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胡闹》分卷阅读12

  “还是起来吧。”吴邪对张起灵道,指指建盏,”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
  张起灵把盏放下,淡淡道:“如果我去过十一仓,可能真的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你不是说不记得了吗?”吴邪道。
  白昊天无法从那串序列中看出年份,因为十一仓储物的“密码”必须是散乱无章的,从而保证足够的安全性。有时候,管理人破解密码都需要上好一番工夫。那个仓库中,所有的时间点以不可逆的方式加密封存。
  张起灵注视着他,“我觉得,我能猜出那大概是什么。”
  吴邪蹙眉,思量道:“和这里有关吗?”
  张起灵点头,“谷底存在张家人活动的痕迹,所有人都在追逐雷声。我有一种感觉,张家当时甚至将天上的雷声奉为族长。”
  吴邪动了动嘴,慢慢道:“这么说,小哥,现在你在你家的形象,就是拿把锤子当雷神?”
  雷声古怪,吴邪是知道的,但是没想过与张家有关联。不过,那话从张起灵嘴中说出来,也不是非常令人吃惊,不如说他对于张家飘渺无踪的历史感到习以为常。唯独突出的一点是,将雷声奉为族长,那时候张家人是傻子吗?吴邪心想。
  张起灵说话一直很有分寸,所以他那句话听起来就更加不可思议。吴邪道:“你说话会不会太夸张了。奉为族长?”
  张起灵点头,缓缓道:“有些疑点关乎张家以及我自己,之前我就一直思考了很久。现在我想,这里或许能找到答案。”随即把建盏推向吴邪。
  吴邪看了看眼前的器皿,道:“我已经过了那个好奇心让我奋不顾身的时候了。起初,这一趟的目的是捞人,我只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然后他从旁边拿了只茶杯来,提壶满上茶水,推给张起灵。
  推杯换盏,推心置腹。
  “但是,”吴邪接着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小哥,你不是个轻易就去做什么事的人。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方存在某些理由,让你不得不去一看究竟,即使你还不知道那理由具体是什么,我会跟你走。”
  跟你走,一起继续胡闹。在他们头顶上,圆形的天空被天井围着,看起来很低,有些浑浊。
  *
  没多久,胖子竟是折返了回来,匆匆走进土楼,冲他们说开车时发现座位底下有一摞照片,“刚刚才发现的,你们先看看,我继续送人去。”
  因为胖子的宗旨是要开就开最好的车,用的是解雨臣留下的那辆车。白昊天发现了后排座位下的纳暗格,里面堆满了快印照片,粗略一数,至少几百张。
  照片用了几大袋子装着,桌子都放不下。吴邪把它们一股脑抖到地上,房间里顿时化为照片的海洋,全是风景照,是不同时段和不同天气下的土楼。
  吴邪越看越吃惊,自言自语道:“小花这家伙想跟我学摄影?”
  地上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张起灵靠在窗边,冷静总结道:“全是俯拍的角度。”
  每一张都是在空中往下俯拍,全是土楼的天井,乍一看便是无数大大小小的圆。照片洒满了房间,那些圆就好像无数眼睛和嘴巴,朝着天空大大张开来。
  “这角度怎么拍的?”吴邪低头一边看一边分析道:“坐在直升机上……从北京调来的直升机?”
  不会吧,吴邪心说,有钱没处花吗?直升机也太高调了。
  刘丧推门进来,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好像并不惊讶,“这是解老板拍的吧,你们是在车上翻到的?”
  “你知道?”吴邪回头问。
  刘丧点头,“出动了十架机子,应该是拍了不少。”
  吴邪端详着刘丧的神色,感到不简单。这个人见识了小花的财力,居然没有任何感慨的表现。吴邪心想,那可是十架直升机,阵仗快赶上阅兵仪式了。
  刘丧蹲下来捡起几张,细细看着,“无人机拍的画面还挺清楚的。他怎么只拍土楼?还有别的照片吗?”
  “无人机?”吴邪一愣,“他什么时候搞起这种黑科技了?”
  第9章警徽交给谁
  (警徽:狼人杀中警长可以把警徽移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得到警徽的人则成为新的警长。)
  直升机和无人机,就好比是别墅与房车的区别。后者,体积小,价钱少,但科技感更强,浓缩就是华。更多的人买来仅当作遥控汽车玩,市面上高档的牌子也不过几千块,十架总共不超过十万。
  吴邪坐在楼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想这一手玩得好啊,又省钱又省力,简直是事半功倍。相当于在野外高空架起摄像头,把下方的动静一网打尽。小花难道入了什么科技公司的股?
  “我觉得我们回头可以买一架。”吴邪转头对张起灵道:“小满哥需要锻炼,遛狗的事情交给无人机,上面挂一根肉骨头,人在室内遥控,想遛多远就遛多远。”
  张起灵站在瓦檐上嗯了一声,一面眺望远方。入夜后,星星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这里空气非常干净,天上暂时还未阴沉,所以能够勉强撑起一种“今夜月色真美”的雅俗共赏的画面。
  但此时他们没有太多的闲情雅兴去赏月,在解家的车里发现的几百张土楼照片,仿佛是某种提示他们的线索。两人爬上了楼顶,俯瞰整栋土楼,模拟着那些无人机的摄像视线,试图还原出什么。
  楼顶上整天风吹日晒,变得老旧又斑驳。但是瓦片间的杂草,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地并没有疯狂生长。按理说这种地方就算长不成青青草原,也该有齐膝高的野草,除非常常有人来到楼顶上,有事没事拔草清理。事实证明,这里确实适合用来思考人生,登高抒怀,或者谈情说爱。
  吴邪掐了手边的一株草秆子,叼到嘴里玩。他现在坐过的楼顶,或许也有很多人坐过,但他们思考的事情不一而足。如果胖子坐在这边,看到此处的风景,想到的可能是,家里屋顶上的腌白菜该了,再腌就要烂了。
  吴邪冒出来的想法却是,他三叔和文锦姨是不是也来过这栋土楼,也坐过这片楼顶?
  吴三省当然不可能那么无聊,千方百计引来侄子只为了回顾他的罗曼史。关键是,先前在南京找到的那张老照片里,他三叔身边有佳人相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怕来到这个地方,被雷声的谜团所困惑,想来也不会过于苦恼或沮丧。
  既然他老人家年轻时和陈文锦有过一段红尘作伴,还留下那么一张合影,吴邪也就不由得脑补起来。
  也许那个时候,所有的奇闻诡谈对吴三省来说,不过是带有乐趣的挑战,以及与心上人共同创造回忆的一种甜蜜机会。裘德考还没有出现,陈文锦还没有尸化,考古队还没有太多不可说的含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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