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战秦川》分卷阅读29

  “然后呢?恒王说了什么?”秦桑也不计较,赶忙问道。
  萧何见她这么急切,也不再故弄玄虚:“恒王说,这位姑娘是自己的一位故人,两人年少时便已相识,只是姑娘家道中落才会流落民间,绝不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
  秦桑皱了皱眉,这恒王还真是随性,这谎话编的,连一丁点诚意都看不出来。
  “恒王此话一出,满朝文武自然无法再说这姑娘来路不明,他们说辞立改,说这姑娘如此魅惑主上,八成是个祸国妖孽,留她不得。”
  “啧啧啧,”秦桑不满的摇了摇头:“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着满朝的老臣,倒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萧何微微一笑,睁大眼睛看着秦桑说道:“当时很多人都揣测,这姑娘定是沉鱼落雁,貌若天仙,谁知道见过之后才发现,姑娘长得实在是平凡至极,还不如你呢。”
  秦桑一愣,立刻皱眉,却又疑惑的问道:“你见过?”
  萧何顿住了身形,尴尬的咳了一声,眨了眨眼道:“听说,听说。”
  “嘁。”秦桑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他亲眼见过那位陈妃,说得像真的一样。弄了半天,也都是道听途说。
  应清看着眼前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调笑着,也是低下头轻轻一笑,但很快便回到了正题上:“这么说来,这位陈妃的身世的确有必要好好深究一番。”
  萧何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话是这么说,可一位身在深宫中的妃子,岂是你我想深究就能深究得了的。况且听闻这位陈妃自从那次受到惊吓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平日里都鲜少与别的嫔妃之间有什么走动。萧皇后在世时,倒是常常去看她,自从萧皇后离世,她便再没和什么人来往过了。”
  听到这里,应清皱了皱眉,此时他在想的倒不是这位陈妃,而是……萧皇后离世前,为何会常去看她?难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
  若是真如恒王所说,陈妃乃是他年少时就认识的,那么算算萧皇后进入恒王府的时间,她们俩说不定,也真的是旧相识。
  一时间,应清已经将此事思索再三。
  窗外却已是日落时分,府中备好了晚膳,应清请萧何留下用过晚膳再走,萧何却言小九还在客栈等着,便先行离去。
  第二日醒来时,秦桑未见应清的身影。问过管家,说是一早就出门去了,也未说是去哪里。
  秦桑闲着无聊,便决定去街上走动走动。
  而这时,恒王已下早朝,却听宦官来报,有一人,在宫外求见。
  来人正是应清。
  自从昨日在府中听闻了陈妃与恒王的往事,他便仔细考虑,要如何才能打探到这位陈妃的过往。不过今日他来宫中拜见恒王,除了陈妃,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被人引入御书房后,应清依礼叩拜,恒王赐座,他便也未有拘谨。
  “听闻应公子乃是凤岐山云牙子高徒,入京半年来朝中众臣争相拜访,应公子大名,实可谓如雷贯耳。”
  恒王端坐,心中揣测着应清的来意,言语中却给足了应清面子。
  应清恭敬作揖,自谦道:“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承蒙师父厚爱,得其教导,然师父之智勇,草民未及分毫,这如雷贯耳一说,实不敢当。”
  恒王见他并不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宽心了不少,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入宫,可有何要事?”
  应清侧向恒王,平静道:“草民今日入宫,乃是为了秦公子之事。”
  “秦公子?”恒王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应清说的是谁:“你说的,可是那擂台胜出的秦桑?”
  “正是。”应清也不遮掩,坦然答道。
  “哦?”恒王微微眯起了眼睛:“应公子竟是为他而来?所为何事?”
  “草民听闻秦公子的出身引起了朝堂非议,其实草民下山前,师父曾再三嘱咐此事不可外传,可如今陛下为此事忧心,草民不敢相瞒。”
  应清三言两语间已是切入正题,恒王微微一怔,听他话中之意,这秦桑似乎还与云牙子有关,便耐住性子接着问道:“何出此言?”
  应清佯作叹息,摇头说道:“其实这位秦公子,并非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他乃是师父在凤岐山所的,另一位弟子。”
  恒王大惊,身子微微向前倾道:“他也是云牙子的徒弟?”
  “正是。”
  应清见恒王来了兴趣,娓娓说道:“说起来,我这位师弟也着实太过老实了些,当时师父要他下山历练,本意是不愿他借着凤岐山的名号走什么捷径,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受到重重阻碍。草民听他回府详述了殿试经过,那些朝中老臣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思索再三,草民还是决定要将此事禀报陛下,也好打消陛下疑虑。”
  恒王听完应清的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微微思考片刻,说道:“此般甚好,若他真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定无人再会纠缠出身之事。”
  谁知,应清却叹气摇头,做出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陛下,这才是此中关键。师弟虽是师从凤岐山,但没有师父的授意,仍是不能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草民之所以破例将此事告知陛下,也是担心陛下心中与那些老臣有着一样的顾虑。而今陛下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如何说服朝堂众臣,还需陛下心。”
  恒王这么一听也是犯了难,这么说来,虽是知道秦桑乃是云牙子之徒,却又不能直接对外宣称。那么这难题,似乎还未解决。
  恒王皱了皱眉,有些烦闷。
  应清见他沉默,也不多言,只静静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恒王的眉头渐渐舒展,才轻声道:“陛下,草民听闻宫中陈妃娘娘近年来体虚多病,是否如传言所说,是惊吓所致?”
  恒王一愣,怎么他好好的又提到了陈妃?立刻,他便想起卫岚曾提到过,这位应公子,不仅文韬武略,对医术也颇有研究,难道,他会知道陈妃久病难医的症结所在?
  想着,恒王便站起身来,对应清道:“早就听闻应公子医术了得,这半年来曾为京中百姓诊过不少疑难杂症。今日应公子既进宫中,不妨寡人就替陈妃讨个人情,请应公子为其诊断一下,究竟是何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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