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引爆的前一瞬间。
黑川玲拿枪的手一顿,真田随着她的视线侧过头。
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静静的站着一个人,身形非常的纤细,穿了件暗色的连帽衫。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下巴尖,看身形是个顶多十三四岁的少年。
“哎~居然真的半路就孵化出来了呢……”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如临大敌一般伏在水泥墙上的小怪物一眼喃喃自语道。
他的声音带着金玉碰撞一般的冷冽,给人一种冰冷漠然的感觉,但是糅合那奇特的语调显得优雅绵长,有点矛盾但是非常的动听。就像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非常纤瘦但是不会让人觉得柔弱反而像一杆挺立的标枪,带着一股肃杀般的寒意。
仿佛感受到了那逼人的压迫感,小怪物张开前爪向那人袭去,那尖利的爪子可以轻易的抓破水泥墙面,如果落到人身上连肉带骨头都能抓掉一块!
小怪物的动作比之前更快,快到肉眼根本来不及分辨,但是,在小怪物开始动作的同一时间,一条黑沉沉的鞭子猛的甩了出去,鞭影如风,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快,鞭子的残影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小怪物被困在网中愤怒的嘶鸣!
“啊咧?”那人低声嘟囔一句,手里的动作一缓,小怪物趁机冲了出来,将身体伏在墙上,冲刚刚攻击它的人咆哮,露出一口尖利的暗紫色的牙齿。
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过头打量墙上还在咆哮的小怪物。宽大的帽子依旧遮住了整张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那视线显然有一种超乎想象的压迫感。小怪物死死的瞪着暗紫色的竖瞳,好像只要对面的人一有动作就扑上去挠断他的脖子。但实际上却是那根沉沉的鞭子像灵蛇一般窜向它,它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鞭子撞击墙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你很难想象那是那么细的鞭子抽打在水泥墙上会发出的声音,实际上,那一面墙已经出现了龟裂,像一张破旧蜘蛛网一般。
一击即中,鞭子卷住小怪物的身体被了回来,那人伸出一只手捏住小怪物的脖子。
“叽……叽叽!叽!!”小怪物尖利的惨叫。
“竟然连鳞片都没长齐就开荤了吗?刚出生的宝宝肠胃都不是很好这样绝对会吃坏肚子的吧。”他仿佛根本就没感觉到其他人紧绷的气氛,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感叹。
刚松一口气的真田:“……”
心思复杂难辨的黑川玲:“……”
他毫无自觉,甚至用手指戳了戳小怪物还没来得及长鳞片的青黑色皮肤和那一看就寒光闪闪尖利无比的金属色泽的诡异牙齿!小怪物一口咬向那作乱的手指,强烈的金属碰撞声简直听得人牙酸!小怪物可怜兮兮的张开嘴,叫声越发凄惨,甚至能听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求饶的味道。简直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那副可怜相很难让人把它和那个刚刚吞食了两颗活人心脏的小怪物联系在一起。
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和小怪物有着可疑雾气的暗紫色眼睛对视了一小会儿,有点疑惑地问道:“你是在装可怜求饶吗?啊呀,好丑!呐,如果你可以卖个萌的话说不定我就放了你哦。”
小怪物愤怒的嘶鸣,整个身体都在拼命地扭动以期能逃脱那只手的掌控。
白皙的手指猛地用力,一声细微的咔擦声之后,小怪物挣扎的身体慢慢的软下来。
黑川玲脸色一变:“你疯了,它快被你捏死了!”
这只小怪物再怎么凶残都是他父亲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最成功的试验品,可以说是父亲近十年来的全部心血,然而这个家伙却只需要轻轻的动动手指就能毁掉。
所以,她才那么恨他!从最开始的崇拜到嫉妒到恨,只是因为她看清楚了他的本性。
残忍,冰冷。
黑川玲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愤怒的情绪像是浪潮一样的褪去,又恢复成平时那个有能力又冷静的黑川玲,“总部的要求是必须把它安全带回去。所以,你不能捏死它。”
少年转过头,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黑川玲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然后,他捏住小怪物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一点,趁机逃脱出来的小怪物腆着脸“叽”了一声,还貌似讨好一般的摇起了身后的尾巴。
……真是不忍直视!
但是,某个上一秒要捏死它的人,貌似莫名的就被取悦了,甚至用手指摸了摸小怪物的脑袋才把小怪物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嘛,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
肩负带回第三代金系变异兽的黑川玲简直忍无可忍地低吼:“你给我适可而止点,稻叶鸣央你这个混……”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耳边是鞭子挥舞过来时破空而来的风声,黑色的鞭子擦过她的发际,发出一声金属剧烈撞击所产生的铮鸣,连震荡的余音都让人耳膜发颤!
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刺激得小怪物蠢蠢欲动,但是最终它还是选择乖乖的趴在稻叶鸣央的肩膀上。之前对于死亡的体验让它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黑川玲看着脚边几乎断裂成两截的尸体,嘲讽地勾起了嘴角,看吧!这就是看不清楚实力贸然挑战的后果,就算都是金系异能者又如何呢?刚刚他们在照面的一瞬间他就将全身的皮肤以及骨骼完全金属化,但是那一鞭子的力道直接震碎了他的胸腔,身体几乎被拦腰斩断,瞬间毙命。
这就是他们这些经过后天诱导催化的异能者与“原力者”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差距。
原力者就是不需要经过任何后天干预出生就自然觉醒特殊能力的人。
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不被普通民众所知道的特殊部门,而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自由、自我、感情统统都被剥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在地狱地沼泽里泥足深陷,永远也无法挣脱!凭什么!!又是凭什么???那个人明明背负着比他们更为沉重的枷锁,为什么就可以那么恣意妄为地活着!永远没办法让人不憎恨,恨地想要把他一起拖去地狱地深渊,像他们一样永远都无法挣脱!
一定要把他拖去地狱永远无法挣脱才行!
真田在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女人嘶声力竭的尖叫,他猛的清醒过来。
“比赛的时候你这样心不在焉的真是太大意了,真田君!”
比赛?和谁比赛?他猛地抬眼,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拿着球拍静静地看着他:“真田君,本来以为我们的再次交手一定会是一场的比赛,看来是我对你的期望过高了!毕竟你那个时候输给了我,现在又要挣扎到什么时候呢?与其像现在这样毫无反抗之力还狼狈的硬撑着,不如爽快的认输算了,毕竟敢于接受失败也是勇气的一种。”
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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