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赫病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把巫家的主系统权限取消了,开放给观象师们使用。
政府因为这件事情跟巫赫扯了很久的皮,强烈建议他保留权限,规范市场,不要就这么把锅给甩了,还请了裴楚来劝他。但巫赫铁了心要甩锅,不仅开放了系统,还解散了董事会,自己握大半股份,把公司改成了普通的咨询公司,自己跑回j财大继续上课。
巫赫上了半个学期的课,裴楚才结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重新回来教书。院长见到他表示非常的欣慰,马上给他开了三个课程,院里的女生们一个个欢呼雀跃,在论坛里表示男神终于休完假回来了。
选课系统刚开放一分钟,裴楚的课就被抢了个干干净净。巫赫那时正在陪着裴楚看电影,等电影结束了,选课系统上已经一片灰暗。
裴楚乐了半天,巫赫道:“你还欠我一次期末考试,快内部安排一下。”
“这可安排不了,选课系统公平公正,我身为老师怎么可以内部操作,”裴楚乐呵呵地说,“上次的课我直接给你打满分,明天就记入你的绩点里。”
巫赫为此生了一天的闷气,晚上裴楚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菜才把他哄过来。第二天,裴楚刚到学校院长就跟他吐槽,说学校的选课系统太不靠谱了,这么重要的系统竟然崩溃了,数据全部清零,现在还没抢救回来。
裴楚听完愣了好一会,然后拿出手机来,在班群里让巫赫马上来办公室一趟。巫赫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坐在他办公桌对面,乖乖地叫他“裴老师”,“系统的事情我不知情,我是学文学的,怎么黑得了学校的系统。”
裴楚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下午自个儿跑到学校里帮忙把系统修好了,数据是追不回来了,只能重新开启选课。
这下子巫赫如愿了,三堂课一节没落下,每次必定第一个来教室,提问必答,作业必做,回家还要裴楚补课。期末考试的时候裴楚只给他打了80分,评语是“20分的神赔偿分”。
03.毕业
2018届j财大毕业典礼,学校通知巫赫作为本科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作为插班生,短短两年时间,巫赫已经成了本学校最具传奇色的神秘学生。隔壁财经系的谁挖出了他是某著名咨询公司的总裁,然后计算机系的谁挖出了他是某国际黑客比赛的冠军,还有旁边j大数学系的谁挖出了他帮裴父完成了某拿奖拿到手软的重要项目。男同学佩服,女同学神往,上个课还会有别的系的小姑娘过来假装偶遇。
不过巫同学高冷得很,谁也不理。有人说他是文学院裴老师的狂热粉丝,裴老师在学校他也在学校,裴老师不在学校他就开始失踪,还有人问裴楚巫赫是不是他的什么亲戚,裴楚跟他说:“他是我儿子。”
回来之后巫赫见到裴楚,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爸爸”。
毕业典礼的时候裴楚坐在老师席里面,巫赫穿着粉边的学士服,统一发放的学士帽显然不是那么合适,每走一步头上的帽穗就危险地晃动。下面的掌声雷动,巫赫作为史上颜值最高的毕业生代表,很是像模像样地发表了自己的演讲,最后目光从整个大礼堂划过,定位雷达一样落在了裴楚的脸上。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文学院的裴楚副教授,我曾经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人,一无是处,心怀仇恨,是裴老师把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赋予了我一个截然不同的、崭新的生命。谢谢。”
裴楚有些感动,眼睛有点泛红,跟着礼堂里的上千人一起鼓起掌来。巫赫在台上冲着他笑,然后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04.研究生
巫赫毕业之后,裴楚又重新感受到了自由的喜悦。
为了拥有自己的私密时间,裴楚有事没事就待在学校里,办公室里弄了全套ar设备,没课的时候就瘫在沙发上玩游戏。
偶尔下课之后,他还会偷偷摸摸地跑到“群星”酒吧喝酒,有一次喝醉了,忘了时间,被巫赫抓了个正着。他有些心虚,但巫赫居然没有生气,把他领了回去,还给他煮了醒酒汤。
于是裴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还去酒吧看了一场钢管舞表演,感觉又找回了一点单身时的愉快。
只是没过几个月,裴楚到了新的研究生名单,巫赫的名字就写在第一页第一个,分数是第一名。
05.孩子
遭遇了裴茹孜孜不倦地漫长催生之后,裴楚开始考虑造一个孩子。
他本来想和巫赫一人生一个,但巫赫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觉得自己身上流着不干净的血,不想再把这血流到下一代去。裴楚没法,只好自己去做试管。经历了漫长而繁琐的检查和等待,他总算是代孕成功,抱上了儿子。裴茹亲自给孙子取了名字,叫做裴安,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巫赫用实际行动解释了什么叫做溺爱,有了儿子也不缠着裴楚了,班也不上了,整天在家陪着儿子,一点伤风脑痛都要闹个人仰马翻,要星星就给星星,要月亮就给月亮。裴安五岁的时候去看电影,看上了电影里那只动漫大熊猫,回来哭天抢地地作,要爸比给他买熊猫,不是活的不要。裴楚被烦得恨不得抽他,巫赫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就出了门,回来之后家里多了一整套上百万的设备,是从某游乐园买回来的全真模拟的宠物养成系统,第二天还上了某某报的新闻。
裴安八岁那年开始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一面,上小学连跳几级,还依然觉得学校里的课没意思,每天想尽办法撒娇不肯去上学。自己在家里捣鼓电脑,把那套几百万的全真模拟设备改造成了ar游戏设备,然后转卖了给了某著名游戏公司,进账五百万。
巫赫带着他去做测试,回来之后一脸高兴地告诉裴楚,他们的儿子是个天才,天生异能,还智商奇高。
裴楚倒是没觉得高兴,只是从此对儿子的教育上了心。每天监督着他去学校,教他怎么跟同龄人相处,鼓励他多交朋友。裴安在学校里安稳地带了几年,初中之后开始沉迷电脑,小小年龄已经体现了宅的潜质。裴楚倍感心累,巫赫还一个劲地安慰他没事,恨不得把儿子宠上天。
十一岁,裴楚跟巫赫去国外度假,把儿子扔给了裴茹。三个月之后他们回来,付清堵在他家门口,裴楚一看他脸色,就有了一种熟悉的不好预感。
“你家儿子把我们系统给黑了。”付清说,“要么交出儿子,让他做我们的特殊技术人员,要么赔我们数据。”
当天晚上裴楚就把裴安狠揍了一顿,这哭包竟然一声没哭,硬要跟着付清走。裴楚和巫赫两人相视难过的一夜,第二天提着人去了特别行动科,拿着一沓足足有一百多条禁止事项的合同,帮他签了卖身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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