这种事,她自己也很意外,但她也不后悔,也许是张副将的话感动了她,又或者是不忍看着一个女人被糟蹋而死吧!总而言之她就是这么做了。
  而这,是她的下下策。
  孤身闯进敌营不一定是坏事,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你用自己换了他们,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慕雨舒淡漠的道,说着又语,“哦,天色晚了,我准备睡觉!今昨我睡哪?”
  都谷阿丰妖魅的瞳眸微微一眯,突然勾唇笑道:“睡本座的房间。”这个女人武功不差,别人看着她他可不放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看管。
  而且看她那么悠然自得的,他就很想看她变脸的表情,作为女人,却要与他同房,这女人肯定会翻脸,可是就在都谷阿丰那么觉得的时候,慕雨舒却淡淡的道。
  “我睡chuang,你睡地,带路!”
  闻言,都谷阿丰哭笑不得了,“你这女人,比本座还自在呢!”
  一男一女共处一房,作为女子,她就没有什么联想吗?可她倒好,回答得那么干脆,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有客自远方来,而主人通常会说‘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别客气!’难道我自在一点不对吗?还是你会那么小气?连张chuang都不肯让给我?”慕雨舒斜视着他,那轻松淡然的调调,仿佛她就是来做客的,但天知道,她现在就是‘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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