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飞升》分卷阅读5

  圣,颜家父母对儿子的殷切期盼已是扑面而来。
  整体宽大崇高,细节错采镂金的庭院内,雕梁画栋,高台林立,还有奇珍异兽、名花贵卉,包罗万象、前庭后院的表象下,是阴阳合德、刚柔并济的风水布局。
  这庭院还是当年天衍宗的陆掌门来徒时,亲自设下了三道高深防御禁咒的地方。陆掌门与颜夫人约定,待颜君陶在家中长到三岁,享够天伦,就带他离开。为了保护颜君陶,陆掌门就特意在当时还不算大的颜家,开辟了这个拥有空间阵和聚灵阵的进深庭院。
  颜家此后背靠儿子好乘凉,宅邸一扩再扩,买下左邻右舍无所不用其极地扩大,却始终没有搬家,就是因为这座专属于颜君陶、等闲人根本不敢踏足的望圣院。
  院内阵法绵长,灵气持久,至今仍散发着勃勃生机,福泽了整个颜家人的修炼。
  颜君陶的灵宠腓腓,已经撒丫子在院子里疯玩了起来,上蹿下跳,扑蝶追蜂,就没有它干不出来的事,仿佛再大的院子都安放不下它自由奔放的灵魂。
  院中本来有的奇珍异兽,就没有不怕它的,只能任由它在这里称王称霸。
  然后,就见这只长得特别像是又贱又萌的干脆面的家伙,两眼放光地看上了院子里的一只通体雪白、两耳尖长的兔子。臭不要脸地上前,当下就想成就好事,强纳为妾。
  颜夫人心下奇怪,儿子的院子里可曾养过兔子这等寻常之兽?
  然后,就见那只仅尺余的兔子,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后,在顷刻间便把嘴张到了仿佛能把龙都要吃进去的不科学程度,“嗷呜”一口,吃掉了颜君陶的腓腓。
  颜君陶:“……”
  那兔子,准确地说,应该是,还吧唧吧唧了三瓣嘴,打了个一嘴毛的饱嗝。
  腓腓倒是不怕被吃,它浑身看似柔软多毛,实则坚硬无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腐蚀掉它。只是分分钟被吃掉的恐惧还在支配着它,让它在的肚子里又是作揖,又是叨扰。从的肚子外形轮廓上,就能看到腓腓在里面到底做了多少丢人的事。
  “这是我一个道友新得的灵宠。”颜君陶这样对他娘介绍,“腓腓之前还没有来得及见过。”
  “那你的道友呢?”
  “有事先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
  那边,兔子外表金刚牙、以龙为食的大爷,终于意意思思地把腓腓,又从自己肚子里吐了出来,一地白毛。
  腓腓……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大心脏,不仅不害怕了,反而羞答答地上前,它要给这个大哥当小妾!
  作者有话要说:*据《偃曝馀谈》记载: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来自百度百科的说法是:好食龙脑,有“一可斗三龙二蛟”的说法。
  不用说了→_→这的主人,颜君陶的道友就是容攻了!灵宠都出来了!攻还远吗?!
  又ps:世界地图:
  世俗界修真界上界(仙人)大荒(圣人)
  介于世俗界和修真界之间,还有三千零星散落的小域下城,算是半修真界,普通人和修真世家混杂在一起,就好比邹屠域。
  第5章五条咸鱼不翻身:
  “自你别后,娘就一直命人定时来扫洒,保证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到舒服的高床软枕。”颜夫人满心欢喜地给儿子介绍。不是邀功,就是想他知道,他会在自己家里被照顾得妥妥帖帖,随时随地。
  这让颜君陶就在嘴边的“我早已不需宿眠”又重新咽了回去。
  颜夫人也许算不得一个多么好的母亲,甚至也许都算不得一个好人,但她却一定是最爱颜君陶的。她一辈子的使命仿佛就只有两件事宅斗以及颜君陶。那快要溢出来的母爱,不只在行动上,也在她的眼睛里,更在她不曾言说的地方。
  上辈子,颜君陶从未回过家,颜夫人在信笺中说的是,你合该专心修炼的,不要操心家里,也不用担心我。
  这辈子,颜君陶突兀地回来了,颜夫人说的是,家中的庭院一直为你备着,谁也不曾动过。
  颜夫人希望儿子能得偿所愿的想法,轻轻松松就压过了己身对儿子的所求,留给儿子的永远是一张轻松又愉悦的笑脸,不管儿子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支持。至于自己……她的人生仿佛根本不存在烦恼。
  颜夫人的脸上始终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娘的陶陶。”
  “陶陶”是颜夫人给颜君陶起的小名,却只敢在没有人或者只有他们母子二人时叫出,生怕被人听到这样的小名,让颜君陶威严扫地。
  颜君陶小时候也问过他娘,为什么叫他“陶陶”。
  颜夫人当时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稚儿床前打着灵扇,为他驱赶苦夏热气,笑着与儿子顶了顶额头道:“陶陶然,和乐貌,娘是希望陶陶能够永远保持快乐的样子啊。”
  也是因为颜君陶诞生那晚,颜夫人做了一场古怪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绛紫鹤氅的仙人,手举羽葆幢,在大气磅礴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每一次跳跃、旋转都带着铿锵之力,将祭祀的庄严与贵族子弟的优雅完美融合。仙人一边踩着鼓点节奏,一边抑扬顿挫地吟唱:“君子陶陶,左执,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然后,在仙人转身的刹那,颜夫人的梦就醒了,颜君陶也出生了。
  他出生时的柔光照亮了半个国都,让黑夜都仿佛变成了白天,凤鸣悦耳,异香冲霄,引动了泰半百姓惊呼。耋老智叟断言,此等异象,必有重宝。
  “陶陶就是娘的宝贝。”颜夫人无不骄傲地对颜君陶道。
  “是儿不孝。”颜君陶突然想要更多地关心一下他的娘亲,不是因为想要延缓修为,只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不孝什么?可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口舌了?!”颜夫人立时就怒了,她的冷静和涵养根本没有办法用在这种时候,这种她觉得有人有可能伤害了她儿子的时候。只要颜君陶报个名字,颜夫人立时就能去打杀了那挑拨离间的小人。她的儿子什么都好!竟然敢说她儿子不孝,问过她这个当娘的吗?!
  颜君陶哭笑不得,摇摇头,第一次主动上前抱住了颜夫人散发着温软香气的身躯。
  颜夫人先是一僵,然后才放松了下来,并快速找到了最让儿子舒服的拥抱方式。果木香气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环绕,她有节奏又轻柔地抚着儿子如锦缎似的头,一下又一下,带着说不上来的宁心静气。
  “我想娘了。”颜君陶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第一次开始试着去领悟他心中那些未曾关心过的情绪。
  颜夫人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娘也想你了啊,娘都要想死了你啊。”
  想得肝肠寸断,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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