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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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抱着书包往后退,惊恐地盯着来人,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求求你们让我走吧,我真的没有钱了,真的…”
  七八个衣裳叮叮当当头发五颜六色的混混把她围住了,黄毛从粉色钱包里掏出几张零散票子,轻蔑地嗤一声,“还不够老子抽包烟的,”他拿着钞票啪啪拍女孩的脸,“就这还想平事儿?你自己说够吗,啊?”
  女孩哭着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家拿好不好,你们要多少,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老子看不上穷学生那点零花,”黄毛一把将她拎起来,笑道,“长得还行,玩儿玩儿?”
  女孩瞳孔猛缩,拼命躲开伸过来的臂膀,尖叫出声:“救命!!”
  钟濛猛然抬头,下一刻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耳机里窜出一句:“等等今天是…”
  黄毛被女孩咬住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艹.你妈老实点!”
  钟濛身影如风,在黑夜里没有一丝声音,在远远看清发生了什么时脚步却蓦地停下,愣道:“是人事。”耳中警告紧随而至,“今天是阴历十五!”
  猫妖声音变得冷硬:“报警吧,这不是你该管的。”
  钟濛怔住:“可现在叫警察已经来不及…”
  “等警察来!”
  钟濛手指收紧,慢慢往后退去。
  女孩衣裳被扯开,露出大片肩膀,嘴巴被紧紧捂住,徒劳地呜呜反抗,黄毛急不可耐,“拍照拍照,过来搭把手!”
  突然哐啷巨响,身后响起一声:“放开她,警察!”
  混混们转头瞪去,却见是个小女生推倒了路边的废铁架,身量恐怕还不到自己下巴,登时一愣,紧接着哄笑起来,“警察?小妹妹,过家家玩多了吧?”
  “得,反正咱人多,正好再添一个。”
  黄毛起身大步就去拽她,却觉得天晕地转,钟濛脚蹬铁架运力跃起,双腿一个绞锁,黄毛咣地被带倒,整个人砸进了年久失修的菜摊里,砰!
  “啊!操!”
  里面一窝蝙蝠惊的飞起,扑棱着翅膀四散而去,黄毛疼地直叫,“妈的…还是个小辣椒,”他龇牙咧嘴,“你们他妈的瞎了,还不过来!”
  惊呆的混混们蜂拥而上,女孩吓的连逃跑都忘了,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抱着膝盖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
  钟濛被人围住,深色的瞳孔无声挣动,慢慢吐出了心头莫名堵着的一口气。
  没过多久,混混们七倒八歪地躺在了地上,钟濛站起身,拾起掉在地上的粉色钱包,朝女孩走去。
  就在这时,被遮住的满月突然从云后冒出头,钟濛一个晕眩,差点跌倒,身后的黄毛却不知何时起身,拎起一根铁架重重抡向了钟濛的后脑——
  女孩顿时尖叫,钟濛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半拍,铁架划过手肘,她吃痛轻嘶,反手制住黄毛,往墙上一推。
  路上警笛大作,警察赶到了。
  头一个过来的警察从她手里接过人,看清钟濛的脸,失声道:“这不是…”
  钟濛摆摆手,把钱包还给女孩,警察上前查看女孩的情况,“怎么样孩子,受伤没?我们带你去医院。”
  钟濛转身想走,却被女孩抓住了衣角,回头就看见女孩眼巴巴地瞧着她,“姐姐能不能和我一块去?我…我害怕。”
  “……”钟濛拒绝了,“警察都来了,你怕什么?”
  半小时后,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一直捂着手肘,低头盯着雪白的地砖。
  一个护士经过,在她身边停下,“您身体不舒服吗?”
  钟濛的脸都快跟瓷砖一个颜色了,她摇摇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没想到忙到这么晚,必须得在午夜之前回去。
  她对护士说:“里面有个女孩在做伤检,麻烦您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家了。”
  医院在市中心附近,路上还有行人,钟濛戴上卫衣帽子,匆匆往外走,有些睁不开眼,“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大?”
  耳机里声音忧虑,“嗯,赶紧打辆车。”
  钟濛都没注意到自己脚步已经打飘了,只想快点找个东西扶住,踉踉跄跄地朝路灯走去,却往前栽了一步,对面正好有辆外卖车冲过人行道,鸣笛尖叫着朝她冲了过来。
  哔——哔——!
  周围车灯闪成一片,钟濛头晕目眩,眼看就要撞上,电光火石间,她被身后伸来的一双手拽离原地,下一秒,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钟濛闻到了那人西装上干燥温暖的杉木香,四肢仍不听使唤地瘫软了下去,被对方稳稳地托住,“钟警官?你怎么了?”
  外卖车仓皇逃离,钟濛冷汗涔涔地抬起眼睛,看到面前熟悉的脸,不由得一怔,“蔺总…你不是在警局吗?”
  “问完话我就出来了,”蔺修神色关切,“我扶你进去找医生。”
  钟濛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不、不行!”
  蔺修一愣:“什么?”
  钟濛摇头,“不能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真的不能去,”钟濛呼吸都有点费力了,“拜托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她脸色比纸还白,手指松了劲,从他手臂滑落,蔺修看到什么,神色顿时变了,“钟警官,你醒醒!”
  ……
  笃笃笃。
  酒店的门被敲响,服务生在外面道:“先生,您点的夜宵好了。”
  里面应该在打电话,听不懂说的什么,好像是法语。
  声音中断,郭凡宇打开房门,指尖夹着烟,让过身说:“放里面吧。”
  服务生离开前顺口问:“您明天还要再续房吗,我帮您办手续。”
  “不用了,”郭凡宇道:“我明早就走。”
  服务生笑:“看来这次出差很顺利呢。”
  郭凡宇只唔了声。
  他关上门,把手机重新放在耳边:“先生,新收到的那批货还好用吗?”
  对面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勉强,快不够了。”
  郭凡宇低下头,“抱歉,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全部的,但‘罗盘’好像失效了,非但没拿到新的,还…”
  “什么?”
  “出了岔子,尾巴没清理干净,有人在查。”
  “哦,那还能处理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人脊背发凉,郭凡宇一凛,“您放心,他们查不到那里的,而且…今天是月圆。”
  “潜能一旦由本能催发,爆发力是最强的。”郭凡宇走到窗前,望着月亮眯起眼睛,勾了勾唇角:“我已经派他去了,那人活不过今晚。”
  只要人死了,什么都别想查出来。
  ……
  月圆时阴气最盛,阿飘们照常拉开了特侦的窗帘,补纳阴灵,其中一只小鬼经过茶水间,往里瞧了瞧,“诶,今天小濛没在这儿啊。”
  它顺手把紧闭的窗户也打开了,飘向大办公室。
  陆闻正在听问蔺修话时的录像,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所以您是出差前把表放在了办公室,这周都没见过它?”
  看到蔺修点头,冯冲没忍住:“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办公室一放好几天,您心也是够大的。”
  蔺修神色无奈,“因为之前都是这么做的,从没出过问题。”
  “啊?为什么?”
  “我工作隔天休息。”
  “……”周五晚上还在加班的小僵尸默默咬紧了牙。
  蔺修无知无觉地继续说:“周二周四下午不上班,朋友会约赛车或者打球,运动的时候不能戴,我也犯不着每次都多跑一趟把它放回家吧……警官,您这是?”
  唯一娱乐活动就是在棺材板里下飞行棋的小僵尸没注意到自己表情有点狰狞,干笑一声,“没事,就是觉得马克思的资本论真是宝藏啊。”
  陆闻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
  冯冲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什么,刷刷一翻案卷,脸色顿时变了,孙成功的死亡时间,就是周四晚上!
  陆闻问:“平时都有谁能进您的办公室?”
  “不多也不少,几个高层和我的秘书都可以,室内没有装监控,因为摄像头会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楼道里有,我倒不认为会是他们,都是高学历高薪水的人,就算有间谍,也会冲机密文件去,偷一块表,没这个必要。”
  “不,我们是怀疑有人用它干了不该干的。”
  蔺修没明白:“怀表除了看时间,还有其他功能吗?”
  陆闻瞧着他:“您这块家传的宝贝可能有点特别,您自己不知道吗?”
  蔺修不明就里,神色询问。
  “现在还不好说,”陆闻不经意间露出几分警惕,“每周二周四下午怀表都不在身上这点,因为案件的某些巧合,我们需要您提供证明。”
  空气突然沉默了。
  蔺修眉梢微挑,礼让的谦和退了些许,但还是保持住了有涵养的笑意:“警官,难不成我是从失主变成嫌疑人了?”
  陆闻一顿,“当然不是,只是这么大的金额结案报告要求会很详尽,这是多少年的古董?”
  “十七世纪,具体时间不清楚,外祖家传了很多代,我妈妈是独生女,我是她的独子,所以落在我手上。”
  “这么久,”冯冲说,“看它的做工,应该不止秘书说的几十万啊。”
  蔺修笑了笑,“那是路易十四时的金币数额——跟小秘书说几千万难道不会太过分吗,够刑事立案就可以了。”
  “……”冯冲都不想搭理这个有钱任性的傻逼富二代了,“那您公司的高管里,有没有信仰宗教的?”
  “这个要回去查了才知道,”蔺修神色狐疑,“实在是很奇怪啊警官,要失主证明就算了,一会问古董的年代,一会问员工的宗教,不觉得太怪力乱神了吗?”
  “抱歉,这次的案子的确比较特殊,”陆闻调出怀表的照片,指着那行咒语,“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哗啦,风吹起窗帘,打断了陆闻的思绪,他抬头,看见窗户上的阿飘:“你在干什么?”
  “陆哥忘啦,今天月圆,开窗纳纳阴气呀,”阿飘脸冲着月亮,神色享受,“正好小濛不在,多开一会儿,不过话说回来,她去哪啦,以前都躲在茶水间的。”
  陆闻一怔,“十五了?”
  活死人和普通的鬼怪不一样,这天见月光非但不能补充元气,还会被反噬,可他忙的头昏,竟然在今天晚上让钟濛出去了!
  陆闻抓起手机,她说过到家就报平安,可信息列表上一片空白。
  陆闻赶紧打电话,但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他顿时紧张起来,给钟濛发消息,“小濛,你回家了没?”
  “别生我的气好吗?到家就回我一下。”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陆闻眉心越收越紧,终于等不下去,摸起车钥匙就要下楼。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陆闻赶忙划开,只见对话框里蹦出短短几个字:“到了,在睡觉。”
  陆闻长松一口气,“那就好,好好休息吧,晚安。”
  他抹把脸,坐了回去,另一边,蔺修放下钟濛的手机,望向了床上仍在昏睡的女孩。
  手中尖刀微微反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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