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养成记》分卷阅读13

  缓:“你去吧,只是记得轩辕坟,时常回来看看。得让族类知道他们还有个王。妖族与鬼族素来也此消彼长,你常年扎在鬼族堆里,实在……不妥。”
  老树妖措辞委婉,说不妥都是顾着冷余刃的脸面,一个妖王追在一个鬼差屁股后头做牛做马,实在是丢尽了妖族的脸。
  冷余刃笑着“嗯”了一声,老树妖无声的摆摆手便转身走了。冷余刃不见了老树妖那苦大仇深的脸,瞬间便没了方才的愧疚感,喜不自胜的回九冥镇给谢必安做厨子去矣。
  冷余刃回去后,谢必安不在,门童跟他说,谢必安这些日子天天泡在戏园子里,前些日子九冥镇来了一个叫程以的哥儿,戏唱的芳华绝代,令听者痴醉沉迷。还说这戏子也奇怪,像歌伎一般,不唱台,只唱给私客,因着人长得丹凤眼远山眉,身段姿容都是绝色,水袖翩然宛若好女。不足一个月,颇有潘安掷果盈车之效,不少恩客一掷千金犹不可一见。
  门童又说自家七爷也真是十分不要脸,想听戏想看美人,又不愿花钱,折了地府一朵五石榴花送美人,那戏子一见之下十分欢喜,日日给自家七爷唱戏。
  冷余刃听得这前后事,脸色十分不好看,问了门童那戏园所在,便去了,门童看着冷余刃莫名带着寒意的背影,觉得这境况活似是去捉/奸。回过神给自己吓了一跳,谁敢捉七爷的奸?
  如此看来,谢必安不仅又懒又怂贪吃贪财,还好色。可冷余刃这有眼无珠并没有得出这样的结论,却为自己怎么不会唱戏感到一丝遗憾。
  冷余刃到了戏园子,班主听说这面色不善的少年是谢必安的人,带着便上了程以的阁楼。
  冷余刃站在门口,变听见门后咿咿呀呀软腔糯语,直听得人从头酥到脚。冷余刃脸色愈加阴沉了。推门往里瞧,见侧身的程以钗簪环佩步步婀娜,堪称色艺双绝。谢必安垂首斟酒,看样子喝了不少,脸颊都有了红晕,却看不清表情。许是瞥见门缝有动,谢必安微微抬头,看到冷余刃却先是一皱眉,冷余刃就直挺挺地立在门边,不进来也不退出去,谢必安看了看程以,最终还是摆摆手让程以停下来,这才叫了冷余刃进去,语气却不太好:“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了这里?”
  冷余刃颇有种理直气壮的气势:“门童说七爷最近流连戏园。”
  谢必安仰头喝了一杯酒,冷笑道:“凡界达官贵户最是钟爱花柳巷,也不见得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我不过听出戏,在凡界都可算是难得的雅士了。”
  冷余刃道:“那我跟七爷一起听,也雅一雅。”
  程以闻言抿嘴一笑,道:“既是七爷的友人,自然可以来听。”
  谢必安:……
  冷余刃于人间风月之道全没知觉,只觉得谢必安这般样子十分好看,便目不转睛盯着谢必安看。待程以一折《紫钗记》唱罢,谢必安却喝醉了。
  程以上前轻轻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叫了小厮来拿薄被,冷余刃问道:“七爷最近常寝在这里?”
  程以眼里意味深长笑道:“是啊。”
  冷余刃拿过自己的外衣给谢必安盖上,道:“睡在这里多有不便,我背他回去。”
  程以点点头:“也好。”
  冷余刃便一路背着谢必安往家里走,杏花时节,花瓣雪一般落得满身,冷余刃闻到谢必安睡熟着扑在他侧脸的气息里的酒气,微一侧头,见谢必安睡的脸色红晕,发间沾着杏花。胸口一热,脑海里闪过一些梦似的景象谢必安坐在云海深处与一个女子下棋,棋盘旁盘着一条通体闪亮的黑金色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幻象,只知道,他喜欢谢必安这样子。
  门童看到两人这样子出现在门口,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问冷余刃:“这是打晕了扛回来?”
  冷余刃言简意赅:“喝醉了。”
  门童“哦哦”一声忙进屋去理了一下床被。
  谢必安喝醉酒后只是皱着眉睡,冷余刃看他不舒服,去熬了醒酒茶喂他。
  翌日谢必安酒醒后,颇有种大梦初觉之感。昨日事一概不记得。看到冷余刃又问:“你回来了?”
  冷余刃端了一碟萝卜糕来:“嗯,昨日回来的,七爷尝尝这个。”
  谢必安看着碟子里的糕,白白的,嵌着些许肉丁似的,表层煎的微微金黄,登时就咽了口水,笑道:“这是什么?”
  冷余刃只道:“你尝了我再说。”他知道谢必安是不吃萝卜的。
  谢必安一尝之下,吃得停不下来,一盘萝卜糕风卷残云就光了盘。从盘里抬起头时,竟忘了问这到底是什么菜,却问:“还有么?”
  冷余刃大抵没见过谢必安这样的吃相,愣在一旁,门童却知道谢必安若遇到合口味的东西,必要吃到嗓子眼才算作罢,当下摇摇头:“没了。这食材不应季,贵的很。”
  谢必安一脸斗败公鸡似的失落“哦”了一声才问道:“这糕叫什么?”
  冷余刃回道:“萝卜糕。”
  谢必安:???
  难道平时吃的都是假萝卜?
  第10章第三章轩辕坟(3)
  萝卜糕彻底颠覆了谢必安对萝卜这种食材的认识以后,谢必安坚定地认为,没有难吃的食材,只有不会做菜的厨子。于是看冷余刃的眼神就十分狗腿。让冷余刃受宠若惊,除了拼命给谢必安做菜简直无以为报。
  又临近月圆,这日程以急匆匆来了谢必安的居所,谢必安正在等着冷余刃做一道凉拌猪肚,待冷余刃盛了盘切了辣椒丁搁好了几根芫荽端出来时,谢必安五脏庙里早就叫翻了天,筷子都不想取,直伸手去捏盘里的肚丝,眼看差了毫厘便送到舌头上了,却被程以拉住急道:“七爷,那石榴花萎了。”
  谢必安犹豫着放下捏在指尖的猪肚,道:“你稍等我片刻,我去穿件外衣就随你去看看。”说完端着盘子进了厨房,门童心道:到厨房穿衣,七爷怕是第一人。
  谢必安囫囵吞枣吃完了一盘凉拌猪肚,一路上只顾着品嘴里的余味,程以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三人到了郊外一片密林处,果然见树上挂着的本鲜亮的五石榴花萎败成灰白样子。
  冷余刃听门童说,谢必安为了听美人唱戏又不愿花钱,便赠了朵花,却没想到,这花却给挂在这里,不有些疑惑,问道:“七爷送花给程哥儿,不是为了听戏么?”
  谢必安捡了花放在掌心,微一运力,那花便化作一缕红烟散了去。他抬眼望了望林子,皱眉道:“先回去吧。今夜来魂。”
  程以一听急道:“七爷没法子了么,他没错,错的是作恶的妖。”
  谢必安道:“明晚月圆夜妖魂最猖獗,我不能保证能压的住他们,你也知道这些妖魂作乱是何模样,所以今晚得了去。”
  程以眼里的泪断了线的珠子也似,“我以为七爷总有法子的。”
  谢必安不做声。人有运势,故善恶未必能有报,魂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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