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处寄》分卷阅读49

  了好多人,不是觉得不值,只是觉得委屈,付出了善意,总是要得到回报的,当然,她也得到过别人回报给她的善意,但是也到过别人的漠视。这么多年来,她也说不清是漠视更多,还是善意更多。
  那时要高考了,压力极大,再加上有一个动不动就骂人的老师,使得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高考结束以后,等待成绩的那段时间,她更是心急如焚。所有的一切压在一起,她甚至都在想,对待这个世界没有善意的回报,还为善做些什么,人人都只顾自己好了。
  也终是陪了她三年的风涟拉着她,陪她出去玩,给她讲了好多事,最后成绩没有什么问题,又出去散了散心,这才摆正的心态,看明白了一些问题。
  后来上了大学,学校又组织了一批学生,去贫困山区支教半个月。谓默看一个女孩家里很是困难,又觉得投缘,离开以后,每个月都会给那个女孩家里打五百块钱。
  虽然不多,但也是从她的生活里扣的,也是她额外打工赚的。不管怎么说也都算是来之不易。
  就这么供那家供了两年,一直到大学毕业,刚刚毕业,工作还不稳定,自己也没有多少工资,每天又因为各种事忙的焦头烂额,连租房子的用都是她的一个学姐帮忙付的,于是便忘了给女孩家里打钱的事。
  一连着忘了两个月,女孩的妈妈打电话过来,那时候谓默正在睡午觉,一点开接听,就被那边的声音骂了个狗血淋头。
  谓默虽然不能完全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但是也能做到不让那些过多的影响自己。
  从那以后,谓默半年没有给那家提供任何帮助,结果有一天,孩子的妈妈又突然打来电话,一阵的哭诉,说家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孩子得了病没有钱治,好久都没有新衣服穿,又叫来孩子,跟着一起哭。
  谓默一时心软,又开始了每个月的帮助。
  没过多久,风涟也来到了谓默在的城市,应聘了谓默在的那家公司,两个人一起合租的房子。分别了将近五年的好闺蜜,又重新在一起玩闹。
  后来她们又合租了离公司较近的小区的房子,租金也较高,加上重新装修的用,谓默就暂缓了这个月对孩子的帮助。
  不到半个月,谓默就又接到了那个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电话。
  她觉得,这种付出不值得,这样的人,也不配。而后,拉黑了那个联系方式,从此终止了对她们一家的任何帮助。
  不是所有人,你对他善,他都会还给你善。人心险恶,却也很温暖,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已经很累了,又何必把那稀缺的善意给那些配不上它的人呢。
  可是连续两年多的帮助,和省吃俭用,最后也只换来了这么一份怨言,谓默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风涟劝她,不要再把善意分给无意义的人,尤其是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利己并不是可耻的。
  那时,谓默决定,再对这世界,给出最珍贵的一次善意,如果这一次还是得不到善意的回报,那么,以后,便不再给出这一类的帮助。
  对完全陌生的人,给出需要自己信任和极大利益的帮助。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千丞来到。
  所以,那日,她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是用了很大的勇气的。
  那最珍惜的一次,没有辜负她。
  不是愚蠢的一昧损失自己的利益,也不是不顾一切,就是那么简单的: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你需要有人拉你一把,我恰好在你旁边,于是,我就把手递给你了。
  ☆、遗墨(六)
  午夜,谓默抱着被子,哭的一塌糊涂。
  她肿着眼睛,给千丞发了一条消息:“我没有走。”
  千丞是第二天早上看见的,一瞬间,竟是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才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得病,会不会死去,会不会最后,在那极为痛苦的处理中死去。
  天气渐凉了,外面卖衣服的基本上都离开了,千丞和谓默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衣服。
  后来,他们在谓默的家里,找了几件宽松的的衣服,给千丞穿了。虽然是女装,但不是很明显。
  千丞又和谓默一起去找了一些血液样本,这次学校早都停课了,他们直接去的医院。
  医院里很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医生护士穿着一身的白大褂,带着口罩,在住房和走廊里来回跑。病房里腐烂的气味太重,仅仅一闻,就让人恶心。
  他们走进病房,就铺面而来的腐臭和消毒水的味道,卫生间的门虚掩着,呕吐物的味道也时不时的传出来。
  谓默本想逃离这里,但是她看了看完全不知道,也不好意和人交谈的千丞,还是强压下反胃的感觉,心平气和的和病人交流。
  千丞依旧每天都在实验室工作,现在一到饭点,都会自动的到楼上,去找饭吃,谓默看的紧,也没有再出现昏迷这种事。
  从病毒爆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凉城已经完全封锁了,按照千丞的说法,要不了多久,病毒会在其他城市一点点的扩散。其实其他的城市早就有几起病例了,只不过当初处理的快,都强制性送来凉城,所以还没有特别严重。
  谓默百聊无赖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又理了一下时间,最后,在那张写满了注定的未来的纸上,她签上了“千丞”两个字。
  字写的有一点连,那两个字又靠的太近了,她又重新写了一个,这次很好看,满意了。谓默看着两个字的对比,笑了笑,第一个挤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字。
  她猛然醒悟,一个字啊,哈哈,真讽刺啊。
  “拯”。
  “拯救”的“拯”。拆开,那么像“千丞”。
  手机上突然出了提示消息,谓默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病毒已经扩散到周围城市了,离开的人身体里有感染病毒没有发现,这下,真的完了。”
  半个月后,病重的人全部送往凉城的医院,较轻的可以在原本的城市隔离治疗。凉城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谓默披了件外套,去了地下室,千丞正躺在沙发上休息,他脱了白大褂,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长袖不是很厚。他面朝着沙发,一整个后背就露在外面。谓默顺着那条曲线看下去,一直没剪的头发长长了,盖住了脖子,然后是一条极美的弧度,后背上,脊椎骨一节一节的突起。
  腰的那里,在脊椎骨的两侧,似是有两个圆形的东西,中间连在一起,那个东西略微突出于身体,两个圆中间好像是有玻璃片,发着微弱的白光。那白光使得他腰两侧的衣服更亮。
  谓默突然想起了那个护士当初的欲言又止,还有后来告诉她的身体里金属离子含量较高。那是一种直觉,那个机器绝对不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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