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分卷阅读3

  别别扭扭地让人滚蛋,又眼巴巴的想让人来哄。
  白雪想了想,就说:“别不开心了,要不我回家把吉他拿来,给你弹一曲?这是我昨儿找人借的,今早千辛万苦背回来的,可重了。”
  “……找谁借的?”麦阳春睁开眼睛,翻过身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乌黑的眼睛径直看向她。
  “学长呀。记不记得初三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有个一中的学长去隔壁班演讲宣传,就是那个。没想到这么巧,他就在吉他社,被社长分配来给我教习。”
  “哦”麦阳春阴阳怪气地拉长音调,“你什么时候对吉他感兴趣了?”
  白雪大大方方地道:“以前没什么兴趣,但是大家都进社团了,我寻思着也不能落单,就随便加了个吉他社,后来因为学长的指引也就慢慢有兴趣了。”
  “哼,什么学长啊,装/逼/犯。”
  听见麦阳春不满的嘀咕,白雪也失笑道:“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白雪点点头:“是啊,放学都有社团活动的。你不是加了个篮球社嘛?”
  麦阳春答非所问:“你给我说说那个学长的事情。”
  “学长?”白雪愣住了,“没什么可说的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我不管。”
  “哎,你可真是个小孩儿。”白雪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麦阳春眨了眨眼睛,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我能误会什么?”
  打太极呀?白雪也没追究,乖乖地耐心道:“我和他是普通朋友而已啦。他人很好,很有礼貌,成绩也很好,都是年级第一的,我觉得应该跟他学习学习,就问他借了些笔记。再加上他教会了我很多吉他技巧,给的帮助很多,我就请他吃了顿饭。你还有什么想听的?”
  麦阳春眨眼的速度开始变慢,“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们的接触就这些了。”
  “我要听他的事情,从小到大你都没这么夸过我……凭什么啊……”
  白雪看他眼神已经开始迷蒙,就放轻了声音:“学长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这个你应该知道?隔壁班主任,就是你数学老师,认识他,就在我们中考前请了他回来演讲,教学生一些心态调整和复习学科的方法……”
  药效汹涌,困意爬上他的眼皮,重重地压住他的睫毛。麦阳春终于抵挡不住,陷入了睡眠。
  白雪给他掖了掖被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第3章情敌见面
  高一的晚自习可有可无,只规定了住校生必须周日晚上七点进教室看书刷题,走读生来不来都无所谓。想着白雪要走,麦阳春也跟着放下碗筷,“妈,我要去学校了。”
  麦妈妈呵斥他:“去什么学校呀,看你病殃殃这样儿!明儿再去!”
  麦阳春走到院子口,想看看白雪。白雪刚好从对面院子里走出来,背着那把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吉他,提着书包,向他笑着挥挥手:“阳阳,回去吧,明天再上学。”
  麦阳春鼓着腮帮子,心想,连你也不懂我,便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扭头回去了。
  麦妈妈拾碗筷的时候,还在那儿喃喃道:“奇怪,这次怎么病这么久,不应该呀?”
  麦阳春一声不吭,回屋,反锁,进了浴室,开冷水,洗头洗澡。
  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懒得擦干头发,外面麦妈妈大声叮嘱道:“阳阳,你吃药了吗?”
  麦阳春把药拆了一颗,用纸巾包住扔进垃圾桶里,“吃了。”苦不拉叽的,谁爱吃谁吃。
  “别洗冷水!”
  “知道了,正热着水呢。”一边洗一边出汗?
  “别吹电风扇!”
  麦阳春看着开了最强档的风扇,清了清嗓:“知道了。”大夏天的,能不开么。
  “对了,你作业写了吗?”
  糟糕,还有作业!
  麦阳春认命地抽出被压在一堆漫画书下的练习册,“这就写。”
  背后的时钟嘀嗒作响,不知不觉中就走了四格,已经九点多了,麦阳春看了看还剩大半的作业,再看看已经快被自己咬烂的笔头,索性啪地扔下笔,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小组组长作业的时候,麦阳春对着忘关拉链的书包使劲儿地掏,掏了半天也只有自己刚在校门口买的豆浆油条。
  ……昨晚好像忘记拾书包了。
  组长揶揄道:“咋,阳子,交不出来?”
  麦阳春咳了一声,好声好气地道:“宝贝儿,我前天生病了,昨儿还没好……”
  “忘带了还是没写?”
  麦阳春可怜巴巴:“我……都有……”
  不登名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想要人为难,就乖乖地让人走到下一桌作业了。他视死如归地吃着早餐,校门口的油条真够硬的,他每咽下一口,嗓子就跟被磨破了似的发疼,直到被组长传班主任谕旨让出去罚站,他还是没吃完。
  班主任是校领导,倍儿忙,压根儿没多少时间花在这个班上,这时候不可能过来巡逻。麦阳春也出了名的没心没肺,他干脆就拎着早餐,就着同学们的朗朗读书声,靠在教室外的墙上吃。
  他正发着呆,细嚼慢咽,全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前边站了一个人。直到那人唤醒他:“同学。”
  “啊?”麦阳春吞下嘴里的东西,“有事……”
  话没说完,他就住了嘴。
  面前的男生今天穿着校服,蓝白相间的普通款式,套在他身上,就像高级定制似的合身利落,他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唇边的微笑冷淡又疏离,像拿量角器准确测量过似的,多上扬一分就太过热情,多下沉一分又不近人情,这样的弧度,显得温和、得体。
  江新桐看见他,只微微挑了挑眉,“嗯,是你啊。”
  麦阳春不想应他,一转周五傍晚那副平易近人、随性潇洒的态度,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儿?”
  江新桐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学生会,检查早读情况,你为什么在这里?”
  “罚站,不够明显吗?”他的语气仿佛带着刺儿。
  “嗯,教学楼里禁止吃东西。”江新桐也没再多给他一眼,站在门口扫视了班级内部几圈,垂着眼睫写了几句,画了个钩,直接走了。
  麦阳春也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几步。江新桐回头,淡淡地问:“有事儿么?”
  麦阳春当着他的面把手中最后一截油条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浪可耻。”话音未落,纸袋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不顾嗓子几乎要擦出火花的疼痛感,得意地扬起嘴角:“你说对不对,学长?”
  江新桐眯着眼睛看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复,上了楼,只留给他一个高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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